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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53章


晚上的晚飯時間,盼盼為了避免藍晚弋會尷尬的局面,事實上是怕藍晚弋太挑食了,直接被嘮叨一晚上。所以就直接和初夏父母打個招呼之后就開始到沙灘上溜達,吃晚飯。

        “哥哥,要是你結婚了,你會邀請我去當花童或者是伴娘嗎?”,盼盼心情有些低落,可是語氣很自然,微微揚起。

        盼盼這十幾天來想很多,就是那天酒吧段槐生的話每天都想,是不是因為藍晚弋的優秀光環遮住了她的眼睛,所以才產生好感,而因為沒有經驗,將好感當做喜歡,進而推升到愛。所以現在有些放棄的感覺,力不從心。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心跳的厲害,眼里全都是土黃色的沙丘,還有路邊的椰子樹以及熱帶灌木叢。

        盼盼也不知道藍晚弋為什么不說話,只是赤著腳在沙灘上慢慢走著,兩只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裙子上,不敢請求碰藍晚弋的左手。過了好一會兒后,盼盼深深吸了口氣,再次挑起話題,語調輕揚,又天真問:“哥哥,你是高考狀元郎,你能幫我解決一個問題嗎?”

        “嗯”,藍晚弋輕輕說著,可以感受到自己光著的腳在有些濕潤的沙灘上行走著,有水的潮濕微涼感,還有沙子在自己腳底粗糙摩梭感。

        “我不知道好感,喜歡,和愛的區別,你知道嗎?”,盼盼低著頭,輕輕說著有點心虛的感覺,畢竟問有可能不是暗戀對象這些東西是什么?確實有些難為情。

        “一時好感,良久喜歡,畢生摯愛!保{晚弋十分認真,但語氣卻極輕柔的說著。

        “原軼跟我說,我誤吃雪碧巧克力那天晚上,你跟上次真心話大冒險提到的那個姑娘表白了,現在在一起可能性有提高一點嗎?”

        盼盼聽到后,心里猛烈顫抖著,就像被藍晚弋表白了一樣,可是隨之而來的是陣陣的失落,然后語氣極輕柔,可是卻十分自然地再次說,F在有一種大石頭落地的感覺,已經不期望什么,熱情漸漸消退,就像火把上的火星漸漸化為灰燼。

        “他瞎猜的,真心話大冒險隨便說的,因為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對我產生一些不可理喻的想法,比如倪楠初和單依依!,藍晚弋非常淡定的釋著,就好像那個兩個字的姑娘從來不存在一樣,就是隨便扯出來的,而等了十年的人就是他臆想出來。

        盼盼雖然覺得內心放松了一點,可是對著結果依然沒有提起太大的興趣,她真的有些累了。從小到大都被大哥罵做事三分鐘熱度,虎頭蛇尾,都要別人給她擦屁股。

        “哥哥,上次視頻電話初夏姐跟我說這邊有一個很好吃的燒烤攤,我想去那里玩!,盼盼迅速結束這個沉重話題,感受這一刻的靜謐。畢竟海風吹過,任何煩惱都可以吹散的。兩只耳朵可以聽到海水的翻涌聲音,很好聽,像是小美人魚公主的歌聲一樣。

        “嗯”,藍晚弋隨口答應著。

        “upwheretheywalk,upwheretheyrun,upwheretheystayalldayinthesun,wanderin\''free,wishicouldbe,partofthatworld,what\''safireandwhydoesit。”,盼盼不知不覺就哼出了小美人魚的插曲《partofyourworld》,用一個特別標準的音樂劇戲腔。

        (一起漫步,一起奔跑,坐在那沙灘望著夕陽,多么希望,能有一天,與你為伴,不再猶豫,不再害怕)

        盼盼唱完之后,甚至不自覺的伸出自己的右手,牽起藍晚弋左手拉著他開始奔跑。過了好一會兒后,到達一個沙灘邊上的燒烤攤,人還挺多,一圈又一圈,可能這邊有民宿,還有專門供情侶拍攝結婚照的地方,甚至還有教堂。

        “哥哥,你吃過這種燒烤嗎?我沒有吃過的,我大哥從小不讓我碰這些,只能在家里吃。后來長大一點,我覺得食堂的飯比家里的好吃,所以中午都待在學校吃!

