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計從心頭起
如櫻一發(fā)話,綠鶯如釋重負(fù),當(dāng)即就要走,云英卻是不太甘心,今次可是她受委屈了呢!
所以說到底還是夫人身邊的丫環(huán),偏幫自己女兒的人。
“怎么還不走?莫不是要我找事給你做?!”如櫻看看杵著不動的云英語氣微涼。
算了,她能斗得過人家?還是先去完成小姐的囑托吧!
于是云英當(dāng)即轉(zhuǎn)身朝后門方向走去,連招呼也不再打一聲。
哼哼,小賤人,跟我斗,還嫩著呢!
在綠鶯眼里,云英的匆匆忙忙根本就是落荒而逃,她不禁心中一陣得意。
誒,不過,她怎么往后門走,難不成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綠鶯一思量,就準(zhǔn)備偷偷跟上去探個究竟,反正她今日閑來無事,而小姐則又帶著紅情去了靜心庵。
唉,不就是嫌她礙事嗎?看她今日立個大功,讓小姐對她刮目相看!
綠鶯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但是她在行動前還是下意識地看了看后面,以防如櫻還站在那里壞她的好事。
結(jié)果,這一看不得了了,視力極佳的綠鶯在方才她與云英站過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綠瑩瑩的東西。
“你這東西是哪里來的?”謝昭琳拿著綠鶯獻(xiàn)寶一樣拿出來的小竹管問道。
聽到小姐問話,綠鶯喜滋滋地上前邀功道:“是從云英那小蹄子身上掉下來的。奴婢仔細(xì)看過了,這個小竹管其實是玉做的,上面涂了漆偽裝而已,值不少錢呢!”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云英是什么人?一個一等丫環(huán)而已,哪來這種好東西?肯定是她手腳不干凈偷的!
“那你看過這字條了嗎?”謝昭琳打開小蓋子倒出里面的字條揮了揮。
啊?字條,綠鶯當(dāng)然沒看,反正她也認(rèn)不得幾個字,堪堪只能寫自己的名兒罷了。
不過有字條,是不是說明…綠鶯的小腦瓜里又開始瞎想了,比如云英和哪個男人暗通款曲這樣的。
而謝昭琳則是打開紙條,兩眼一掃便心下了然,她抬起頭,挑眉看向紅情確認(rèn):“你上次告訴我馬公子還有什么缺點來著,除了風(fēng)流!
紅情擰了擰眉頭仔細(xì)地想了想答道:“還好大喜功,自大自戀,聽說這翻臉無情也是很厲害的!
“哦,可有什么事例可以證明?”
“當(dāng)然有,小姐你聽奴婢說呀…”
看那頭紅情講得興起,謝昭琳聽得認(rèn)真,邊聽還邊點頭。綠鶯就覺得莫名的委屈,什么呀,小姐怎么不問云英的事,倒聽起故事來了!
懲治了云英,可是能下四小姐的面子呢!到時候給她戴個治下不嚴(yán)的帽子,豈不是很好?
再說講故事什么的,她也會啊,講得可比紅情好多了!
“是嗎?這樣啊,綠鶯你有什么知道的嗎?”綠鶯正暗自委屈,突然聽到小姐理她了,登時雙眼發(fā)亮地抬起頭來,喜道:“有啊!小姐你聽我說啊!”
謝昭琳仍是一邊聽一邊點頭,目光柔和,嘴角帶笑,給了綠鶯莫大的鼓勵。
聽完后,謝昭琳又拋出了一個問題:“照此看來,若是有人欺騙利用了馬公子,你們覺得他會如何?”
“那還用說?自然是找人揍他一頓了,馬公子這種事干得還少嗎?”這次綠鶯搶先說道。
謝昭琳無奈地笑笑,又追問:“那倘若對方家世不錯,又是個女子呢?”
家世不錯,又是女子,馬文斌不能憑自己是縣太爺之子去定人家的罪,自然也不能找人打她。畢竟打女人總是不好的。
這,綠鶯為難了,那馬公子會怎么辦呢?
而紅情則在此時回答了:“只能讓全城百姓給他討回公道了。”
謝昭琳聽了,露出贊許的表情,輕輕頜首笑道:“說得不錯。”
紅情回望謝昭琳亦是一笑,福身一禮道:“多謝小姐夸獎!
哎,哎?綠鶯站在一旁茫然,怎么回事?她怎么聽不懂了!
馬公子是縣令之子沒錯,可是什么時候使喚得動全城百姓了,他又不是天皇老子!
而最奇怪的是小姐居然還覺得紅情說得對!她們倆的談話,她是越來越不懂了!
……
京城的定北王府,本來是給定北王一家修建的,但是先帝后來又在北境給定北王賜了封地,再加上北漠人的不斷侵襲,于是定北王最后就駐守了北境,王府也就空了下來。
但是王府并沒有因此敗落,當(dāng)今圣上秦啟翔派有專人打掃維護(hù),幾十年都一如新建。
百姓都感嘆圣上愛恤武將,即使定北王不在此居住也不在乎,而是以這樣的方式表達(dá)了器重之情。
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皇帝此舉是在為回京為質(zhì)的世子做準(zhǔn)備,建一座風(fēng)光又萬安的牢籠。
跨過朱紅的大門,越過重重的亭臺樓閣,漢白玉雕的低矮拱橋上,夏煜晨正在給池子里的錦鯉投食,目光卻是望著某個虛無,顯然是在發(fā)呆。
隨著魚食的不斷落下,一條條肥碩的錦鯉聚在一起,嘴一張一合的搶食,身子碰撞在一起,一時間水聲不斷,紅紅黃黃的鯉魚擠在一起,竟有些讓人頭皮發(fā)麻。
“嘖嘖,看這些魚讓你喂的!”裴啟明斜倚在一旁觀望,白色竹紋的錦袍顯得他更是俊逸非凡。
夏煜晨望了望搶食的錦鯉,腦中驀然閃過涌入北境巖城的難民,也是看了讓人頭皮發(fā)麻,但卻遠(yuǎn)比這些鯉魚瘦弱的多。
多可笑啊,人不如魚!
“你看我,是不是也胖了?”他撒下最后一捧魚食,照例又引起了一陣搶奪。
裴啟明一笑,點頭答道:“是胖了,看來圣上把你喂得不錯!”
是啊,喂得不錯,就像皇帝把他“養(yǎng)”在這華麗的王府,也“喂”得不錯一樣。
裴啟明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沉默了很久,突然開口,卻有些猶豫:“公主…她的事…你聽說了嗎?”
夏煜晨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不做任何評價。
呵,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嗎?雖然看起來是認(rèn)識公主在前,但位置其實是放在后面的。
“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謝四小姐的?”他又問。
夏煜晨目光依然望著遠(yuǎn)處,不在意地說:“不就是在游春會嗎?”
裴啟明也望向同一處,劍眉微皺道:“是嗎?我以為是在兩年前,畢竟她們長得那么像!
“是啊,很像。”
沒想到夏煜晨居然承認(rèn)了,裴啟明突然就覺得有些惱怒,他迅猛地轉(zhuǎn)過身,丟下一句:“我突然想起軍營里還有事!本皖^也不回地走了。
夏煜晨也沒有攔他,只是站在原地露出一絲苦笑,然后又隨風(fēng)飄散,只留下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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