第195章 冷宮皇后的逆襲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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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福伯這話的意思是今天我們見到的這位寧姑娘對我相公的思慕之情不過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而我這個做正房原配的根本就沒必要和她計較?更遑論掛懷于心?”陸拾遺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嘴角。
“是的,夫人,老奴就是這個意思。”福伯神情很是鄭重肅穆地點頭。
對于福伯的話,陸拾遺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她神色淡淡的不再糾纏著這個話題不放,而是又徑直開口詢問道:“既然這位寧統領已經過世,那么,現在的寧府由誰當家?”
“自然是由寧統領的長子寧副將當家。”福伯下意識的回答道:“夫人,這寧姑娘行事雖然很不著調,但不論是寧統領還是寧副將和他的幾個弟弟對我們定遠侯府都可以說得上是忠心耿耿,侯爺和將軍也很看重他們一家,一直都大力提拔。”
若非如此,寧副將也不可能在寧統領去世后得到嚴承銳身邊的副將一職。
“放心吧,等我能夠抽出手來打老鼠的時候,我會盡量不會傷到玉瓶的。”陸拾遺語氣帶著點敷衍的說道,她聽懂了福伯話里未盡的弦外之音。
福伯深深作揖,不再開口,用這樣的方式表明了一切任由夫人做主的直白立場。
陸拾遺對福伯現在的態度勉強表示了下滿意,不再為他剛才的遮遮掩掩而刻意給他臉色看。
她輕笑一聲,一邊站起身一邊朝著已經會診完畢的太醫們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對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的福伯吩咐道:“再過幾天,等將軍的身體稍微穩定些了,你就去給寧府下帖子,替我把寧副將的太太請到我們府里來做客。”
——大楚等級森嚴,沒有一紙誥命的當家主母不論多么聰明能干,也只能被稱作太太而不是夫人。
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的福伯聞言自然是不打半點折扣的躬身應是。
能夠在太醫院擁有一席之地還被當今圣上急急派來治療他的心腹愛將的太醫自然有著別人所沒有的能耐。在定遠關所有大夫都對嚴承銳所中之毒束手無策的時候,他們卻在一番診斷商討后很快就得出了治療方案。
不過這治療方案顯然有著不小的風險,要不是這樣,為首的李太醫也不會滿臉都是為難之色。
“經過我們的一番仔細會診,發現嚴將軍所中之毒是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的朱砂艷。”
“朱砂艷?”陸拾遺神情有些茫然的重復了一遍。
“什么?朱砂艷?!李太醫,您確定我家將軍中的真的是朱砂艷嗎?”陸拾遺這個做妻子的沒什么反應,緊跟在后面過來的忠仆福伯卻差點沒情緒激動的從地面上一蹦三尺高。
陸家兄弟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帶上了幾分凝重的味道。
顯然,他們也聽說過朱砂艷的名頭,知道它有多么的難纏。
“確實是朱砂艷。”李太醫用毋庸置疑的語氣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仔細研究了一下嚴將軍的傷口,和傷口邊沿那艷紅無比的腐肉顏色,那完全就是朱砂艷最顯著的特征。”
“不知這朱砂艷要怎樣治療才能讓我相公恢復健康?”陸拾遺心里最關注的明顯就只有這一個。“您也知道現在因為韃子汗王被我國俘虜的緣故,邊關正亂,不能沒有他。”
“朱砂艷的治療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李太醫也沒賣什么關子,直接把他們歸總的方案說了出來。“現在難就難在嚴將軍中毒的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了,我們很擔心在我們動手刮除腐肉里的毒素時……幾個重要的出血點一起崩裂!真要是那樣,只怕神仙也難救。而且,就算是熬過這一關后,接下來的高熱也很容易燒壞人的腦子……”李太醫的眉頭皺得能打出好幾個結,“在《醫林漫話》里,我就看過好幾個成功熬過了刮骨剔毒卻因為反復高熱而癡傻了的例子。”
這大夫說實話的時候,總是惹人討厭。
至少對現在的福伯和陸拾遺而言這實在是不是個好消息。