        盼盼不知為何就對藍晚弋說出來了這些話,十分興奮看著帶著草帽,手上拿著干黃色蒲扇的大叔,有煙不斷的被扇出來,帶著孜然味道。

        燒烤架上面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烤肉,有些用著竹簽子穿起來,不同長度的簽子,有些直接擺放上去,因為比較大,就跟烤牛排一樣,還有一些扇貝海鮮之類。每個上面都撒著顆粒狀孜然,特別好聞。

        “大叔,烤串怎么賣?”,盼盼有些疑惑的問著,右手緊緊的牽著藍晚弋的左手,小手牽大手不方便,便變為十指相扣的那種類型。

        “60還是30的?”,大叔頭也沒抬,左手拿著蒲偉上,右手開始不斷翻動上面的木簽子。

        盼盼聽不懂他說的話,然后皺著眉頭惑的反問:“一串60元嗎?”

        這回輪到大叔疑惑了,然后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盼盼,無可奈何地解釋著:“60cm和30cm的簽子,你要哪種的肉串?”

        “哥哥,你要哪種呢?我請你吃!,盼盼恍然大悟,然后抬眸看向右邊,輕輕問著。

        “吃不下。”,藍晚弋淡淡的說著。

        盼盼覺得藍晚弋真的像一陣風一樣,不問不說話。盼盼繼續往下掃一眼,從余光中看到自己的右手和藍晚弋的左手十指相扣在一塊兒,不知道剛剛發什么豬頭瘋。居然敢這樣玷污人間仙子,但是他剛剛也沒有拒絕,應該是默許了吧,這也就是說,可以不用松開了,畢竟機會難得一遇。

        “給我一個60的,在哪里手機支付?”,盼盼正回身子,然后特別淡定的問著,絲毫沒覺得自己右手已經握上了人間仙子的手。

        “只支持現金,一個五元!,大叔頭也不抬繼續著機械性的動作。

        藍晚弋低頭伸出自己的右手,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十塊錢,然后冷聲淡淡的說:“兩串,謝謝。”

        沒一會兒盼盼就開開心心,左手拿著兩串60cm長的簽子,拿著的地方還被藍晚弋用紙巾包住,不會弄臟手,十分炫耀甩圈圈,然后無意識搖晃自己的右手,把那個十指交扣的兩只手搖晃的上下顛倒。

        盼盼輕輕的咬了半口一個簽子上肉塊,還挺好吃的,就是味道有點奇怪。盼盼皺著眉頭,將簽子遞到藍晚弋唇邊,睜著大眼睛無辜的說:“哥哥,你要吃一下嗎?演員要保持身材,但是吃一點不要緊的!

        藍晚弋低著頭咬下盼盼吃過的半塊肉,表情清淡,沒有奇怪反應。

        盼盼有些驚訝的收回了自己手,然后不知所措的說:“哥哥,是另一個簽上的肉太大熱量太高?”

        “放了酒,扔了吧!,藍晚弋沒有回答,只是還沒咀嚼幾下,就迅速咽了下去,然后皺著眉頭淡淡說著。

        “哈?扔了好浪費啊,不過我剛剛吃的味道確實怪怪。”,盼盼十分認真的說著,然后有些不舍得看了一下那幾塊肉,牽著藍晚弋的手走到一個垃圾桶邊上,正準備扔到上面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一條狗,長著尖齒獠牙。

        盼盼一下子把肉串扔的遠遠的,然后牽著藍晚弋的手,迅速轉身跑了起來。過了好幾秒后沒聽到狗吠聲,又轉過身去,腦袋喪失思考能力,兩只手緊緊摟住藍晚弋的腰,特別害怕語氣顫抖說:“哥哥,好兇的狗。”

        “哥哥在呢,不會咬你的!保{晚弋有些無奈的左手摟著盼盼,右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腦袋。

        過了好久,盼盼終于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行為,然后不好意思地松開手,輕聲說:“哥哥,我不是故意抱你的,我怕狗,尤其是那個長了好長牙齒的狗!

