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被沉塘的再醮婦 19
~\(≧▽≦)/~啦啦啦~\(≧▽≦)/~啦啦啦在這個世界上,因果報應一類的說法十分的深入人心。因此這樣的編排在京城的上流社會還是很有立場的——而定遠侯府的每一代繼承人在姻緣上也確實波折不斷,若非逼不得已,沒有哪對狠心的父母會把自己的女兒推進定遠侯府這個注定要做寡婦也隨時可能沒了兒子的火坑。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府上的名聲在外面有多差,馮老太君才會豁出面皮,拄著先帝御賜的壽星拐跑到宮里去撒潑耍賴的求娶陸拾遺。
面對口不擇言的長輩作為晚輩的兒孫們很是頭疼——雖然他們也對定遠侯府不地道的截胡還如此幸運的得到一對龍鳳胎感到憤慨,但是也能夠理解定遠侯府急于延續(xù)自家血脈的心情。
歸根究底,定遠侯府為大楚立下汗馬功勞,可謂犧牲巨大,如果就因為這樣斷了傳承,豈不惹人唏噓嗟嘆。
不過,理解歸理解,對定遠侯世子的羨慕嫉妒恨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減少。
畢竟,定遠侯府的世子夫人生的不是尋常的單胎,而是一對聽了就讓人心里癢癢的龍鳳胎。
眼睛都沒辦法從兒女們身上離開的陸拾遺可不知道因為她的緣故,京城絕大部分的青年才俊都對嚴承銳有了惡感。
她開開心心的呆在侯府做她的月子,馮老太君她們也像長在了她房里一樣,除了晚上休息,一日三餐都擺在了這里和陸拾遺一起用。
“對剛出生的孩子來說在沒有什么地方比母親的懷抱更安全,我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罔顧孩子們的需求,而且你這院子距離我們那兒也不算遠,即使是多走上一走,也可以看作是鍛煉身體。”
馮老太君對自家的這對龍鳳胎是怎么也愛不夠。
若非她搖搖欲墜的理智還在警告她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害了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寶貝,恐怕她已經難耐滿腔的渴望把兩個孩子抱到自己的院子里去養(yǎng)了。
對于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和好孫子的馮老太君而言,她自認為自己在養(yǎng)孩子這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
陸拾遺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嫁入定遠侯府后與馮老太君婆媳也相處得極為愉快,因此她并不排斥每天都與馮老太君婆媳呆在一起。
而且,馮老太君和蘇氏都不是話本里那種喜歡磋磨媳婦的惡婆婆,行事也頗為寬和富有情趣,陸拾遺很喜歡和她們一起親眼見證兩個孩子出生后的每一個變化。
蘇氏擅畫,幾乎無時不刻都在思念自己兒子的她在陸拾遺的變相提醒下,開始用畫筆記錄兩個孩子的成長,“沒有哪個出遠門的父親不會好奇自己剛出生的孩子究竟長什么樣兒,我多畫些畫寄過去,也能夠減輕一點他對兩個孩子的思念之情。”
馮老太君對兒媳蘇氏這一列的行為很是鼓勵,“從銳哥兒替父出征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一直懸掛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放下。如今能夠有這樣的方式給她一種依托也是一大幸事。不過這里距離邊關足有有萬里之遙,等到銳哥兒收到他母親寄給他的畫像,恐怕我們的兩個小寶貝滿月都已經過了。”
事實也確實如馮老太君所說的一樣,等嚴承銳收到他妻子平安生辰且成功誕下一對龍鳳胎后,兩個孩子不但已經過了滿月,連周歲抓周的邀請函都快要送到親朋好友的家里去了。
知道妻子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的時候,因為緊迫戰(zhàn)事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嚴承銳正集合了一大堆的下屬討論戰(zhàn)術。
在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時,從京城而來的一騎快馬難掩面上興奮的出現在平戎將軍府門口。
將軍府的門房已經習慣沒過多久就會有這樣的一騎快馬出現,很清楚將軍有多期待京城家中來信的門房在例行的檢查后,很快就把這風塵仆仆的信使放了進去。
那信使臉上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就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特意迎過來的門房,提提自己肩上背著的包袱,問清楚了將軍目前的所在地,大步流星地朝著外書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身上肩負重任的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給他效忠的少主人。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就快要走到外書房的時候,迎面居然和一個穿著紅色騎裝的姑娘碰了個正著。
那姑娘手里拎著一條瞧著就讓人心底發(fā)寒的倒刺馬鞭,柳眉高飛地瞇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上下來回的打量信使,“你是何人?來這里做什么?”
