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插曲一
辛澈的右手牽著盼盼,左手輕而易舉地握著四個小草莓餅干,左肩上背著小提琴包。他眼睛一直盯四周的人,和盼盼說話時音量也壓的很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沒走幾百米,就途經北校園超市,辛澈輕輕的松開盼盼的手,然后摟著盼盼的肩膀,往自己身邊緊緊地靠著。因為小賣店人多。怕有人會不小心碰到盼盼的暴露皮膚,更怕有人會趁機揩油,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盼盼被辛澈摟住肩膀,一點難受感都沒有,畢竟從小長到大,還是自己的親哥。小時候害怕,還跟他一塊兒睡覺,因為睡覺不老實,總是被小哥一腳狠狠地踢到床底下。
“哥哥~,我想買桶裝雪糕,那個蜜桃烏龍味的特別好吃,我們到操場總不能就帶兩瓶礦泉水吧,江郁哥肯定會生氣的。”,盼盼十分興奮地瞥了一眼裝著很多雪糕的冰柜,然后可憐巴巴地跟小哥說。
“拿兩個,你不能吃!保脸褐皇请S意地看一眼盼盼,立馬明白盼盼的小心思,又想趁機吃雪糕。便直接嚴肅的說著,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
盼盼瞬間變成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然后委屈巴巴的跟著小哥走到冰柜邊上,十分無奈的伸出兩只手拿起桶裝蜜桃烏龍雪糕,特別舍不得望了一眼小哥。
辛澈必須嚴格規定盼盼的使用冰食物數量,不然她那個胃就得割了。她自己不長點心,只能別人約束。辛澈不動于衷,然后用眼神示意盼盼再拿兩瓶礦泉水。
盼盼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只能聽從小哥的意見,走到冰箱的面前,左手把雪糕抱在懷里,右手拿出兩瓶冰礦泉水,又走到柜臺旁邊排隊付賬。盼盼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兩瓶礦泉水,然后側過身把小哥左手上的兩桶冰淇淋雪糕拿到柜臺上,隨后用眼神特別無辜的看著小哥,用嘴型小聲的問:“哥哥~,我手機在小提琴包里!
“右邊褲子口袋,手上拿著餅干不方便!,辛澈面無表情的說著,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盼盼一直被小哥不放心的摟著沒有松開,然后又用自己的左手伸進辛澈杏色西裝褲的口袋里,熟練的拿出小哥的白色手機,然后自然的解開小哥的鎖,反正小哥的密碼鎖盼盼可以用右手大拇指可以解開。他們的手機是同款手機,盼盼的手機是小哥給她弄的高級配置,兩款手機共聯共通。
盼盼用空閑的右手快速的點開支付頁面,然后伸出支付碼,又快速的接過老板遞來的塑料袋。隨口說了句:“謝謝老板!
辛澈也沒著急收回手機,畢竟自己的左手拿著幾個餅干也不方便,就讓盼盼拿著手機,應該也沒事兒。辛澈生怕自己一不注意,自家小妹就被揩油了。雖然這個大學高考成績進來的都是學霸級別的,指不定有些人不懷好意呢,大部分理工直男見到軟萌妹子都挪不開眼,何況還是這個理工類占主要的綜合性大學。
盼盼滿臉都是無語,肉眼可見的生氣,又瞥了一眼透明袋子后深深的嘆了口氣,最后不想說話的打打這個腦袋走出有些熙攘的小賣部。
辛澈緊緊的摟著盼盼從小賣部里來,然后拉著她去北操場的戶外籃球場。晚上的戶外籃球場,尤其是北邊的籃球“砰砰砰”的響聲一直會持續到晚上10點多鐘,甚至11點多鐘。男孩子總是對籃球沒有任何的抵擋能力。
“小哥,你等會兒跟江郁他們一塊兒打籃球嗎?”,盼盼語氣平淡,沒有起伏的說著,也沒有之前燦爛的笑容了。畢竟自己手上拎著個蜜桃烏龍茶冰淇淋,可是卻不能吃,這是什么感受啊?
“你看一會凌博士,我就帶你回去寫數學卷子,還要不要考大學?都快高三了還翹課去參加比賽!,辛澈一本正經的嚴肅教育自家小妹,也只是說說而已,盡一盡自己當哥哥的責任,畢竟聽不聽是她的事。
盼盼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表情,氣乎乎的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辛澈又被氣了一下,然后直接把摟著盼盼的手橫過來直接鎖脖子,又冷淡的說一句:“小鬼?罵誰呢?”
