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謀劃
項陸揚安排人,將雷猛等人在洲衙門口一字排開,這些人每個人身后都有一個劊子手,每個劊子手懷中都抱著一把鬼頭刀,這些鬼頭刀在朝陽下,顯得格外耀眼。
項陸揚緩步走到雷猛跟前道:“雷堂主,你不是說,我只要敢將你們綁到這里,你們幫主就會來救你們嗎?怎么都這會了他們還沒來呢?”
“時辰可不早了,如果他們在不來的話,我可要行刑了。”
雷猛沒有回答項陸揚的話,而是瞪圓了雙眼,在人群中努力尋找,他想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想找到那個屬于他的救星,但是他失望了,人群中,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海烈的身影。
看著雷猛那有些失望的眼神,項陸揚道:“下輩子放聰明點,別再做人家的棋子了。”
說罷,項陸揚對身后的劊子手道:“行刑,從后往前,最后砍這個雷猛。”
隨著一聲聲哭喊,一顆顆人頭滾落,當看到自己兄弟雷豹的人頭滾落后,雷猛撕心裂肺的喊道:“海烈,你這個畜生,枉我雷猛為你出生入死半輩子,到頭來你居然見死不救,你這么做就不怕寒了兄弟們的心嗎?”
這聲音在這個清晨,響徹了整個登州城,海烈聽著雷猛的嘶吼,心中很不是滋味,雖然不是滋味,但是他并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命人將十具尸體裝殮后,項陸揚并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就回到了后堂。
此時葉秋水和沈傲天正在后堂等著他,昨天晚上,就是沈傲天和葉秋水聯(lián)手,將這些人擒下來的。
見項陸揚回來了,葉秋水道:“你這招殺人誅心,可是夠毒的了,這樣一來,沒等戰(zhàn),海沙幫的人心就已經(jīng)散了。”
項陸揚道:“這十個人,都是惡貫滿盈之輩,死前能為登州做點貢獻,也算是幫他們積點陰德吧。”
沈傲天道:“對付這些惡人,就不能心慈手軟,層層上報,沒準那層就出現(xiàn)了紕漏,就讓這些惡人逃出升天,以后這樣的人,抓一個殺一個,看誰還敢在登州地界作惡。”
項陸揚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抓緊回去訓練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現(xiàn)在海沙幫已經(jīng)跟我們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沖突只是時間的問題。”
二人離開后,化過妝的馬可就被人帶到了后堂,簡單的說了一下兩邊的情況,項陸揚交給馬可一封信,讓他送到濟南府,望海樓總舵。
海烈回到登州分舵已經(jīng)三天了,這三天他跟醉書生誰都沒有出門,就在這里等待著消息。
最先傳回消息的是蓬萊,一鶴真人已經(jīng)命兩名弟子,前來幫忙解救海中天,這二人正在趕往登州的路上。
第二條消息,是黃俊山命人送來的,讓他火速趕往巡撫衙門有要事相商。
第三條則是一個壞消息,昨夜海沙幫濟南分堂被一群黑衣人給屠了,從上到下兩百多人無一幸免。
海烈知道,這是望海樓的報復行為,但是現(xiàn)在自己無暇分身,只能暫時先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來到巡撫衙門,黃俊山開門見山道:“京城已經(jīng)傳來了消息,信王已經(jīng)在日前去東北監(jiān)軍了,此時并不在京城,這個項陸揚在京城的保護傘已經(jīng)沒有了。”
海烈道:“這么說,你可以插手此事了?”
黃俊山道:“還不行,雖然信王不在了,但是京城的天已經(jīng)變了,信王已經(jīng)歸順了朱大人,九千歲被架空了,我的保護傘也沒了,所以我現(xiàn)在必須低調行事,不能太過張揚。”
海烈道:“九千歲權勢滔天,怎么會被人架空呢?”
黃俊山道:“世事難料,誰能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京城居然發(fā)生如此巨變。”
海烈道:“那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
黃俊山道:“先救人,在報仇,大不了我這個巡撫不當了,跟你一起混跡江湖。”
海烈道:“你想怎么報仇?”
黃俊山道:“項陸揚沒有了京城的支援,就他那幾個人,怎么報仇,還用我教你?”
海烈道:“你是說強攻?”
黃俊山道:“你將海沙幫所有能調集的人員,全部調到登州城外,將登州城圍了,再讓他項陸揚交人,如果他不交,你們就攻城。”
海烈道:“攻城?這可是謀反的大罪。”
黃俊山一笑道:“我說是謀反才是謀反,他項陸揚說了不算,大不了到最后,我給朝廷上折子,就說由于項陸揚血腥鎮(zhèn)壓,激起登州民變,你們也是受害者,放心吧,法不責眾。”
海烈道:“我現(xiàn)在能調集的人也不過就兩萬人左右,這些人要攻打一座洲城,恐怕有些困難吧。”
黃俊山道:“登州的實力你我都清楚,如果我這邊不派援兵的話,他項陸揚連三天都挺不住,你就聽我的,放心的去攻城吧。”
海烈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道:“好,就按你說的辦,誰讓他項陸揚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回到海沙幫總舵,海烈并沒有急著調兵遣將,而是跟醉書生商量起了這個事,別看海烈當時答應的爽快,但是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老二,你感覺黃俊山這個辦法靠譜嗎?”海烈首先發(fā)問。
醉書生道:“這個黃俊山既想報仇,又不想自己出頭,這是拿我們當槍使呢。”
海烈道:“這事成了還好說,一旦不成的話,我這半輩子的心血,可就全賠光了。”
醉書生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如果我們不安黃俊山的意思去做的話,那么我們今后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海烈道:“這個黃俊山平時跟我稱兄道弟的,關鍵時刻,居然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醉書生道:“其實這也未必是件壞事,如果我們這次能攻下登州城的話,最大的受益者還是我們自己。”
“一旦事情真像黃俊山說的那樣發(fā)展,那到時候這登州城可就是我們說了算了,有了實力,他黃俊山也奈何不了我們。”
海烈嘆了口氣道:“但愿如此吧,現(xiàn)在我們只能按照黃俊山劃的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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