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暮吻
丁老師家里的小院子中滿是桂花飄香,就像藍晚弋杯子里的桂花蜂蜜水一樣,光是聞一下就感覺很甜很甜的。
盼盼在院子中就從藍晚弋的背上跳了下來,興奮地追著那只黃色毛茸茸的小雞跑。這是兩只腳和兩只腳地博弈,而且盼盼贏了,但是跑的夠嗆,不斷地粗喘著氣,不過沒有和藍晚弋接吻時那么劇烈。
“小雞雞,還跑嗎?你要是不乖乖聽話,你可能就成了宮保雞丁了,啊嗚~”,盼盼一臉邪惡地說,簡直就是混世大魔王再世了,兩只手一直擼著小雞軟軟的毛。
藍晚弋就站在院子最中間,好笑又無奈地看著盼盼,真是醉了,說的話意味不明,滿是歧義。
“小孩,過來。”
盼盼手上拿著小雞,一臉懵逼地走過去,抬頭疑惑地問:“怎么了?小雞雞長大了不能吃嗎?宮保雞丁很好吃的。”
“小孩,先把它放下,然后洗手,我有話對你說。”,藍晚弋強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心里卻潮水涌動。心好笑地想:她是家里唯一又是最小女孩,辛潺他們應該都不好意思科普知識,現(xiàn)在的盼盼啥都不知道,腦子還停在最低級的初吻階段,有點危險。
“可是……我剛剛才捉到它呢。”,盼盼不舍地看著小雞,又忍不住瘋狂地擼它地毛。
藍晚弋輕柔地伸手把小雞放到地上,然后又牽起盼盼的手徑直地走到水池邊,直接打開水龍頭,又擠了下消毒洗手液,仔細地給盼盼洗手。
盼盼就任由藍晚弋給自己洗手,自己出神地嗅著藍晚弋身上淡淡地梔子清香,又一臉燦爛地說:“哥哥,你身上有一個盛大而永恒的仲夏,充盈著梔子花香味。”
“小孩很喜歡我的味道?”,藍晚弋輕聲笑著問,從余光中瞥見笑容燦爛的盼盼。
“哥哥,為什么你身上有梔子香味啊?你自帶的嗎?像奶油和果香的混合,香香的,甜甜的。”,盼盼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臉上又升紅了。
“超市9塊9買一送一洗衣粉味道。”,藍晚弋伸手從口袋掏出紙巾,輕輕地把盼盼手上地水珠擦干凈,然后又順手摟過盼盼的肩膀。其實也不算是摟,準確說是搭在她肩膀上,盼盼身高只到藍晚弋的胸口。
盼盼聽到后完全呆住,沒想到自己喜歡好久的藍晚弋身上獨特的味道是洗衣粉,還是打折的廉價洗衣粉,便脫口而出幾個字:“破壞我美好的幻想,扣500分,哼~”
“小孩,先回樓上,好嗎?”,藍晚弋輕輕牽著盼盼地手,走進房間后又順手反鎖門,攬過盼盼,將她抱起來輕輕地靠在門上。
“哥哥,你……你干嘛?”,盼盼被突然抱住了,簡直就是一頭霧水,腦子瞬間短路。小聲嘟著嘴唇囁囁地威脅:“親我……可要扣分的,扣100分的。”
“扣吧”,藍晚弋說完便覆上了盼盼的紅唇,然后又快速分離,認真地給小孩講道理:“小孩,小雞可以給它取名,但不可以用疊詞的。”
盼盼有點發(fā)蒙,不明所以地問:“可是兔子就可以叫小兔兔,狗也可以叫小狗狗,為什么小雞就不可以呢?”