盼盼瞬間被鎖脖子驚了一秒,然后繼續開始作死,兩只手都不能直接掰開辛澈的手,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拎著塑料袋。只能嘴上猖狂:“辛澈,你又欺負我,我跟大哥說!
“你跟大哥說,看打的是我,還是打你?你跟戒尺都有不解之緣,親密接觸17年,都是老熟人。”,辛澈虛了口氣,淡淡的說著。雖然鎖著盼盼地脖子,但是力道很小,不會真的勒著她難受。
盼盼見自己放的狠話砸到了棉花,只能慘慘的使用苦肉計,眼淚瞬間憋出淚水流下來,故意讓眼淚直接滴到小哥的手背上,輕輕地聳動著鼻尖,臉上十分委屈,可憐巴巴地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你又想打我,你就當眾打我吧,讓江漢大學都知道professorxin是個暴躁狂,還在大馬路牙上打人。”
“小鬼,我怎么做你才能不哭?”,辛澈煩躁中帶著一絲無奈,壓低聲音小聲說著。畢竟周圍人都朝這邊看過來,估計又要出帖子了。
震驚!professorxin居然要打女朋友,女朋友慘遭鎖喉,被嚇哭了!
盼盼見好就收,立馬收了淚。唇角勾起燦爛的笑容,又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四周人的反應,果然全都被拿捏住了,小哥就是要面子。
“辛澈,先到操場吧!,盼盼恢復原來的正經樣子,畢竟再等下去,要是凌寒塵不打籃球了怎么辦?這個是千年一遇的盛景,總不能錯過了,那就太傻了。
辛澈嗯了一下,然后把鎖脖子的手轉移到肩膀上摟著盼盼,又瞥了一眼周圍的人。果然大學生生活悠閑,喜歡八卦消息,連教授的都敢磕。辛澈恢復到原來一臉不屑的表情,拽得很。又半摟著盼盼,帶她去北操場室外籃球場。
“小哥,今天過后,你的女人緣就斷了,我親手把我未來的嫂子堵在了來的路上,直接砰的一下關上了大門。以后辦公室里肯定沒人給你上墳。不過你身上薰衣草還挺香的,很好聞,以后就聞不到了!
盼盼側靠著辛澈的懷里,又欠揍般的感嘆一聲,表情十分惋惜,連語氣也帶著幾分悲哀。盼盼忍不住的深深吸了一口薰衣草味,真的淡淡的,很好聞。沒想到暗戀他的人居然這么有品味。
辛澈滿臉孤傲冷漠,沒有說話,就靜靜聽盼盼一直在說。
盼盼也不負眾望,小嘴叭叭個不停,沒事開始找事,又開始找死地把自家小哥搞炸毛,略帶不屑語氣十分輕蔑地說:“我今天下午在你專座上看宮斗劇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個廣告,舒筋健腰丸。
腰好腿好不服老,祖國山川咱跑一跑,跑到一覽眾山小?煊檬娼罱⊙瑁瑢K帉V窝g盤突出引發的腰疼腿麻腰腿痛。配方專藥材好,強筋骨除痛麻。
我一看這好符合你,我就上網搜了一下。上面說個子高的男生腰都不好,容易腰間盤突出。而且程序員對腰的損壞力特別強,冒昧的問一句,你腰還在嗎?”
“小鬼,我腰不麻煩您了,您多關心關心騎著馬趕來的男朋友,一定是年紀至少比你大十歲的大叔。”,辛澈已經無奈了,隨便盼盼怎么說吧。只要她不哭,說啥都行。
盼盼雖然不理解辛澈語氣突然變得如此怪異,說的話也朦朦朧朧的,讓人不理解。只能轉移話題,繼續開始挑釁。
“你走路的速度好像公園老大爺晚上出來散步,你這個大長腿還不如不要,切了吧!,盼盼十分嫌棄的說著,然后又瞥了一眼,越來越近的室外籃球場。
“小鬼,我是公園里遛狗的老大爺,遛的還是波利犬。”,辛澈面無表情的直接扔出一個殺手锏,語氣拽到爆炸。
盼盼內心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然后皺著眉頭輕聲問:“波利犬是什么?波力海苔做的狗?具有食用價值可以吃的?還是玻璃做的狗,透明的只供觀賞?”
