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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2.5《玫瑰莊園》


就在老伯爵在房間里陷入懊悔和不安情緒之中時,走廊上的酒疏也收回了目送老伯爵遠(yuǎn)去的目光。

        他湛藍(lán)的眼珠里還殘余著未散的笑意,半晌才斂下眸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現(xiàn)在是上午,剛吃完午餐的酒疏坐在桌子邊認(rèn)真寫下一行行筆記。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研究,對于這個世界的神秘學(xué)他已經(jīng)理解得很透徹了,至少現(xiàn)在市面上可以找到的神秘學(xué)資料他都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

        但對于《瘋狂之血》中曾提及的,各種涉及神秘領(lǐng)域的知識,他還是沒有找到出處。

        而如果不能詳細(xì)了解這些內(nèi)容,他就無法真正改變老伯爵的結(jié)局。

        畢竟他現(xiàn)在雖然可以改變老伯爵被禁錮至死的結(jié)局,但對于這個世世代代深陷血脈桎梏的家族來說,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還需要更多資料作為參考。

        “……”

        酒疏停下手中的鋼筆,面露沉思。

        他知道一切困境都有解決之法,而酒疏并不覺得老伯爵的命運無法更改。

        只是他也明白,單純從城堡對外開放的藏書室和外界流傳的書籍資料那里,是無法了解更多了,他需要更多信息去完善自己的計劃。

        老伯爵家族世代相傳的秘密藏書室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至少從《瘋狂之血》的原著內(nèi)容來看,老伯爵家族的秘密很多都隱藏在藏書室里不為人知。

        他需要找個合適的方式進(jìn)入那間從未允許外人進(jìn)入的藏書室。

        至于以什么樣的方式——

        酒疏目光下意識落到了桌子上的花瓶上,花瓶里擺放著這段時間以來老伯爵送來的紙玫瑰。

        酒疏最近每次看書看累了就會看會兒花,那會讓他心情愉悅起來。

        總計十枝玫瑰擠在花瓶里,被用插花一樣的方式次第疊放,層疊的花瓣和枝葉形成一幅花團(tuán)錦簇的畫面。

        酒疏伸出手指,白嫩的指尖撫過紙花柔軟的表面,漂亮的藍(lán)眼睛彎了起來,露出一絲笑意。

        他想,或許明天下午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下午,日光不似中午那般刺眼,天空依然灰蒙蒙的,在鉛灰色云彩的遮蔽下,莊園里的空氣變得涼爽了許多。

        酒疏按照往常的習(xí)慣來到了莊園的角落看書,他坐在長椅上,拿起身旁的紙玫瑰。

        依然精致美麗,能看得出來沒少花費心思。

        而隨玫瑰一起出現(xiàn)的紙條上卻寫著十分公式化的句子:【贈送給美麗的您,希望您能夠喜歡。——佚名】

        酒疏看著這張紙條,雖然依然露出了笑容,眼中卻有些無奈。

        這個世界的懲戒對象即使比上個世界年齡大了一些,但顯然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追求一個人。

        即使是用書信的方式,日常交流也只會用些貴族式拘謹(jǐn)?shù)淖盅郏孟裆聦懚嗔藭侨藚挓┮粯樱恳痪湓挾硷@得記無比生硬模式化,好像只是隨手寫的。

        與那束精心制成的紙玫瑰相比,近乎敷衍。

        如果不是酒疏大致能猜到懲戒對象的想法,知道哪怕這只是一個短短的句子,對方卻可能是練習(xí)了無數(shù)遍才敢下筆,房間里也說不定早已堆滿了廢棄的紙球。

        換一個人來看,根本無法從中看出任何感情傾向,或許會覺得只是一個普通的友人而已,甚至是一個頗有幾分敷衍的友人。

        酒疏湛藍(lán)的瞳孔瞥了一眼身側(cè)方向的一道陰影,有些無奈地勾起嘴角,想了想,在紙張的背面寫上了幾行字。

        然后他就照常看起了書,等到黃昏時分才起身離開。

        而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城堡之中,那道悄悄躲藏的陰影才從暗處走出,有些忐忑地走到長椅旁邊,拿起了那張紙條。