信使被她那宛若女主人的口吻弄得神情一懵,半晌才反應過來的說:“我是從京城侯府來的,來給我們家少主人送信。”
壓根就不知道眼前女人是哪根蔥哪根蒜的信使特地咬重了“我們家少主人”這六個字,以此來詰問對方:姑娘,您是哪位?又哪來的資格,用這樣的語氣來審問我這個世代效忠侯府的家生子?
丹鳳眼姑娘聽到,信使說他是侯府來的,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難看。只見她用力攥了攥手里的韁繩,咬著下唇,用一種極為抗拒的語氣,劈頭蓋臉地斥責道:“你們侯府里的人怎么這樣?三天兩頭的寄信過來,難道你在京城里的主子就不怕因此害得將軍大人分心,在戰(zhàn)場上出現點什么不可挽回的差錯嗎?”
信使忍了又忍,才沒有把那一句“姑娘,你到底是哪位”的疑問問出口。
他是個謹慎人,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被馮老太君提拔進府里專門的信使隊伍里去。
——在定遠侯府服侍的仆婢們誰人不知信使們平日任務雖然非常繁重,又要飽受風餐露宿之苦,但他們的月例也極為可觀。
有些武藝出眾又有上進心的更是能憑借這一差事脫穎而出,入了侯爺父子的法眼,脫去奴籍,自此成為定遠侯府親衛(wèi)隊中的一員。
因此,在沒有弄清楚這個紅衣姑娘的身份之前,信使是說什么都不敢冒犯對方的,因此面對紅衣姑娘咄咄逼人的質問他也只是拱了拱手,沒有反嗆回去。
信使的沉默讓紅衣女子眼中劃過一抹得意之色,說話的語氣越發(fā)的顯的得理不饒人起來。
“在這里,我想奉勸一下你們那位金尊玉貴的好夫人,既然她懼怕這邊關的風沙和戰(zhàn)場的殘酷,不愿與將軍大人來此地同甘共苦,那么也請她放手得在徹底一點,不要沒事有事的就寫上一兩封悲春傷秋的信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候信使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位紅衣姑娘針對的竟然是他們侯府剛成功產下一對龍鳳胎,引動當今圣上率領整個內閣班子駕臨的世子夫人。
信使幾乎當場就炸了!
作為世代效忠定遠侯府的家生子,沒有誰比他們這樣的老人更清楚一對龍鳳胎對一脈單傳的嚴家意味著什么!
想到為了能夠生下珠小姐,寧愿犧牲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少夫人,信使的心里更是說不出的不甘和難受——
由于紅衣姑娘堪稱理所當然的奇葩表現,讓信使徹底誤會了她的身份——誤以為她是他們家少主因為少夫人不在身邊而一個把持不住納的小妾,還是一個公然在平戎將軍府里穿正紅,作威作福的小妾!
也唯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她此時的超然口吻和那不屑一顧的輕蔑姿態(tài)。
就在信使琢磨著要不要豁出去的和這不要臉的紅衣女狠狠掰扯一回,好好替他們家世子夫人討一回公道的時候,眼角眉梢間猶存幾許凝重之色的嚴承銳在幾個下屬亦步亦趨的陪侍下,大步流星的朝這邊走來。
一眼就瞧見信使的嚴承銳心頭猛地就是一動。
他就仿佛一陣風似的刮到信使面前,一把揪住后者的衣襟,語氣異常急促地迭聲問道:“是不是世子夫人生了?她現在身體如何?孩子康不康健?”