辛澈憋著笑,沒有說話。
盼盼內心更加疑惑了,然后又打開辛澈的白手機,在搜索引擎上搜索剛剛說出來的那個狗。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門鎖,就叫玻璃狗門鎖。
盼盼繼續往下看,是一個透明的魚,名字就叫玻璃貓魚。除了骨頭和頭部的位置,全身透明的,還挺好看的。
盼盼也覺得不太對勁,哪有人家大爺在公園抱著一魚缸遛,而且小哥肯定沒這么好心。盼盼又在26鍵上敲下拼音沒有直接彈出玻璃二字而是波利,然后迅速點開搜索。
盼盼先是愣了幾十秒鐘,腦袋完全是發懵,整個人被小哥半摟著走,也不注意前面的路;剡^神來,立馬從辛澈懷里掙脫,七竅生煙,十分生氣的說:“辛澈,你居然這么說我?波利犬這也太像一個黑色長毛拖把,一片漆黑,連五官都看不清楚。這要是在家里走一圈,整個地板都干凈了。還具有祛鬼的功能,不過主人的壽命瞬間減少幾十年,人家一個三歲小孩看到估計都會受到驚嚇大哭。”
盼盼氣到連呼吸都急促了,又不敢大聲說話,都快憋死了,整個臉頰全都變紅。就是在家里盼盼估計直接撲上去咬小哥了。
“辛澈,你以后肯定是個老哈巴狗,滿臉都是褶子,又便宜,又好養。”,盼盼咬著牙,低聲一字一字的往外蹦出惡毒的話。
辛澈依舊是桀驁不馴,滿你孤傲的表情,一臉不屑的瞥了一眼盼盼,冷聲說了句:“小鬼,我們留著同樣的血,我是老哈巴狗,你是小哈巴狗嗎?”
“你你你!哼!”,盼盼已經完全被氣到了,每次跟新車吵架時,他都以質量勝了自己的數量,自己是機關槍狂轟亂炸,他就是無名小刀,直接往心窩子里扎,又狠又準。
“小哈巴狗,承認吧,從小到大就喜歡咬人,你不是狗,誰是?”,辛澈發起持續攻擊,面露不屑的神色繼續開始暗暗的諷刺盼盼。
盼盼站在原地,面紅耳赤,被氣的無話可說,畢竟之前真的喜歡咬人。尤其是小哥。咬他可以給他雙倍的傷害,第一個是痛感,第二個是惡心感。對有潔癖的人來說,哪里都是短板。
辛澈見盼盼已經被氣到說不出話了,便立刻轉移話題,不然等會兒氣哭了,誰哄?
“趕緊走!保脸旱恼f,然后走上前去,抬起右胳膊摟起盼盼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邊靠。又眼神微轉,注意周圍人,沒有喪失一刻的警惕。
畢竟盼盼穿成這樣很難不引起別人的目光,那個寬吊帶裙前面部分雖然該遮住的都遮住的,但是把身材全都顯出來了。盼盼在學校都是穿寬松臃腫的校服,根本顯不出來什么,一穿這種顯身材的禮服就全都暴露出來。雖然不至于前凸后翹,可看起來特別舒服,所有的凸起部分的幅度都特別完美。
盼盼一臉不情愿的靠在小哥的懷里跟著他走,簡直都想把他當眾打一頓,雖然打不過,解解氣總是好的。
墨綠色的網欄遮不住少年意氣風發的背影,幾步路的距離埋沒不了少年人嘶喊興奮的尖叫聲。傍晚漸沉的落日灑下最后一抹微黃的日光,絢爛的暮云也逐漸消散,晚風一吹帶來的漫天星辰。
盼盼逐漸興奮,他看到那個天外之仙的doctorling身上依舊是沉沉的寒氣,可是寒氣再重也阻擋不了23歲少年人的朝氣蓬勃。
“辛澈,快點走,我要見凌博士。天吶,籃球場好多人!,盼盼加快步伐,滿臉都是興奮。
操場上不至于人山人海就是可也差不多,每個女孩子臉上都露出花癡的表情。有些控制好的,只是眼里流露些喜歡。
“等會兒你小心點,別又被別人的籃球砸腦袋了,本來智商就低,要是砸下去腦子直接捐了。算了別捐,捐了害人,扔垃圾桶里!,辛澈已經習慣性的反懟智商低的盼盼,他這個傻妹妹估計真是個智障。
盼盼瞬間想到了上次十分惡心的一次經歷,眼中的墨綠色圍欄逐漸模糊,記憶回到那時——
有些男生打籃球時為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就會把籃球朝女孩那邊扔。在盼盼這身上,這就是悲劇。有一次,盼盼來江漢大學鋼琴比賽,因為那天比賽延遲結束較晚,都傍晚了,盼盼只能抄近道回家上才才藝班。江漢大學北門正常速度走15分鐘就可以回家了,結束時已經傍晚6點40了,而那天晚上7點宮徵與老師到家里上古箏課?傊荒苓t到。