“小孩,你現(xiàn)在17歲?”,藍晚弋又親了一下盼盼的唇,然后耐心地繼續(xù)解釋,還不好掌握尺度,只能循序漸進,循循善誘。
“嗯,虛歲18了,成年了。四舍五入就20歲了,已經(jīng)到了法定結(jié)婚年齡。”,盼盼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那……辛潺他們有和小孩科普什么知識嗎?”,藍晚弋繼續(xù)問。
“什么知識?養(yǎng)雞場養(yǎng)殖手冊嗎?大哥每天都在忙公司,二哥總是待在劇組演戲,小哥嫌棄我智商堪憂,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晚上都是我一個人在家的。”,盼盼心里有些失落,眼中也泛起陣陣漣漪。
“小孩,所以你的平板里才全是鬼片?”,藍晚弋心疼地又輕輕吻了下盼盼,輕柔地問。
盼盼沒有回答,只是眼眶里的淚水脫落,獲得了自由,嘴唇微抿著,有些發(fā)白。
“小孩,不哭了,以后不要一個人半夜看鬼片,哥哥在呢,不用害怕。如果實在想看的話,哥哥陪你,但是可以適當?shù)募傺b害怕,往哥哥懷里靠,哥哥會抱緊你的。”,藍晚弋感受到盼盼的眼淚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便小聲心疼地說。
盼盼依舊沒有回答只是把頭搭在藍晚弋的脖頸處,身體微顫著。又哽咽著喊了聲:“哥哥~”
“在呢,一直都在呢。”,藍晚弋鼻頭微酸,重重嘆一口氣,小聲安慰道。
盼盼聽到后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微笑,后扭頭朝著藍晚弋的側(cè)臉上像小鳥一樣輕輕啄了一下,又小聲地說:“第一次主動親。”
“小孩”,藍晚弋在感受到盼盼唇貼到自己的臉上是有一種難言的感覺,想要立馬一對一進行科普,但是她才17歲,等明年中秋節(jié)就可以了。
盼盼聽到藍晚弋微啞低沉的喊聲后,端正上半身,很認真地瞪大圓杏眼直直地看著藍晚弋,眼底還有一汪淚水。
藍晚弋勾起唇角,輕輕地把唇覆了上去,這次的吻沒有占有欲,反而溫柔的像一陣微風,帶著安撫感。
“小孩,這次體驗感怎么樣?還想退貨嗎?哥哥的吻可以加100分嗎?”,藍晚弋結(jié)束輕柔的吻后又盼盼的額頭上落下個滾燙的印記。
盼盼傲嬌地撅起嘴,可愛又倔強地說:“可以加05分。”,這次沒有喘息聲,哥哥的吻確實好輕,嘴巴也沒有血的味道了,甜甜的。
藍晚弋不忘正題,繼續(xù)講道理:“小孩,那以后不可以說小雞的疊詞了,好不好?”
“好”,盼盼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哥哥要求的是不會錯的。
“餓了吧?下去吃飯吧,冰箱里還有草莓,等會兒帶走。”,藍晚弋輕輕地把掛在自己身上盼盼放在地上,聲音輕柔地說。
盼盼右手拽著著藍晚弋腰側(cè)地襯衫,一臉燦爛地拉著他下了樓,一路蹦蹦噠噠的,不知道為什么開心,可能跟在藍晚弋邊上就很開心了。
丁老師家的桌子上,盼盼邊吃飯邊說個不停,逗得丁老師一直笑。
“丁爺爺,你一直是一個人嗎?”,盼盼來了這里這么多次,就只看到丁艾年,就有些好奇地問。
“盼盼啊,我的妻子很久之前因為癌癥晚期去世了,那時候我們剛剛才結(jié)婚五個月,后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丁艾年說這句話時很平靜,甚至還微微笑著。
盼盼感到自己說錯話了,然后連忙小聲道歉:“對不起,丁爺爺。”
“沒事的,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丁艾年的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沒有憂傷,更多的是思念。
“丁爺爺,你是不現(xiàn)在很想很想她?”,盼盼就是容易感同身受,明明和自己毫不相關(guān),還是很難受。是怎樣愛上一個人,才會在她離開后,不婚不娶,孤獨一輩子。
