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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56章


兩個人就穿著夏天穿的薄薄的白襯衫在雪地里行走飄著皚皚白雪,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家酒店——白玉堂酒店。

        “你好,幾間房?”,穿著白色復古襯衫的前臺工作人員特別熟練的問著,嘴角上掛著標準微笑。

        “兩間”,藍晚弋隨口說著,沒有半點猶豫,然后目光定在各種套房上。

        “不好意思,因為到極光觀測旅游期,人比較多,兩間單人房或者雙人房都沒有了,就剩一間最貴的情侶套房。”,工作人員十分抱歉說著,然后又續添了幾句:“你們是情侶吧?我們白玉堂是當地最知名的度假村酒店,很干凈,布置很好。”

        盼盼十分疲憊,然后腦袋搭在藍晚弋的肩膀上就睡著了,隱隱約約聽到工作人員的話也懶得回應,反正什么藍晚弋都會弄好的。

        “小孩”,藍晚弋皺著眉頭喚了一句盼盼沒有回答,然后直接對前臺工作人員說:“房卡給我。”

        辦理好房間之后藍晚弋就帶著卡和自己背上的叛逆少女回房間。

        盼盼進入房間后才稍微醒了一點,然后感覺自己渾身已經濕透,寒冷的雪花在酒店里直接化了。

        “小孩”,藍晚弋又再次的喊了一聲。

        “嗯”,盼盼隨口瞇著眼睛答應,感覺到藍晚弋正在放她從背上下來,然后便直接雙腳著了地。

        藍晚弋轉過身,拿著兩只手扶住盼盼的肩膀,然后俯下身十分輕柔的跟盼盼解釋現在的情況。

        “小孩,現在只有一個房間,我來這邊拍過戲,這個酒店干凈一點,其他的離得很遠,而且很臟。所以我們只能在這里待幾天,等機場航運重新開通。我睡沙發,你睡床,相信哥哥嗎?”,藍晚弋十分認真的說著,畢竟現在盼盼說了,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只不過是因為好奇。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盼盼有些疲憊的艱難,睜開眼睛,抬頭看著藍晚弋的眼睛,又再次的低下頭看自己的白鞋子,身上濕透了,可是鞋還是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淤泥。反干藍晚弋的鞋子全都是臟污,整個白鞋子上全都是泥濘邊上甚至整個鞋表面上包括鞋帶。

        “哥哥,你鞋子臟了,我會還你的,我賠你吧,我手機上綁了我大哥的卡,我大哥可有錢了。”,盼盼有些愧疚的盯著那個鞋子,語氣極輕的說著。

        “這是包養嗎?”,藍晚弋有些好笑的說著,然后又忍不住的抬起右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盼盼已經微微失落的頭發,已經連在一塊兒,像是掉到海里一樣。

        “不是的,你不會還辦理這項業務吧?人間仙子藍晚弋?你這樣,我會害怕的。”,盼盼腦子瞬間清醒,睜大眼睛抬眸,皺著眉頭看著藍晚弋,十分不相信,但是卻十分害怕。

        “暫時未開通。”,藍晚弋十分輕柔的說著,然后轉過身去把自己的背包放到邊上的單人椅子上,又低著頭從框里拿出兩個手機,左手拿著拍板的白手機,用眼神示意她過來拿。

        盼盼感覺現在很輕松,畢竟已經勸服自己不要對藍晚弋動心,也說了一些話單方面終止這段無休止暗戀。

        暗戀的好處,就是可以決定什么時候分手,沒有允許就擅自焦躁的心,雖然曾經充分的熾熱,但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后,也只剩下遍地的殘灰冷燼。剩下的就是不斷修煉自己,做到睜眼瞎的程度。如果忍不住,就可以拿掃帚用余生慢慢清掃。

        盼盼假裝十分開心的蹦蹦噠噠的去藍晚弋的面前接過手機,然后迅速開機,瞬間皺了眉毛,辛澈給他打了二十八個電話。

        嗡嗡——

        盼盼皺著眉頭坐到另一個單人椅子上,把手機舉到自己的右耳邊上,然后把手機離得遠一點,等會兒可能自己耳朵就聾了。

        “辛泮!給你打多少電話?你能不能接一接?上次跟你說的是耳旁風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呆幾秒鐘了,你現在在哪?到現在都沒回去,你要是在我手上搞丟了,我還要給你陪葬。”,辛澈在家里客廳上專座上坐著,整個人已經十分虛弱的攤在客廳沙發上,簡直已經快擔心瘋了。