“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可以避免這一點嗎?”陸拾遺扭頭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昏睡過去的嚴承銳。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她擁有著充分信任的緣故,自從他過來后,嚴承銳就仿佛整個人都變得松懈下來似的,連原本一直攢得緊緊的眉頭都松開了。
“絕大部分中了朱砂艷的人都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一點一點熬出生天的。”李太醫嘆了口氣,“就嚴將軍現在這身體,我們根本就沒辦法確定他能不能熬過這一劫。”
“如果不進行李太醫你所說的這種治療,就在這么一直放任下去,我相公的命根本就保不住對吧?”陸拾遺聲音有些沙啞的問。
李太醫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是毫無疑問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又還有什么別的好說呢?直接動手吧!不論最后的結果是什么,我們都愿意承受。”
“拾娘,你這個決定是不是做的有點輕率了?”陸家三哥皺著眉頭出言阻止道:“最起碼的,你也應該和你相公商量一下,看他又是個什么想法。”陸家老七也把陸拾遺拽到外間的一個角落里對她說她能夠來定遠關看一回嚴承銳已經足夠了。如果嚴承銳因為她的決定死在這里,不但馮老太君和她的公婆會對她滿心仇恨,就是她的一對龍鳳胎兒女長大后也會對她心生怨懟,讓她別做這吃力不討好的傻事。
陸拾遺能夠理解兩位哥哥為她著想的心情,但她卻依然沒打算改變主意。
“如果相公沒救了,那么我自然不會再一意孤行的讓他受苦,但是哥哥你剛才也聽李太醫說了,只要相公意志力頑強,未必沒有痊愈的可能。”陸拾遺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希望。“不過三哥、七哥你們顧慮的也很對,等到相公醒來,我會好好的和他討論一下李太醫所說的治療方案的。”
嚴承銳和陸拾遺不愧是夫妻。從昏睡中醒過來后,他幾乎都沒怎么考慮,就同意了用太醫所說的方案來驅逐箭瘡里的朱砂艷毒素。
不過在此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勉強支撐著自己半坐起身,背靠四合如意紋架子床用不住顫抖的手給遠在京城里的幾位親人寫下了一封……不是遺書甚似遺書的家書。
“——不管我最后是沒能活下來還是變成了傻子,我都舍不得讓娘子你因為我而吃掛落。”嚴承銳在抖著手費勁寫字的時候還在和陸拾遺開玩笑,“等我把這篇鬼畫符寫完后,我再給你寫上一篇放妻書,娘子你嫁給我已經相當于守了近四年的活寡,我不能再讓你跟著我受委——”
“相公,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陸拾遺伸出手捂住了嚴承銳的嘴唇,“你又怎么知道我嫁給你的這幾年就受了委屈呢?”她眼睛定定地凝睇著不愿與她對視,神色閃躲而狼狽的憔悴丈夫。“身體有恙的人最忌的就是多思,不論此番治療后的最終結果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身邊的。如果你真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么我會替你服侍老太君和公婆百年,再把我們的子女好好的教養長大;如果你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子,那么我就把你當成我的另一個孩子好好的照顧,只要你還能夠喘氣說話,只要你還在我身邊,那么……不論讓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嚴承銳默默的看著語氣平淡眼神卻格外堅定的妻子,毫無預兆的丟了自己手里的毛筆一把將陸拾遺拉到了自己懷中,然后近乎粗魯地低頭去攫吻住她因為說話而微微張開的唇瓣。
陸拾遺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先是一怔,隨后很快反應過來的激烈回吻。
兩人唇齒交纏了好一陣后,他才氣喘吁吁的帶著一種男人在某種時期所特有的壓抑,語聲溫柔無比地說道:“孩子是不能對你做這種事情的,娘子,我的好娘子,比起做你的孩子,我還是更想要做你的丈夫,做你一輩子的丈夫。”
“既然這樣,就別再說那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雙手環在嚴承銳后頸上的陸拾遺用力地咬嚴承銳的嘴唇,邊咬邊氣得猛掉眼淚。“放妻書?嚴承銳!虧你也說得出口!連韃子王庭都敢闖,連韃子大汗都敢俘虜的你真的能夠做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結發妻子嫁給別的男人,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嗎?”