“其實當時她離開的時候,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成灰色的了,但是到后來的時候,連思念都成了種習慣。她雖然離開了,但是又無時不在我的世界。她是語文老師,我是教數(shù)學的,后來我把她的文學書都看了一遍,有時候數(shù)學課講點語文小故事,就像她在講臺上時的那樣。”,丁艾年眼角皺紋微皺在一起,眼里沒有淚水,全是笑意。
盼盼還小,沒有經(jīng)過歲月洗禮,不能完全理解丁艾年的意思,只是覺得好難過。見他平淡的語氣中透露著無奈,字字未提愛,但卻字里行間都是愛。然后伸出左手在桌子底下輕輕地牽住了藍晚弋的右手,藍晚弋用左手吃飯,右手是空閑的。
“你們是在學校認識的嗎?”,盼盼想繼續(xù)聽下去,便小聲問著。
丁艾年繼續(xù)說著:“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學校有公開課,為湊人數(shù),學校讓我去聽課。
我當時學理科的思維方式特別直接,討厭語文,覺得學語文的都是廢物,所以對那次公開課是不抱有任何期待的。
后來從門外走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穿著當時很流行的白色高跟鞋,手上夾著語文課本和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風一吹,白裙飄飄,一舉一動都是優(yōu)雅。
我還記得她那天讀了曹植《洛神賦》,雖然當時我聽不懂,但是就是覺得自己被迷住了。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也喜歡了她好多年,然后我一個理科男就朝文藝青年轉(zhuǎn)變。
為了追她,我也讀各種各樣的文學書,還一直給她送手寫的洛神賦,學理工的男的,字都丑,寫到后來我的字都從躺著變成站著的了。”
原來老一輩人的浪漫是這樣的,盼盼又想哭又想笑,最終眼里全是淚,還是藍晚弋給他擦干凈的。
后來盼盼腦子都處于放空狀態(tài),完全被這種愛情感動了。
吃完飯后,藍晚弋就用右手牽著盼盼左手離開了丁老師家里了。
“哥哥~,幾點了,你什么時候上班?”,盼盼雖然左手被牽著,但是右手還是不老實地放在藍晚弋的右手小臂上。
“現(xiàn)在5:40,七點開始,八點半結(jié)束。”,藍晚弋拿著盼盼地黑色書包,里面只放著一盒洗干凈的草莓,還有兩個干凈的口罩,書暫時放在房間沙發(fā)上了。
“那……我們可以遲一點走嘛,我想去操場溜達一圈。學生都下課回家了,沒人在的。”,盼盼其實是想借著消食的名義,挽著藍晚弋漫無目的地走一走。
“好,我們一起去看落日。”,藍晚弋總是能準確地知道盼盼的小心思,知道她狀態(tài)有點不對勁,晚飯吃的也很少。
黃昏逐漸丟失了落日,只剩下漫天的流云易碎,絢爛的天際是揉碎的人間煙火。晚風拂過衣角,帶來來自宇宙的祝福。
藍晚弋已經(jīng)笑彎了眼角,就這從余光中看著盼盼,沒有說話,故意把盼盼的包輕輕地放在操場入門口的草坪上。
緩了好一會的盼盼總算心情好了起來,恢復到原來開開心心的小模樣,又沒事找事,來找打了。
“哥哥,你拿過跑步比賽第一名,我不信。”,盼盼憋住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
藍晚弋垂眸看著作天作地的小作精,給面子地回答:“嗯”
“沒了?”,盼盼對藍晚弋的反應有些意外,就反問著。
“嗯”,藍晚弋繼續(xù)簡短回答著,竟然也有一點期待這個可愛的小孩還有耍什么把戲。
“你不想證明自己實力,跑個三千米先嗎?”,盼盼開始煽風點火,一臉期待。
藍晚弋故意沒有反應地平淡回答:“不想”
看到自己詭計就跟打在棉花絮上的盼盼有點惱羞成怒了,繼續(xù)不依不饒的勸藍晚弋:“我知道的,你是想的,對不對?”