        盼盼瞬間感覺自己耳朵聾了,然后過了幾秒后深吸幾口氣,有些委屈說:“你又兇我,我確實丟了,我做錯了飛機,飛到祭嶺市了。”

        “你是不是蠢?坐飛機都能坐錯,沒人陪你嗎?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從小到大到哪里都有人跟在后面保護,你一個人能干什么?你還做到祭嶺市去了,你怎么干脆不飛到北極去呢?甚至坐火箭發射器直接去火星算了。

        你現在一個人?藍晚弋死哪兒去了?他送你去桐海市就不能順便幫你送回來嗎?真放心你。我訂機票過去接你,你別亂跑,待在機場里。實在不行你報警說你走丟了。”

        辛澈瞬間皺緊眉頭,不斷地敲擊面前的電腦,然后又深深嘆了口氣,再次對著電話直接罵:“你回來到靜居寺燒香拜佛好不好?小智障,航班停運,你是天選倒霉蛋嗎?你在機場餓死了,沒人管你,你給我買的骨灰壇子,你先用吧。

        藍晚弋有毛病嗎?居然敢放心一個人讓你坐飛機,大哥平時連單獨讓你去坐出租車都要派人偷偷跟過去,你哪來的自信坐飛機?

        等你回來,我拿拖鞋把你往死里抽。現在你別蹲垃圾桶邊上哭,我找桑憬過去接你。”

        “你罵我就罵我,罵藍晚弋干嘛?我沒蹲在垃圾桶邊上哭,你別找人過來接我,藍晚弋在我邊上,很安全的。”,盼盼十分委屈的說著壓低聲音怕藍晚弋聽到,但也只是自欺欺人,畢竟他們的椅子不超過一米。

        辛澈瞬間松了口氣,可又提心吊膽起來,辛泮跟一個大十歲的老畜生在一塊,好危險啊!然后聲音有些結巴的繼續大聲說:“辛泮,你能不能有點腦子?你讓大哥知道你跟一個男的困在北極,你死定了。你把手機給藍晚弋,我跟他說。”

        盼盼皺著眉頭,不知所措,然后有些疑惑地看像面色平淡的藍晚弋,見藍晚弋用下巴示意他把手機遞過來之后便甩鍋似的,連忙把右手手機遞給藍晚弋。

        “我是藍晚弋,非常抱歉,我讓辛盼盼單獨坐飛機,我知道她坐錯航班之后,我乘坐另一航班,在30分鐘后抵達。辛盼盼沒有出任何的事,我也不會對她做任何出格的事。乘坐航班之前,我跟辛潺溝通過。”

        藍晚弋語氣平淡的說著,左手舉著手機靠近在左耳上。只是右手放在沙發拐角處控制不住劇烈顫抖著,兩只腿直接架在一塊,大佬式二郎腿。

        “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你心里有沒有對辛泮有齷齪的想法,勸你珍惜性命,請勿隨便找死。辛家嬌貴的小公主,你別亂碰。她還未成年,沒有完全獨立理事能力,你要是碰了她是犯法的。辛泮智商為負,整個人缺心眼。雖然你是二哥的朋友,請你注意好分寸。”,辛澈直接撕破臉皮說話,沒有半絲半毫猶豫,要是盼盼受欺負,死了就不止他一個人了,很多人被大哥整死。

        盼盼隔著手機都能聽到辛澈怒吼聲,簡直就是傲嬌小鳳凰直接升級,鳳凰涅槃時脾氣暴躁,成了黑烏鴉。然后十分尷尬坐在原地,坐姿端正,畢竟都是自己蠢惹出來的禍。

        “嗯”,藍晚弋聲音平淡的回答著,右手已經顫抖到控制不住了,只能緊緊的握在一塊,企圖將手放在自己右腿下,用自己的體重壓制。

        盼盼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然后直接從座位上跳下來,轉過身去,走到藍晚弋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面露燦爛的笑容示意藍晚弋把手機給他。等手機到自己手上時,然后迅速轉身,盼盼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將手機舉到自己右耳上,又賣著大跨步走到門外鎖了門,直接恢復到原來霸道不羈的樣子,走到邊上沒有人的地方。

        “辛澈,聽著,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他。而且我已經發現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現在我對他動手動腳唯一的可能性也沒有,所以我很安全,他也很安全。