        “不是經常撿流浪動物嗎?”

        藍晚弋有些疑惑皺著眉頭,然后俯下身用自己的右手替盼盼擦眼淚,剛剛盼盼已經完全嚇呆了,都嚇出眼淚了。

        “嗯,一般是小貓咪我直接抱到收容站里面去,是狗的話,我就喊張嫣姐姐過來抱!,盼盼咬著牙,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眼睛輕輕看著藍晚弋的白襯衫,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怕自己的眼睛泄露出自己喜歡他的事實。更怕發現藍晚弋眼神那么干凈,就好像照妖鏡一樣,把她所有不干凈的想法都顯現出來了。

        “為什么?”,藍晚弋依舊聲音輕輕說著。

        盼盼猶豫了幾秒后,然后咬著牙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十分低落地說:“小時候有一次有很多男孩把家里狗牽出來,一群人把我堵在小巷子里,狗一直沖著我吠,我八歲之后就一直很害怕狗,無論大小!

        藍晚弋心臟瞬間往下沉了,終究還是他來遲了,又伸出兩只手,輕輕地將盼盼再次摟進懷里,然后語調輕柔的說:“小孩,不哭了。”

        “嗯~”,盼盼帶著哽咽聲輕輕哭起來,明明現在的她已經刀槍不入了,誰欺負她,她可以十倍還回去,把他們揍到滿地找牙,可是只是藍晚弋輕輕一聲安慰,卻讓她潰不成軍。

        又過了很久,直到遠處的燈火散作漫天的星辰,頭頂的星空也陣陣璀璨感,遠處夕陽還未散盡的彩霞像是絲綢一般鋪在天上。

        “不會游泳?”,藍晚弋突然想到盼盼害怕水,便隨口問了一句,有些事發生了改變不了,有些人遲到就是遲到了,但是只能盡量減少盼盼的心理陰影。

        “嬌貴的小美人魚公主不會游泳的!保闻渭t著鼻子,語氣囊囊說著,有些難受,但是又不敢再隨意碰藍晚弋的細腰,畢竟一時沖動,不能當做揩油的借口。

        藍晚弋聽盼盼說這話的時候,就感覺不太對勁,也沒有太在意,便松開盼盼,然后俯下身,直視盼盼的眼睛,藍色的眸子里就像潮水泛濫而來,全是溫柔。又輕聲的詢問:“現在想學嗎?”

        “哥哥教嗎?”,盼盼內心有些忐忑問著,畢竟自己算是有些突破,她想跟藍晚弋一起學,想留下一些快樂的回憶,算以后不能在一起,也是值得的,畢竟和人間仙子在一塊兒玩了這么久。

        “嗯,小孩,我抱著你進大海里,要是害怕水,就想哥哥。我在水里保護你,不會沉下去!,藍晚弋十分輕柔的說著,然后以抱小孩的姿勢把盼盼抱在懷里,就像懷里多了一個小考拉似的。不過盼盼確實是一個小朋友,整個身體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小面團,軟軟的,香香的。有一種草莓牛奶沐浴露的甜膩味,甚至還多了一種不平常的糯米甜味。

        盼盼沒有說話,腦袋有點發暈,只是兩只手輕輕的摟起來藍晚弋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右肩膀上,十分熟練地把腳架在藍晚弋腰間,這個姿勢盼盼在親哥身上試過無數遍,特熟練。

        砰砰砰

        盼盼感覺自己的心跳十分厲害,不是因為藍晚弋抱了她,而是因為他接下來要進入水里那個冰涼的水里。一個可以吞噬萬物的水,全下去不是上了天堂,而是窒息進入了地獄。八歲的記憶仍歷歷在目,不斷嗆水,不斷被按下去,耳朵里有灌水呼呼聲,周圍一切都靜謐,從沒有哪一刻能覺得與死亡那么近。

        “哥哥,是不是很熱?”,盼盼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不斷的轉移注意力,輕聲問著來藍晚弋,可以感覺到他的脖子特別燙,耳朵肉眼可見的透透發紅。

        “嗯”

