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活捉
“很好!”慕容振鴻笑呵呵的一翻手掌,掌心里是一錠閃閃發(fā)光的銀子,足有十兩。
老農(nóng)與漢子立即雙眼放光,特別是漢子還舔舔嘴唇。
慕容振鴻非常滿意的笑道:“兀那漢子,只需帶某找到年輕女子所在,這錠大銀就是你的了!”
“真的?可不許誆騙人吶!”漢子饑渴般的一梗脖子叫道。
“拿好!帶路!”慕容振鴻見此鄉(xiāng)下土包子如此模樣,輕笑一聲,直接把銀子扔了過去。
“丁小三,貴客給大銀,還有莫說的!趕緊帶著去吧。”老農(nóng)幾乎生怕銀子飛了似的,立即吩咐漢子。
“石大爺,那你挑上擔(dān)子一道走吧,大銀回頭一人一半。”漢子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十分歡喜的對老農(nóng)憨笑道。
“好小子!有了大銀,老漢說不得也要說個寡婦婆姨。”老漢歡喜的撈起地上菜擔(dān)子挑上,漢子撿起地上的山雞,歡天喜地朝著山道盡頭走去。
“漢子,你說許家小兒媳,真的很俊?”慕容振鴻淫念狂熾,既有口嫩食,不吃白不吃,吃了這些凡人又能咋的?扔幾兩銀子給他們不吵不鬧就罷了,啰里嘛嗦的,玩爽了全殺掉就是了。
“是啊,貴人,許家是大戶,自然找俊的,聽說花了五六十兩雪花銀的彩禮呢!酒席都辦了二十幾桌,嘖嘖,不俊的誰花這多銀子?”漢子有些憨直,竹筒倒豆子,語氣中還滿滿的嫉妒。
“怎么還沒到?”轉(zhuǎn)過兩個山腳,不過走了二里地,慕容振鴻已急不可耐。
“貴人,您瞧,前面就到村里了。”老農(nóng)一指樹林掩映處。
“哦,是哪間房子?”慕容振鴻朝前三步,伸長脖子正待仔細(xì)辨別。
在他身后的漢子,‘呼’一聲中,鬼霧大張。
不等慕容振鴻有任何反應(yīng),腦袋上‘咚’的一記重?fù)簦凉M臉期待希望看見美女的獨(dú)眼慕容,身子一軟,已被砸暈倒地。
哪還是修士斗法?完全是半路打悶棍的小毛賊套路。
憨直漢子與樸實(shí)老農(nóng)哈哈大笑。
這兩位不須說,自然是抵近偵察尋找機(jī)會的丁既安與石山老人。
想睡覺,來個送枕頭的!
兩位自然不客氣,一頓小操作,把這個色迷心竅的呆貨引到山林深處抓了個活口。
“石山道友,近日在下領(lǐng)悟了搜魂術(shù)的一種新用法,對被搜魂者不似先前的暴力搜魂那般傷害過大,不如試上一試?”
“呵呵,那老朽就一睹道友妙悟。”石山老人用特殊繩索將慕容振鴻一捆,隨即提溜到一處密林里。
石山老人放開神念,確認(rèn)周遭兩百丈方圓并無異常,頷首笑道:“丁道友,請吧。”
呵呵,丁既安輕笑一聲,一道萬劍蟻術(shù)法發(fā)出,從丁既安全身仿佛有一蓬墨汁灑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擴(kuò)散而去,將警戒范圍擴(kuò)大到了三四里方圓。
而身上的鬼霧,頃刻間由淡轉(zhuǎn)濃,濃黑的霧氣中鬼爪呈現(xiàn),但與往日不同的情形發(fā)生了!
只見丁既安口中咒語喃喃,全身鬼霧瞬間涌向右手,在其指尖鬼霧變得異常濃烈,閃閃發(fā)亮的鬼爪變成萬道細(xì)如蠶絲的怪異狀態(tài),一下從慕容振鴻的心臟與腦袋部位鉆入。
丁既安則凝神閉目,神態(tài)莊嚴(yán)。
一盞茶后,當(dāng)丁既安睜開眼睛,指尖的無數(shù)細(xì)絲也由濃轉(zhuǎn)淡,消失無蹤。
見丁既安笑意舒展,石山老人撫掌笑道:“丁道友竟能利用鬼道功法的特性,將化形鬼爪抽離出法力,再轉(zhuǎn)化為數(shù)百數(shù)千道的法力細(xì)絲,直接探入修士法力運(yùn)行經(jīng)絡(luò),實(shí)在令老朽嘆為觀止,還將此術(shù)與搜魂術(shù)融合,妙!實(shí)在當(dāng)?shù)闷鹕衩疃至耍诵g(shù)老朽從未聽聞,看來是道友自創(chuàng)無異了,老朽衷心佩服。”
石山老人面帶傾敬之色,撫心感嘆。
“道友抬愛了,不過是一種法術(shù)使用的小小變化罷了,在下幼年常聽母親教誨,要寬仁待人,不可傷害生靈,若非萬不得已,丁某不想傷人性命,原來的搜魂術(shù)太過霸道,常使人神智喪失,成為一具活尸,心中有些不忍。”
石山老人默默點(diǎn)頭道:“前次丁道友要趙一手詔,自限判死之權(quán),老朽就有些感慨,果然如此。”
“貪官污吏實(shí)在太過可恨,否則丁某也不想用暴力手段對付他們,希望能對其他惡賊有所警示,少做些罪孽。”丁既安有些感慨。
“對此,老朽贊同,懲惡有時就是行善,既能救些百姓,有時也會救下些蠢蠢欲動者。”
“嗯......”