        你不要把別人都想的很壞,好不好?藍晚弋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現在在我心里跟原軼一模一樣,只是哥哥。本來就是我智商低,誤喝了米酒,所以才坐錯了飛機。

        小哥,你也把我當小孩,你們都是一樣的,大哥說了我16周歲以后就可以獨立處理一些事情,你每年在家里本來就沒幾天,每次都要管我,還兇我。

        雖然我每年兒童節愿望都是不要長大,但是辛家多了一個人形巨嬰,你不覺得很可怕嗎?總是把我放在無菌環境,現在稍微碰一點病毒就能致命。”

        盼盼憋著一口氣,十分認真的說完這一段段話,然后從窗戶上看到外面已經蒙朧著一層白霜,全都是雪花,窗戶上也有不清晰的露水。

        “辛泮,哥哥只是不想你再經歷一次八歲時的事件。”,辛澈愣了一下,然后躺坐在專座沙發上,有些鼻酸的說著。

        “哥哥,我說了把我當做普通人就可以,我現在很好,我會點功夫,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別人欺負我,我會打回去的。就算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你們總是口頭上不斷叮囑,會保護我,但是我遇到危險時,你們沒有一次在,總是用你們認為的保護方式來傷害我,傷害我周圍的人,一遍又一遍,無休無止。真想把你塞進骨灰盒里,埋在地里,插上桃花枝,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真煩人。”

        盼盼氣乎乎的說著,連自己也沒注意到語調逐漸上升,也沒注意到遠處站著一個人,表情嚴肅,面色沉霜,右手不斷顫抖。

        “小智障,你真該感謝我已經憋這么久,沒有直接把你手機給變成一塊板磚,你是叛逆期到了還是生理期到了?脾氣這么暴躁?你要是個男的,早就夭折了,被你雙胞胎親哥攔腰掰斷的。

        實話實說,你現在嫌我們沒有給你充分的自由,要是沒有我們,你早就死一萬遍了,跟你說多少遍了?社會險惡,社會險惡,你他媽就是個智障兒童。

        我們什么時候傷害你了?傷害你的,從來就不是你的親哥哥們,是你自以為那些對你好的朋友們。”

        辛澈已經被這個叛逆期妹妹折磨瘋了,說話不知輕重,太傷人了,直接氣到把面前的寶貝電腦直接重重蓋上。氣到不斷調整呼吸才能夠說話。

        “對不起,小哥,我只是今天心情特別不好,不是故意兇你的。我特別蠢的坐錯了飛機,還要別人過來陪我,又讓你著急了。我覺得我現在什么都做不好,就是個人形巨嬰。感情上發現我三個月都是錯的,我好像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盼盼瞬間感覺自己糟透了,簡直沒有人比她更糟了,盼盼有些無助的聲音哽咽著,眼眶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流,心里好難受。甚至已經難以支撐的跌倒在地上,抱著自己兩個膝蓋,坐在白色的瓷磚上。忍不住右手抱著個手機,一直哭一直哭。

        辛澈在家里坐在專座上,心情也很絕望,鼻子像是進了一整塊洋蔥,酸的鼻泗橫流,將自己右手上的手機拿到邊上身上的調整呼吸,怕盼盼會聽到有些異常。過了幾秒后才不斷的壓制自己的嗓音,低沉說:“辛泮,從幼兒園開始就有男孩說喜歡你,到后來整箱子情書,向來殺伐果斷,現在猶猶豫豫,這不是你的作風。也許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喜歡他的程度比你想象的更加深刻。”

        “小哥,如果是你面對這件事,你會怎樣處理?小時候我不會的題目都是你幫我寫,這道題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盼盼梗咽著聲音抱著頭,十分無助說著,坐著的那塊地方很涼,就像一塊冰塊一樣。

        “答案在心里。”,辛澈十分鄭重的說著,轉而又恢復到原來嘲笑嫌棄的樣子,語調輕揚不屑說:“你是鬼上身中邪還是腦殘加重?回來去佛院或者醫院,你選一樣。真是腦子有病,我敢說,你就真敢聽?頭發長腦子短,用一根頭發絲想一想,我談過對象嗎?唯一緋聞女友還是你。”

        “小哥,藍晚弋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就算我脫光光躺在床上,他都不會對我產生任何想法。如果我喜歡他,我會忍不住占他便宜,想牽他手之類的。但是我不喜歡他,我不會占他便宜,也不會讓他占我便宜。”,盼盼十分淡定又堅決的說著。

        “你要是敢做出一點有損辛家家風的事情,大哥真的會把你拽到爸媽的墓碑前跪三天,然后拿戒尺把你打進icu里的,沒跟你開玩笑。”,辛澈十分嚴肅的說著,聲音里特別沉重。

        “嗯,先掛了。”,盼盼同樣輕輕點頭,然后掛斷電話,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不斷的用衣袖他自己眼睛,防止藍晚弋看出一點異常。

        答案在心里。

        盼盼有些絕望的想到這五個字,心又沒長嘴巴,怎么能跟她說答案?