“不,我做不到!所以我這回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活著陪你到白頭!”只要一想象那樣的場面就恨得兩眼發紅的嚴承銳放任著妻子像小狗一樣把他的嘴唇咬得鮮血淋漓。
既然夫妻倆已經有了默契,自然就沒有必要在拖延下去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后,幾位太醫就開始了對嚴承銳的治療。
由于需要當事人清晰的口述箭瘡處的感知,所以從一開始太醫們就沒打算給嚴承銳服麻沸散,對于這一點陸拾遺很擔心,怕嚴承銳疼得受不住,嚴承銳自己卻覺得沒什么,甚至還給陸拾遺講了一個他在戰場上與人血拼時,肩頭的肉被削了一大塊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的事情。“當了這么多年的軍人,這樣的疼痛對我們來說已經和家常便飯沒什么不同了。娘子你什么都不需要擔心,只要在外面乖乖的等我出來,在和你一起回京就好了。”
朱砂艷這種毒素十分的霸道,就算成功拔除也要休養上大半年才能夠徹底康復,因此在經過一番斟酌后,嚴承銳已經寫了密函給皇帝,申調回京。至于定遠關的一系列事宜完全可以由死忠嚴家一系的死忠將領暫代。
嚴承銳遠比太醫們預估的還要意志堅韌,不論太醫們怎么對他‘上下其手’,他也沒有為此叫喊過一聲,若非嚴承銳額頭一直都有汗水在不停的往下流淌,太醫們幾乎懷疑他們是在替一個木頭人刮骨療毒了。
等待的滋味讓人難捱,特別是這樣一種完全可以決定今后命運的等待。
太醫們在里面忙碌了多久,陸拾遺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陸家兄弟和福伯幾次勸她去休息,都沒能讓陸拾遺離開廂房門口一步。
“既然他說我進去會讓他分心,那我就在外面守著他,”陸拾遺的語氣很是堅決。“反正我就算回去休息也五內俱焚的根本沒辦法合眼。”
“三哥,”看著滿臉堅定之色的陸家兄弟大感頭疼,陸七更是難得口不擇言了一回:“以前我們怎么就沒發現我們的好妹妹還是一個情種啊!”
“現在知道也不遲啊,我的好哥哥。”陸拾遺聞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反唇相譏,“既然你們已經深刻的領會到了自己妹妹的優秀,那么就更要努力的向自己妹妹學習,爭取有朝一日也做一個讓兩位嫂嫂夸了又夸的情種呀。”陸拾遺故意用抬杠的方式減輕此刻漫長等待所帶來的心理壓力。
為了與定遠侯府斗氣,她更是塞了三倍有余的回禮強迫陸拾遺帶回去。
陸尚書雖知妻子此舉有些不妥,但他到底不是個任人揉搓的泥捏性子,心里也積攢了一堆怨怒之氣的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把妻子這堪稱打臉一樣的回禮給放出門去了。
所幸,定遠侯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因傷退伍的將士,尚書府的回禮再多,對他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很是輕而易舉的就又熱熱鬧鬧的挑了回去。
陸夫人朱氏的這一行徑看在外人眼里,沒人覺得她是故意惡心定遠侯府,反倒覺得她這是識大體,有一腔為兒女著想的慈母心。
即便被定遠侯府坑走了唯一的寶貝女兒,也不因一時之氣而大肆鬧開弄得大家顏面上都不好看。
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夠在定遠侯府過得舒坦一點,更是打落牙齒往自個兒肚里吞的真心實意與定遠侯府做起了親家。
陸拾遺明知道外面的人這是誤會了朱氏此舉的真實動機也裝傻不說。
回到定遠侯府后,更是就著外人腦補出來的這股清奇畫風,很是含蓄的為自己的母親大人宣揚了一番。
