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82章
“嗯”,藍晚弋輕輕說了一下,松開盼盼,然后從西服上衣內側左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黑手機,面無表情的看著聯系人的名字:原軼,然后將手機舉到右耳邊,冰冷淡淡地問:“有事?”
“我獲獎的電影,你去不去看?給你兄弟捧捧場唄。給我包幾個電影院。你現在在干嘛呢?打了好幾個電話,你之前都不接。”
原軼有些欠揍微揚又炫耀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感覺恨不得讓人隔空揍他兩拳。
“在表白”,藍晚弋冷冰冰地摔出三個字,語氣沒有起伏,很淡定。
原軼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然后在電話那頭擺出一副吃瓜的表情,興奮又激動的大聲說:“臥槽!哪家姑娘居然惹仙子動心了,叫什么名字?幾歲了?比你大比你小?長得好看嗎?性格好嗎?智商是不是很高?家住哪兒?我認不認識?圈內的還是圈外的?是合作過的女演員嗎?不會是暑假的倪楠初吧?千萬別是倪楠初,你懂的。趕緊說是誰?一定要請吃飯。”
“比我小,長得好看,性格好,你認識,圈外的,智商很高,先這樣。”,藍晚弋當著正主面前十分淡定的說出夸贊的話,兩只藍眸子不斷的注視著小朋友反應,都沒挪過目光。
盼盼腦子懵懵的,聽著藍晚弋的話,沒有欣喜或是其他的表情,只是整個身體都在發顫。
“我認識?先別掛。我在娛樂圈認識的都是圈內的,圈外的小姑娘沒認識幾個,關系最好的也就是胖虎,她還是我童養媳,才17歲,整天跟個大傻子似的,肯定不是她。你也不可能那么畜生,招惹未成年小朋友。不然你說是誰吧?我也不用猜了。那姑娘答應了嗎?”
原軼一本正經的分析,語氣堅定到可怕,完全把當事人盼盼排除在十萬八千里之外。
“沒答應。”,藍晚弋語氣寡淡地說著,目光灼灼的看著盼盼。
“怎么可能?就你這外貌智商,那小姑娘得好到什么地步才能拒絕藍仙子?到底是誰呀?別勾引我的好奇心。”
原軼在電話里的聲音特別迷惑還有一點興奮竊喜和嘲笑,十分不相信。但是藍晚弋他不說假話,應該是真沒答應,原軼內心生起一絲莫名的欣喜,原來驚世駭俗的仙子也會表白被拒絕。
這哪家姑娘這么勇敢?家里條件得多好,長得得多好看,性格得多好,才有資本拒絕藍晚弋。原軼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盼盼。家里公司就是聚寶盆,每天進賬幾十億,錢對她來說就是廢紙,還沒白色草稿紙有用,都不能打草稿。長相沒話說,性格也沒話說,都是頂尖的。盼盼的智商是祖傳的聰明,家里兄妹四人全都聰明,基因特好。
怎么會突然想到了胖虎?不會是她吧?不可能,肯定不是她。雖然她才17歲,什么場面沒見過,跟表白的人數不勝數,收到的情書,按箱算。
原軼不知道怎么蹦出這個想法,隨后三秒之后迅速的用不可能否定了這個思路。然后屏息凝神聽著藍晚弋聽筒的聲音。
“沒事的話,我掛電話了。”
藍晚弋放下手機準備掛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原軼連串著急的制止聲音。
“你就說一下,我特別好奇,是哪家小姑娘拒絕你?讓我開心開心。說一下,我不會說出去的。”
藍晚弋聲音冰冷,淡淡說:“我不想說的事情,還沒人能逼我說。先掛了。”,藍晚弋說完這句霸氣的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進西服內側左口袋里。然后恢復到原來的姿勢,再次的俯身擁住了盼盼,這個早就喜歡的小姑娘。
“小孩,我之前沒有喜歡過人,可能我這樣貿然的表白又質問,很偏激。所以嚇到小朋友,真的很抱歉。如果你覺得再見到我會尷尬,我們以后也可以不用再見面,我會走得遠遠的,不會再打擾。小孩,哥哥可以現在就這樣抱著你嗎?抱一會就好。”
藍晚弋的語氣沒有絲毫僵硬,跟剛才和原軼的對話完全不同,此時他很卑微,幾乎是懇求的語氣。語調輕柔的難以置信。然后摟抱著渾身發顫的盼盼,有些愧疚。可是藍晚弋沒有注意到,自己拿花的右手已經顫抖到連花都快拿不住。
盼盼沒有說話,她在糾結。不是糾結喜不喜歡藍晚弋,是在糾結要不要當一個替代品。盼盼這個人,只要她想要的,哪樣沒有啊?可是藍晚弋不一樣,她想要很久了,但這樣冒名頂替、違背道德的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人間仙子。
