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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2.7《玫瑰莊園》


雖然知道年輕人一時興起寫下的文字里不一定包含太多的真心,  所謂的喜歡可能也只是些微的好感。

        但或許是因為從未有人如此直白地對他表現出喜歡之類的情感,老伯爵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

        一想到這一行行文字都是那個一直小心愛慕著的年輕人親手寫出來的,心跳更是快到仿佛隨時會從胸膛里跳出來。

        好半天,  老伯爵才勉強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只是他的耳尖依然很紅,  嘴唇緊抿著,  仿佛只是強行讓自己從剛才混亂的情緒中掙脫了出來。

        握著紙條的指尖緊繃著,似乎仍是不知所措。

        他不敢再看酒疏的回信,害怕再也控制不住內心對那個漂亮年輕人的愛意。

        只好小心地將紙條收起來,坐在長椅上,目光怔忪地看著莊園外的落日。

        對老伯爵來說,  最近的這段日子就跟夢一樣美好而又易碎。

        而他知道,  這些令自己不知所措又欣喜不已的曖昧情愫大概只是自己愛慕之心太過而產生的荒謬幻覺。

        他猜,紙條上的話語大概只是那年輕人為了表達內心對他的好感而略帶夸張的字眼罷了。

        畢竟那個漂亮到極致的孩子怎么會喜歡一個比他大了十幾歲,甚至連面容都蒼老丑陋至極的男人。

        老伯爵有些頹唐地如此想著,直到第二天再次收到了酒疏的回信。

        這次的回信里,  性格單純的年輕人似乎很高興終于沒有再看到有關諾曼伯爵的壞話,因此變得更加信任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筆友,甚至開始談論起更多心事。

        他說自己終于進入了秘密藏書室,很開心能看到許多從未看過的書籍,但是也發現這些書籍中很多是用更古老的阿拉伯語或者拉丁文寫成的,  他很困擾。

        【或許我該去找伯爵大人詢問,  聽說伯爵大人是個知識很淵博的人,  精通多國語言。】

        【只是不知道這樣會不會顯得冒犯,因為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有些想念伯爵大人了。】

        老伯爵的呼吸有些克制不住的錯亂,他怔怔地看著回信上的內容,  即使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復這只是年輕人夸張化的言辭,  但還是控制不住地紅了耳根。

        他目光顫抖著繼續往下看。

        【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嗎?僅僅一天沒見面而已,  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再見一面了。】

        “……”

        看著這最后一句話,老伯爵面具下的眼睛睜得很大,似乎被戳破了原本自欺欺人的泡沫,他只能丟盔棄甲一般狼狽地坐在長椅上,好半晌都沒能發出一絲聲音。

        哪怕夜幕降臨,他都沒能從失神中緩過來。

        直到莊園外響起了貓頭鷹的鳴叫,老伯爵才恍惚地站起身,行尸走肉一般地返回了城堡。

        而在回到房間后,他坐在桌前,拿出紙條,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回信上的內容,似乎在做一個從不敢幻想的美夢,小心翼翼地品讀紙條上的每一個單詞。

        最后才終于確認,寫下字條的那個年輕人確實對信中名為諾曼的伯爵懷著某種超出友情之外的情感。

        字里行間熱烈而真摯的情感毫不遮掩,是獨屬于年輕人的熾熱真誠。

        老伯爵出神地看著回信,突然伸出手撫上自己的嘴角。

        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是從未有過的柔軟開心的弧度,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陰沉穩重。

        但同時,嘴角的皺紋一下子便將老伯爵從那曖昧美好的幻想中拽了出來。

        他手指僵了一下,隨即安靜地垂下眸子,收起了手上的回信。

        動作很輕,似乎很怕將這封萬分珍惜信紙折損分毫。

        藏好信紙后,他便開始像往常一樣準備明天要送給酒疏的紙玫瑰和紙條。

        直到夜色深沉,準備好一切的老伯爵抬起頭,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對面那扇早已經熄了燈的房間。

        那個年輕人似乎已經睡了。

        老伯爵眼神柔軟,輕聲祝福自己心愛的青年能做個好夢。

        可低下頭,老伯爵又有些悵然若失,一向平靜自持的神情顯出些許不安。

        酒疏白天隨時都有可能來向他請教問題,可是他現在這副蒼老丑陋的樣子,連他自己都難以接受。

        即使是真的喜歡,可當那個年輕人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張蒼老的面容時,真的會毫無芥蒂嗎?

