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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分手


盼盼可以感受到耳邊風傳來的聲音和底下無盡的謾罵聲,就像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一般,盼盼沒有松手,只是感覺右手拽著葉茗的左手,她的左手開始掙脫。

        “我會拉你上來的。”,盼盼咬著牙齒擠出這幾個字,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左手拉著平臺邊緣的桿子,右手胳膊感覺要被拽斷了。

        “誰要你拉?我要你這輩子在監獄里。”,葉茗勾出陰鷙的笑容直接掙脫盼盼的右手。

        盼盼右手瞬間被掙脫開了,兩只眼睛趴在天臺上到葉茗,腿著地直接摔下去,鮮血漫開,黑色的水泥磚上氤氳出一圈怒放的紅玫瑰。

        救護車的鳴笛聲,警察拉警報的聲音,樓下人嘰嘰喳喳的爭鬧聲,像是排山倒海的巨浪,全都傳到穿盼盼耳朵里。天臺上的風依舊那么涼,帶著一絲嘲諷的感覺。盼盼對身體感受不到疼痛,只有麻木,風冷不冷和她沒關系,只是她覺得完了。

        警察局里白燈照樣像是不知冷暖地獄白燈照在盼盼的臉上,左邊臉被上一巴掌已經完全紅透了,像一塊不消散胎記,右邊臉慘白,病態感。那雙彈鋼琴的先洗雙手,此時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清清冷冷的帶上了堅硬的鐵手銬。

        整整十二個小時,盼盼沒有閉眼睡覺,只是坐在椅子上接受著不斷的審問。一遍又一遍,循循環環十幾遍,可就是沒有人性,他們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真,樓下的所有居民都看到了葉茗被推下來,也聽到了葉茗的大喊聲。

        “可以出去了,葉茗從重癥病房出來了,說當時是跌落,不是你推的。”

        盼盼無神的從審查室走出來,走到警察局外面,孽緣的開始是從警察局,孽緣的結束也是警察局,警察斷不了公平正義,斷不了流言蜚語,斷不了愛恨情思。

        “辛泮,臉怎么了?”,辛澈從椅子迅速站起來,大步跑到盼盼的面前,十分心疼的抬起右手撫摸著盼盼紅腫的右臉頰。

        “辛澈,你說我到底做錯什么,為什么我身邊的人都把我當做替代品?我喜歡的人,喜歡我的人,都是這樣的。”,盼盼聲音哽咽無神的說著,眼淚一直往下滴。

        辛澈瞬間鼻酸,然后把盼盼摟在懷里,聲音哽咽但十分認真說:“至少我不會。”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葉茗的替代品了?對不對?葉茗對我做的一切都被認為是我的錯,都是我冒名頂替她的身份,所以她才報復我。”,盼盼緊緊的摟住小哥的腰,把頭埋在他的懷里,輕輕地嗅著小哥身上的薰衣草味,還是洗衣粉的味道,始終沒變。

        辛澈沒有說話,只是左手摟著盼盼的肩膀,右手輕輕的摸著她的毛茸茸腦袋,就像摟著渾身臟兮兮的受傷小橘貓一樣。然后淡聲說:“辛泮,因為沒有曝光大哥二哥和你的關系,所以只有我一個人過來接你,他們在家里等你。”

        “藍晚弋是不是不要我了?因為我騙了他,我頂著別人的皮喜歡他好久。”,盼盼閉著眼睛,聲音哽咽地說著。

        辛澈強忍住淚流的沖動,左手摟著盼盼的腰,右手托著盼盼的兩條腿,直接公主抱起來,壓著聲音十分低沉地說:“辛家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盼盼閉著眼睛不想再說話了,只是眼淚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流,根本就流不干,就算不想要淚流,但還是沒有思想的直接留下來,鼻頭酸痛,整個身子都很累,卻睡不著。

        剛過半夜,車窗外霓虹燈絢爛有不斷的滴滴車喇叭聲,是車水馬龍的人間。

        警察局外攔著一圈又一圈的八卦記者,有一圈肌肉健碩的黑衣服保鏢開路,閃光燈閃耀著不停,就像紅毯上的時候。

        “辛盼盼小姐,請問冒名頂替他人身份,造成墜樓,愧疚嗎?”

