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滕德俊
有人憂就有人喜。
就在剛剛深恐小命不保,嚇的瑟瑟發(fā)抖的何縣令王師爺,見到丁既安居然回來了,立即從地獄回到天堂。
但丁既安收攏功法,從鬼霧中信步走向何縣令之時,何縣令和王師爺感到心頭猛然受了重擊。
丁既安法力通玄!連庇護家族的宗門大仙都能干掉。
絕對力量的展現(xiàn),代表著絕對權力!
何縣令和王師爺神色瞬間數(shù)番變化。
脫離險境的驚喜,很快被驚懼占據,他們意識到原本的合作伙伴丁既安,具有深不可測的神秘法力,二人再次面面相覷。
但能不落在米洪順手中,感覺要好些,畢竟和丁既安剛是合作關系。
可是內心的忐忑只有二人自己明白。
“丁兄,剛何某為丁兄擔心許久,幸虧丁兄安然無恙,呵呵,實在太好了。”
誰都能聽出何縣令干巴巴的馬屁太沒營養(yǎng)。
“是啊,剛何縣令一直為丁爺深感憂慮,現(xiàn)在真是皆大歡喜。”王師爺笑瞇瞇的烘托氣氛,想化解空氣中彌漫微妙感覺。
“嗯,多謝何縣令王師爺,大家都沒事了,剛才咱們商議到哪里了?”丁既安輕松的坐下,好似剛才沒發(fā)生任何事情,直接與何王二人商議起來。
“是啊,剛商量到哪里了?”何縣令緊張的頭腦僵硬,不得已干笑著問王師爺一句。
“是啊,是啊......”王師爺搓著手,不知如何接口。
“呵呵,何大人貴人多健忘,剛縣令大人責令丁某,只許搞米老賊的財產,弄它幾十萬兩來二人分,但命令丁某放過姓米的一家,說是擔心米老賊背后的勢力,不知道何縣令說的是不是滕道友這樣的大仙,其他暫時未議,不知何縣令還有其他事吩咐丁某嗎?丁某乃區(qū)區(qū)白身,對縣令大人絕不敢有所違抗的,請何縣令吩咐,丁某一定謹遵號令。”
丁既安的一字一句聽在何縣令耳中,如擂心為鼓,每個字皆如重錘砸在心頭,心肝亂顫,只覺心臟要從嗓子眼跳將出來,除了不停說不敢二字,袖子還不住擦拭滿頭滿腦的虛汗。
在他們看來這是猛獸暴怒殺人前的戲謔之言。
還好丁既安并未發(fā)怒,淡然望著眼前兩個小丑道:“何縣令要是沒別的吩咐,丁某覺得還是應該將米家一鍋端,當然,何縣令要實在反對,丁某不勉強的。”
“反對?何來反對?對此等貪官污吏,殘害百姓的禽獸,何某早已忍無可忍,王師爺,你按丁爺提供的名單,立即派出快馬差役,捉拿全部米家人員到縣衙,聽候丁爺發(fā)落!”
“是!”王師爺大聲答應。
“再有!派出三班衙役,立即貼封條,將米老賊所涉財產全部封存,注意!膽敢有偷竊私藏的,本太爺會重重處罰。”
“太爺放心,有本師爺親自抓人,親自查抄,絕無遺漏!”如此好的表現(xiàn)機會豈能放過,王師爺立即信誓旦旦,拿了名單飛奔而去。
米洪順眼看事情已不可收拾,一生運籌要化為泡影。
曾幾何時,他多少次沖入別人的府邸,為所欲為,想到無數(shù)衙役兵丁就要沖進他米家的府中,老婆小妾就要被拖走賣為奴隸,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將成為別人任意欺凌的奴仆,一種希望自己身處噩夢中的虛妄期待產生,但心里卻異常清晰的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今時今日,米家已成刀俎魚肉!