        盼盼調整好呼吸后,從臉上擠出一個微笑,然后轉身蹦蹦噠噠的回到原來的房間,不過有些奇怪,剛剛門明明已經關上了,現在又開了,藍晚弋坐在原來的凳子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清冷模樣。

        “哥哥,辛澈不是故意那樣說你的,你們不認識,所以很擔心你會把我拐到大山里。”,盼盼有些自責的說著,然后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看著右手邊的藍晚弋,不敢直視,只是盯著他已經濕透的襯衫衣領。

        藍晚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讓盼盼登錄網站隨便買幾套冬天的衣服送到房間門口。

        盼盼完成手機上的任務后,然后才有功夫仔細的打量這間情侶套房。

        整個房間的地面鋪設著灰黑色的瓷磚拼貼地板,深藍色的背景墻帶給人活力清新。房間中間擺放著藍色馬賽克瓷磚拼貼圓形雙人浴池和鋪有白床單的圓床,上面擺著兩個愛心型的紅玫瑰花圈,用兩個毛巾疊了白天鵝比出一個愛心。桌上哪哪兒都是米黃色的香薰還有蠟燭。衛生間的擋隔板都是透明的,沒有半點隱私。

        盼盼忍不住的深深皺了眉頭,突然發現一個特別嚴重的問題。

        只有浴池,沒有隔簾。

        “哥哥,洗澡怎么辦?”,盼盼有些尷尬的扭頭不敢直視藍晚弋,只是看到他腳底的泥濘。

        “你先洗,我出去。”,藍晚弋淡淡說著,然后放下自己的右手手機,轉身迅速的離開房間。

        盼盼放松般的嘆了口氣,然后快速的到衣柜里拿了個浴袍,檢查好窗簾,然后快速的好的,浴缸里沒放水,直接淋,放水洗的不是身體,洗的是她的腦子,浴缸也會淹死人的。這里好這一切后,盼盼就穿著浴袍低著頭,十分不好意思的開了門,從余光中瞥見門口的藍晚弋半靠在門邊,低著頭看著手中手機。

        “哥哥,好了,我站在外面。”

        盼盼小聲說著,整個臉已經紅透了,畢竟自己穿著浴袍正在藍晚弋面前,特別難堪,就好像電視劇里那些小三跟人開房一樣。

        “危險,你到房間的床上捂上被子,我洗澡。”,藍晚弋你就很平靜的說出,但那話就好像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一樣。

        “嗯”,盼盼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后低著腦袋走了兩步后跟逃跑似的迅速的跑到床上,一下子跳上去,緊緊的蓋上被子。

        現在居然要聽藍晚弋洗澡聲,雖然上次掉游泳池里到藍晚弋房間也聽到了,可是有門啊,現在沒有絲毫阻礙。這個人間仙子防備心太差了,要是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呢?仙軀就得暴露于我了。盼盼整個人已經被紅燒了的感覺,腦子里生出有點罪惡的想法,要是偷偷看一眼會怎樣,迅速的被另一邊的小天使給掐斷了,內心滿滿的愧疚,自己居然有那么齷齪的想法。

        等到盼盼胡思亂想結束,藍晚弋早就洗好了。

        藍晚弋有些好笑的看著圓床被子中心有一坨盼盼,整個人縮成一團球狀物,被子都鼓出來一個小包,一動不動的。然后快速的走到門邊上,看到衣服已經送過來了,直接兩只手把一大堆衣服拎過來。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小孩,衣服到了,現在天還是亮的,我們出去?”,藍晚弋淡淡說著,可是目光灼灼,盯在那一團小鼓包中。直接那個小鼓包,慢慢轉移,可形狀依舊不變,還是縮成一小坨。

        盼盼聽到藍晚弋的聲音后,感覺自己臉已經紅了,只能在被子里當個縮頭烏龜,每一步移動都要深深拽著被子走,就算下了床,整個身上也裹著被子,整個人就是個人形被子在移動,明明已經不喜歡藍晚弋了,可是為什么還是看到他還會害羞,要是現在這是原軼或者其他什么人,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尷尬的處境了。