可能意識到說的遠(yuǎn)了,丁既安嘿嘿一笑轉(zhuǎn)過話頭道:“適才搜魂已盡知蜀國北軍虛實(shí),此人是個淫棍,一心想逃離戰(zhàn)場,回去找他的那群小妾,這才出來找女子出火,也是該他倒霉。”
“北軍到底來了多少人?”石山老人關(guān)切問道。
“不如將這個淫棍弄醒,讓他再說一遍,剛在下已給他下了生死禁制,若有抗拒,一念而亡。”丁既安笑道。
“好!”石山老人對丁既安越發(fā)佩服了,能從法術(shù)的運(yùn)用中擴(kuò)展出新的法術(shù),這本身就是一種創(chuàng)新,絕非一般的修士能做到的。
若是姜老道在旁邊,會肯定原先對丁既安身具慧根的判斷。
“現(xiàn)在丁道友越來越會演戲了,把這個家伙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老鬼耐不住終于又開始搭腔。
“丁某還會繼續(xù)努力,對付敵人,在下不吝手段。”丁既安冷然一笑。
“反正本官覺得你越來越可怕了。”老鬼半真半假的說道。
“姜侍郎不必客氣,只要你不成為丁某的敵人,大可不用怕什么。”丁既安看著石山老人一道術(shù)法,慕容振鴻漸漸蘇醒過來。
“清醒了吧?”石山老人和顏悅色的問道。
“你們!”醒來的慕容振鴻大驚之下,想要掙脫,但立即發(fā)覺法力被制,整個人絲毫力氣沒有。
“老朽不與你浪費(fèi)口舌,你若清醒,那接下來正常對話,若你是個白癡,老朽一指送你輪回。”
“正常,清醒的很,慕容走眼了,沒想到兩位竟是高人,有什么在下能效勞的,請盡管吩咐,但請萬萬饒過在下性命,在下最不愿的就是打打殺殺,此番前來也是迫不得已的。”
石山老人心道,看來搜魂后還真是絲毫無損。
“北軍距此多遠(yuǎn),多少人馬,將領(lǐng)是誰,修士隊(duì)伍詳情,且道來,若確認(rèn)屬實(shí),并非不能饒你性命,說吧。”石山老人還是一副老農(nóng)說話的和氣態(tài)度。
“是是,一定屬實(shí)!”慕容振鴻坐起身來,立即一五一十,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講到最后道,“在下愚鈍,實(shí)在看不出兩位高人法力深淺,對付慕容竟能手到擒來,不如直接把這幫子人都抓了得了,兩國之間何必打打殺殺?大家卿卿我我,你儂我儂豈不美哉?”
石山老人看向丁既安,見丁既安點(diǎn)頭,知道情況屬實(shí),臉上浮現(xiàn)鼓勵的笑容道:“看來慕容道友確乎真誠,你既說來了這么多軍隊(duì),要將他們都抓了,倒非易事,難道慕容道友,有何良策嗎?”
“若在下有好主意,真的不殺我嗎?”慕容振鴻挪了挪屁股一臉渴望。
“你不會是說,乘他們此刻正在飲宴,給他們下毒吧?”丁既安冷不丁的道。
原來慕容振鴻對被孤立,以及門中之人對他態(tài)度曖昧,時常有看不起他的情形,他在筑基修士中斗法能力最弱,又不敢反抗,心中早存了不滿,剛丁既安搜魂之時,也有所察覺,這才有此一問。
“尊駕何以知之?”慕容振鴻頗為錯愕,所有將領(lǐng)修士飲宴之事剛還未說到,這個魁梧的獵人居然知道,直接把他嚇了一個激靈。
“下毒不可行,結(jié)丹中期修士的修為,豈是你剛剛筑基者清楚的?凡能結(jié)丹的修士,極少會怕毒了,若有識毒異能,就要壞事,你的小命當(dāng)然也保不住!不過你能出主意,說明你還是愿意為活命出點(diǎn)力的,是吧?”丁既安冷冷道。
“是是,下毒不行,那尊駕有何妙策。”慕容振鴻毫無身為蜀國人的榮辱之心,剛被擒,絲毫未用刑,直接就轉(zhuǎn)換了角色立場。
丁既安并不理會他,反而和石山老人傳音道:“在下有個想法,想聽聽道友的高見。”
“請講。”
丁既安傳音如此這般,石山老人越聽越心驚,他如此老成之人面上也已有所表露,但一時不知該不該反對。
老鬼見他們兩個暗中商量,氣急敗壞道:“什么意思?背著本官?趕緊說說!”