        老伯爵不知道答案。

        他在桌子前呆坐了許久才起身坐到了一旁的鏡子前。

        在這面以前特意吩咐仆人定制的劣質鏡子里,他臉上的皺紋變得模糊了些許,但依然掩不住那蒼老衰敗的死氣。

        雖然在外人看來或許只是比之常人略顯蒼老,依稀還能看出年輕時的俊美,但與酒疏毫無瑕疵的美貌比起來,老伯爵的蒼老就顯得過于刺眼了。

        老伯爵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就像以前一直被自己鄙夷的那些草包貴族一樣,他將這些昂貴的護膚品一層又一層涂抹在皮膚上。

        這些號稱可以延緩衰老的護膚品是老伯爵最近私下里買來的。

        雖然一直在紙條上勸說酒疏遠離自己,但似乎,他還是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隱秘幻想。

        一些連自己都覺得無比可悲的幻想。

        老伯爵知道自己這些幻想有多不切實際,但還是忍不住去一一嘗試,買來了這些在貴族圈子里很流行的昂貴護膚品。

        明明以前的他無比厭惡那些年輕的貴族青年,更厭惡那些為了維持住容貌而購買各種所謂永葆青春護膚品的男男女女,恥于與他們為伍。

        從不屑于使用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認為都是一些騙人的玩意兒。

        他甚至曾經當面冷冷嘲笑過那些爭搶這些護膚品的貴族們,認為他們膚淺而愚蠢,為了贏得出軌伴侶或者年輕情人的心,而拼命往自己臉上涂抹各種不知成分的東西。

        可現在,老伯爵似乎有些明白那些人的心情了,因為他已經與他們毫無區別了。

        如果僅僅涂抹這些東西就能夠維持住容貌,贏得年輕情人的愛意,那么就算再膚淺又如何呢。

        老伯爵看著鏡子中臉色僵硬死白,仿佛被敷上一層白霜的自己,嘴角抿緊,似乎有些緊張。

        他左右端詳著自己的臉,仿佛在期待著奇跡發生,直到時間愈發晚了才不得不去休息。

        按照他最近查閱的資料,熬夜似乎也會導致衰老。

        第二天醒來后,老伯爵洗掉臉上黏膩的膏狀物,看著依然皺紋遍布的臉龐,修長蒼白的骨節下意識收緊。

        低下頭,黑色半長發披散下來,遮掩住他的臉龐,只露出鏡中蒼白的下半張臉,陰森可怖。

        良久,安靜的房間里發出近乎自嘲的笑聲。

        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過可笑了。

        可他還是忍不住去嘗試,如果這世上真有能夠返老還童的神丹妙藥,那么他愿意付出一切去換取。

        可是終究是癡人說夢。

        如此蒼老的他根本配不上那個年輕人的喜歡。

        白天,天空依然昏昏沉沉的,日光被遮蓋在厚厚云層之內,沉悶的空氣讓天氣即使正午時分也顯得十分壓抑。

        莊園內的仆人們也都無精打采。

        酒疏抱著幾本厚重的書籍,穿過無人的走廊,最終停在了一間安靜的房間前。

        看著這間緊閉房門的房間,酒疏敲響了房門,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請問諾曼伯爵閣下在嗎?”