        盼盼感覺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只是等待著厄運的降臨,他的碰到水了,海水很涼,接下來是身體,點一點的進入到海里。到最后只剩下一個頭在空氣里剩下都泡在海水里。整個身體已經完全變僵硬了,腦子已經發懵。

        “哥哥,有人一直把我往水里按,我會一直嗆水,水會流到我的肺里!,盼盼腦袋發懵,意識不清醒說著。兩只手緊緊的摟住藍晚弋的脖子,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會的,我在這里,沒人敢欺負你。”,藍晚弋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被刀割了一下,特別疼。兩只手緊緊的摟住盼盼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靠過去。

        “我不想在水里待了,我要都岸上去,我……我害怕。”,盼盼帶著哭腔說著,不知所措感和緊張感都讓自己的話發生顫抖。夜晚的海水特別涼,浸泡著整個身體,除了頭,這就像噩夢般令人清醒,也令人絕望。

        “相信哥哥嗎?”,藍晚弋語氣輕柔問著,可是已經揪心到極致。

        “嗯”,盼盼不斷的強迫自己不要害怕,可是渾身卻止不住的發顫,就像上了一輛巨大的搖搖車一樣,不斷的抖動,牙關不斷的發顫。

        “小孩,不是一緊張就摳手咬手嗎?現在害怕就咬哥哥,海里有哥哥呢,不會嗆水,我會保護你的!,藍晚弋更加輕柔說著,已經感覺到自己懷里的小朋友。身體比海水都要冷,完全僵硬,就像木頭人一樣。想到之前每一次盼盼小舉動,一不知所措就喜歡摳手指甲,寫作業寫不出來就喜歡咬著指甲,上次醉酒不斷的吮吸就好像是睡前常規舉動一樣,只有這樣她才能睡著。

        “你怎么知道我一害怕就想咬東西?哥哥,我咬人一點都沒有分寸,我做噩夢時咬我小哥的手,他手上到現在還有一塊牙印疤痕!,盼盼一定顫抖著說著,用僅存的理智解釋。兩只手緊緊的摟著藍晚弋的脖子不松開,嘴巴無意識的緊緊貼在藍晚弋的右頸上,就像吻上去了一樣。

        藍晚弋可以感受到盼盼的唇貼到自己右頸上,因為自己身上灼燙感,而盼盼的嘴巴很溫涼,形成強烈的溫差,就好像重溫了上次的記憶一樣,可是這一次盼盼是清醒的,但卻是無意識的。

        “小孩,害怕就咬哥哥,不用憋著,我們在水里待一會兒,等會兒就上去!,藍晚弋聲音輕柔的說著,只是微微帶著低沉的沙啞感,畢竟盼盼的嘴唇貼在自己右頸上真的有強烈的刺激感。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無意識貼著著藍晚弋的右脖子,就像小時候睡不著覺,貼著小哥的右手腕一樣,有個人抱著給他不斷的靠,給她充分的安全感。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摟著盼盼的腰,任她用嘴巴反復碰觸,思緒回到上一次盼盼咬他留下的痕跡上,脖子上的紫痕和牙印足以讓那些對他心懷不軌的人退避三舍。

        過了好一會兒,盼盼終于意識有些清醒,意識到自己在干嘛,松開了自己的嘴唇,不好意思地紅透了臉頰,小聲地說:“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小時候害怕睡不著覺的時候就自己嘬自己手腕!

        “沒事,現在還害怕嗎?”,藍晚弋只是聲音輕柔的安慰著,深知自己脖子上肯定又要留下一塊一個多星期才能消的痕跡,上次僥幸沒有上熱搜,可是劇組人看他目光都變了。

        “哥哥”,盼盼十分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有些糾結,要不要表白,再拖下去,就要影響念書了。社會主義接班人必須要好好念書,接受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重任。

        “嗯”,藍晚弋輕輕的答應著兩只手緊緊的摟著盼盼的腰,就怕一放手這小孩就永遠不會再往自己這邊走了。

        海水浸透著他的身體,很涼,但是抱著盼盼的燥熱感卻襲遍他全身,晚上海風吹來,面龐上被濕潤的海風吻過一般。

        “你可不可以不把我當做一個小朋友?我初高中特別調皮,各種校規都踩了個遍,不僅炸了化學實驗室,而且還把操場上的塑料草拔禿一塊,老師辦公室抽屜里全都是我寫的檢討書。但是有一條不許早戀我沒有觸犯過,哥哥,你是高考狀元郎,沒觸犯過校規,能陪我觸犯個校規嗎?”