        “我出去等你。”,藍晚弋有些好笑說著,可語氣依舊是沒有波瀾,然后拎起那個袋子就出去了。

        等到門被關上的時候,盼盼終于松了一口氣,把身上的被子速的扔回床上,不斷的調整呼吸,感覺自己已經燒起來了。一方面很害羞,一方面被子捂著你呼吸都難。盼盼快速的找到那個袋子里的衣服迅速的換上。奶咖色的高領毛衣,白色的蓬松短款棉服,深藍牛仔加棉,還有一雙黑色皮靴,這樣踩水就不會粘鞋上。

        盼盼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后又調整呼吸,拿著手機揣兜里,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出去。就看到了依舊玉樹臨風的藍晚弋,黑色蓬松短款棉服,奶咖色高領毛衣,同款褲子和鞋子。藍晚弋站在門邊上,左手拿著一個衣服袋子,右手依舊持著個手機。

        這是情侶服嗎?盼盼有些愣神的想著,買衣服的時候是用藍晚弋手機買的,真的這么巧合嗎?都一樣的。

        “哥哥”,盼盼擠出一個還算自然的微笑,說出來的話也很自然,沒有軟萌感,只是很輕松。

        藍晚弋開啟頭撇了一眼盼盼,然后隨意的點了一下頭,用眼神示意可以走了。

        門外依舊是白晝時光,夏季的祭嶺市白晝很長,晚上9:40還有白光,就像是永不退場的白夜,燃不盡的少年意氣,不會消散的盛夏。

        盼盼剛出來就感覺一陣刺骨干冷的寒風吹來,自己耳朵,脖子,腦袋和手冷的慌。

        藍晚弋余光中注意到盼盼面目表情發生微妙的變化,然后迅速拿起左手上的袋子里面的紅色圍巾,帽子,還有手套,把已經愣呆的盼盼當做雪人一樣,上上下下遮的嚴嚴實實。然后又迅速的把自己手上袋子扔進垃圾桶里,自己手上空無一物。

        盼盼沒有拒絕,只是心里很難受,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事了,這么好的藍晚弋,就是放不下。然后沒有說話,只是任著藍晚弋給她戴手套,手指相處瞬間可以感覺到藍晚弋的手指很涼,不過沒過幾分鐘,自己整個身上都暖了起來,自身燥熱系統發達,加上沒有寒風吹過來。

        酒店側門外很安靜,路上全都是積雪,沒有車輛的輪胎印記,只有安靜靜的雪世界,針葉松樹上掛著冰溜子,墨綠色更加的清新。

        盼盼強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快速的把兩個手套脫下來,順手遞給了藍晚弋,然后自己小跑著就到前面蹲下來,伸出兩只手開始揉出一個雪人,又沒忍住偷偷的從余光中瞥見藍晚弋,然后帶著怨氣右手拿著雪球,直接狠狠地往藍晚弋身上扔過去。雪花像煙花一樣在藍晚弋的黑色棉服上直接炸開,藍晚弋連躲都沒躲,只是嘴角勾起輕輕的笑容。

        “哥哥,打雪仗啊!”,盼盼感覺到自己的心里的氣稍微撒了一點,然后更加燦爛笑說。

        藍晚弋半蹲在地上揉出個雪球,然后直接往盼盼臉上砸過去。

        盼盼瞬間感覺自己臉上被打上一記暴擊,雪球在她的臉上爆炸,臉上全都是冰碴子,盼盼忍不住直接咳嗽了幾聲,心里瞬間怨氣四起,沒想到真是直男。盼盼兩只腿跪在地上,從地面上揉出一個更大的雪團,抱都抱不下,然后十分怨氣的把一個大雪團朝藍晚弋那邊砸過去,可是還沒碰到藍晚弋那雪團從空中直接碎裂。

        藍晚弋有些好笑的勾起一絲唇角笑容,然后繼續揉雪團往盼盼臉上砸,不是因為想要欺負盼盼,而是盼盼生氣太可愛了,嘴巴輕輕撅起來,眉頭微微皺起來了。真的像一個被踩中腳的小貓,尤其是被砸中的那一瞬間,發出輕輕的嗷嗚一聲。

        “藍晚弋,打人不打臉,江湖規矩,懂不懂啊?”,盼盼委屈巴巴的看著藍晚弋,又被砸中臉了。然后又氣乎乎的背過身去不理藍晚弋,直接坐在地上找到一個地方始揉雪人。

        藍晚弋見盼盼背過身去,唇角的笑容更大了,然后走到她邊上,跟盼盼的姿勢同樣坐在雪地上。

        “生氣了?”

