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陳老出事了
李倩主動減少設計費在唐禹的意料之中,憑空變出大黑熊,這種超自然的東西是人們最害怕的,事后細想,李倩真的認為唐禹是來自黔NS區的巫師。
再加上唐禹手中的小視頻,李倩根本沒有掙扎的余地,只要視頻流出,她后半輩子算是完了。
走到街上,都會聽見別人說:“快看,這就是被黑熊草哭的那個女人。”
這誰受得了。
和至境公司將計費的問題解決后第二天,唐禹的工資卡上就多了三十二萬,算是唯思公司付給他的版權費。
看著卡上的錢,唐禹知道唯思公司能這么快就打給他,陳致遙肯定在這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娘們雖然兇巴巴喜歡亂發脾氣,但答應的事情也會做到。
接下來幾天,唐禹終于過起了上班族的生活,幻世先不用去,因為啟動時間在冷卻中,強行去的話又會被燕幽敲竹杠。
而且武俠影視基地正式立項,唐禹也開始忙碌起來,沒精力去幻世里調皮搗亂。
布局要修改,設計要完善,開發部一共十來個人,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聚在一起,上丹萱峰實地丈量,回辦公室來研討方案。
本來覺得丹萱峰風景優美心曠神怡的唐禹再也不想上去了。
丹萱峰上的武林門派,沿用了唐禹設計里的名山劍派,這名字高端大氣上檔次,為啥不用?
陳致遙并不是個甩手掌柜,她也跟著下面的人一起加班熬夜,什么事都親力親為,這也是她明明兇巴巴脾氣不好,部下卻沒怨言的原因。
忙忙碌碌的日子過得快而充實,十多天后,名山劍派的總體設計已經基本敲定,剩下的只是一些細枝末節。
唐禹畫完最后一個線條,重重的敲下回車鍵,站起來發泄道:“終于搞定了!”
“陳經理怎么還不來,今天下班前就能把方案確定了,還等她來帶我們去大吃一頓慰勞下這十多天飽受摧殘的胃呢。”
其他人也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對唐禹這個提議很贊同,這些天他們吃得最多的就是方便面,不敲御姐一頓大餐怎么行。
“城西建新路開了家上善老火鍋,聽說挺不錯,要不去試試?”
“火鍋就算了吧,這些天清湯寡水,一下子重口味我怕肚子受不了。”
繃緊了十多天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一辦公室的人說說笑笑,這時,陳良榮走了進來,聽到大家都在討論敲詐御姐大餐的事情,苦笑著搖頭道:“我估計你們暫時是沒機會了,陳經理這些天不會來公司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跟大家一起加班嗎?怎么突然就不來公司了?
唐禹從椅子上坐直,從隔間露出頭,關切的問道:“怎么,陳經理不會病了吧?”
這十幾天確實挺累,不少人都覺得身體不適,厭食失眠,唐禹就覺得陳致遙肯定是累病了。
陳良榮搖了搖頭:“不是陳經理的事,而是老爺子!聽說老爺子莫名其妙病倒了!”
老爺子就是御姐的老爹陳元齊,唯思公司創始人之一,曾經的高層領導,唐禹用天香斷續膏治好殘疾的那位。
嗯?老爺子出問題了,御姐前幾天不是還說老爺子的腿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嗎,還說空了請唐禹去家里吃飯,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不會跟天香斷續膏有關吧,唐禹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天香斷續膏絕對沒問題!
唐禹心智敏捷,一下就抓到陳良榮那句話的重點:“你剛說莫名其妙病倒?病了就病了,怎么會是莫名其妙?”
陳良榮很確定的說:“就是莫名其妙,一點先兆都沒有!無緣無故就倒下了。”
說完陳良榮看了看四周,低聲道:“而且我聽說,送到省城的軍區醫院查了個遍,卻什么都沒查出來,聽說醫院里最好的專家私下告訴陳經理,叫她別往醫院送了,找些山野奇人說不定效果更好!”
醫生讓病人去找山野奇人?這話啥意思?
就是說陳老爺子不是生病,而是沾染了不詳的東西!
在座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紛紛對陳良榮這個八卦嗤之以鼻:“切,你就扯吧,路邊八卦也來說。”
“就是,陳老爺子歲數大了,身體出點毛病不是很正常么?”
陳良榮其實自己也不信,不過是八卦一下,揮了揮手道:“愛信不信,做事做事!”