盼盼有些著急直接穿著禮服就慌慌張張地奔跑著出去。盼盼當時穿著杏色偏暗的一字肩拖地禮服,上面繡著很多深深淺淺的白藍色小蘭花,腳踩杏白色尖頭細跟10cm高跟鞋,頭上戴著藍白小花編成的花環。臉上也被化妝師畫了妝容,特別精致,端莊成熟,看不出有嬰兒肥。在路上吸引無數的目光,恍然如逃跑的富家小公主。
盼盼稍微拎起禮服裙擺,小步的開跑起來。走起來帶過的風,輕輕的吹起裙擺。雖然不是很想走籃球場這邊,但是如果要繞的話,又要浪費時間,只能從籃球場中間穿過去。盼盼就頂著頭皮發麻,小步的從籃球場中間跑過去。藍球場中間有一條可以供路人行走的大約一米的直線道路。走在這條直線道路上不會被打籃球的人撞到,而且當時雖然是傍晚,打籃球的人不是很多,可能趕上了飯點都在食堂吃飯。
可偏偏出現意外——
盼盼快速地邁著小步伐穿過籃球場,突然飛過來一個籃球,直直的朝她這邊撞過來。盼盼瞬間腦子蹦起一根弦,快速的朝著籃球飛來的方向做出反應,左手拿著手機,只能伸出右手擋下那個朝她腦袋飛來的籃球。盼盼瞬間肚子里冒火,惡狠狠的朝籃球飛來的方向瞪過去,就看到一個不懷好意的人沖他一直笑。
那個男的長得一般般,能看得過去,不過畫了濃重的妝,頭發側鬢也染成黃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傻逼!要不是你爺爺我今天穿著禮服不方便,我一定送你一個家破人亡,敢向我扔籃球。
盼盼假裝毫不在意的笑著走過去,然后走到差不多剩5m的時候,就聽到那個男的言語調戲的說:“美女,長得這么好看,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我家有錢,我爸是江漢科技發展集團的總經理,一年幾千萬,我每天好吃好喝的包養你,這么好的機會你就不想攀附我嗎?”
有毛。
盼盼二話沒說,走上前去,縮小距離,差不多還剩3m,臉色瞬間狠厲,直接用盡全力把籃球朝他的要害處砸去。唇間又勾起陰鷙的一抹笑,像是嗜血的假面公主,外表單純無害,內地腹黑至極。
“要不是我現在沒空,就算穿著禮服,我也能把你按在地上抽,老子你惹不起!,盼盼咬著牙,惡狠狠的說出這一段話。眼里全是冰霜的,看著疼的緊緊捂著要害處的變態男。
“小賤蹄子,我們孫英杰孫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試問哪個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江漢科技發展集團,孫哥的父親是總經理,你要跟了他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邊上一個男生扶著所謂的孫哥,語氣無知傲慢的回答。這個男生跟孫英杰差不多,涂了煙脂水粉,讓本來就不富裕的顏值雪上加霜。估計以為化了妝都好看,可是他們是例外。
盼盼沒有理他了,便冷著臉轉過身去,準備趕緊小跑著回家。畢竟宮徵與最討厭的就是遲到,要是遲到了,今天肯定還要加練時間。
轉頭的瞬間瞥見那個男生居然朝自己走過來,兩只手不斷的摩拳擦掌。盼盼都無語了,哪來的自信敢蠻橫無理。然后又轉身過去,眼神犀利的盯著那個狗腿男,十分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后輕輕的伸出自己的右腳,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很好,是尖底細跟,用鞋踢應該直接皮開肉綻吧。不過白瞎了這雙鞋,算了賤人不配我動手。
盼盼眼神狠厲的瞪著過來的那個男生,又瞥了眼四周挺多人看著的,他應該不敢來真的,估計就恐嚇恐嚇耍耍嘴炮。然后笑容燦爛的輕聲說:“這么多人看著呢,據我所知,這個學校打架斗毆是要開除的吧?那你說所謂的孫哥他能救你嗎?”