盼盼的心臟跳的好快,這17年來從未有過的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人真的很難受,心臟有一種被人捏住狠狠蹂躡的感覺,疼,特別疼。
每一次糾結,盼盼心里其實早就有答案了,只是為了給自己心安理得去冒名頂替找到一個站得住腳跟的理由,就算站的地方不牢靠,隨時會塌陷。
過了幾分鐘后,盼盼在藍晚弋的懷里深吸一口氣,聲音哽咽發顫地小聲說:“26歲的藍晚弋,恭喜你,獲得唯一一次追求17歲辛盼盼小姑娘的機會。你不用離開,可以追我的。”
“真的?”,藍晚弋有些難以置信著回答著,左手摟住盼盼后背的指尖忍不住地發顫,右手的花已經顫抖的不像樣子了,岌岌可危。有一種夢想是快實現不切實的飄渺感,那是他許了10年的生日愿望,從懵懂青春的17歲開始。
盼盼伸出兩只手回饋著藍晚弋的擁抱,緊緊的貼在他的懷里,摟著他的腰,聽著他特別明顯,跳的特別快的心臟聲音。細細的嗅著那淡淡的梔子花香味,特別好聞,一個專屬于藍晚弋的味道。
砰砰砰——
“嗯,藍晚弋,我不是對你沒有一點點心動,其實我從警察局的第一面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長得好好看啊,跟別人的好看不一樣。我也沒喜歡過人,所以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心動,應該是算的,那是第一次心動,然后還有很多很多次。”
盼盼語氣哽咽,但十分堅定的說著。心動哪只一次,和他見面的每一秒鐘都會心顫不已。
“藍晚弋,我也很喜歡你的,但是,心動歸心動,必須追到我開心了才答應你。誰讓你第一次在警局見我很兇,我求你幫忙扮演家長還遲到,讓我等了整整一天。事不過三,那天你送我錯題本又讓我等了整整一個晚自習,你只有一次機會了。”
盼盼委屈巴巴的說著,語氣也哽咽著,畢竟她最討厭遲到了,因為等的滋味太難受了。所有的熱情都會在等待與失望中消失,沒有例外。等久了也會害怕那個人來不來。
不等,沒等到結果怕遺憾。等,親眼看到沒來的結果怕更遺憾。況且等小哥的那七年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耐心和脾氣,如果以后誰讓她再等下去,要么她滾,要么那個人滾。
“哥哥以后不會再讓小朋友等待了,好不好?”,藍晚弋十分鄭重的說著,當時那兩次來遲也都是因為那個人。
“嗯,藍晚弋,你好好珍惜機會,只有一次。有很多人跟我表白,我都拒絕了。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獲得追求我資格的人,追求期就是實習期,好好表現,別到時候轉正不了,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還有,我談戀愛是沖一輩子去的,沒有生離,只有死別。要是哪天你讓我不高興,只有生離,沒有死別,因為你找不到我。”
盼盼小聲又十分堅定的說著,她披著冒名頂替的皮,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嗯,哥哥知道了。”,藍晚弋輕聲答應著,更加緊湊的摟住盼盼。一個身上有草莓牛奶沐浴露的小孩,聞起來甜膩膩的,有牛奶味。
盼盼只要眨一下眼睛,淚水就翻涌出來,可是還是露出甜甜的笑,很輕很輕地說:“男朋友候選人,我們走吧”
藍晚弋輕輕放開盼盼,左手握著盼盼的右手,將那束白色的梔子花遞給盼盼。微微一笑,鄭重地點頭。
“好有儀式感啊。”,盼盼低頭淺笑,細細的嗅著梔子花香味,白色的花瓣與綠色的葉片相襯著,特別干凈好看,就像總是穿著干凈白襯衫的人間仙子。然后又輕輕的走到藍晚弋的正對面,小聲地說:“哥哥,彎腰低頭。”
藍晚弋不明白盼盼的意思,但還是俯下身來,與盼盼的目光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然后炯炯有神看著盼盼。
盼盼右手牽著藍晚弋的手,左手捧著梔子花,然后踮起腳尖,輕輕地在藍晚弋額頭上落下一個炙熱的吻。隨后笑容燦爛,奶聲奶氣的說:“儀式感不夠,我來加點。我們回去吧,我肚子餓了。”
藍晚弋可以感受到盼盼的唇印在自己額頭上的那種感覺,溫熱很有彈性,這感覺真的很奇妙。藍晚弋被吻的瞬間,有些愣神,嘴角自覺上揚,然后輕輕地點了下頭。隨后又輕輕地問:“小孩,那……哥哥什么時候可以吻你呢?”