        盼盼說出這句話來,聲音微微顫抖著你兩只手指都已經抖到抱不住藍晚弋的脖子了,心跳猛烈的跳動著,就好像心臟出了問題。

        藍晚弋聽到后腦子瞬間發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過了好幾秒后,十分溫柔地說:“小孩,等你高考之后,我們再說,好嗎?”

        過了幾分鐘后,盼盼從失神的狀態中出來,知道再說下去已經沒有用了,只是有些破罐子破摔地繼續問著:“哥哥,我最喜歡的就是三天打網兩天曬魚,做什么事情都三分鐘熱度。你要拍戲上學,很忙很忙,跟一陣風一樣不留痕跡。”

        “而且我特別要面子,一共100步路程,我朝你走99步,剩一步,留下的是尊嚴。我數不清有多少人跟我表白過,但是我跟別人表白還是頭一遭,要是別人跟我說這么模糊的回答,我肯定把他綁起來揍一頓,可是這個人是你!

        “哥哥,你這么聰明,應該知道我說的意思!

        盼盼憋著氣說完這一大段話,到后來有一種虛脫的感覺,算是對這三個月的總結,再這樣下去,整個人的生活都要影響了。

        “嗯”,藍晚弋輕輕回答,盼盼只是在委婉的說,過時不候。

        “原軼說你有潔癖,但是我十指相扣牽你手沒有拒絕,我吮吸你脖子也沒有拒絕,你還吃了我剩半塊的烤肉。所以你是不是對我也有好感?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信。”

        盼盼只能不斷退讓,帶著哽咽聲說出這一大段話。兩只手顫抖著摟住藍晚弋的脖子,海水已經漫過她的肩膀,盼盼整個人的身子全都掛在藍晚弋身上,明明海水那么冷,可是藍晚弋身上卻燙得出奇,就像發燒一樣。

        “是不是喝酒了?”,藍晚弋終于意識到盼盼的不對勁,一般盼盼這么咄咄逼人的樣子都在酒后,就跟上次一樣。

        “到沙灘來之前,我到初夏家的廚房溜了一圈,初夏媽媽倒了一杯自制的當地米酒,讓我嘗嘗,甜甜的,還挺好喝的,我就當飲料又喝了好幾杯!保闻问终\實地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不對勁,在酒精催發下就想說出點什么。恨不得自己喜歡藍晚弋,這個秘密鬧得全世界皆知。

        米酒容易上頭,后勁很大。

        藍晚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抱著盼盼往沙灘邊上走。

        “剛剛的事還記得嗎?”,藍晚弋輕柔說著,走到沙灘上的時候,兩個人渾身濕透,海風一吹,整個身上冷嗖嗖的。

        “記得,你帶我去跳海!,盼盼腦袋搭在藍晚弋的右頸上,十分淡定地說。

        藍晚弋抱著盼盼走邊上的側門,回到臥室,然后把身上的小考拉放到馬桶蓋上坐好。

        “能自己洗澡嗎?”,藍晚弋有些無奈的問著已經累成一灘爛泥的盼盼,簡直已經扶不上墻,整個人癱倒在馬桶蓋上面,臉上陶瓷般光潔柔滑泛上上好看的紅暈。

        “可以的,先扶我起來!保闻我庾R已經完全不清晰,兩只眼睛都睜不開,只是聽到問題后才下意識回答。

        藍晚弋有些無奈轉身。穿著濕漉漉的衣服,給初夏打了個電話。

        “人間仙子,盼盼出事了?”,初夏直接問著,然后坐正在自己的床上,有些疑惑。又暗暗的瞪了一眼躺在床邊上睡眼朦朧的段槐生,忍不住直搖頭。

        “她把米酒當飲料喝,醉的不省人事,又掉海里,衣服都濕透了,能幫她洗個澡嗎?”,藍晚弋皺著眉頭快速說著,語氣是平常那般清淡。

        “?你不是她男朋友嗎?我和初夏正在響應國家早婚早育政策!