        “沒有,我玩得起。”,盼盼十分淡定說著,可是嘴巴已經氣到撅起來了,就是不理藍晚弋,隨口回答,但是就是不直接看著藍晚弋的眼睛。兩只手一直團雪球,又偷偷從身后揉出一個小雪團,十分怨氣的對準藍晚弋的臉扔過去。

        “哈哈哈哈”,盼盼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兩只手輕輕拍好前揉的大雪團。被欺負時的氣瞬間就消了,藍晚弋的鼻子碰到雪球的瞬間穿透雪球,雪球像是一個氣球,遇到一根鋼針似的直接爆炸。

        “氣消了?”,藍晚弋語調微揚,十分溫柔說,也沒有生氣,嘴角的笑容更加劇烈,只是伸出右手輕輕的整理一下自己臉上的雪塊。

        “沒有,哥哥,能幫我把這個雪球弄得更大點嗎?”,盼盼十分燦爛的說著,已經忘記了之前的壞心情。然后兩只手把自己剛剛揉好的大概球徑為30的雪球遞給藍晚弋。

        藍晚弋接過那個雪球直接往地上滾過去,一直跟狗熊推蜂巢似的推著雪球,雪球的面積不斷增大,很快就增大了兩倍。

        盼盼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是發自內心的,目光緊緊的定在藍晚弋身上,由衷的感嘆藍晚弋真的很好看,側顏真的是雕塑般的完美,畢竟微微發紅,嘴唇很紅,但是特別薄,手指骨感美,微微發紅,在雪球上特別明顯,就像是維多利亞時代外國配色,所有都是很柔和,完美。

        等雪球完成后,盼盼感覺這個雪人有些不太對勁,就兩個圓塊兒擺在一塊兒,沒有眼睛和鼻子。剛準備找地方去拿胡蘿卜就看到藍晚弋骨感修長的手指擺在面前,手里拿著一個胡蘿卜,一袋山竹。仔細一看,一共有六個。

        盼盼快速的結果胡蘿卜和山竹擺好眼睛和鼻子,然后又感覺怪怪,正想出神的時候,老玩意直接把兩個破掃帚塞進雪人下面雪球的左右兩邊。

        “謝謝”,盼盼十分開心的看著已經定型的雪人,然后更加燦爛的扭頭看著藍晚弋,漆黑的瞳孔里不斷反光,就像星星在閃耀一樣。

        轉而又有點口渴的開始打量雪人下面的紐扣部分,從余光中趁藍玩意不注意快速的拿起最下面的一個黑山竹,低著頭小心掰開,又不好意思地遞給藍晚弋一半。果實像一塊棉花一樣白凈,在微紫的外殼里,安靜的躺著。

        “哥哥,你吃嗎?”,盼盼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著,目光有輕輕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山竹。

        藍晚弋搖了一下頭。

        盼盼低著頭,自顧自吃了起來,然后把垃圾扔進垃圾桶里,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凍紅了,直接兩只手插進兜里,結果沒有半點溫暖的感覺,可能因為手太冷了。

        “冷?”,藍晚弋看著盼盼已經凍紅的兩只小手,語調自然說著,只是嘴角有一直剛剛沒有放下微笑。直接伸出自己的左手。

        盼盼低著頭又沒有經受住人間仙子難得一遇的溫柔,然后伸出右手,牽起藍晚弋的左手。然后又開始替藍晚弋開脫,純真無邪的解釋:“我二哥是跟你說了,我一到冬天就特別容易冷嗎?所以才照護我,我知道。”

        藍晚弋嘴角溫柔的笑,眼里閃過更多的失望之色,只不過短暫一秒之間迅速恢復,臉上瞬間面無表情。不露聲色嘆了一口氣后,又伸出自己的右手兩只手罩住盼盼的右手,感覺到右手軟了一點后,又直接俯下身牽住盼盼的左手,用自己的體熱暖盼盼。

        盼盼感覺自己變成藍晚弋的雪人隨便任他怎么牽手,只是腦子像是被清空的電腦,不知所措。就算二哥說了要藍晚弋把盼盼當小孩兒照顧她,主動牽手好像有些奇怪。失神瞬間,盼盼就被戴上了大紅手套。