“回世子爺的話,確實是世子夫人生了!”盡管被自家少主人晃得東倒西歪,信使的心中卻說不出的暢快和高興,他強忍住挑釁那個紅衣女的沖動,大聲對面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的嚴承銳說道:“世子夫人身體很好,沒什么大礙,鈞少爺和珠小姐也康健著呢!”
聽說侯府世子夫人成功生產的下屬聞言大喜,紛紛跪地向嚴承銳表達他們的祝賀恭喜之情。唯獨那丹鳳眼的紅色騎裝女郎還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的青白著一張臉僵立原地一動不動。
“鈞少爺?珠小姐?”嚴承銳沒有理睬下屬們扎堆似的熱情恭喜,而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信使口中這兩個格外陌生的稱呼。
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渴望之情在他心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拔地而起,很快就長成了一棵根繁葉茂的蒼天大樹。
“是的,鈞少爺,珠小姐!”信使眼角余光匆匆從面色扭曲陰沉的紅衣女臉上一掃而過,隨后用再堅定不過的語氣告訴嚴承銳他心里那點微弱的近乎荒誕的期盼已經成為毋庸置疑的事實。“這兩個名字還是皇上親自取的呢!”
“皇上親自取的?”大腦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的嚴承銳傻乎乎的重復。
“是皇上親自取的名!”信使與有榮焉的大聲又補充了一句,“世子夫人生了對龍鳳胎的消息才傳到宮里,皇上就帶著整個內閣過來祝賀了!”
“趕緊跟我到書房去,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詳詳細細里里外外的都毫無保留的說給我聽!”此時的嚴承銳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他情緒亢奮的雙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京城里所發(fā)生的一切。
一心想要幫著自家遠在京城——鞭長莫及——的世子夫人爭寵的信使在跟著嚴承銳來到書房后,趕緊把他所知道的一一切都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個精光。
當然,在此期間,他不止一次活靈活現的描述了陸拾遺生產時的各種艱辛和危險,“當時所有人都勸世子夫人放棄珠小姐!勸世子夫人多體諒一下還在邊關和韃子作戰(zhàn)的您和還在襁褓中等待她的鈞少爺!可是世子夫人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不論老太君和夫人怎么勸說,她都堅持要用自身的安危和老天爺賭上一賭,她說哪怕是犧牲她自己的這條命,也要平平安安的把珠小姐給生下來——因為她不想在您高高興興的班師回朝后,卻對您說,我們曾經幸運的擁有過一個女兒,卻因為我的不爭氣,沒能保護好她……”
為了能夠徹底把世子爺從那紅毛狐貍精的手里拽回到世子夫人身邊去,信使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那充滿感情的聲音和如同讓人身臨其境的解說由不得聽到的人不為之心生動容!
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后,信使壯著膽子抬頭去驗收自己的‘勞動成果’,然后震驚的發(fā)現他那小時候因為練武被侯爺打掉了兩顆大門牙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世子爺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世……世子爺……”在最初的一時雞血后,信使的腿肚子因為后怕開始有點轉筋了。
嚴承銳沒有去看信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面部表情,喉頭嘶啞的說道:“這些日子你趕路辛苦了,把信給我后,就下去好好休息吧。等到再過幾天,我把回信給你帶走的時候,你再去賬房稱五十兩銀子算作你此行的獎勵。”
信使如蒙大赦的應了一聲,趕忙將貼著心頭肉藏著的那個府里大管家親自交給他的大油紙包奉上,再不敢東張西望的躬身退下了。
在彼此之間又好好的親香了一陣后,心里的喜悅之情幾乎無以言表的馮老太君在做了數十年的優(yōu)雅老封君后,終于在今日徹底破了功。
她幾乎是扯著大嗓門對府里的管家迭聲說:“快!快抬一頂小轎來!快抬一頂小轎來!”