對陸氏夫婦心懷理虧的馮老太君婆媳沒想到陸夫人朱氏居然如此心胸寬廣,自然大為感動,直說一定要找個時間正式去陸府拜訪一回,為他們此次的惡劣行徑表達深刻的歉意。
不管怎么說,在別人精挑細選為自家女兒踅摸女婿的時候,因為擔心別人不把女兒嫁給自家孩子,就直接一招釜底抽薪把人家女兒強行弄到手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卑劣。要知道,父親是六部尚書之一,母親又一連生了九個兒子的大家閨秀可一點都不愁嫁。
深知馮老太君婆媳此去和火上澆油沒什么區別的陸拾遺在知道了兩人的打算后,自然委婉的制止了她們的這一沖動,讓她們過一段時間再考慮這件事情。
而被她一言點醒的馮老太君不由得苦笑一聲,“也對,親家就算承認了我們這一門親戚,恐怕這心里還攢著火呢,來日方長,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們會讓親家充分感受一把我們的真切情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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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丈夫不在身邊的關系,回門禮結束后,陸拾遺就退去了一身新嫁娘的嬌羞,跟著馮老太君和蘇氏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侯府當家主母。
——定遠侯一脈傳承歷來艱難,基本上就沒有哪一代有過兩個以上的孩子站住腳,因此也就少了其他大家族里的那點齷鹺事。
作為板上釘釘的未來侯府當家人,在馮老太君和蘇氏手把手的教導下,陸拾遺開始了解定遠侯府的一切。
她舉一反三的聰明表現也讓馮老太君婆媳在私下里不止一次的感慨說:“真不愧是陸家九子的嫡親妹妹,這股子聰明勁兒簡直如出一轍,也不知道銳哥兒和拾娘以后的孩子會不會也幸運的繼承到這一點。”
對于隨著一月之期越近就越發情難自主的把孫子(曾孫)掛在嘴邊上的馮老太君婆媳陸拾遺并不感到意外也沒覺得就因此產生了什么巨大的壓力。
畢竟早就預料到這一天必將到來的她已經借著掌理家事的天賜時機尋湊出好幾副能夠讓人把出滑脈的藥材了。
對已經把‘凡事必做兩手準備’當成一種本能的陸拾遺來說,她是不可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馮老太君等在丈夫嚴承銳面前所作出的那點虛無保證上的。
如果她成功受孕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她沒有,她也不介意用一劑假孕藥讓她繼續舒舒服服的在定遠侯府呆下去——直到嚴承銳回來真的讓她懷上身孕為止——不管輪回了多少世,不管外面套著的這副皮囊是美是丑,她陸拾遺都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所幸,對待保家衛國的英雄上蒼從來都是仁慈的。
幾乎每天清晨起床都會為自己把上一回脈的陸拾遺在接近月滿的前一天如愿以償的從自己的素腕上把出了喜脈。
一抹堪稱喜悅的弧度從陸拾遺嘴角緩緩翹起,陸拾遺知道:曾經讓原主耿耿于懷的無子心結對她而言已經算不得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定遠侯府虎視眈眈的緊迫盯人下,奉皇命來到定遠侯府替陸拾遺把脈的翁老太醫自然沒有讓定遠侯府上下失望。
在一番例行的搖頭晃腦后,翁老太醫很快就滿臉驚喜的睜開眼睛,向所有人正式宣布了陸拾遺成功受孕的消息。
手都不受控制在打哆嗦的馮老太君一面在心里勸告自己保持平常心,一面強忍住眼眶里渾濁的老淚,問翁太醫她孫媳婦現在的身體如何,肚子里的孩子又好不好、康不康健。