        段槐生聽到藍晚弋的回答后,皺著眉頭大聲說著。

        “段狗,你想要明天結婚沒有新娘,你就現在多說一個字!保跸男o語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段槐生,然后皺著眉頭,對著電話不好意思的說:“我現在就過去!

        “初夏,盼盼不是有男朋友嗎?讓他洗一下不就行!,段槐生有些醉醺醺的說著。

        初夏一邊快速穿衣服,一邊特嫌棄的回答:“段狗,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色瞇瞇的,藍晚弋外號叫人間仙子,特純情,拍戲時不接任何親密系,連牽手也不讓牽。

        我開竅的那天下午去拍戲,才知道他拍戲時脖子上的紗布掉了,脖子上都是咬痕和吻痕,劇組都傳瘋了,肯定是盼盼給他弄出來,我側面問一下盼盼那天晚上是不是跟藍晚弋在一起,她說那天晚上醉了,藍晚弋送回去的。不過那天我看盼盼身上沒有一點點痕跡,脖子上都沒有。這足以見得藍晚弋是君子。

        有一次視頻通話,我看到盼盼家的房間走廊邊上掛著幾面墻油畫,上面都寫著辛泮兩個字,結合她家起名傳統,可能盼盼之前改過名。我也跟你說過真心話大冒險的事情,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圈外的,名字為兩個字的,可能性為零的,只有盼盼那種家世顯赫的人!

        三分鐘后初夏出現在藍晚弋和盼盼的臥室。

        “人呢?”

        “洗手間!保{晚弋淡淡說著,靠在陽臺上,連頭也不抬。

        初夏立馬穿著拖鞋沖進洗手間,就看到靠在馬桶上睡覺的盼盼,已經成了一灘爛泥,扶也扶不起來。

        “人間仙子,你先拉上窗簾,然后出去。”,初夏皺著眉頭說著,然后順手拉上衛生間的門直接給盼盼開始洗澡,沒幾分鐘后,洗好后便拉著赤條條的盼盼放到了干凈的床上,給她拉上被子。

        “我走了。”,初夏覺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便拉開門出去了,門口站著半依靠在墻上,左手拿著手機的藍晚弋。

        臥槽!脖子上又被吻出痕跡來?不會在海里進行高難度動作吧?不會的,盼盼身上沒有一點痕跡。令人震驚的是,平時盼盼穿寬松的衣服,不露身材,可是剛剛給她洗澡啥都有,真有料,比全套奶茶料還多,簡直就是八寶粥。藍晚弋眼光還挺好的,從娃娃抓起。

        初夏看到痕跡的一秒間,想出一大段話來,一臉復雜地皺著眉頭,然后又順口添了句:“衣柜藥箱里有創可貼,脖子上有痕跡!

        藍晚弋順手推開房間門,然后直接鎖上門,然后走到邊上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背包從里面找出衣服,目光又定在邊上的沙發上。等清理好自己之后,便直接從衣柜里拿出一個毯子到沙發上,順手關了燈。

        “黑”,盼盼艱難睜開眼睛,多年來每晚睡覺都是開燈,所以對光的感受力特別強。然后帶著哭腔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蓋著的深灰色被子甚至沒有經受住直立的挑戰滑落下來。

        藍晚弋看了一口氣,有些絕望的想到,忘記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還沒開始發揮她真正的功力。然后無語地下了沙發,走到床頭柜燈邊上打開,可是眼前瞬間震驚,又迅速把燈關上。

        純白無瑕的白瓷器剛出窯洞,素白玉胚,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瓷器似美人,紅暈如雨后霽。上面盛開灼灼桃花,盡是春色滿人間。兩個大白鴿驕傲的挺立在瓷器的桃花枝,因為重量太大而輕輕垂下。羽毛白皙如三月春雪,尖嘴是暗紅色,邊緣像是朱砂紅用毛筆點入水中暈開的圈,隨著呼吸不斷的輕顫著,很有活力。春三月陽光柔和,微黃照在上面,就像瓷器鍍上了一層鵝黃暈。是經過十七年時間浸染的那片凈土造就都無可替代的白瓷。