        今天酒疏寫留言的時間比往日都要長些,這讓老伯爵有些緊張。

        他有些害怕是不是今天那次見面導(dǎo)致酒疏認(rèn)出了自己,或者是不是要結(jié)束這段曖昧的筆友關(guān)系。

        結(jié)束這段對他來說無比美好的書信往來。

        “……”

        黃昏時分的天空顯得有幾分暗淡,天邊暈出橘色,在地面灑落樹木傾斜的影子。

        戴著面具的男人脊背挺直,明明一派優(yōu)雅貴族的做派,手指卻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低頭去看手中的紙條。

        萬幸的是,并非他所想的那么糟糕。

        紙條上并沒有寫一些表達(dá)厭惡的字眼,只有一個年輕人用輕松愉快的語氣訴說著最近的苦惱。

        他說自己最近看完了城堡藏書室里的藏書,現(xiàn)在整天都很無聊,也只有收到紙玫瑰的時候才會感到比較開心。

        他很喜歡這些紙玫瑰。

        “……”

        看到這里,男人戴著手套的手指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些壓抑不住的欣喜,但良好的教養(yǎng)還是讓他將情緒平復(fù)下來,只有單薄的唇角不自知地勾了起來。

        他繼續(xù)往下看,似乎在期待著更多的內(nèi)容。

        【我聽說諾曼伯爵有一個秘密的藏書室,真想去看看啊,但是聽說這是決不允許外人進(jìn)入的藏書室。】

        紙條上,年輕人原本輕松的語氣變得有些失落了,男人手指隨之微微繃緊,眉頭也深深皺了起來。

        他似乎能看到那張漂亮臉龐上出現(xiàn)了令人心碎的哀愁。

        如果可以,男人很想要直接告訴酒疏,他隨時都可以去看,無論想要什么都可以,只求他不要再露出那樣沮喪的表情。

        那個漂亮的年輕人天生就該錦衣玉食,獲得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不是為了一些不值一提的書籍陷入苦惱。

        至于所謂的奧古斯都家族的古訓(xùn),不允許外人進(jìn)入藏書室之類的要求,男人完全拋之腦后。

        對于這個即將在他這一代徹底結(jié)束的罪惡血脈,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能換取那個年輕人&30340記;一絲笑容,哪怕是要親手燒掉整座城堡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更何況,那些陳舊古板的規(guī)矩早就該改掉了。

        老伯爵滿心疼惜地如此想著。

        似乎已經(jīng)忘卻了很久之前,在繼承了奧古斯都家族后,他冷漠古板地要求城堡內(nèi)的所有仆人都按照家族規(guī)章辦事,無論誰都不能進(jìn)入密室房間之類的區(qū)域。

        總之,老伯爵決定明天就開放密室,讓酒疏可以隨時出入,不會再感到無聊。

        紙條上的內(nèi)容還沒有結(jié)束,老伯爵愧疚而小心地?fù)崞揭驗檫^于激動的情緒而略微褶皺的紙條,繼續(xù)往下看。

        年輕人在紙條最后寫了今天上午發(fā)生的事情,說他今天遇到了諾曼伯爵,似乎并沒有傳說中那么可怕,只是有些嚴(yán)肅的樣子。

        老伯爵看著酒疏對自己的種種看法,似乎有些呆愣,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被人冠以殘暴之名的老伯爵早已習(xí)慣了他人對自己的懼怕,他沒想到在酒疏眼中的自己會是這樣的。