藍晚弋強忍住不笑,繼續(xù)冷漠地回答:“不想”
“我說你想就想,知道沒?”,盼盼見自己一肚子壞水居然沒騙到藍晚弋,氣乎乎地。
“好,哥哥很想證明自己,這樣可以嗎?”,藍晚弋無可奈何地回答著,哄三歲小孩子一樣的。
“哇偶~”,盼盼見藍晚弋上鉤了,然后進一步實施下一步計劃。特別期待地問:“那……你要現(xiàn)在證明體力和肺活量很好嗎?一千米還是三千米?”
“小孩,是不是故意的?”,藍晚弋看著盼盼期待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便又俯下身輕輕吻了下盼盼的額頭。
盼盼已經(jīng)習慣了藍晚弋時不時的輕吻,便無所謂的奶奶糯糯小聲地說:“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晚弋的,嘿嘿。”
“沒大沒小”,藍晚弋輕笑著回答。
“別人都當面喊你大名,為什么我不可以?”,盼盼知道藍晚弋不會生氣的,就算再怎么著都會慣著她的,便更加肆無忌憚。
“小孩,那你知道哥哥多少歲了嗎?”,藍晚弋又開始和胡攪蠻纏的小孩講道理,即使沒有半點用,都是自己慣出來的。
“26歲的高~齡,所以我就要尊老嗎?”,盼盼又開始嘚瑟地玩火了,語氣特別欠打。
藍晚弋實在沒有辦法了,笑著嘆了口氣,用空出來的左手輕輕地揉幾下邊上這位囂張跋扈地小霸王的腦袋,輕輕地說:“那……你可以喊一次吧,只能一次。”
盼盼得到允許后,正了一下表情,走到藍晚弋的正對面,嚴肅認真地清了下嗓子,抬頭深深地看著藍晚弋,沒有之前的隨意,鄭重地喊了一句:“晚弋”
“嗯”,藍晚弋看到突然正經(jīng)的盼盼有點意外,也認真的回答著,就像莊嚴婚禮中的一句重重的承諾。然后俯下身在落日余暉下低頭輕吻了一下盼盼的唇。
這可給盼盼逮到了把柄,一下踮起腳尖,緊緊抱住了藍晚弋的脖子,又恢復之前欠教育的樣子,嘚瑟地說:“哥哥,這算老、牛、舐、犢嗎?”
“目無尊長”,藍晚弋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住自己了,說了這句話之后便重重地吻了下去。這小孩太皮了,該教育教育了。
盼盼見藍晚弋低頭的時候就預感不對勁,便放手快速地往后退,但是直接被藍晚弋給抱住了,越掙扎抱的越緊。然后只得頭往后靠,但只是無用之功罷了。情急之下,連忙沒骨氣地認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哥哥~,我……我錯了。”
靠,玩火自焚!
藍晚弋的唇覆上來的一瞬,盼盼就想到了這幾個字,然后嘴巴就被藍晚弋攪和了幾下,舌頭又被咬了。
不過這次很快就結(jié)束了,盼盼喘的不是很厲害,只不過是舌頭被咬了,有點疼。然后氣乎乎地瞪了眼藍晚弋,眼淚汪汪的,有些哽咽地小聲說:“哥哥,你……你恃強凌弱,以大欺小,哼~”
“小孩,現(xiàn)在知道誰大誰小了?”,藍晚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盼盼伸手抱住藍晚弋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懷里,又晃毛茸茸的腦袋撒嬌,小聲可憐地認錯:“哥哥~,哥哥~,你大,你最大了,是世界,不,宇宙第一大。”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藍晚弋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藍晚弋緊緊地抱住盼盼,無奈地搖搖頭,跟盼盼在一起就會受到各種各樣的“煎熬與折磨”,小孩說話她自己不覺得燙嘴,反倒讓他覺得燙耳朵。
他們就這樣背靠落日牽著手走著。走了一會,已經(jīng)到了深紅色跑道的另一邊,藍晚弋假裝無事發(fā)生轉(zhuǎn)頭問盼盼:“小孩,吃草莓嗎?”