拐杖都被手中汗水打濕得險些握不牢的定遠侯也緊隨其后的問了好幾個應該怎樣照顧孕婦的問題,當初蘇氏懷嚴承銳的時候他還在邊關和韃子殊死搏斗,等到好不容易收到皇上的進京述職旨意,兒子都已經開口學會叫爹了。
同樣激動的臉上笑容如春花一樣綻放的蘇氏也語速飛快的把個翁老太醫問了個只差沒兩眼冒金星。
等翁老太醫帶著藥僮背著醫箱一路小跑地飛奔出定遠侯府時,望向身后大門燙金匾額上的眼神猶然還有幾分心有余悸的意味殘存其中。
顯然,馮老太君他們的熱情著實讓這么老太醫難以招架。
京城從來就不缺少消息靈通的人,翁老太醫前腳才出了定遠侯府,后腳就要不少人收到了定遠侯府世子夫人成功懷上身孕的消息。
這些人里面自然也包括一直都惦記著自家寶貝的陸府上下。
聽說女兒真的身懷有孕的陸尚書頓時大喜,不待定遠侯府派人前來報喜,就攛掇著妻子帶著一大堆東西迫不及待的打算坐馬車到定遠侯去探望。
陸家九子也想和父母一起去瞧瞧自己一月未見的寶貝妹妹,不想卻被老父親劈頭蓋臉的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們這一窩蜂的跟過去是個什么道理?定遠侯爺是個什么身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總不能讓馮老太君和拾娘的婆婆出來招待你們吧?你們也不怕折壽!”
狠狠地打擊了兒子們一番的陸尚書夫婦在定遠侯府受到了馮老太君和定遠侯夫婦極高規格的熱烈歡迎。
——至于此刻的陸拾遺,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懷有孕的緣故,在送走翁老太醫后,整個人都困倦得緊,然后被馮老太君婆媳緊趕慢趕的催促著回房歇息去了。
在苦主面前不由自主就會帶上幾分慚愧情緒的馮老太君婆媳在陸夫人朱氏面前更是把姿態擺得很低,并且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她們的可惡行徑對朱氏表示深刻的歉意和懺悔。
不過馮老太君老而彌辣,在最初的誠懇道歉后,很快就改換了口風,一臉語出肺腑的對朱氏大肆夸贊起了她的心頭寶陸拾遺。
“雖然覺得很對不起親家,但是為了能夠娶到拾娘這樣的好媳婦,哪怕是用點別人瞧不上的茍且手段,也是值得的。”
蘇氏也在瞬間領悟了婆母說這番話的真正用意,忙不迭配合著也夸起了他們家的大功臣,直說這個媳婦沒有娶錯,既孝順又乖巧,有對方在,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仿佛年輕了十歲。
對別人夸獎自己沒什么感覺,但要是夸起自己女兒來就忍不住快活得渾身都要冒歡喜泡泡的朱氏在聽了馮老太君婆媳對女兒的一番真切夸獎后,臉上緊繃的神色也情不自禁的變得緩和。
“我們家的拾娘就是這么的優秀,你們為了她,在越過我們陸家的情況下跑去宮里請旨,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一臉與有榮焉的把馮老太君婆媳的夸獎話照單全收,“說來說去,這想要找個好媳婦就要講究一個快、狠、準,畢竟誰也不知道后面還排著多少人打算跟你們搶不是?”
“是是是,我們就是這個意思。”馮老太君婆媳聞聽此言自然是滿口附和不提。
上房原本還帶著些許尷尬僵凝的氣氛也在兩邊各退一步的默契下,重新變得流動起來。
這邊,內院耳根子軟的尚書府人朱氏可以說是被馮老太君婆媳一舉拿下了。
那邊,外院陸尚書還在努力的做最后的垂死掙扎,同時在心里暗自懊惱,早知會有眼下這一幕就把家里的那九個拖油瓶也帶過來了,相信有他們在,這定遠侯別想在他們陸家人手中討得了好處去。
一到外書房就直接擺開棋盤和定遠侯廝殺成一片的陸尚書沒想到不管他如何絞盡腦汁,對定遠侯這個在戰場上屢立奇功的常勝將軍來說都和以大欺小似的沒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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