        “是利用背后的勢力壓下這件事才能夠出來嗎?”

        “辛盼盼小姐!”

        ……

        辛澈面無表情,快速的把盼盼抱到車后座上,示意保鏢司機開車。

        辛家的別墅繁華里中。

        盼盼剛走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兩個哥哥,大哥辛瀚皺著眉頭穿著考究黑馬甲,兩手交叉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二哥辛潺十分著急的朝他走過來,然后俯下身去,心疼地摸著盼盼的左臉頰。小聲問:“幺兒,到底發生了什么?土洼街道是老城區,什么監控設備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拍到陽臺上的事。”

        “二哥,我頂替了葉茗身份,葉茗揭穿了我,所以才跳樓,想讓藍晚弋永遠恨我,我不怕他恨我,我就怕他會難過,所以我低頭下跪求葉茗的原諒。可是她扇我一巴掌,還是跳樓。我伸手拉住了她,她說我是我推下樓的。”,盼盼十分無助的說出來。

        “幺兒,為什么要替代?你是辛家最嬌貴的公主,配得上所有人,你喜歡藍晚弋是他高攀了。”,辛潺抬起右手替盼盼擦眼淚,語氣更加輕柔地說著。

        “辛盼盼,別哭,從小怎么跟你說的?辛家人跪天地,跪父母,跪兄長。向來只有別人向辛家下跪,葉茗是什么東西?也配?”,辛瀚面無表情,語氣特別嚴肅地說著。只是眉頭狠狠皺著,右手上的煙已經吸了半支。

        盼盼瞬間身體發抖,然后掙脫二哥的懷抱,帶著淚痕一下子跪到大哥辛瀚,淚眼摩挲,十分哽咽地:“大哥,別用手段封殺藍晚弋,放過他,都是我的錯,明知他認錯了人,我還跟他在一起。”

        “站起來,誰讓你為了一個男的下跪?辛家的傲氣和尊嚴呢?”,辛瀚壓低聲音十分嚴肅的說著,右手輕輕抖了一下煙灰。

        “大哥,放過他。”,盼盼整個眼睛都哭腫了,然后聲音十分哽咽。盼盼早就感覺自己的胃里產生了很強烈的刺激感,就是忍了好久,然后忍不住的一下子干嘔,朝著垃圾桶一直的嘔吐,但是沒吃東西,根本吐出來什么。

        辛瀚無動于衷,只是臉上都是陰狠毒辣,右手輕輕的點著煙灰缸,把剩下的煙掐滅。

        辛澈和辛潺對視一眼,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沒有,大哥的點頭,在家里誰也插不了嘴。

        “辛盼盼,看你現在什么樣子?為了一個男的把自己搞成這副卑微的樣子,辛家的傲骨呢?”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忍不住不斷干嘔,感覺自己的胃里全都是酸水,刺激的胃很難受。

        “辛澈,送她去醫院,我要處理一些人。”,辛瀚冰冰冰的說著聲音很低沉像是大提琴的弦突然斷了,令人渾身發抖的那種聲音傳過來。

        “大哥,你別動他。”,盼盼頭發散亂,聲音哽咽的喊出來,臉上全都是淚痕,左邊臉頰已經腫了,眼睛也哭的紅腫,鼻子像是被凍傷了。

        “理由”,辛瀚冷冰冰的拋出來這個問題,像是扔了一塊板磚,直接砸到盼盼的腦袋上。

        “我喜歡他。”,盼盼有些心酸的說出這四個字,然后露出有些自嘲很難堪的笑容。

        藍晚弋,我喜歡你,所以你要迎風翱翔,扶搖三千。你要向陽而生,活于長空。你要走向星辰大海,閃閃發光,而不是跌落淤泥荊棘,滿身血污。

        盼盼我感覺自己的胃很難受,意識漸漸迷糊,整個人虛弱無力,直接倒在地板上再醒來就是醫院病房里。

        “哥,你們別動藍晚弋。”,盼盼迷迷糊糊的說著,眼睛慢慢的睜開,有些白光照射到眼睛里,瞬間受到了刺激,又閉上。

        “可以,你保證以后和藍晚弋保持距離。”,辛瀚坐在床沿邊上十分無奈,但是聲音低沉的說著。

        “嗯”,盼盼無奈隨口答應,只是眼角滑落了淚水,然后又強撐著用有些虛弱的聲音說:“哥,之前曝光了和藍晚弋的關系,他事業已經受影響了。現在又出事,你能不能把他事業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好”,辛瀚直接答應著,然后抬起右手輕輕的替盼盼擦眼淚。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盼盼調沒有起伏的說著。