盼盼被教育后就乖了不少,興奮地點了下頭,眼巴巴地抬頭看著藍晚弋。
“剛剛放在了入口處的草坪上,你去拿吧。”,藍晚弋面色平靜地看著盼盼,絲毫沒有始作俑者的愧疚感。
盼盼不解其意,又重復了一遍藍晚弋地話,然后反問:“我……一個人去啊?”
“嗯”,藍晚弋重重地點頭,沒有緩和的余地。
盼盼見狀只好一肚子氣的小跑著拿自己地包,然后又小跑著回來,走到半道上,又開始使壞了,朝著藍晚弋笑彎了眼角,大聲喊著:“哥哥,你跑過來,只有五秒鐘,遲一秒就扣1000分。一、二……”
藍晚弋就知道盼盼喜歡玩火,但是只能無奈地大步朝著盼盼跑過去,卻沒想到這個“終點”會移動。
盼盼見藍晚弋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跑過來,還炫耀似的從包里拿出個草莓慢慢吃,在距離只剩下不到50米的時候,自己就快速朝著操場地門口跑去,畢竟自己距離門口還有一百多米呢,邊跑還邊嘚瑟地繼續(xù)計時:“十一,十二……”
盼盼穿著灌風校服追著落日,藍晚弋則追著她的背影,就像為她踩碎了黑暗與迷茫。
我投影于你的操場上,我用藍色影子撫摸你,在紅草莓里把我的所有血液都拋向你。藍晚弋在心里暗暗地想著。
“十五,十六”,盼盼剛跑沒幾秒就被藍晚弋抓住了,手上還有半顆草莓沒吃完。
藍晚弋手動把盼盼轉(zhuǎn)向自己,然后臉不紅氣不喘地靜靜看著盼盼,又掃了一眼她手上的草莓。
盼盼注意到藍晚弋掃了一眼自己手上剩下的半顆草莓,以為他又要搶自己的,便連忙塞進嘴里。然后瞪大眼睛無辜地抬頭看著藍晚弋,仿佛在用眼神說“我的草莓已經(jīng)沒有了”
藍晚弋好笑地看著盼盼可愛小舉動,便直接伸出兩只手托住盼盼的臉,輕輕地吻了下來。
盼盼沒想到藍晚弋居然真的會搶自己的草莓,便快速的嚼了幾下,還沒等咽下去呢,就從嘴巴里沒了。
“藍晚弋,包里不是還有嗎?又搶我的,哼~”,盼盼又無辜又氣憤地說著。
“味道不一樣”,藍晚弋吃到草莓了然后輕輕地舔了下上唇,滿意地看著盼盼。
“你……你吃的不是我的草莓,是……是我的口水哎!真的不覺得惡心嗎?”,盼盼已經(jīng)被氣壞了,眼里一下子就泛著淚光。
為報“被搶了草莓”的仇恨,盼盼低著頭從包里的小保鮮盒里又掏出了一個鮮紅草莓,憤怒的吃了一口,還沒嚼呢,然后又示威似的吐了下舌尖,小聲說:“哼~,就不給你。”
“小孩,在嘴巴里藏草莓已經(jīng)不安全了,甚至更危險。”,藍晚弋特別正經(jīng)的說,后彎著眼角又輕輕地吻了下去。
沒錯,又得手了。
盼盼已經(jīng)快被氣死了,也不想吃草莓了,便直接踮起腳尖把手上剩下的半顆草莓往藍晚弋嘴里塞去,還順手在藍晚弋的白襯衫上把自己手上的草莓汁抹干凈,又氣乎乎地背著黑色書包直接往操場外走,不想再理藍晚弋了。
走了還沒五米呢,盼盼便又回頭瞪了眼藍晚弋,小聲又兇兇地說:“藍晚弋,再不走你上班要遲到了。”
“沒大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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