蘇氏一邊拿手帕擦喜悅的眼淚,一邊也推搡著身邊的丈夫定遠侯派人趕緊遞帖子去太醫(yī)院請個精通婦科的太醫(yī)過來。她自己也沒閑著的把一起出來迎接嚴承銳夫婦的丫鬟仆婢們指揮的團團轉。
一時間整座侯府熱鬧的就仿佛過年一樣。
現在的定遠侯父子在皇帝心里可謂是一等一的紅人,因此帖子剛一遞進去,就有擅長婦科的太醫(yī)提著藥箱過來了。
結果不用說,自然是皆大歡喜。
在藥童拾掇脈枕和用來開安胎藥方的筆墨紙硯時,這位太醫(yī)發(fā)自肺腑的對端坐在紫檀嵌黃玉福壽紋寶座上的馮老太君說道:“老太君,您老可真是慧眼識珠啊!這樣的好媳婦都被您娶到家里來了!”這位老太醫(yī)已是花甲之年,即便是說上這么一兩句充滿感慨的話,也算不上什么出格。
馮老太君被老太醫(yī)捧得眉開眼笑,特別是在確定自己又將得到一對雙胞胎小曾孫后更是樂得合不攏嘴,“托福、托福,太醫(yī)您行善積德多年,以后的福報只會比老婆子更多、更大!”
重重厚賞了老太醫(yī)后,馮老太君又遣嚴承銳親送其出門以示尊重,隨后才拉住陸拾遺的手強迫她坐到自己身邊來,仔仔細細的問起了陸拾遺和嚴承銳這一路走來的飲食起居,定遠侯夫婦也在一側旁聽。
兩個還不懂得為什么自己不能讓娘親抱的孩子委屈的撅著紅嘟嘟的小嘴巴坐在配套的紫檀木腳踏上,把臉枕放在陸拾遺的大腿上磨蹭。心里暖成一片的陸拾遺在回答馮老太君文化的同時,也會時常伸手去揉揉他們的小腦袋瓜。
嚴承銳這出去送太醫(yī)一送就是大半個時辰,等陸拾遺翻來覆去的把他們沿路走來的事情都抖摟了個精光后,他才興沖沖的回到家里來。
馮老太君見他出去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到家居然還會送個太醫(yī)就把自己都給送了個沒影,頓時大為生氣,抓著身邊不遠的一把美人錘對著他就是半真半假的一通好捶,等到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后,她才抓著孫子的胳膊讓他也坐到她老人家的旁邊來,問他剛才干什么去了,怎么送個人也送了這么長時間。
嚴承銳被馮老太君問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才坦言道:“剛剛送老太醫(yī)離開的時候,正巧有一個賣糖人的從門口經過,這不,我琢磨著鈞哥兒和珠姐兒打從落地就不曾和我相處過,因此……”
“因此,你就打算買幾個糖人討好他們?”馮老太君等人的眼里有了笑意,陸拾遺更是直接笑滾進了馮老太君的懷里。
嚴承銳又摸了摸鼻子,從袖袋里摸出一個厚厚的油紙包出來,“這糖人是我買了攤子上的東西親自捏的,每個人都有,大家要不要嘗嘗看?”然后開始在長輩們忍俊不禁、在妻子樂不可支、在兒女們滿眼茫然的注視中,強作鎮(zhèn)定的每人都分了一個。
陸拾遺接過那糖人才發(fā)現竟然是照著她的模子捏的,而且還活靈活現的,不由得大感有趣,直對馮老太君和蘇氏說還真沒想過自家相公還有這本事。
馮老太君卻是大笑,“你相公像鈞哥兒這么大的時候除了玩他父親削給他的那把木劍,最喜歡的就是拿了一團彩泥在那兒捏,捏什么像什么,后來大了,才不在抱著彩泥不放了。”
“老太君……”覺得在妻子面前丟了臉的嚴大將軍提聲抗議。
自從有了兩個小曾孫——且馬上又要再添上兩個——就覺得孫子不值錢的馮老太君從鼻子里懶洋洋地哼出一聲,“叫什么叫?如果不是你要做幾個糖人過來討好賣乖,我會想起你小時候的事情嗎?要怪也只能怪你,誰讓你勾起了老婆子的回憶呢?