        對那個溫柔的年輕人來說,他只是有些嚴(yán)肅而已。

        老伯爵的眼神柔和,嘴角再次不自知地勾起,似乎在慶幸著自己白天沒有給酒疏留下不好的印象,又似乎只是單純開心于酒疏對自己良好的評價。

        下次他會記得微笑的,那樣就不會嚴(yán)肅了。

        老伯爵還是有些懊惱今天白天的無禮之舉,但也釋然了許多。

        【不知道諾曼伯爵會不會同意我進(jìn)入秘密藏書室,或許我該去真誠地向伯爵閣下請求一番。】

        紙條的最后,酒疏的語氣有些猶豫,似乎只是一個年輕人靦腆地詢問著自己筆友的意見。

        而老伯爵漆黑的瞳孔映出了這句話,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年輕人請求般看著自己的樣子,他的嘴角有些緊張地抿起,挺直的脊背也有些僵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日暮時分,黑暗籠罩莊園的角落,將紙條上的字跡淹沒在昏暗光影之中,他才恍惚地醒過神,呼吸有些錯亂,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幻想了如此不堪的內(nèi)容。

        那些與原本單純的筆友關(guān)系南轅北轍的幻想仿佛徹底撕開了他原本就脆弱不堪一擊的遮羞布,暴露出內(nèi)心無法掩蓋的骯臟想法,讓老伯爵有些難堪和羞恥。

        那些齷齪的幻想簡直就是對那漂亮單純的年輕人的褻瀆!

        他辜負(fù)了年輕人對他的信任。

        老伯爵眉心緊緊皺起,他踉蹌起身,步伐有些失態(tài)地起身離開了此處。

        城堡內(nèi),

        酒疏有些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早早地關(guān)了燈睡覺,他期待著明天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而他對面的窗戶,似乎徹夜都未熄燈。

        亮著燈的房間里,滿地都是被揉成一團(tuán)的紙團(tuán),似乎有誰在紙上寫了一遍又一遍的回信,卻始終覺得不滿意。

        直到最后,才寫出了一張勉強滿意的回信。

        而此時,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

        記

        膚色蒼白的男人看著手中的回信,神色疲憊而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這么寫究竟對不對,握著紙條的手指猶豫不決。

        但最終他還是將紙條收了起來,沒有再做更改,漆黑眼瞳里似乎沉淀著些許近乎悲哀的情緒。

        下午,酒疏如約而至。

        拿起長椅上的回信,他湛藍(lán)的瞳孔清澈透亮,在日光下折射著交錯的光影,如同璀璨的藍(lán)寶石,令人著迷。

        暗處藏著的人有些迷戀地看著那金發(fā)青年專注的側(cè)臉,久久沒有移開視線,直到青年微微嘆氣,面露一絲郁色,才猛地頓住了。

        暗處,似乎有人呼吸一窒,緊張而又不安,想要上前安慰神情失落的青年,又不敢暴露自己,只能忍著內(nèi)心灼燒般的煎熬,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漂亮的青年。

        “……”

        酒疏瞥了一眼身側(cè)的回廊墩柱,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昨天寫在信中的暗示性話語明顯是在告訴老伯爵,他要去找他談話,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便好。

        酒疏只是不想到時候突然去問時嚇到了他,畢竟能看出這個世界的懲戒對象在感情方面依然是個不太勇敢的人。

        可他沒想到能膽怯到這種地步。

        酒疏看著回信上的內(nèi)容,用各種華麗的詞句長篇累牘地寫著老伯爵的可怕之處。

        最后還讓他去請求的時候務(wù)必要小心謹(jǐn)慎,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以及最好離老伯爵遠(yuǎn)一些,如果有想要看的書,他也可以幫忙。