        咔噠——

        片刻后,房門被打開了,酒疏抬起頭,看著面前戴著面具的高大男人,雪白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一抹親切溫柔的笑容。

        “很高興能再次見到您,諾曼閣下。”

        房門內的男人看著酒疏臉上的笑容,漆黑瞳仁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強作鎮定地側身讓開了入口。

        見此,酒疏漂亮的藍眼睛微微彎了一下,跟在男人身后走了進去。

        就像之前在回信中寫的那樣,酒疏這次帶來了許多用異國文字寫成的書籍,認真地展開,詢問著老伯爵。

        金發藍眼睛的青年有些困擾地指著書上不懂的地方,希望能得到解答,面對著那雙清澈美麗的眼睛,沒有人會忍心拒絕。

        老伯爵更加不會。

        即使想要讓這個單純不諳世事的年輕人離自己遠一些,免得被自己傷害,但老伯爵心中那些不為人知的情愫卻讓他怎么也無法開口拒絕。

        他只能一邊用面具遮掩丑陋的臉龐,一邊努力用平穩的聲音回答問題。

        而因為昨天酒疏寫在回信中的思念和喜歡等露骨字眼,老伯爵此時顯得很放不開,連目光都不敢與酒疏直接接觸。

        似乎在害怕被這個目光清澈的年輕人發現自己丑陋的真面目,從而將那些喜歡徹底拋卻。

        酒疏則坐在一旁,狀似認真地點著頭,剔透的藍眼睛里似乎滿是求知欲,不斷詢問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這些古老書籍其實酒疏大多都能看懂,但他仍然裝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目的只是想要讓老伯爵逐漸習慣他們彼此間的親密關系,這樣才能循序漸進,讓懲戒對象解開心結。

        不過老伯爵確實擁有稱得上淵博的知識,哪怕酒疏這個靈魂強大異常的任務者也略顯驚詫,他指著書上一個沒有注解的文字道:“這個字的含義呢?”

        雖然歷經無數個世界后酒疏本身的知識儲備稱得上龐大,但這個世界關于神秘學的知識都是其他世界沒有的,獨屬于此世界的世界觀。

        酒疏也只能一步步摸索判斷,所以如果有人能幫忙,那他也樂得自在。

        老伯爵看著書上那個結構復雜的文字,沉吟片刻便給出了答復。

        奧古斯都家族的人似乎生來便是如此,所有直系成員都有著血脈里的詛咒,活不過三十歲,但同時也有著其他人望塵莫及的天賦。

        無論哪一個成員在經商和藝術等領域都有著卓越的天賦,輕易就能達到常人一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

        老伯爵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即使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個殘暴無能的人,但在迄今為止,稱得上短暫的人生中他便已經學到了平常人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知識。

        其淵博程度說是一座行走的圖書館也不為過。

        酒疏看著沉迷解答心上人問題,逐漸忘記緊張情緒的老伯爵,眼神也愈發柔和。

        原本顯得昏暗寂寥的房間里只剩下了兩人探討問題的聲音,彼此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間靠近。

        不知過了多久,老伯爵突然身體一僵,才發覺自己身側多了一具柔軟的身體。

        屬于青年人的軀體就靠在沙發椅的另一側,求知若渴的金發年輕人見老伯爵突然沒了聲音,好奇地抬起倚靠在沙發椅上的腦袋,淡金色亂發貼在白皙細膩的耳側,清澈的藍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與老伯爵對視。

        老伯爵感覺自己的耳朵發燙,他有些慌張地避開了酒疏的視線,仿佛在害怕自己內心那些不堪的東西被看穿。

        “……今天就到這里吧。”

        老伯爵暈眩的大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他只能感覺到面前的年輕人露出失落的神情,但最終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用無比真誠的聲音感謝他的幫助。

        “如果不是諾曼閣下,我可能還要走很長的彎路……”

        “非常感謝!”