“吻哪里?看情況,如果我沒打你,你就可以吻我。不過我才剛答應你可以追我,你就想親我,思想怎么這么不單純呢?”
盼盼有些好笑的看著正低下頭小心翼翼問著自己的藍晚弋,這個人間仙子真的好溫柔啊,連親一下都要問可不可以。之前磕到藍晚弋的嘴巴,都磕破了,不過還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嘴巴溫涼的,要是正正規規的親上去會有什么感覺?
“小孩,哥哥已經26歲了,確實不單純了。”,藍晚弋唇角輕笑,然后伸出右手輕輕地摸盼盼臉上軟軟的小奶膘。
“還挺老的,如果你想要吻我的話,不用問我,問的話就沒有驚喜感。沒推開你的話,就可以吻下去。但是,在實習期,我們約等于雇傭關系,我是老板,怎么能讓老板主動呢?”
“好,老板。”,藍晚弋一直壓抑不住嘴角的笑容,眼里藍波泛濫,桃花眼目光炯炯地看著盼盼,看著她紅著臉說出一本正經的話。隨后有輕聲問:“老板,第一次可以先試一試嗎?”
“在哪里試?”,盼盼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輕咬著下唇,緊張到有些手足無措。然后又想到暑假他拍了吻戲,簡直頭皮發麻,這樣的藍晚弋已經不干凈了,他的嘴巴碰到了別的女孩子,要是再吻自己的嘴巴,心里就堵著一道墻,難受。
“嘴巴不可以,我還沒有準備好。”
盼盼快速的補充了一句。
“小孩,那……有哪里是其他哥哥小時候沒有親過的地方?”,藍晚弋輕柔地問著,他一直是俯下身的姿勢,為了可以直視盼盼,準確捕捉到盼盼的可愛小表情。
“這么有占有欲?我小時候可受歡迎了,在我印象中,額頭,臉頰,頭發都被親過。耳朵,鼻尖,眼睛,嘴巴沒被親過。我親哥算嗎?應該不算吧,我三個親哥在我很小的時候還給我洗過澡。
藍晚弋,我剛剛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初吻的定義是什么?我小時候親過好多次我三個親哥的嘴巴,尤其是小哥,根據出生時候視頻,我一出生就親了小哥嘴巴,還一直親。”
盼盼突然回憶到自己特別小的時候,大概三四歲的時候干的事情,特別不安分,在外面恭恭敬敬,守身如玉。在家里跟個小流氓似的,就喜歡占三個親哥哥的便宜,尤其是小哥。因為盼盼年紀很小,大哥二哥不在乎,就小哥同齡人每次被親都很想打她,面目猙獰,可能因為小哥早智。
“不算,為什么突然會問這個問題呢?”,藍晚弋十分好笑的,看著面前是一點都不懂,可是卻害羞到面紅耳赤的盼盼,真的很可愛。光是那雙漆黑的大眼睛就足以勾人心,特別亮,特別干凈。
“那就好,我就只親過我三個親哥的嘴巴,上次不小心摔你身上,把你嘴唇磕破了,這個應該不算的。哥哥,現在想好要吻在哪里?”
盼盼深深的吐了口氣,雖然自己認為初吻還在,可是總是過不了心里的坎,因為當時真的偷偷親了好多次小哥,他越是拒絕,盼盼就越想親。現在想想,小哥是他異卵同胞的哥哥,跟盼盼一樣大歲數,這對盼盼的打擊簡直就是地動山搖,山崩地裂。
“嘴巴邊上的唇角可以嗎?”,藍晚弋輕聲地問著,目光灼灼地定在盼盼的唇角位置,那一塊最靠近盼盼的紅紅的小嘴巴。
“可以。哥哥,你好聰明啊,不愧為高考狀元,還喜歡鉆題目漏洞。要準確點,一下成功,暫時不可以碰我嘴巴。”
盼盼表情十分認真的說著,沒有絲毫可退步的感覺,然后微抿唇角,等待著人間仙子的降臨。
藍晚弋帶著笑意,輕輕將唇湊到盼盼嘴唇前面,然后往右邊上移了一點,沒有碰到嘴唇,在唇角處親吻了一下。隨后逗盼盼問:“小孩,有感覺嗎?”