        【或許,我的意思是,或許那個諾曼伯爵會對你有不好的想法。

        最好不要與他共處一室,太過親近,萬一他想要對你圖謀不軌,擁抱你之類的,千萬要大聲呼救。】

        如果不是酒疏知道懲戒對象就是老伯爵,他都要以為老伯爵是他的情敵了,用詞毫不客氣,甚至可以稱得上厭惡之至。

        不,或許應(yīng)該說是自卑太過了,自卑到連他人的稍微親近都誠惶誠恐至此。

        酒疏看著這段關(guān)于相處一室后的內(nèi)容,各種嚇唬人一樣的詞語,似乎想要將他嚇得不敢再生出去向老伯爵做請求的想法。

        擁抱,圖謀不軌,呼救……內(nèi)容詳細(xì)得就好像他已經(jīng)幻想過這些內(nèi)容一樣。

        看著手中的紙條,酒疏突然笑了出來,笑意在漂亮的藍(lán)眼睛里蔓延,泛出醉人的光彩,笑聲也顯得愉快極了。

        藏在暗處的人似乎看呆了,眼神愈發(fā)迷戀,卻也有些哀傷。

        他知道這個漂亮的年輕人一定是看到回信上的內(nèi)容了,所以才會那么開心。

        他一定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去接近那個可怕的諾曼伯爵了吧。

        這樣才是正確的做法,年輕的靈魂本就不該去靠近一具幾近腐朽的軀殼的。

        不遠(yuǎn)處,酒疏好半晌才停下了笑聲,他忍俊不禁地看了一眼回廊方向,努力收斂笑意,不過最終也沒做到。

        想了想,他索性收起了長椅上的書籍,提早結(jié)束了今天的讀書時間。

        記隨著那金發(fā)青年漸漸走遠(yuǎn),隱在暗處的男人也緩緩走了出來,他看著長椅上的紙條,眼神有些暗淡。

        紙條的背面依然是年輕人鋒芒畢露的字跡,寫著簡短的【謝謝,我會的。】

        明明是自己想要得到的結(jié)果,可是老伯爵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樣松了口氣。

        他悵然若失地低下總是高傲揚起的頭顱,坐在長椅的另一端,即使坐姿端正也掩不住渾身透露出的頹唐。

        良久之后,老伯爵才緩和了情緒,他落寞地起身回到了城堡里,消沉的臉龐即使有著面具遮掩也能依稀看出。

        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為老伯爵送上食物茶點,退出去的時候身上都出了一層冷汗。

        老伯爵最近的心情很好,好到讓此時的陰沉顯得極其可怖,他不敢多做停留。

        而在他離開之后,老伯爵似乎也沒有心思去用茶點,一天滴水未進(jìn)的他似乎絲毫感受不到饑餓,只是情緒極其混亂。

        安靜的房間里,他摘下手套,看著自己枯瘦的手掌,與年輕人的白皙柔軟相比,簡直就像是干枯的樹枝。

        就像他整個人一樣,丑陋不堪。

        咚咚——

        就在老伯爵失神之時,門外似乎響起了敲門聲,老伯爵從混亂的思緒中驚醒,心情糟糕地皺緊了眉頭。

        他蒼白的嘴唇厭惡地抿起,以為是管家去而復(fù)返,幾乎要斥責(zé)出聲,可下一秒,卻是一道熟悉的清澈聲音響起。

        “打擾了,請問伯爵閣下在嗎?”

        金發(fā)青年清冽的聲線如山泉般沁人心脾,足以撫平一切混亂的思緒,卻又讓人大腦一片空白。

        砰砰砰——!

        酒疏站在老伯爵房間門外,聽著門內(nèi)傳來什么東西被撞落在地的聲音,還有人體碰撞到什么東西的聲音。

        他漂亮的藍(lán)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半晌,房門才被打開了,收拾整齊的老伯爵站在酒疏面前,蒼白冷漠的面容被面具遮掩著,似乎與平常一般無二。

        酒疏從老伯爵緊張蜷縮起來的手指掃過,深邃湛藍(lán)的眼睛彎了起來,即使是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中,笑容也美得動人心魄。

        “我有些事情想要找閣下商議,不知道能否進(jìn)去詳談呢?”

        漂亮的金發(fā)青年笑容是年輕人特有的靦腆,清澈的藍(lán)眼睛里似乎是近乎懇求的情緒,與那最不堪的幻想畫面幾乎重疊。

        “!!!”一瞬間,似乎忘記了如何去呼吸,老伯爵渾身都變得極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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