        “謝謝,我們現在要去哪?”,盼盼有些不知所措的問著,言語間有些急促感,臉上微微不自然,連笑容也僵硬了。

        “放燈節去看燈。”,藍晚弋輕輕的說著,然后伸出右手打開手機,查看消息。

        白玉堂經理:藍先生,一切都按您的要求準備好了。

        “立夏早就過了,怎么還有放燈節?好奇怪啊。”,盼盼有些疑惑地皺著眉頭,低著腦袋說著。手上帶著兩個純紅的手套,輕輕在自己的牛仔褲上摳。

        “酒店在極光期舉行的一場臨時活動。”,藍晚弋十分淡定的說著,然后把手機放進口袋里。

        “那是不幸中的萬幸誒。”,盼盼沒有多想,便十分燦爛的說著,腦子里全都是放燈節的樣子。

        盼盼迫不及待的拉著藍晚弋的左手,小跑了十幾分鐘后,終于到達了一片冰湖邊上,人頭攢攢,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個孔明燈,就在等天空完全黑了,把所有的愿望都許出去。

        幾分鐘后,天完全黑了,接著有特別亮的繁星,比江漢市的量多了。周圍全是黑的,就像劇場的黑幕上墜下的閃光燈,特別亮。

        盼盼笑的更加燦爛,然后站在藍晚弋的面前抬頭看著他,看向他所有溫柔的藍眸子,唇角勾起更加柔和的笑容很好看。

        “哥哥,我也想放明燈。”,盼盼興奮說著,然后拉著藍晚弋的左手到那邊的棚子里。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跟著盼盼的步伐,小步的走著。

        “您好,恭喜你們是第3000個顧客,這是禮物,一串彩虹琉璃紅豆手串,還有瘦金體外表,最特殊的一個孔明燈。”

        盼盼已經被自己幸運沖昏腦袋,絲毫沒有多想,然后開開心心的拿起那個最特別的孔明燈,外表面真的是瘦金體手寫的洛神賦,看著特別熟悉的感覺。不會是藍晚弋寫的吧?不會不會的,怎么可能?他那么忙,怎么可能會有閑工夫寫這些東西?

        不過這個彩虹流離紅豆手串一共有12個五彩的琉璃珠子,每個都不斷加深,像是彩虹一樣,先是粉色,最后一個是克萊因藍。還有12個紅色相思子。

        “哥哥,跟你手寫的瘦金體好像啊。”,盼盼十分燦爛的拎起那個孔明燈,炫耀式的看著藍晚弋。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唇角勾起笑容,腦海中想到那晚清風明月,沙灘海浪,盛夏蟬鳴。還記得,對上盼盼的話,彩璃明燈三千盞,相思紅豆已入骨。魏晉古絕單四句,句句皆是我想你。

        盼盼余光中瞥見周圍明燈升起,像是黑色的幕上燃起了星星之火,天空在亂晃,云層破了,天空漏了,星星撒了。就像是銀河崩塌,無數光點逆流旋轉,落入凡塵河流,墜絮似離火,延至霓光。天霞流螢,人間光景。

        “哥哥,快放明燈許愿。”,盼盼十分激動的說著,臉上的燦爛笑容已經快合不上了。把那個彩虹琉璃紅豆手串帶帶自己右手上之后就快速地牽著藍晚弋的左手,拉著他迅速的前往河邊上放明燈。

        盼盼在藍晚弋的幫助下,成功的放了那個洛神賦的孔明燈。

        “愿我無所畏懼,無堅不摧;愿我百毒不侵,刀槍不入;愿我鋼筋鐵骨,沒心沒肺。

        都不行的話,路過人間,本無牽掛,意料之外也是意外,做不到擁有,就滿懷希望,勇敢忘記他。

        在這個八月梨絮的末尾,在這個明燈三千的黑夜,我按下了關于他的消除鍵。落子無悔,絕不回頭。”

        盼盼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小聲嘀咕著,就像這樣說出來能聽到似。

        藍晚弋沒有說話,就是臉色愈加暗沉,不露深色地重重嘆了口氣,然后看著盼盼虔誠的祈禱模樣。肚子里莫名生出一場氣,冷淡又清晰地小聲說:“小孩,說出來就不靈了。”

        盼盼皺著眉頭,十分著急地轉頭對藍晚弋說:“哥哥,你能不能假裝沒聽到,不然不靈了。”