        “三天后。”,辛瀚聲音低沉厚重的說著,然后無奈的重重嘆了一口氣。

        盼盼就這樣行尸走肉般的在醫院躺了三天,沒事兒,也不拿手機看,就這樣睜著大眼睛無神看病床上的白色天花板,右手被護士扎了很多針,說是突然暈倒,吹了冷風發高燒,然后肺部感染得了急性肺炎,進了幾次急救室,也在重癥監護室待了幾天。

        一個月后,盼盼身體恢復,生活也回到原來的樣子,如死水一般,沒有波瀾。

        盼盼被保鏢大叔的車送到學校門口,毫無意料的是門口有很多八卦記者,掙脫層層的束縛,終于擠到學校里面,原來別人的目光是這么燙人,小小討論聲也可以讓盼盼敏感的神經立馬跳了起來。

        “盼爺,沒事吧?”,祁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從遠處走來。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搖了下頭。

        祁辭也沒有再問,只是站在盼盼的邊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一部分的目光,路上也遇到其他狀元般的人,也陪在盼盼邊上,圍成一圈,把盼盼保護在中間。

        盼盼面無表情的回到原來座位,很熟練的。只是發現桌子上桌洞里有一些東西,一些包裝精美的禮盒,粉紅色的,藍色的,各種顏色都有。盼盼抬起右手,打開一個粉紅禮盒。

        一張修過圖的黑白遺照,上面撒著潑開血液。

        盼盼臉上身上沒有任何的起伏,只是愣住神了,一動沒動站在遠處。

        祁辭和時復看到后同時皺眉頭,立馬把所有精美禮盒全都抱出去。

        祁辭快速的檢查盼盼的桌子和椅子有沒有什么其他地方不對勁?突然手被東西扎了一下,迅速的收回,然后皺著眉頭往桌肚子里面看,有一個鋼針在里面。然后又檢查了下椅子,椅子直接被損壞倒了。

        “我來報警。”,祁辭皺著眉頭快速的說著,然后掏出自己桌子里的手機,迅速的走到門外說了幾句。

        盼盼全過程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目光呆滯。

        “坐我位子。”,時復把自己的書放到許牧桌子上,然后把桌子椅子全都給盼盼。

        盼盼到椅子后直接坐下來,然后頭趴在桌子上,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力氣再說話了。

        “盼盼,我們會保護你的,你是被葉茗陷害了嗎?我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許牧很小聲,但是十分溫柔說著。

        “我就是那種人。”,盼盼十分無神,但是語氣有些哽咽著說著,整個人站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就像一條將死的魚。

        “本來我們都是算去醫院看你,但是怕別人知道你的病房在哪,所以一直沒敢去,怕有人跟蹤。”,時復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聲音很輕的說著。

        盼盼依舊目光呆滯的躺在桌子上,沒有說話,就像整個人的靈魂丟失了一樣。

        時復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走到門外,從其他班借了個桌子搬過來,放到自己原來的桌子位置。

        李小音匆忙的從門口走進來,然后彎著腰半蹲在盼盼的面前,臉上帶著長輩的心疼,十分溫柔說:“小丫頭,你羅爸跟你大哥說了,你先住在我家里,等外面的記者都散盡了,你再回家住。”

        “嗯”,盼盼輕輕點了一下頭。

        窗外傳來其他人湊熱鬧的聲音,不斷的指指點點,支支吾吾傳過來,就好像在欣賞什么大戲似的。

        李小音瞬間火大,直接坐著眉頭趕到窗外,大聲的說:“你們班主任是哪個?趕緊回去寫作業。”

        說完話后,李小音便轉身回到盼盼的座位邊上,語氣輕柔:“丫頭,你要相信藍晚弋有隱情,他那么聰明的人,肯定是葉茗那個奸詐的人搞得小詭計。”