被祖母爆了黑歷史還變本加厲倒打一耙的嚴承銳用哀怨無比的眼神去看自己笑得直抽抽的妻子。
陸拾遺被他看得噴笑一聲,大發(fā)慈悲地伸出援手,揉了揉兩心肝的小腦袋瓜子,“爹爹特地給你們捏得糖人好不好吃呀?甜不甜呀?”
一口就把小糖人的大腦袋啃了的鈞哥兒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捧場大聲說好吃,甜!珠姐兒卻有些舍不得手里這個和她長得十分肖似的小糖人,白白的米粒牙磕到小糖人的胖胳膊上又松口,磕到又松口,在陸拾遺這么問她的時候,她轉了轉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撲閃著濃密卷翹的眼睫毛一本正經地問:“娘親,如果我說好吃也很甜,他會再給我一個嗎?”
陸拾遺被小閨女討價還價的認真姿態(tài)給萌到了,忍俊不住地彎了彎眼睛,才同樣滿臉認真地回:“娘親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要不,我們珠姐兒自己問一下爹爹好不好?”
“爹爹?”鈞哥兒和珠姐兒像是才意識到嚴承銳居然是他們親爹一樣的瞪大眼睛。“娘親!你剛才說爹爹?他是我們的爹爹嗎?”
“是啊,他就是你們的爹爹。”陸拾遺掃了眼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些許緊張之色的嚴承銳,“你們不是一直都吵著鬧著要見一見自己的爹爹嗎?如今娘親好不容易把你們爹爹送到你們眼前了,你們怎么反倒不相信了呢?”
“我們沒有不相信娘親的話!”龍鳳胎異口同聲的說。
“我們只是想要問他一個問題,”鈞哥兒豎起一根胖嘟嘟的肥爪子,臉上表情很是鄭重的強調。“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珠姐兒也配合著哥哥的動作,很是認真的點頭。
這回不管是陸拾遺還是馮老太君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來回看著這父子三人,想要知道鈞哥兒說的‘很重要的問題’究竟是什么。
見家里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他們身上的鈞哥兒覺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他穩(wěn)穩(wěn)的踩著兩層的紫檀木腳踏下來,還回身牽過自己妹妹的手,然后小胖腿噠噠噠的跑到嚴承銳面前,揚著小腦袋,一本正經地盯著他問道:“我們的爹爹是殺壞韃子保護百姓的大英雄,你是嗎?你殺過韃子嗎?你保護過百姓嗎?”
嚴承銳難掩面上驚訝的去看自己的妻子和祖母等人。
陸拾遺攤了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鈞哥兒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出來。反倒是馮老太君和蘇氏婆媳倆個的眼睛不約而同的紅了。
“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回答他們呀!”蘇氏一邊焦急地出口催促兒子,一邊用充滿感觸的聲音對馮老太君說道:“母親,您別瞧著鈞哥兒和珠姐兒年紀小不懂事,實際上他們心里明白著呢,瞧瞧,咱們隨口說的一兩句話,他們也能夠記得這么牢……牢得甚至能在幾個月后見到自己的爹爹脫口而出……”越說越覺得心緒不斷起伏的蘇氏抽出手絹擦眼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奪眶而出的熱淚。
這時候陸拾遺等人才知道兩個小家伙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出來,一時間,面上的表情都有些動容。
總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嚴承銳在自己的兩個孩子面前毫無形象的半蹲了下來,然后眼神認真而嚴肅的對兩個仿佛在完成一件莊重儀式的小家伙說道:“是的,爹爹殺過韃子,也保護過許許多多的老百姓,而他們也確實如你們的曾祖母和祖母所言,一直都把爹爹當做最勇敢的大英雄一樣看待。”
鈞哥兒和珠姐兒默默聽嚴承銳把話說完,然后扭頭去看陸拾遺,再看馮老太君和定遠侯夫婦,直到所有長輩們都鼓勵的對他們微笑點頭后,他們才爭先恐后的大喊著“爹爹”、“爹爹”的猶如那歸巢的乳燕一般,飛也似的撲進嚴承銳迫不及待張開的寬廣懷抱內!
看著摟抱成一團的父子三人,陸拾遺只覺得自己整個心窩都因為面前的這三個人暖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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