男生猶豫了一下,然后放下自己的拳頭,又朝孫哥看過去。
“給我打她,穿的這么正式這么好看,不就給我看的嗎?我條件這么好,當我女朋友是的福氣,拿籃球砸一下就得受著。你這種女的我見多了,表面上裝著白蓮花,實則暗地里砍價還價,求著讓我出錢買,就是個雞,被多少人上過,我不嫌棄,你還給臉不要臉。”,孫哥捂著下半身,十分惡毒的說著,然后又直直的走過這邊,緊緊的攥著拳頭。
盼盼從小干干凈凈的,根本就不知道這男的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他的表情以及余光中瞥見路人的反應,就感覺這個詞不好。盼盼從剛剛的笑臉燦爛瞬間面無表情,十分淡定又狠厲地說:“你是江漢科技發展公司總經理的兒子?恭喜你,你這個倒霉兒子給你爸添禍了,等會兒,別跪下來求我。”
孫英杰不明白其中意思,只是怒火上頭,喪失理智,又瞥見周圍都是人,也不能打退堂鼓,這樣以后就沒臉在這個大學混下去了。可是如果現在直接上手,這女孩兒的話說的令人毛骨悚然,便站在原地,緊握著拳頭,咬著牙齒看著盼盼。
盼盼隨意地舉起左手拿起手機,右手又快速的解開密碼,表情特別陰沉,眼睛盯著手機屏幕掃到大哥的聯系人,快速的撥通電話。
大哥秒接。
“盼盼,什么事?”,辛翰坐在辦公室里正在處理文件呢,就接到家小妹的電話,立刻接通。不慌不忙,聲音低沉,帶著成熟男人的性感。
“自稱是集團總經理兒子孫英杰在江漢大學籃球場莫名其妙用籃球砸我,還對我語出不遜,輕挑調戲,說要包養我。甚至他和他跟班過來準備打我,我穿禮服不方便打架。看他的表情好像還罵我,雖然我聽不懂。說我是雞,被無數人上過,討價還價求著他買我。”,盼盼語氣平淡的說出這一段話,聲音很小,周圍人聽不到,連那個變態也聽不到。
辛瀚穿著考究的黑色西裝坐在董事長辦公桌上,聽到盼盼說的話,臉色愈加深沉,眼里也全是獨屬于商人的那份精練與狠毒。辛翰聽到后面直接用另一部手機聯系助理,給他發簡短的幾個字:讓孫鵬現在打電話去管他兒子,包養,打人,罵雞。告訴他盼盼誰都不能惹的,還有告訴他,別暴露盼盼身份。
“盼盼,跟孫鵬說了。你自己別動手,臟,F在是回家?我讓徵與過去接你。”,辛瀚語氣和臉色依舊沒有一絲波瀾,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邊用左手握著手機聽盼盼的電話,邊開始用右手翻動公司各種策劃書。
盼盼左手拿著電話聽著大哥說話,腦子十分警惕,注意周圍的情況,眼球直直的盯著那位總經理兒子。大哥說完后,盼盼十分淡定地說:“嗯,先這樣,拜拜。”
接下來的三分鐘,盼盼沒有任何的動作,一直在等著。因為大哥“說了”肯定是直接打電話給所謂的總經理,現在就等著看好戲。反正上課已經遲到了,宮徵與等會兒回來接她,不用擔心時間。
孫英杰皺著眉頭,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大禍臨頭,緊握的拳頭微微發顫,晚上就是喝了點酒,怎么就開始明目張膽的勾搭人。果然沒幾分鐘,自己的手機就響了。孫英杰看到年輕人的那一瞬間,就堅定自己惹禍了。然后顫顫巍巍地伸出右手,把手機拿到耳邊。
“孫英杰!你現在在哪兒?做了什么?你知道你罵的人是誰嗎?辛家小千金。你罵她是雞?還想包養她,打她。趕緊跪著道歉,不然你爸下一秒就被開了,怎么盡養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東西?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我在集團上班,你倒好在這里招惹是非,還得罪了辛家大小姐!