        藍晚弋唇角瞬間勾起笑容,又想到盼盼小時候的樣子,還是同樣的話語,然后伸出左手輕輕的揉了一下胖胖的腦袋,溫柔又小聲說出對小孩最惡毒的話:“可是我聽到了,我還能把你愿望背出來,重新許一個。”

        盼盼皺著眉頭有些不開心的了一下嘴巴,然后轉過身去重新恢復虔誠的模樣,許了一個特惡毒的愿望。

        “第二個愿望,希望第一個愿望要靈驗。”,盼盼又小聲說了出來。

        “我又聽到你的愿望了,兩個愿望都不靈驗了。”,藍晚弋有些好笑的說著。

        盼盼皺著眉頭氣乎乎的暗暗往邊上甩了一個眼刀子,有些不耐煩的表情重新許第三個愿望。

        “第三個愿望,希望那人得償所愿,最好在一個月內解決他的個人問題。”,盼盼壓低聲音更加小說著,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邊上的藍晚弋,見他沒有表情,只是依舊勾起笑容,瞬間松了口氣。又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哥哥,第三個愿望,你聽到了嗎?事不過三,再聽到愿望就真不靈驗了。”

        “沒聽到”,藍晚弋輕輕說著。

        盼盼瞬間松了一口氣,腦袋也沉了下來,那這個愿望就會成真。

        如果藍晚弋真有女朋友了。

        盼盼光是想到藍晚弋這三個字,就覺得頭皮發麻,根本不能夠想象如果藍晚弋有女朋友會能怎樣?只是覺得心里抽抽的很疼,時間會縫合的,一定會的。

        “等雪停了,孔明燈都消失了,有可能會有極光。”,藍晚弋隨口輕柔的說著。

        直到半夜1點多鐘,盼盼和藍晚爬到一個小山坡上,就站在石頭上慢慢的等著。

        孔明燈已經飄向遠方,天空又恢復了原來的黑幕,冷颼颼的寒風吹來,盼盼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不斷的醒鼻涕,兩只手已經凍到,手套都擋不住。

        盼盼十分堅決的脫下手套,開始了摩擦生熱,鉆木取火的技巧,兩只手放在一塊兒不斷的摩擦,可是兩個石頭磨在一塊,沒有一點熱量產生。

        藍晚弋瞥了眼盼盼,沒有猶豫,直接拉開自己棉服外套的拉鏈,然后站到盼盼面前,左手搭在她脖子上,右手扶著她的后背,把她擁進懷里,低著頭,湊在盼盼左耳小聲說:“別動。”

        盼盼瞬間感覺世界有些眩暈,這是什么情況?整個人的身體和心理分為兩部分,身體特別害羞,已經燒到發紅,而且一動都不敢動,兩只手夾在兩人的中間。可是心里卻覺得有些奇怪,然后不好意思小聲說:“哥哥,這也是我二哥交代的嗎?”

        “嗯”,藍晚弋沒有否認,只是輕輕的說著,眼里露出些不知所措和有些自嘲的神色。

        盼盼重重嘆了口氣,還好自己防守住了,如果把持不住的話那就很尷尬,立的flag又倒了。然后又替藍晚弋不斷的開脫:“哥哥,其實不用這樣的,我不是四五歲的小孩子了,別人會誤會的。上次初夏結婚禮上就差點被誤會了,演藝圈人物要是出緋聞就很麻煩。”

        “小孩,我喜——”,藍晚弋剛剛鼓起勇氣要表白,壓抑著自己不斷亂竄的心跳,以及已經抖動到不行的右手,就跟得了帕金森一樣,晚期。

        “哥哥,有極光!”,盼盼十分震驚的大喊出來,張大嘴巴抬頭看著藍晚弋的那一瞬間,就看到頭頂上的星空上就像倒入絢爛的綠墨水,不斷的發光。

        藍晚弋失落的點了一下頭,然后抬頭看到惱人的綠光在頭頂的星空上漂浮。

        盼盼迅速掙脫開藍晚弋的懷抱,然后雙手合實繼續虔誠的祈禱,壓低聲音繼續小聲說:“聽說極光也能許愿,希望我第三個愿望一定要成真。好奇心不是喜歡,都是我的錯,把我的生活回到原樣。”

        藍晚弋心情有些低落,然后又十分自嘲的笑了一下,叛逆期的小孩真的很難猜透,表白了三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只是因為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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