        藍晚弋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后,壓制住自己強烈顫動的內心,以及翻涌而來的潮水和下面已經迅速腫脹起來的痛感。

        幾分鐘后,藍晚弋憑靠自己念書壞掉的眼睛,和窗戶透過來的銀白月光,摸黑到衣柜邊上隨手拿了一個新毯子,憑靠著之前的記憶,再回到床邊上,直接把毯子捂在盼盼的上身。然后火速的開了床頭邊上的床燈,見自己的毯子蓋對了位置,又把盼盼扶到床里面,蓋上深灰色的被子。抽出奶白色的毯子。

        “小孩,以后別喝酒了,認錯人了怎么辦?”,藍晚弋有些無奈坐在床邊上,抬起左手輕輕理了一下盼盼亂在臉上的頭發,鼻梁高翹,臉上有軟軟的小奶膘,眼下有點淤青,是熬夜熬出來的。

        “沒喝酒,沒認錯人,你是人間仙子藍晚弋,身上有好聞的梔子花香味,不會認錯的!,盼盼閉著眼睛輕輕說著,語氣奶奶的,有些塞了鼻子的囔囔感。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縮回手,可是沒有想到盼盼直接伸出自己暴露的右胳膊,用右手抓住了他的左手。

        “一時好感,良久喜歡,畢生摯愛,你對我是哪一種?”,盼盼隨口問著,腦子很懵,很疲倦,想睡覺。

        “生生世世”,藍晚弋輕輕的說著,唇間勾起溫柔的笑容,也沒有拿開自己的左手,只是橫在半空中,任著盼盼握著。

        “好吧,我又做夢了。”,盼盼十分淡定的說著,然后松開自己的右手放在被子上。又無奈的再次說一些胡話:“哥哥,我要kiss,晚安吻,額頭上,臉頰兩側都要。反正肯定是做夢,按我開心的來!

        藍晚弋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坐在床邊等她睡覺,這小孩兒雖然一醉酒就亂說話,但是他是清醒的。

        “不會是真的吧?現實中的藍晚弋是人間仙子,不會亂動我的。夢里的突然變得這么君子,有些難以適應!,盼盼震驚了幾秒后,然后瞇著眼睛睜開到床邊上坐著的藍晚弋,穿著深藍色開襟睡衣,露出好看的平肩鎖骨,側顏鼻子特別高挺,找不出任何缺點。不過睡衣的褲子上鼓起一個小丘陵。

        “你睡衣褲子怎么了?”,盼盼閉上了眼睛,隨口問著,沒有再看,感覺怪怪的。

        藍晚弋看一眼自己的褲子已經不爭氣的撐起帳篷,童子軍都知道那里可以扎營了。藍晚弋深深吸了口氣后,壓抑自己心跳,拿起那個奶白色的毯子蓋住。

        “這個夢做的好不順啊,是不是有一次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還咬你了?都咬出血了!,盼盼繼續迷糊說著,腦子已經完全不清醒了。

        “你許我過目成誦,我許你一目十行,上次我好像親了你,這次就當還債。夢里的人還有脾氣。磕悴皇钦f你不疼的嗎?我也給你咬一口,現在一點都不像千年葫蘆精了,反而像個糖葫蘆精,酸的我門牙疼!,盼盼繼續模模糊糊的小聲說著,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瞇著眼睛示意藍晚弋咬上去。

        糖葫蘆?

        藍晚弋聽到醉酒的盼盼說出這三個字后,瞬間愣神,又再次想起那年仲夏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說了同樣的三個字。然后輕輕嘆了一口氣后,把盼盼的手放進被子里,然后俯下身去,在額頭上印下一個熾熱的吻。

        “goodnight!mylittlegirl”

        “iloveyoualways!,盼盼實在太疲憊了,只是輕輕說著,然后便悶頭大睡,再也沒有說話,呼吸聲也逐趨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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