        “小音媽媽,上課吧。”,盼盼語氣依舊淡淡地說著,沒有之前的熱情,全都是病入膏肓人的艱難之言。現在世界上都知道,她是頂替別人獲得藍晚弋的喜歡,原主找上門,一怒之下推下天臺的惡人。

        李小音無可奈何,只能按原來的方式開始上課,只是目光一直定在斑馬的身上,沒有挪開過。才一個月不見,這個愛笑眼睛有星星的小姑娘,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魂。

        “學校現在推出一個新的制度,高三每次期中期末考試都分班,也就是明天月考要重新分班。每周有周考,分別在上學日的晚自習……”

        盼盼坐著身子,沒有靈魂的,聽著一大段的新政策,眼淚一直往下流,只要在這個班里他就會想到藍晚弋,想到藍晚弋在講臺上講課樣子。

        第二天月考,盼盼因為上次考試把自己弄成倒數第一,現在在十六班的最后一個位子上考試,前面是楚聽玄。

        兩天結束后考試成績也出來了,盼盼熟練的把自己的東西放進包里,準備去十六班。

        “盼爺,你為什么又把自己砸到十六班?你是不是又在控分,怎么可能剛好150?”,祁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皮都發麻,有些無可奈何,但又難以置信的說著。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手收書包的速度。

        “她這次語文150,全市第一,其他都是空白卷,所以這次總分是全市倒一。”,時復同樣很震驚說著,這真是文曲星下凡,語文能拿150,這是什么概念?想都不敢想。理科生能拿130以上就很厲害了。

        “走了。”,盼盼十分冷淡的說著,然后拎著自己的背包就到十六班去。

        狀元班的其他三個男生表示很無語,然后幾個人又坐在一塊兒討論。

        “聽上面說這次考試狀元班要打破傳統,只留四個人,許牧第一,時復第二,我第三,還有是誰?”,祁辭有些好奇問著,畢竟狀元班只有本班的成績單。

        “楚聽玄”,許牧一邊低頭刷題,一邊十分淡定的說著。

        “啥?”,祁辭感覺自己的腦子出問題了,怎么幻聽了?然后又反問了一句。

        “耳朵聾了?十六班楚聽玄,這次總分729,全校第四。”,時復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著,也不斷的低頭刷題,瞬間危機感四伏。

        “臥槽!楚老大?”,祁辭整個人都懵了,直接爆粗口,甚至還用自己的左手扇了一巴掌,感覺自己在做夢,但還是很疼。

        “他是被雷劈了,還是被車撞了?突然開竅了?我認識他這么多年,只會打架,居然腦子是好的?”

        祁辭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繼續大聲的說著,然后從余光中瞥到一個人進來了,瞬間收聲。

        楚聽玄依舊是歐式波浪卷頭發,有術家的氣質,慢慢從門外走過來,背著書包,面無表情坐在空位子上。

        “楚老大,你這是怎么了?突然到狀元班來了,你不是一直偽裝學渣嗎?729分,我7295,時復731,許牧7325分,我都語無倫次了。”

        祁辭十分震驚的問著,一下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感覺自己一直以來被騙了。

        “閉嘴”,楚聽玄一邊把書包里的書放在桌子上一邊淡定說著,甚至往右轉頭,淡淡掃視一眼滿臉震驚的祁辭。

        祁辭瞬間變為霜打的茄子坐正身體,然后幾秒之后又開始問:“楚老大,你不會為了找盼爺吧?她已經把自己砸到十六班了,剛才走,你遇到她了嗎?”

        “沒有”,楚聽玄十分冷漠的說著,然后拿出一支筆就開始刷題,一改往日什么都不會的樣子,刷題速度很快啊,幾分鐘后一面就做完了,順手對了一下答案全都是正確的,這是上次問盼盼的化學題冊。

        盼盼抱著自己的書走在邊上的小路,因為人比較少,也不會有他人目光。盼盼走到十六班,就看到所有人對他行注目禮,然后面無表情,不露聲色的重重的吸了口氣,強裝淡定走出門檻里。