當他親眼看到丁既安將大仙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后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他癱坐在椅子內,整個人陷入混沌。
“呵呵,丁兄,哦,不,丁爺,依本官愚見,不如先將米老賊戴重鐐下死囚牢,令其交待所有財產去向,逐一核對收繳,待將老賊家人抓來,再一一嚴刑拷問,若有藏匿,再嚴厲論罪,如何?”何縣令頭腦漸漸清晰,他認準丁既安不但要報仇,也必然搜刮姓米的家財,十分貼心的建議。至于能否分一杯羹,此刻只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還是何縣令經驗老道,就依何縣令計策行事,一分一厘都別放過。”
“當然,當然!看何某的手段。”何縣令心中大定,看來姓丁是大貪之人,只要是同道,就容易對付。
他向丁既安告退一聲,親自坐堂全面安排起來,決心好好表現(xiàn)一番,一旦服侍好丁既安,此人法力通玄讓其做靠山,正是人生逆轉的最佳機會。
“滕道友,可否對丁某詳細講講幽圭密宗的情形。”
“丁道友想知道些什么,請盡管問就是了,滕某既已歸順,自當忠心不二。”滕德俊一副恭順模樣。
“滕道友請坐,幽圭密宗如今筑基以上修士有幾位?”
“本宗有結丹長老一位,姓瞿,名師皋,功法特殊,極善斗法,下回丁道友遇見最好躲避一二。”滕德俊很是關切。
“此人是結丹初期嗎?長的什么樣貌?”
“確是結丹初期,其功法剛猛異常,還有一種飛行秘術,十分了得,名喚‘附鷹術’,乃是將黑虎鷹的進行變異種馴化,再取其精魂煉就的秘術,飛行速度是普通結丹初期修士倍許,更有一種以身體部位鍛寶的高階秘術,能將身體某個部位修煉成法寶級的異寶,雖然極耗法力,但威能遠超普通法寶,而且只要本體存在,這種異能法寶就不會損壞,隨功力增長,威能也會同步增加,丁道友切切小心一二。”
丁既安含笑點頭。
滕德俊又描述了瞿師皋的外形,丁既安一聽心中已有了答案,既然最厲害的已被誅殺,看來要將幽圭密宗徹底鏟除問題不大了。
“筑基修士一共三位,滕某不才,位次居中,另有筑基后期修士邱天敏,筑基初期修士武宗法,皆與滕某交厚,不知丁道友是否有將兩人收入麾下之意?”
“滕道友認為可行嗎?”丁既安不置可否道。
“難度極大,先不說有結丹修士壓制,僅以武宗法而言,他雖是筑基初期修士,但其人機敏練達,一身土屬性功法不弱于中期修士,有數(shù)件上品法器,十分了得,滕某無能,盡管高其一小階,斗戰(zhàn)之力也只能與他堪堪持平,而作為本宗第一筑基的邱天敏,境界與丁道友一樣,他有一件趁手的極品法器,鬼猿血刃刀,此刀剛猛無比,加上邱天敏的功法相輔相成,往往用強大實力直接鎮(zhèn)壓對手,令敵手信服。”
丁既安淡淡一笑,知道滕德俊對被他偷襲被俘之事耿耿于懷,可能是感覺有與丁既安一戰(zhàn)之力,卻并未能放手一搏而心中不忿。
“如此說來,幽圭密宗實力還頗為強悍,一個結丹初期,還有筑基后期一位,初期一位,若丁某與道友聯(lián)手,能將三人擒獲嗎?”
滕德俊聞言,臉現(xiàn)不屑之色,但隨即收斂心神,知道若引起丁既安不快,生死可在他一念而已,但雖已投降,畢竟是被偷襲無奈之舉,總覺憋屈,看丁既安也沒什么特別的,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不自覺的語氣上就有些露出來。
“丁道友玩笑了,滕某不才,哪敢與邱天敏對陣?那是找死,更何況與結丹修士對陣,簡直自尋死路,莫說丁道友與滕某二人,就是再加五個滕某這樣的,也難當瞿結丹的一擊!”
說罷有些無語的望向一側,好似不愿與丁既安對視。、
“如此說來,滕道友所言似乎有理,不過依到有所描述樣貌,丁某剛與滕道友相遇前,倒是斬殺了一個結丹修士,還請滕道友給辨認一二。”丁既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丁道友所言何意?”滕德俊懷疑聽錯了。
丁既安一拍腰間一只儲物袋,一張尸皮連著一顆人頭飄然而出,緩緩升入空中,展現(xiàn)在滕德俊眼前。
“瞿太上?”
滕德俊目不轉睛的盯著漂浮在空中瞿師皋的尸皮,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
“從道友的反應,看來丁某擊殺的確實是幽圭密宗的瞿師皋,這么一來,就剩下兩個筑基修士了,丁某想請滕道友將二人設計引過來,此番丁某一定不偷襲,當你的面,直接將此二人擊殺或者收入麾下,如何?”
“我我......滕某......在下......”