        又是一個親密的貼面禮,老伯爵僵硬的身體靠在沙發椅上,露在面具外的下半張臉都泛起了微微的紅色。

        “希望與您下次再見!”

        年輕人靦腆的聲音讓人心口發軟。

        直到酒疏離開了,老伯爵才有些無措地遮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明明只是一個單純的請教而已,卻被他這些骯臟的幻想玷污了。

        他剛才居然在幻想俯身親吻那張漂亮的面容。

        想到這里,老伯爵有些不堪地皺緊了眉頭,手指也緊緊蜷縮起來。

        對酒疏的愛慕和對自我的厭惡形成了兩種近乎分裂的情感,讓他整個人都快要瘋了一般。

        理智的一面在勸說著自己要盡早遠離酒疏,不要破壞年輕人此后的人生。

        可另一個陰暗面卻不斷地幻想著一些極其羞恥的東西,甚至在他耳側不斷說著那個年輕人喜歡自己,所以一定沒關系——這種惡劣的話語。

        只有他這種丑陋的成年人才會有如此卑劣的幻想吧。

        至少從剛才酒疏的表情中,老伯爵看不出任何與他類似的情愫,有的只是年輕人特有的干凈純潔,與他這種污穢之人截然相反。

        甚至這幾天寫在信中的那些誠摯的喜歡都表現得不甚明顯,讓原本就對這段感情無比自卑的老伯爵有種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的感覺。

        真的喜歡嗎?

        還是說只是個玩笑。

        老伯爵有些患得患失地想著。

        直到傍晚,看到了酒疏的回信才得到了答案。

        信中的年輕人提及了白天的這次請教。

        【當時才發現似乎靠的有些近了,真害怕被諾曼閣下當做輕浮的人,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當時很想親一親諾曼閣下。】

        【或許這就是喜歡吧,總是很想與諾曼閣下更親密一些。】

        信中的年輕人語氣很是羞澀,信外的年長者同樣不知所措地看著手中的回信,被年輕人直白的愛意完全擊潰,只能僵硬地坐在長椅上,沉默看著紙條上的內容。

        似乎直到現在才發覺,原來當時那個看起來無比干凈純粹的年輕人也會產生這種想法,對他這個蒼老丑陋至極的人……

        這種只有對真正愛著的人才會有的想法讓老伯爵突然無比真切地意識到,那個年輕人或許是真的喜歡著自己。

        這種事情,真的可能發生嗎?

        老伯爵看著手中的回信,漆黑的眼瞳帶著些許不可置信的顫抖,好半晌才閉上眼睛,努力平復了情緒。

        心中似乎升起了些許搖搖欲墜的火苗,他自己不敢承認,卻也不敢去將其吹滅,只是默認了這縹緲幻想的存在。

        而此后的每一天,酒疏都會去找老伯爵請教問題,老伯爵沒有拒絕。

        或許是因為被酒疏那些毫不遮掩愛意的書信滋養而生的欲火讓老伯爵生出了些許對于未來不切實際的幻想,有什么東西在默默發生變化。

        而老伯爵的變化也體現在了他對外人的態度上,管家是最先感覺到變化的人。

        他看著最近心情變得特別奇怪,總是會對著無人處露出可怕笑容的老伯爵,每天都活得戰戰兢兢的,生怕是老伯爵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管家發誓,這段時間絕對是老伯爵笑容最多的時候了,就連當初畫家族畫像時,尚且年幼的老伯爵在一生一次的家族集體畫像上都一副死人臉,現在卻時不時帶著詭異的笑容。

        尤其是不知道為什么,管家最近總是會將老伯爵臉上的笑容看成與那些初嘗愛情甜蜜的小姑娘一樣羞澀的笑,每次都讓管家嚇出一身白毛汗,懷疑自己是不是沒休息好產生幻覺了。

        “名單都整理好了嗎?”老伯爵陰冷的聲音將沉浸在恐懼中的管家徹底喚醒,他一個哆嗦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名單遞上。

        雖然最近伯爵脾氣變好了,但是說話語氣還是一樣很嚇人。

        “是、是!”

