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代你而死!
事件持續(xù)發(fā)酵,呼聲越來越高,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就在幾天前,他們抵制當時的國君夏顏德也是這個樣子。
如今卻是完全相反。
當然也有反對的聲音,但都被淹沒,沒有絲毫的作用……
很多民眾都是完全自發(fā)的在做這件事。
越國剛經(jīng)歷戰(zhàn)亂。
無論是朝中大臣,地方官員,還是百姓民眾,他們都希望能有一個新的氣象,能有新的未來和改變。
站在風口浪尖上,豬都能飛起來!
這是王康說過的話,而他也一直在創(chuàng)造這個環(huán)境,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
更何況夏顏淳不是豬,他有自己的能力,他成為了所有越國人的寄托的希望!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繼位了……
大陸歷,六百五十三年。
越國四皇子夏顏淳繼位國君,改國號天佑,有上天保佑之意,也稱天佑元年。
登基大殿,有相當繁瑣的儀式,祭天、地、宗社、抵告受命于上天和祖宗。
皇帝親御正殿,穿戴禮服端坐在御座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賀行禮,以及稱臣上表。
將會在國家內(nèi)外頒發(fā)即位詔書,宣布改元,大赦……
樂禮奏響,鐘鳴陣陣。
傳遍整個宮中,也傳進了夏顏德的耳中。
他并沒有像之前聽到讓他退位聲音那樣,暴跳如雷,大發(fā)脾氣。
而是沉默!
或者說是一片死寂。
他在壽成宮,這是屬于皇帝的寢宮,但他已經(jīng)不是皇帝。
從城外回來,他就到了這里,然后他就被囚禁了!
短短兩天的時間,局勢大變!
昔日最大的敵人成了盟友,王康已經(jīng)正式進入了酈京。
很諷刺的是,酈京的城民百姓還夾道歡迎,爭相歡呼。
他曾做過不好的事,好像都被人們選擇的遺忘,所說的都是他的厲害,他的仁慈!
是的,就是仁慈!
因為這位敵軍的大帥攻過各地并沒有對當?shù)爻敲駸龤屄樱踔炼紱]有影響……
這些事情被拿出來,無限的放大!
這為滅了越國五十萬大軍的敵軍主帥,而今被奉為了上賓,享受風光……
夏顏德知道,這背后必然有很大的隱秘,有幕后的推手,在給王康洗白!
那份合約沒問題。
但合約背后肯定有問題。
恐怕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們不會說。
因為現(xiàn)在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是大家都想要的。
這就夠了!
其他都不重要。
皇宮新?lián)Q了主人,他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式,原本聽命于他的宮廷禁衛(wèi)軍,迫不及待的巴結(jié)新主,曾經(jīng)看護他的人,把他囚禁!
一切看來,都是那么的諷刺!
他醒悟了!
但醒悟的太晚了!
他知道,王康就是最大的推手,他對越國必然有更大的謀劃,可他改變不了什么,只能這樣等死……
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
他還不如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活在當下,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無力,而沒有作為……
“吱吖……”
壽成宮的門被打開。
一道很是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若不是這里面太寂靜,恐怕都聽不到。
這是一個太監(jiān)。
還是一個資歷很深的太監(jiān)。
久居宮中,伴君左右。
時長了,就養(yǎng)成小心翼翼的習(xí)慣,語不敢聲大,步不敢太重。
夏顏德面無表情,他知道,屬于自己的結(jié)果來了……
果不其然,這太監(jiān)低著頭,走但了他的面前,他雙手捧著一匹白綾。
“陛下即位,百官慶賀,特給大皇子送來白綾……”
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在壽成宮中回蕩。
夏顏德面容譏諷道:“我的好四弟啊,剛坐上了皇位,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我這個大哥死,可真是殺伐果斷呢,就這一點,他就比我這個大哥強。”
白綾,是上吊之用。
這是用來自溢的。
請君自裁。
是讓他死。
他早就想到了是這個結(jié)果,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不過有一點,我絕對比他強,我不會引狼入室,為虎作倀!”
“不知大皇子所說的狼是誰,虎又是誰?”
這時太監(jiān)開口相問,不過他依舊低著頭。
“你是來套話的嗎?”
“哈哈!”
夏顏德笑著道:“我這個四弟可真是有意思啊!”
“狼是王康,虎也是王康!”
夏顏德冷聲道:“你去給我告訴夏顏淳,他遲早會自食惡果,越國不是亡于我,而是亡于他!”
這一聲凄厲!
幾乎如是吶喊。
然而這個太監(jiān)卻好像并不驚疑,他依舊平靜問道:“大皇子似乎很不甘心?”
“對,我是不甘心!”
夏顏德咬牙道:“那王康狼子野心,絕非表面那樣大仁大義,我后悔,后悔我醒悟已晚!”
“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醒悟,就不晚!”
這個太監(jiān)接著說了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
夏顏德微微一怔,皺眉道:“你是誰,我怎么從未見你?”
“我嗎?”
太監(jiān)抬起了頭,露出的并非是太監(jiān)應(yīng)有的謙卑之容,而是一個年紀跟夏顏德相仿的人。
他直起了腰,身材也有相同之樣。
“你是誰,你不是宮中太監(jiān)!”
夏顏德后退兩步,驚疑開口。
“我確實不是太監(jiān),我是太上教之人,奉教主之命,前來營救大皇子您!”
“太上教!”
夏顏德面色大變,驚疑不定。
他是越國皇子,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國君,自然知道太上教的名頭。
事實上,各過皇室誰人不知這個一心要瓦解世俗皇權(quán)的教派?
“大皇子稍安勿躁,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你猜的不錯,王康并非表面那樣,他很可能有更大的圖謀。”
這個太上教之人開口道:“你應(yīng)該很不甘心吧,只要活著就有機會。”
“你能救我出去?”
“當然。”
“好!”
夏顏德咬牙道:“你說的沒錯,活著就有機會,你能救我出去,我就是為太上教賣命又如何?”
“不,不是替我們賣命,而是合作,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王康!”
“時間緊迫,現(xiàn)在我們換一下衣服,你可以順當?shù)某鋈鄢蓪m,就會有人接應(yīng)你!”
“我換你的衣服,那你怎么辦?”
“我?”
這人低沉道:“我當然是代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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