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垂死掙扎的乾帝
夜色深沉,喧鬧了整日的靖王府,終于恢復了寧靜。
墨連玦帶著酒氣推門而入,蘭兒和冰兒忙屈膝行禮喊了聲“王爺”。
墨連玦遠遠凝視著大紅色喜服的小人兒,隨意地揮揮手,冰兒和蘭兒忙斂著衣裙退出了臥房。
關門聲輕輕響起,靈瓏聞嗅到熟悉的墨香之氣,輕扯衣角嘟囔道,“墨連玦,我餓了。”
墨連玦失笑,所有的緊張瞬間化為烏有。他用千金秤挑起靈瓏的紅蓋頭,勾了勾她的小臉輕笑道,“臭丫頭,只知曉喊餓”。然而笑罵后,他便忍不住看直了眼睛。
靈瓏第一次畫這般濃艷的妝容,國色無雙自不必提,只那純凈中帶著嬌媚的眼睛,瞬間迷醉了墨連玦的心神。他貪婪地凝視著靈瓏,倒似從未見過般愣神兒。
靈瓏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燒熱,一時無措,索性輕捶著墨連玦的胸膛嬌嗔道,“這般看著本小姐作甚?”
墨連玦喃喃道,“好看!”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這般好看的人兒,是我的妻。
靈瓏嗔怪抬眼,來不及分辨,便被墨連玦噙住了雙唇,滿腹的感嘆都灌輸到吻里,交纏在彼此之間。
靈瓏承受著墨連玦的熾烈,不知不覺便化為一泓春水,寧愿長長久久地沉溺其中。
墨連玦吻著吻著,便不滿足于這樣的唇齒相依,環著靈瓏纖腰的手,已經開始探索鴛鴦錦喜服的衣紐。可是他對女子的衣裳實在是沒有研究,摸索了半天,硬是不得其門。他挫敗地低吼一聲,抓住靈瓏的手放到領口,用著隱忍發顫的聲音喚道:“丫頭,幫我……”
靈瓏已經虛軟無力,只能緊緊攀附著墨連玦的身子。她多想抽空說一句“先用膳”,可是那句“丫頭,幫我”,將她殘存的理智驅趕到了九霄云外。
靈瓏潮紅著小臉點頭,天知道喜服為何有這么多紐扣。她解開一個還有一個,解了三五個,那喜服依舊完好如初地裹在身上。她咬了咬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正欲將衣紐扯開,臥房內傳來“咕……咕”的聲響,于這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
墨連玦身子一顫,頹然地趴在靈瓏身上。
靈瓏眨眨眼,本該覺得羞赧,卻哧哧地笑了起來。
墨連玦失笑地勾了勾靈瓏的鼻尖,“慣會磋磨本王。”
靈瓏挑眉,小雞啄米似的啄了啄墨連玦的唇瓣,“墨連玦,我要吃蘇荷糕。”
墨連玦任勞任怨地遞了蘇荷糕,靈瓏小口吃著,間或遞給墨連玦。
墨連玦含住靈瓏的唇瓣啃食,吻得靈瓏幾欲窒息,才在透氣的當口喃喃道,“瓏兒,我此刻只想吃你。”
靈瓏又羞又怯,推著墨連玦的俊臉怪責道,“沒正經,且自去梳洗去。”
墨連玦抓著靈瓏的小手輕吻,新剃的胡茬兒刺得靈瓏手心刺癢。靈瓏下意識后退,墨連玦卻不許她逃脫,“乖,等我回來。”
靈瓏莫名弄懂了墨連玦的暗示,帶著喜悅和羞澀說了聲“好。”
少時,墨連玦擦拭著墨發出來,靈瓏早已乖乖地躺在了榻上。墨連玦下意識勾唇,眼眸輕轉間,便見那大紅色的喜服正招搖地掛在床頭。衣紐的位置整整齊齊,顯見是被人一刀剪斷的。他忍不住輕瞇了眼睛,亦步亦趨朝著床榻邁進。
靈瓏憋悶許久未聽見響動,忍不住悄然探出了頭。猛然發現墨連玦的冰眸近在咫尺,她羞臊地扯著棉被,墨連玦卻將她抱進懷里,抵著她的頭顱啞聲道,“瓏兒,咱們安置吧。”
靈瓏將小手探向墨連玦,墨連玦欺身上去,重重柔絲垂幔緩緩飄落,遮去一床旖旎風光……
翌日,靈瓏悠然轉醒。她見墨連玦沉靜地睡著,便想下床清洗一番。略微感受后才發覺,原來早已被清洗過。她既害羞又感動,紅著小臉看著熟睡中的墨連玦。
微光透過窗欞射進房內,黑鳳翎般的長睫毛,在墨連玦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撩撥得靈瓏頗有幾分心癢難耐。
靈瓏輕咬唇瓣,用瑩白的手指滑動著墨連玦的眉宇。但見墨連玦并無蘇醒的痕跡,便偷偷地俯身印下一記輕吻。她得逞般的輕笑,正要起身之時,纖腰卻被一雙鐵臂環住。她下意識地驚呼一聲,那嫣紅的唇瓣瞬間便失了聲音。
墨連玦撕磨著靈瓏的櫻唇,這般晨起便能相見的經歷,他今日終能體會。可他只是不休不止地吻著,纏綿悱惻,偏又淺嘗輒止。
靈瓏輕挑眉梢,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回吻墨連玦。墨連玦嘶吼地喊了句“小壞蛋”,懲罰性地輕啃一口,抱著靈瓏的身子喘息道,“乖,別鬧,你身子不行……”
靈瓏莞爾一笑,撲進墨連玦懷里打趣道,“夫君,下次補償你可好?”