        “盼盼,跟我坐。”,王若瑤十分熱情地說著,甚至伸出自己右手,不斷招呼著盼盼。

        盼盼直接過去,坐在第一排最中間位置,然后坐在王若瑤的邊上,把自己的書放好。

        “盼盼,十六班的分數整體提高516分,之前的英語老師被換了,換回原來實習老師夏倩,她現在還是班主任。”,王若瑤本來眼睛就很小,笑起來就剩一條縫了,不過牙齒很白,很熱情開朗。

        “怎么提高的這么快?”,盼盼十分疑惑的皺著眉頭,然后快速從書包里抽出一只黑筆,一邊低頭刷題一邊問。

        “楚老大偽裝學渣,這次居然考729,憑一己之力提高平均分十分,其他人本來底子差,你在醫院每天都在網上給我們上課,是個人稍微用點心就上升的很快。”,王若瑤依舊十分開朗的說著。

        盼盼輕輕點了一下頭后之后就沒有再說話了只是低頭看自己的書。

        “盼盼,你現在還管廣播臺嗎?這一個多月來羅勇軍老師每天都唱歌,我們都快瘋了。”,坐在后面的李慧子有些膽怯的問著。

        “還有人要聽嗎?”,盼盼有些難以之意的輕聲說道,畢竟現在的她是過街老鼠,所有的罪責都推在她身上。

        “當然有,對不對?”,王若瑤十分燦爛的大喊一聲。

        整個班上瞬間像是炸開的鍋一樣,一片沸騰,喧鬧的聲音瞬間活力。

        “因為我們這個班本來都是兄弟,就算成績提升也沒有人走,就楚聽玄一個人到狀元班去了,應該是找你去了吧,沒想到你控分到最差的十六班。”,李慧子有些可惜的說著,然后臉上掛著笑容。

        盼盼皺著眉頭,轉過身去,依舊低著頭,開始快速的寫作業。

        “盼盼,有人表白,這是送的飲料還有情書。”,一個怯生生女生,從窗口那邊走過來,然后把一杯奶茶遞給盼盼。

        盼盼沒有抬頭,面無表情,直接隨口說了一句:“謝謝,麻煩放桌子邊上。”

        “吳鈺,哪個班的男生送的?”

        王若瑤十分好奇的問著,然后看了一眼那個怯生生的女孩,又瞥了一眼那杯珍珠奶茶。

        “實驗班”,吳鈺依舊很小聲的說著,然后放下杯子之后就直接回到窗臺邊上座位。

        盼盼瞬間停了一下筆,然后皺著眉頭十分冷淡的說:“王若瑤,等會兒幫我把這奶茶扔掉。”

        “為什么呀?”,王若瑤皺著眉頭不解的說著,目光定在那邊奶茶上,這奶茶還挺好喝的,也貴。最便宜的一杯就得三十幾。

        “不安全”,盼盼快速的說著比不停歇地刷著自己的數學題。

        “這沒開封,很安全,你不想喝給我吧?我超級喜歡喝珍珠奶茶。”

        王若瑤拖著下巴依舊目光定在那杯很貴的奶茶上。

        “嗯”,盼盼隨口答應著也沒有再糾結,畢竟沒開封。

        王若瑤興高采烈的拎起那個杯奶茶到自己懷里進去,然后又找出吸管直接插進去,表情十分滿足的湊到那個吸管邊上吸了一大口。瞬間面目猙獰,難以置信地說:“這奶茶味道好奇怪。”

        盼盼快速的放下手上的筆,把自己的鼻子對著吸管,輕輕嗅了一下,然后左手拿著杯子,右手把吸管調上來,再次仔細的問了一下,有一股甲醛的味道。

        “我帶你去醫院,里面有油漆,趕緊走,去洗胃。”,盼盼皺著眉頭一把拉過王若瑤,也不等她反應快速的跑了起來。

        盼盼沒有走前門,反而走教師地下停車庫通道,一陣冷風吹來,瑟瑟發抖。

        十幾分鐘后,兩人乘出租車去了江漢第一人民醫院,等王若瑤去洗胃的時候,盼盼終于繃不住了,隨便蹲在門外的垃圾桶邊上,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過了好久,王若瑤捂著胃從急診科室出來的時候,盼盼用手擦了一下自己已經哭紅的眼睛。

