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寧曉沼的新歡
寧曉沼仍沒感覺到劉澤的變化,專心地準(zhǔn)備高級口譯考試。
那個周日的下午,劉澤去她上課的地方找她,一直在門口的街道徘徊,不知道等一下要怎么說。
“我們分手吧。”
“其實我們不合適。”
他預(yù)設(shè)著哪一種語境合適一些,對她的傷害少一點。
寧曉沼背著書包從培訓(xùn)學(xué)校出來了,一如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模樣,恬靜而美好。
兩人見面,寧曉沼從來不會表現(xiàn)出激動。
而這一次,劉澤也很沉默地不說一句話。
兩個人一路走到旁邊的大學(xué)里。
寧曉沼吸了口氣,說:“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劉澤示意兩人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又是一會兒的沉默。
“我們分手吧。”
寧曉沼很安靜地看著他,“你有其他女孩了嗎?”
劉澤沒有隱瞞,把顏苓的事和盤托出。
嗚嗚……,寧曉沼哭泣。
曾經(jīng),她堅定地不要談戀愛,是劉澤的堅持,給予她極大的安全感,讓她憧憬家庭,從沒想過兩人會分手。
但是,近來,女孩子的敏感,感覺到了什么。
她甚至想到了這種情況。
劉澤從未見過她如此柔弱和傷心,這一刻,他的心也碎了,他抱著她,說:“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
她哭了半個小時,然后站起來說:“我回去了。”
一切如常,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劉澤呆住了,呆了好一會兒。
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與寧曉沼分手了,兩人可能永不會再見。
曾經(jīng),他們多么熟悉。
曾經(jīng),他多么思念她。
曾經(jīng),他親吻她的身體。
這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嗎?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分手,就意味著徹底失去一個人,這個人將從你的人生中抹去。
而幾天前,她還是你人生的目標(biāo)。
多么殘酷。
他突然要發(fā)瘋。
曾經(jīng)的那些付出一下子變得毫無意義,那些時間一下子變得空白。
他沖出去在街道上瘋狂地跑著,他給寧曉沼打電話,“你在哪?”
“我已經(jīng)回學(xué)校了。”
劉澤不顧一切去她的學(xué)校,給她打電話:“我在你們學(xué)校,我們再談?wù)劙伞!?br />
她說:“宿舍熄燈了,她們都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說吧。”
“手機快沒電了,我就在體育場等你。”
“宿舍都關(guān)門了。”
這一夜,還是有點寒冷。
劉澤原本雜亂的心慢慢穩(wěn)定下來,他踢打著草皮,無聲的抱怨。
為什么你總是表現(xiàn)那么堅強!
我們在一起的三年,你唯一的柔弱就是在分手時。
為什么你就不能為我沖動一回,這可是一段感情呀,你就不能出來見我,再好好聊一下嗎?
折磨了一晚,劉澤在校園里晃蕩,就好像當(dāng)初被寧曉沼拒絕的那個夜晚。
一切都似冥冥中注定一樣。
寂靜的黑夜,突然出現(xiàn)的人,好像的場景。
結(jié)束吧,不要再折磨了。
劉澤顯然小看了他對寧曉沼的感情。
雖然分手了,他仍不能投入到與顏苓的感情中,頹廢了一陣子。
直到他從李鎮(zhèn)的網(wǎng)頁看到他的日志。
僅僅兩個月,寧曉沼和李鎮(zhèn)走在了一起。
劉澤打電話給寧曉沼質(zhì)問,結(jié)果被她的同宿舍閨蜜大罵了一頓。
“劈腿的渣男,滾。”
劉澤的內(nèi)心很痛苦,花了三天才走出來,從那天開始,他從心里放下,和顏苓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
直到2009年的寒假,他還是會時不時想起寧曉沼。
而就在這個寒假,李鎮(zhèn)帶著父母到寧曉沼家提親,兩個人訂婚。
劉澤自嘲地笑笑,當(dāng)初還擔(dān)心分手會讓她怎么辦,太多余了,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重要。
他有時候想,寧曉沼愛過我嗎?
他從顏苓身上感受到了愛。
月,他與顏苓相處了兩個多月之后,她就把自己完全給了他。
一切似乎都是循環(huán)。
魏斯心和寇翀的老路在他和顏苓身上重演。
五年后。
一對男女激烈地運動在一起。
完事之后,劉澤穿上衣服起身離開。
床上的女人拋了一個媚眼兒,膩聲道:“帥哥,感覺還不錯,留個電話唄。”
“不用了。”劉澤推門離開。
他現(xiàn)在是一家外企的高管,光鮮亮麗,衣著非凡,時常飛來飛去,寂寞的旅途中總能遇到靠過來的女人,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這樣的人生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最終,他還是和顏苓結(jié)婚了。
雖然,曾經(jīng)吵得天翻地覆,甚至比當(dāng)初父母吵架還激烈。
他也習(xí)慣了,家,不在是他所憧憬的溫暖的港灣,而是一個報道的地方,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下而已。
再沒有什么規(guī)則能羈絆他。
一次次會美女,心里再沒有任何的譴責(zé)和良心不安。
幾年未聯(lián)系,闞敢突然打來電話,他要結(jié)婚了,劉澤自然放下任何事都要趕過去。
闞敢在京城。
韓秀草從冰城大學(xué)碩士畢業(yè)后也去了京城,終于在和朱珠異地六年之后,守得云開見月明。
韓秀草來接的劉澤,幾年未見,韓秀草也成熟了很多,不過依舊是在生人面前靦腆,好兄弟見面,擁抱在一起,那股生分感頓時消失無蹤。
劉澤感慨道:“闞敢不愧是情種,當(dāng)年為了白琴,老家、冰城來回多少次,我還記得有一年,他掛了一科,剛回學(xué)校參加完補考,就跟白琴吵架了,一個大老爺們嗷嗷哭,我還陪他抽了大半夜的煙,這家伙后來直接去敲宿管大媽的門,直奔火車站。”
韓秀草也笑著搖了搖頭,道:“闞敢的結(jié)婚對象可不是白琴。”
啊?劉澤很意外,“怎么會呢?四年異地這么艱苦都過來了,到一起還分手了?那時候他多愛白琴,一吵架就要死要活。”
“感情的事誰知道呢,他媽的,他就是愛上了愛情,換個娘們他依然愛得很瘋狂,馬上娃都出來了。”
真是沒想到。
“你呢?跟朱珠都八年了,還不結(jié)婚?”
韓秀草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開車子都有些失控,停到了路邊,他一下子伏在方向盤上大哭了起來。
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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