“難道滕道友不肯相助嗎?”丁既安古井無波的問道。
“不不,哪里哪里,在下一定按丁道友吩咐執(zhí)行,豈敢有違。”瞿師皋竟已被丁既安擊殺,只剩了一張尸皮,眼前一幕徹底將滕德俊的腦回路擊的粉碎,哪里還敢對丁既安有絲毫不服,惶恐的答應下來。
“如此甚好,有件事,米洪順昨日被抓,今日一早就來救援,如此神速,是何緣由?”
“啟稟主人,幽圭密宗在一府四縣經營多年,情報網遍布各處,還有一種秘術法器,賜予各族族長,在有危機之時能讓宗門內得到信息,待明確風險后啟動救援,宗門內筑基以上修士就會馳援。”
瞿師皋的死亡讓滕德俊徹底放棄了抗拒之心,直接以主人相稱了,丁既安連結丹期的蛇妖靈獸都有,也受之坦然,并未糾正稱呼。
“這倒不錯,滕道友能掌握這個情報系統(tǒng)嗎?”
“目前在下身上還有警示法器,”說著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塊色澤淡黃的玉牌,上面有些縱橫交錯的線條,上面有十幾個平穩(wěn)閃動的亮點,
“這件法器與所控制的族長或其他重要人物相連,一旦出現(xiàn)危機,其人附近也會有宗門暗探收到警示,就會前往確認,層層遞進,警示層級不同,處理之人也不同,最高直至宗門長老,昨日米洪順被抓后發(fā)出警示,隱伏在縣衙的密探確認后發(fā)出進一步警示,湊巧,來處置的竟是瞿太上,卻最終隕落與此。至于掌控情報系統(tǒng),并非不可能,只是當下,宗門的另兩位筑基修士尚需處置。”說到最后滕德俊搖頭嘆道。
“嗯,很好,既如此,丁某的意思想必滕道友應能明白,你可盡快安排邱武二人與丁某見一面。”丁既安點頭道。
“是,主人,在下考慮一下,看在何處見面合適。”滕德俊凝重說道。
“不必遷延,此事宜早不宜遲。幽圭密宗宗門在何地?”丁既安直截了當。
“主人的意思是直接上宗門?”滕德俊有些猶豫。
“怎么了?不方便嗎?”
“在下只是擔心主人安危,萬一邱武二人有其他想法......畢竟......”
“你不必擔心,丁某心里有數(shù),你有沒有最快的方法,讓丁某見到此二人?”
滕德俊沉吟片刻后終于道:“也好,主人既有決心,那在下即刻帶主人前往宗門秘地,離此有百余里地,快的話,一個時辰即到。”
丁既安估算過,對方不過兩個筑基修士,最好速戰(zhàn)速決,讓他們沒有喘息之機。
“走!帶路。”
丁既安一聲令下,隨滕德俊直接駕馭法器疾飛而去。
......
幽圭密宗秘境。
居然在一處地下天然洞穴。
遠古火山留下的巨型熔巖管道四通八達,其中多處寬敞之處開辟成了各級修士的居所。
有滕德俊帶領,一個多時辰后,丁既安已端坐于宗門大堂上。
滕德俊經丁既安同意,向邱武兩個筑基修士發(fā)出了宗門警訊,這個最高級別的宗門入侵警訊,一旦激發(fā),煉氣期以上弟子收到,就必須立即馳援宗門,不得有誤。
兩個時辰內,邱武兩位先后回到宗門密窟。
邱天敏先回,在大廳見到丁既安時,表情錯愕。
原來幽圭密宗有宗門嚴規(guī),未經宗門長老會批準,帶外人進入密窟者,死罪!
邱天敏勃然大怒之下,就要誅殺滕德俊和丁既安,丁既安二話不說,一揚手,瞿師皋的尸皮連著他的腦袋,腦袋上怒目圓睜,但已失去生命的光澤。
這一驚非同小可,邱天敏活了一百多歲,早已活得通透了,驚見瞿師皋的尸皮,怒火反而消去大半。
眼前之人明明與他同樣是筑基后期。
疑懼占據了邱天敏內心,當滕德俊告訴他已歸順丁既安時,疑懼變成了恐懼。
要知道瞿師皋斗戰(zhàn)之強,他們三位筑基修士太清楚了。
三位聯(lián)合齊上也不是瞿師皋的對手,而丁既安竟能擊殺他,變成詭異的尸皮,心靈與視覺的雙重沖擊,讓邱天敏的斗志已大打折扣。
“邱道友是否要與丁某一戰(zhàn)?”丁既安面帶笑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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