大家都覺得陳老爺子身體不適,陳致遙只是請假回去照顧兩天,沒什么大事,所以也沒八卦完后繼續忙手上的事情,只是敲詐不了大餐有些略微失望。
但唐禹卻是上了心,他準備趁晚上下班去拜訪下,陳老爺子賞識她,陳致遙雖然喜歡對他發火,但也頗為照顧。
他還有些擔心是天香斷續膏的緣故導致陳老身體不適,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去探望。
于是熬到下班,唐禹簡單的填飽肚子,買了點水果就打車出發。
陳致遙家住在慶城著名高檔別墅區怡豪國際,這處樓盤價格讓普通人咋舌,一個廁所都夠人奮斗好多年,但對于御姐家就不是事兒了,老爺子雖然因為殘疾退下高位,但每年從唯思公司領的分紅不會少于八位數,買棟別墅就跟窮人買兩件衣服一樣。
高檔別墅區,以唐禹這身便宜衣服烘托出的吊絲氣息,離正門還有十米遠就被保安攔下了。
保安盡職的通知陳家,等了不到三分鐘,就看到陳致遙來大門口接人。
“唉,你怎么來了?”陳致遙臉色很不好,不是疲憊,而是神傷,精神不好。
看來陳老爺子的身體很不妙呀!
“我聽說陳老病倒了,來看看。”
陳致遙打開門禁,將唐禹迎進去:“走吧,家里說。”
陳家離大門并不遠,幾步路就走到了,推開門,富麗堂皇的大廳看得唐禹呆了。
晃瞎狗眼的水晶吊燈,光滑無痕的瑞典樂邁地板,舒適到極致的恩特萊斯沙發。
當然這些品牌唐禹一個都不認識,他只是覺得富麗堂皇裝修豪華,非要他形容的話,皇帝的寢宮也不過如此吧。
當然,這些裝修在富人里并沒有什么,只是唐禹沒見識而已。
不過唐禹能裝,面不露色,視線絕不會在一處地方停留超過一秒,更不會有驚訝贊嘆等神色。
論裝逼,我是你們的爹!
“坐吧,我給你倒水。”
唐禹剛剛坐下,傭人就抱著陳老爺子從樓上下來了。
陳致遙前幾天還說老爺子能下地走路了,現在卻要傭人抱著下樓,可見身體差到什么地步。
陳老癱倒一樣的坐在沙發上,對著唐禹勉強憋出個笑容,熱情道:“唐禹啊……我前幾天還跟致遙說請你來家吃飯呢…………這腿的事還沒謝謝你……”
陳老這一句話足足說了半分鐘,這是怎么回事,好好一個人怎么會虛弱成這個樣子。
借著水晶吊燈的光亮,唐禹一看陳老那張臉,頓時嚇了一跳,之前見他還是精神矍鑠,看上去跟中年人一樣。
現在的他仿佛老了三十歲,皺紋滿面,臉色蒼白,連眼球都是灰灰白白,沒有一點生氣。
一雙手不停的顫抖,上面青筋崩現,血管高鼓,好像隨時都有炸掉的可能。
以唐禹的鎮定功夫,這一瞬間也愣住了,恍惚間,他以為看見的是一個死人,一具尸體。
不可能,什么病能用幾天功夫就將人折磨成這樣?
即便醫學知識缺乏,唐禹也知道絕不可能有病能在這么短時間讓人變成這樣。
愣了幾秒,唐禹才問道:“陳老,這是怎么回事?”
陳老擺擺手,根本沒有力氣回答。
陳致遙眉頭緊皺,愁色爬滿臉,帶著哭腔道:“不知道,一周前無緣無故就病倒了,剛開始還好,只是厭食失眠精神不好,但后來越來越嚴重,發展到精神恍惚,說得玄一點,就是神游天際一樣,醫院什么問題都查不出來!”
“唉。”這種事情唐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吧,陳老這樣子,幾句安慰能有什么用。
幫忙吧,連專家醫生都束手無策,我能干什么。
只能隨便扯點轉移注意力,幾分鐘后,敲門聲響起,傭人去開門,陳致遙起身對唐禹說:“我請了慶城最好的理療師,別打擾他,帶你在我家轉轉,看看我爸見人就要炫耀的藏品!”
“那好!”唐禹起身跟著御姐上了二樓。
經過一間房間時,房門沒關,唐禹看到里面粉紅色的壁紙,粉紅色的床,hellokitty泰迪熊等玩偶洋娃娃擺了滿床,地板上還鋪著卡通風的地攤,一股濃濃的少女風撲面而來。
這么可愛的屋子,總不會是傭人的吧,難道?