        “哼!”老伯爵厭煩地看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管家,心情很好地沒有在意他的失禮,只是看著手中的名單,不時念出一個名字,用不屑且鄙夷的語氣批判一番。

        這些空有著年輕皮囊的敗類們,活著都是一種浪費!

        所以他們才不會得到酒疏的在意。

        老伯爵回想起這幾天每天都與心愛的年輕人在一起的時光,神情緩和了些許,嘴角也不自知地上挑。

        可等到回過神來,看著名單上那些人的名字時就是另一種心情了。

        或許是因為那些被酒疏刻意引出來的不切實際的幻想,老伯爵原本藏匿在心底的嫉妒心也變得強烈起來。

        他現在對那些擁有年輕面容,卻絲毫不愛惜身體,只會放浪形骸的貴族青年們愈發憎惡。

        如果是他擁有這樣的身體,他根本就不會那么浪費。

        似乎想到了自己這具蒼老的身體,這具與心上人半點不相配的身體,老伯爵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沉了。

        低沉的聲音愈發冰冷怨毒,在昏暗房間里猶如冰刃般切割著他人的耳膜。

        “克里斯托夫,哼,真是個惡心的名字,淘汰。”

        “托馬斯?嘖,什么破名字,淘汰!”

        老伯爵的淘汰理由都很奇葩,只憑個人喜好,語氣之可怖仿佛并非將人趕出莊園,而是要將人斬首示眾。

        管家邊記下名字邊擦拭額頭的冷汗,雖然已經習慣了老伯爵這種喜怒不定的性格,但還是害怕下一刻就會被說順嘴了的老伯爵拖下去砍頭。

        “安格斯……嗯,他的名字也在名單上嗎?”

        老伯爵念到了酒疏的名字,原本還滿含怨毒的語氣一滯,似乎突然就變得平和起來。

        但為了表現得不那么明顯,老伯爵并未給出太好的評價。

        “……還不錯。”

        “?”

        正等著習慣性畫上叉號的管家滿臉迷惑地抬起頭,在對上老伯爵冷淡厭惡的目光后又連忙低下,在名單上寫上了一個優良的字樣。

        其實老伯爵這情緒變化的明顯程度根本遮掩不住,不過管家知道這種事不能亂說,所以也只能繼續保持沉默了。

        很快就完成了候選人的淘汰流程,管家正要點頭哈腰地離開,突然又被叫住了。

        “等等,之前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老伯爵的聲音陰沉可怖,管家忙點頭:“是!已經都辦好了!”

        之前老伯爵讓他采買了許多化妝品護膚品之類的物品,都已經堆放到儲物間了。

        由于都是當下貴族青年們最喜歡的東西,所以管家只以為是老伯爵想要買了送給那個叫做安格斯的年輕人。

        雖然很可惜這個被老伯爵看上的可憐年輕人,但是管家還是選擇為主家辦事,畢竟飯碗最重要。

        “嗯。”老伯爵冷淡地點了下頭,管家總算安全離開,出門就差點虛脫倒地。

        每天為老伯爵辦事都是一場折磨,要不是工資待遇豐厚,他是真的不想干了。

        等到房間里恢復了原本的安靜,老伯爵才起身坐到鏡子前,取

        看著這些被用空了的瓶瓶罐罐,他的眼神有些暗淡。

        對他來說,這些東西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為了心中那些幻想,為了能更配得上酒疏一些,老伯爵已經很努力了。

        每晚都會使用這些昔日被自己嗤之以鼻的所謂護膚品,可似乎還是無能為力。

        “……”

        究竟要怎么做才可以……老伯爵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蒼白的手背顯露出緊繃的青筋,近乎悲哀的情緒讓他無力地遮住臉龐,不想再看到這張蒼老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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