丁既安清楚他足智多謀,于是也又傳音將想法一說,老鬼聽了也一雙鬼眼圓睜,也同樣沒有直接反對,而是竄出魂器,在空中飄來飄去,似乎在急切的思量。
一盞茶后,丁既安見他們兩個依然沒有最終表態(tài),直接道:“就依丁某的計劃吧,成不成的,干了才知道!”
見到丁既安臉上決然之色,石山老人也終于下定了決心,咬牙道:“好!就聽道友的。”
語氣決絕。
“好吧,尼瑪,這一次就賭把大的!老鬼也豁出去了!”老鬼居然不自稱本官,更有些氣呼呼的大喊大叫起來,十分興奮的樣子。
丁既安返身走過來對慕容振鴻道:“在下適才已對你搜過魂,且已下了生死禁,你清楚生死禁的意思吧?”
“啊!什么?何必呢?搜魂?聽說搜魂要變白癡,現(xiàn)在慕容成白癡了?生死禁?天吶!何必呢?在下絲毫反抗之意都沒有呀,哎呀,我要死了?”慕容振鴻心驚膽裂之下一通胡言亂語。
“你不會死,只要你不對本人起惡念,服從本人的指令,不但無性命之憂,你的法力也會很快恢復(fù),絲毫無損。”丁既安淡淡道。
“啊?真的嗎?太好了!在下絕無害高人之心的,就是高人不說,在下也愿意聽從吩咐的,請問要慕容做什么?只要吩咐,絕無二話,千萬別殺我呀!”慕容振鴻一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那么多小妾,五內(nèi)俱焚,不住口的求饒。
“不必害怕,丁某要吩咐你的事情非常簡單,就兩個字,喝酒!”
“喝酒?”
“你立刻回去,就當(dāng)你只是出門撒了泡尿,回營帳去,繼續(xù)喝酒,但記住,重要的是要讓其他人多喝,喝的越多,你功勞越大,能明白丁某說什么嗎?”
“哦......明白了!懂了,不毒死他們,灌醉他們再......哈哈,妙,成!慕容馬上回去喝死他們,在下別的不行,喝酒玩女人,慕容自稱第二,沒人敢居第一!嘿嘿......”慕容振鴻聽到任務(wù)這么簡單,不用打打殺殺樂意至極。
“好,既如此,丁某吩咐你幾個細(xì)節(jié),你依次辦理即可,順帶說一句,丁某給你下的禁制,能查知你的心念浮動,一旦起念對丁某不利,禁制立爆,那就必死無疑了,切記切記!”
“絕對不會!慕容就一條命,惜命的很,惜命得很,丁高人,請放心,有什么請吩咐吧。”慕容振鴻態(tài)度極為誠懇,他確出自真心,他得留著命跟小妾們做各種趣味游戲呢。
“嗯,很好......”丁既安細(xì)細(xì)的吩咐了他幾句,讓他復(fù)述三次后,點(diǎn)頭確認(rèn)。
石山老人又對慕容振鴻叮囑了數(shù)句,丁既安這才一道法訣,將其禁制住的法力解開。
慕容振鴻驚喜的發(fā)現(xiàn)法力一切正常,于是按丁既安吩咐,內(nèi)視一番之后確認(rèn)生死禁是真的,面對丁既安,慕容振鴻誠惶誠恐起來,眼前這個魁梧的獵人已是他的主人了。
三個人計議完畢,石山老人和丁既安從儲物袋里拿出兩套衣裳換上,立即成了蜀軍衛(wèi)兵的打扮,二人各自持槍,跟在慕容振鴻身后,直奔蜀軍軍營。
一刻鐘后,慕容振鴻端著褲子,抖抖身上,進(jìn)入了營帳內(nèi),丁既安與石山老人則成了兩個衛(wèi)兵,精神抖擻的立在營帳的后側(cè)。用耳朵就可直接聽清楚里面的動靜。
“弟子振鴻敬師父一杯。”
“大戰(zhàn)在即,振鴻敬大師兄一杯。”
“振鴻從前多有得罪,今日自罰三杯謝罪,二師兄請隨意。”
“各位師兄,來日將巴國滅了,師兄們個個都是大功臣,啊哈哈,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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