這怎么可能,御姐的房間怎么會這么可愛,不是應該振動棒跳蛋扔得到處都是嗎?
唐禹停下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陳致遙。
御姐臉一紅,連忙將門拉上。
唐禹笑噴了:“不會吧,這屋子該不會是你的吧?這人前脾氣爆炸,做事強勢的陳經理,居然還有一顆少女人!”
這形象偏差,就跟黑社會老大后面跟著一群手拿砍刀的紋身壯漢,老大自己卻舔著一根波板棒棒糖一樣。
“老大,你這樣子讓我們這些小弟很難做啊!”
陳致遙瞪了他一眼,臉更紅了:“要你管,就你話多!”
取笑幾句,陳致遙臉上御姐的愁云淡了些,緊皺的眉頭也因為嗔怒而舒開,有唐禹這個****在,總會讓人開心。
調笑幾句后,陳致遙帶著唐禹來到二樓最后一間屋子,屋子里面要比外面干燥很多,肯定是為了保存珍貴脆弱的東西。
唐禹跨進去一看,我的天,各種各樣的書畫掛滿了房間,油畫山水畫,抽象派寫實派,應有盡有。
陳致遙驕傲道:“看到沒,這是我爸的畢生心血,這里面的作品全是大師級的,一般小有名氣的作品我爸都看不上!”
要是一個畫家進了這間屋子,就像發現寶藏一般驚奇,但是唐禹不懂,只是不明覺厲。
“哦,好厲害。”
陳致遙取下一副作品,小心翼翼的展開,指著畫作問道:“你看這幅畫怎么樣?”
唐禹假裝觀摩了半天,得出結論:“這幅畫的字寫得相當好!”
陳致遙白了他一眼,你個不懂畫的白癡。
又摘了副書法問他:“這幅字怎么樣,我爸最喜歡了。”
“這幅字的畫畫得不錯!”
“你真是個白癡,沒救了!”陳致遙這才發現唐禹根本不懂字畫,也就懶得介紹了,手一攤:“你自己隨便看看咯。”
整屋的字畫看得唐禹眼花繚亂,目光一掃,卻發現滿屋名作中有一副很刺眼的畫作,與這些名作格格不入。
這幅畫用象牙邊框裱了起來,掛得方方正正,一看就是珍品。
唐禹湊近一看,這畫走的還是極簡風格,白色的紙張上用簡單幾筆勾勒出一個笑容滿面的太陽公公,黃色線條扯出一個同樣在笑的向日葵。
這畫好啊,簡單幾筆就描繪出無盡的童趣,讓人不禁追憶起快樂的光屁股童年。
“你終于發現這屋子里最好的作品了。”
咦,這御姐怎么還有點驕傲,這畫管她什么事?
唐禹湊近一看畫作的落款,彎彎扭扭的幾個字,唐禹眼睛都看花了才認出是,陳致遙!
“我去,這是你畫的?”
陳致遙驕傲的點了點頭:“對啊,四歲的時候畫的,我爸說這是她收藏的最好作品!”
對于一個爸爸來說,還有什么比女兒的作品更好,那鐵定是沒有的。
說到陳老,陳致遙的神情有些黯然,從小到她,是陳元齊又當爸又當媽一手將她帶大,父女倆的感情極好,本來該看著陳致遙結婚生子,安享天年,可誰知,莫名其妙的就病倒了,而且情況很不樂觀!
陳致遙眼中的淚水快決堤了,她伸手從墻上摘下畫作,一顆淚水滴在上面,淚水浸透紙張,將向日葵的笑容模糊。
看到陳致遙這幅傷心模樣,唐禹覺得心一緊,這是心痛的感覺嗎?
他拍了拍陳致遙的肩膀,安慰道:“陳姐,別想那么多,老爺子……”
安慰的話說到一半,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這間屋子的東西出現在唐禹眼前。
他猛的抓住陳致遙的手:“等等,陳姐,別動?”
陳致遙轉頭疑惑的看著唐禹,沒理解他一驚一乍想干什么:“怎么了?”
唐禹深吸一口氣,語氣加重道:“你把畫翻過來!”
見唐禹語氣沉重急迫,陳致遙滿臉疑惑,但也照做,手腕一翻,畫作后面赫然貼著一張十厘米長的小紙條!
小紙條不稀奇,可這紙條是黃色的,上面用紅色朱砂繪著莫名的圖案。
陳致遙直覺得一股涼氣直沖頭頂,這東西她在電視上見過。
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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