盼盼臉紅的更厲害了,連耳尖也紅了。上次不小心摔到他身上是意外碰到他右上唇角,而這一次盼盼是專門等待藍晚弋的吻。
“還行,涼涼的,可能是我太熱了,有溫差。”,盼盼小聲十分實誠的說著,已經不敢再直視藍晚弋的眼睛了。雖然之前一有空就在想和藍晚弋接吻的事情,可是內心總是介意藍晚弋的初吻不是留給自己的。
“小孩是緊張了嗎?”,藍晚弋有些好笑地問,這小孩一害羞就會臉紅,紅到耳朵的那種。就像現在整個耳朵都紅的透光了。
盼盼的頭埋的更深了,然后又十分實誠的再次回答:“嗯,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不像上次是意外磕到你嘴巴。我剛剛親你額頭的時候,你緊張了嗎?”
“剛剛有點突然,還沒有感受就結束了,不緊張。”,藍晚弋有些好笑的回答著盼盼特別可愛的問題。又忍不住的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她的小奶膘。
“那……我下次慢一點,盡量會提前跟你說一下。你是也喜歡摸我臉上的小奶膘嗎?哥哥,你不用一直彎腰跟我說話,會很累的。”
“不累,還有其他人喜歡摸小朋友臉上的小奶膘嗎?”,藍晚弋一直處于半俯下身子弓著腰的狀態,臉上十分輕松,沒有一絲疲倦的表情。
“嗯,特別多人摸,他們好像都覺得很舒服,很軟。”
盼盼平視著藍晚弋,十分認真的說著,然后又問:“哥哥,我可以摸你的臉嗎?我沒有摸過。”
“可以”,藍晚弋柔聲說著,然后松開自己撫摸盼盼臉頰的右手。
盼盼有些緊張的抬起微微發顫的右手,將手輕輕的覆在藍晚弋的左邊臉頰上,不敢亂動,隨后又輕輕放下,然后小聲地說:“哥哥,你長得好好看啊,歐洲人骨相的立體,可是有著中國人皮相的俊秀。那雙眼睛最好了,純凈的藍色,特別好看。”
“那……小孩怎么不繼續摸?可以隨便摸的,哪里都行的。”,藍晚弋有些好笑的看著盼盼的小舉動,知道她肯定又害羞,不敢亂動。
“哥哥,你今天怎么突然表白了?打的我措手不及。”,盼盼低著頭說出自己的疑惑。
“你坐在行政樓天臺上,我站在頂樓門口,聽到你說你有喜歡的人,所以我想賭一把,賭那個人是我。”
藍晚弋淡淡的說著,他那天到陽臺上時,就聽到盼盼的吼聲:
“草,你有病吧?我很好嗎?很多人喜歡我是沒錯,我又不喜歡他們,有屁用,還不是考試的時候被拖在樟樹林里打成篩子。再說,我現在煩著呢,我喜歡的人也不知道喜不喜歡我,每天死皮賴臉的纏著他,還不要臉的占人便宜,一個勁的揩油。簡直就是個流氓變態,我甚至擔心警察有一天因為騷擾男孩子把我抓起來,我不慘?”
盼盼想到自己在陽臺上推時復前的最后一大段話時,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當時自己腦子是壞掉了嗎?為什么要說出來呢?還說了臟話,就不能回頭看看有人來到天臺上了。
“哥哥,你賭贏了。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是很單純,我對你有非分之想,想牽你的手,想抱你,前幾天你在我座位邊上走來走去的時候,我甚至想象出跟你接吻的場景。第一次牽你的時候是劇組的開機儀式,原軼把我的手塞到你的手里,那是我占你的第一次便宜,后來我為了再占你便宜不斷制造機會。操場被人推倒的時候,然后又發燒,仗著生病,總是求抱抱,就是占便宜。”
藍晚弋眼含笑意,依舊是俯著身子輕輕問:“想了這么久了,那怎么現在不想讓哥哥吻你的嘴巴?”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盼盼沒有說出口是嫌藍晚弋初吻丟了,畢竟在當今社會很少有人已經26歲了還能保持初吻狀態,何況他還是演員,不知道親過多少女明星。直接說出來的話,是個人都會生氣。
“哥哥,我們回去吧。”
盼盼右手牽著藍晚弋的左手,拉著他小步的跑起來。那一刻,盼盼感覺自己踩進了風里,忽然有了鷹的覺悟,于是,對愛展開羽翅,縱身躍去,放手一搏。
盼盼回到丁老師家后,趁著藍晚弋把她的包拿到二樓,再一次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熟練又心酸的改備注,這一次將“渣藍”改為“藍朋友”,藍和男還是有區別的,就像替代品和真品,總會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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