孫鵬接到董事長助理的話,簡直急得焦頭爛額,恍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好不容易爬到這么高的位置,真要是得罪了辛家小千金就得完蛋。公司沒人知道董事長有一個小妹妹,從小保密。他還是有一次進董事長辦公室,因為事情緊急忘記敲門,不小心聽到沙發上有一個小姑娘喊董事長哥哥,才知道的。當時,他被要求之后保密,也同意用自己的名義給江漢實驗重點高中捐錢。
“什么?”,孫英杰已經完全懵了,據他所知辛式集團董事長沒傳出有妹妹啊。
“這件事別亂說,要是曝光辛大小姐的身份,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我也只能被趕出集團。趕緊給大小姐的道歉,她,我們十條命都惹不起!,孫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猛的拍了一下辦公桌,然后咬著牙狠狠地說著。
盼盼十分輕蔑的笑了一聲,然后看見幾步之外的總經理兒子原本涂了□□的臉上也顯得更加白了,直直到了駭人的地步。拿著電話的手瘋狂顫抖著,都忘了把電話放下來,又無神的朝著盼盼這邊走來,嘴巴劇烈顫抖。
“我我我……怎么樣才能放過我?我給你跪下,是我出言不遜,是我不識好歹,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爸,放過我全家。我不認識你,不是故意頂撞你,不是故意罵你。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孫英杰結結巴巴的說著,不敢再直視盼盼,只是用自己的慣性思維思考。
盼盼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總經理兒子,然后撲騰一下跪下。盼盼臉上全是不屑,輕翻白眼,唇角勾起冷冷的笑。然后特別嫌棄的,往后退了好幾步,語調陰沉的說:“原諒?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務是送你去見上帝。”
孫英杰已經嚇得冷顫了,畢竟自己真的對辛氏集團董事長的手段早有耳聞,生意場上果斷狠厲,認識各行各業的人,官場商場甚至□□都是他的人脈,不然辛氏集團怎么會成為一個奇跡般的存在?一天的凈收益達到幾十億,整個科技行業的龍頭老大,而辛瀚也成為傳奇人物。
“是我不知好歹,是我眼瞎,都是我的錯,請您不要生氣!,孫英杰一邊聲音顫抖的說著,一邊低著頭不斷的扇自己巴掌,絲毫沒有手軟。
籃球場圍觀的眾人都已經愣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讓本來囂張跋扈的校園混混變得這么順從。
盼盼沒有絲毫同情心,爛人不配得到別人同情。盼盼冷眼看著跪在地上扇巴掌的混混,毫無波瀾的說:“我說過老子你惹不起,我不想再見你第二面,有多遠滾多遠!
盼盼說完話后便拎著裙子十分優雅的轉身離開,從剛開始接到籃球的瞬間,盼盼一直將自己的表情控制得很好,因為如果自己不優雅,讓別人看到笑話就不好了。有些時候從臉色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勝負,還有一個人的格局。
當時已經耽擱很久了,連夜色也從天邊爬上了,留下了暗沉的幾抹黃昏倦色。盼盼左手握著手機從超雜的籃球場上離開,身穿杏色拖地一字肩禮服,裙擺上刺著手繡的白藍花,頭上戴著白藍色的花環,光是背影就美得像一幅莫奈筆下的油畫,色彩搭配的柔和。
盼盼看著墨綠色的圍欄逐漸清晰,自己的思緒也回到了現在和小哥的對話,有些無奈的說:“小哥,當時那個人下場是什么樣?有多慘?讓我高興高興!
“我用技術手段把那件事的帖子全都撤下來,大哥也沒有和那總經理繼續簽訂勞務合同,到時間就讓他滾蛋。工作渾水摸魚,養個兒子垃圾。”,辛澈想到那件事,臉色瞬間陰沉,他家捧在手心的嬌貴小公主被莫名其妙罵成下三濫女人,罵她的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盼盼緊緊的皺了一下眉毛,然后十分不相信地說:“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善良了?”
辛澈隨意的嗯了一下。實則心理則又動起殺心了,他怎么可能善良?
當時給那個人的手機做了一道程序,隨時發出詭異的尖叫聲。然后查到他的身份證號讓他換的手機號也是萬劫不復,每天有幾百個電話打過去,每買一個手機都是廢的,因為連不了網尚且能打幾個電話。他曾經用過的各種賬號全部被清空。
后來那個人學聰明了,用別人的身份證辦了卡。辛澈也懶得整他了,就隨便找了黑老大手下的小弟每天傍晚天要黑的時候在路口攔住他,把他拖到無人的監控處不痛不癢的揍幾下。每天如此,讓他對那個時間段產生一種心理陰影。
“你肯定用技術手段讓他生不如死,我還不知道你!保闻慰粗樕饾u陰沉的小哥,便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辛家人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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