        “盼盼,沒事的,我喝的奶茶很少,不會出事情的。本來我就想逃學出去溜一圈,剛好有理由了。”,王若瑤臉色蒼白,擠出一個微笑,兩只手捂著自己胃部。

        盼盼輕輕嘆了口氣,只是根本笑不出來,臉上已經浸透膠水一樣,扯不開一點細微表情。

        “我送你回去,然后幫你請假。可以嗎?最近不要吃怪的東西,休息幾天再過來。然后離我遠一點,不然會出不好事情。”,盼盼沒有表情的回答著語氣特別堅定,可是沒有一絲起伏。

        把王若瑤送回家去之后,盼盼隨便在路上找了一個商場,買了幾身衣服,染個頭發,然后直接出來把校服扔了。

        盼盼穿著連體工裝服,褲子上破了很多洞,還掛著各種銀鏈,銀環。腳上踩著個黑色高幫馬丁靴,上面有著各種不良少年的涂鴉。頭發已經染成藍綠色,臉上被化成淡妝。回到學校后,直接沖著監控室走。

        “早上8點~9點監控調一下,謝謝。”,盼盼順手敲了個門,像木偶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塊塊的屏幕,然后目光聚集在有些臃腫的學校安保阿姨臉上。

        “老師簽字了嗎?你這個樣子怎么進學校的?一看就是不認真念書的學生,我不幫你調。”,肥胖阿姨光是抬頭瞥了眼門口的盼盼,就皺著眉頭說著,有些吃驚。明明是個軟萌的妹子,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像是一個會說話的人形娃娃,恐怖片里的那種被鬼附身的娃娃。

        盼盼沒有說話,靜止的走到肥胖阿姨的面前,眼神狠厲掃了一眼。

        肥胖阿姨瞬間感覺壓迫感滿滿,咽了一口口水后迅速的開始調監控,兩只手不斷的打電腦鍵盤。

        盼盼瞥了一眼窗口的人,是她。盼盼耐下心,用手機把監控錄像拍下來,然后淡淡的說:“請保留這一段監控,警方需要。”

        說完話后盼盼就賣著大跨步飛速的往實驗班走,一路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畢竟她那個藍綠色的發色真的很□□。

        盼盼在門口的欄桿上趴著,等著實驗班老師下課,十幾分鐘后,盼盼直接沖進教室里,在講臺上面對眾目睽睽,360度無死角的掃了眼班上,準確的定在那個人身上。

        “上次封道歉不挺真誠的嗎?這一次就不長記性了嗎?你也想跟陳冕,陳冠一起吃牢飯嗎?”,盼盼站在講臺上,目光向右看,過去看到第三排那個運動會推他的女孩生。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啊,不過你這個殺人兇手有什么資格說牢飯的事情?”,那個女孩兒裝作十分單純的樣子,一臉無知,然后反問著臉上戴著奸詐的感覺,短短幾秒鐘,眼睛就往四周瞟了好幾下。

        盼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制住自己想要直接揍下去的沖動,面露陰狠的說:“奶茶杯指紋可以驗,奶茶成分可以檢,樟樹林早就裝了隱藏監控,警察在來的路上,你丟在樟樹林垃圾桶里的注射器來得及轉移嗎?你有幾個錢讓跑腿的人不會舉報出你嗎?”

        “陷入淤泥,鳳凰還會再飛上枝頭嗎?就算飛上了枝頭,滿身的淤泥,誰會覺得她是鳳凰的?”,女孩兒十分不相信,大笑著說出這一段話,臉上全都是無畏感。

        “獅子不和狗玩,這是規矩。容得著你在這兒放肆,等著吃牢飯。”

        盼盼說完之后便走了,沒有回十六班,反而去相思亭,大明湖畔,喜鵲林溜達一圈,早就入秋了,樟樹的葉子也散落一地,秋風吹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還沒和藍晚弋牽手在這里散步,從警察局出來之后就沒有再聯系藍晚弋,手機也換成一個新的,舊手機,羊脂玉平安扣,彩璃紅豆手串,手抄數學筆記本甚至和藍晚弋有關的任何東西都讓保鏢送到藍晚弋工作室去了,附贈分手信。藍晚弋沒有任何回應,估計已經恨她入骨了。

        盼盼光是想到藍晚弋這三個字就感到心痛難耐,忍不住鼻酸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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