這句夫君叫得墨連玦心花怒放,他失笑搖頭,拍著靈瓏的小屁股邪獰道,“且看本王下次能不能輕饒了你。”
靈瓏嘚瑟地扭了扭小屁股輕哼道,“且看本王妃會不會輕易讓你得手去!”
墨連玦作勢要撲上去,靈瓏抓緊被角踢蹬,兩人正混鬧之時,冰兒在門外輕聲喚道,“王爺,王妃,該起身進宮了。”
御賜姻緣,大婚之后自然要進宮面圣謝恩。
靈瓏撇嘴不滿,墨連玦忙將她攬進懷里輕拍著,“乖,若困覺,過會子在馬車上睡。”
靈瓏故作嬌嗔地伸手道,“墨連玦,伺候本王妃更衣。”
墨連玦輕捏靈瓏的小臉笑道,“行,本王寵你一回。”說罷,手腳麻利地穿戴好長袍,取了床頭的白色衣裙替靈瓏穿戴起來。只他到底不熟練,折騰了許多,那長裙依然歪歪扭扭地掛在靈瓏身上。
靈瓏看著墨連玦笨拙認真的模樣,有種飄飄然的幸福感。她雙手捧著墨連玦的俊臉“啵”了一口,墨連玦頓覺莫名。
靈瓏嘿嘿傻笑,不予解釋,三兩下穿戴好衣裙,跳上墨連玦的背脊嚷嚷道,“快去梳洗,本王妃肚子餓了。”
話音剛落,冰兒和蘭兒端著盆子進來,見自家小姐那般無行無狀地騎在墨連玦身上,都羞紅著小臉低了頭。
墨連玦神態自若地拍了拍靈瓏的小屁股,靈瓏順勢滑了下來,接過冰兒遞來的布巾擦拭臉頰,轉手遞給了墨連玦。
墨連玦投洗布巾,就著靈瓏用過的水洗漱完畢。夫妻二人手挽著手離開了臥房,只余蘭兒和冰兒目瞪口呆。她們知曉靖王爺疼寵自家小姐,卻不知是這般疼寵。姐妹二人相視而笑,自去收拾床榻上的狼藉。
乾清宮,靈瓏挽著墨連玦的手臂,一路從外間行至了臥房內。臥房內點著搖曳的燭火,乾帝穿著明黃色的里衣斜靠在榻上。
墨色窗簾遮蔽得嚴嚴實實,血祭之陣早已破除,自然瞧不見那駭人的鬼魅之像。可供奉臺上,卻依然點著長長的香燭,那銅鏡,也照樣明亮如初。
靈瓏悄然地瞇了眼睛,墨連玦緊了緊握著她小手的大掌,靈瓏莞爾一笑,拎著裙角屈膝行禮道,“臣媳(兒臣)見過父皇。”
乾帝慈眉善目地擺手道,“老九,靈瓏,你二人昨日大婚,父皇未能出席,倒莫要怨恨父皇才好。”
墨連玦垂眸躬身道,“父皇身子有礙,自當以龍體為重。”
乾帝擼著胡須頷首,忽然壓著胸口沉聲道,“老九,父皇胸悶,且去太醫院看看今日的湯藥得了沒?”
墨連玦凝眉看向靈瓏,這般小事,自該有當值太監才是。父皇如此說,只怕是找個借口遣了他出去。
靈瓏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墨連玦順勢拱手道,“是,兒臣去去便回。”他關切地看了靈瓏一眼,跨步離開了臥房。
臥房內沉靜下來,些許微光透過窗簾射入,倒顯得這橙黃的光線,越發頹靡了。
靈瓏巧笑盈盈地站著,似乎只是一名初為人婦的少女,生得亭亭玉立,端得坦然自若,可乾帝卻陰測測盯著她。
靈瓏環顧四周,隨意找了個方榻就坐,挺直腰脊輕笑道,“皇上既有話私下訓斥臣女,臣女側耳傾聽便是。”
乾帝斜眼輕諷,忽然朗聲而笑,“竟是朕眼拙了。靈瓏,你是老九的王妃,便是朕的兒媳,父皇有命,你應當樂意遵從才是。”
靈瓏挑眉道,“從與不從,端看當不當從了。皇上何妨說來聽聽。”
乾帝捋著袖口貪婪地開口道,“朕要你的心頭血。靈瓏,你應當知道,那血對朕有多么重要,隱世家族的命定之人,唔,若不是朕……既不能奪了你的元陰,想來那心頭血也定能延續朕的命數。”
靈瓏看著那張貪婪蒼老的面容隱隱作嘔,她將拳頭握得死緊,卻故作云淡風輕道,“若然臣女不從呢?”
乾帝圓瞪著眼睛嘶吼道,“你若不從,朕便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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