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一女許二夫
太子砰然倒地,險些砸到路嫣然身上。
敬酒朝臣一時驚駭,倒多虧譚側(cè)妃機敏,撐住太子告罪道,“皇上,今日蒼玄大軍凱旋,太子殿下許是太開懷,這才多飲了幾杯,請皇上恕罪。”
乾帝朗笑道,“的確值得開懷。只不過太子這酒量,到底還是淺了些。且送他回去吧!
譚側(cè)妃叩伏稱是,路生將太子打橫抱起,大跨步朝殿外而去。
靈瓏見太子那般小鳥依人,不由捂著嘴巴偷笑,只覺一襲淺藍緩緩靠近,忙斂了小手故作坦然。
路嫣然了然地看了靈瓏一眼,隨著譚側(cè)妃離開了宴席。
宴席持續(xù)到亥時三刻,朝臣們飲酒作樂,命婦小姐們皆有些撐不住了;屎蠛腿蒎辉绫阏伊私杩陔x開,靈瓏困倦地眼皮打架,撐著精神朝著梅貴人打眼色。
梅貴人得意地揚眉,靈瓏忙拱手作揖,咬牙伸出兩根手指。
梅貴人奸計得逞,攀附乾帝肩頭撒嬌道,“皇上,臣妾身子乏了,想先回去歇息。”
乾帝拍著梅貴人的小手疼惜道,“嘖嘖嘖,可憐了朕的媚兒,如此,盡數(shù)散了吧!
朝臣命婦叩伏謝恩,梅貴人卻抽空朝著靈瓏擠眼睛。
靈瓏支起下巴做可憐狀,只待乾帝和梅貴人的身影消失,隨著梅菲兒朝西嵐宮散去。
翌日,太子早早醒來,只覺脖頸處疼得難受,勉強掙扎起身,抓起那明黃色卷軸推開了書房的門,入眼便見路嫣然站在杏花樹下,鬢角微濕,顯然是等了很久。
路嫣然揚唇譏諷道,“怎么,迫不及待了?”
太子冷哼,“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路嫣然拍掌大笑,搖頭咋舌道,“嘖嘖嘖嘖,真是癡情啊!你說,若是她知曉你將自個兒的女人送給侍衛(wèi)糟蹋,又對常年寵幸的妾室下了絕子藥,她會怎么看你?她……”
路嫣然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太子掐住了她的脖子。
太子慢慢收緊手指,陰冷開口道,“她不會知曉。若然她知曉了,你,太傅府,還有你肚子里的野種,就都得陪葬,明白嗎?”
太子將路嫣然扔在地上,路嫣然大口地喘著氣,癲狂地笑道,“哈哈哈,對別的女人,你總是如此絕情的!
太子扯了扯衣袍,夾著那卷軸,闊步離去。
路嫣然癱軟在地上,這個時節(jié),杏花樹沒有花香,她的眼角卻仍然有淚。她胡亂地摸了兩把,有人攙扶著她,她無須猜測便知曉是誰。她將手臂直直地伸展,路生將她打橫抱起,她忽然憶起昨日路生便是這般抱著墨連竹,她眷戀地蹭著路生的腰身。
路生腳步微頓,隨即快步將路嫣然抱回了臥房內(nèi)。
太子來到丞相府,開門見山地表達求娶靈瓏之意。
靈翰霆歉然道,“太子殿下,小女能得太子青睞,臣深感榮幸。奈何臣只有一女,已被皇上指婚給靖王爺,不知太子求娶何人?”
“指給靖王?”太子豁然起身,胸膛劇烈起伏道,“靈相,恕晚輩無禮。父皇指婚,向來會有圣旨頒布,若然只是口頭指婚,這婚事,怕做不得數(shù)!
靈翰霆微微頷首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福管家,將圣旨呈給太子殿下閱覽!
福管家躬身將圣旨托舉給太子,太子一把抓過,“嘩啦”一聲便展開了。確實是乾帝親筆書寫的圣旨,右下角處還印著蒼玄國的玉璽。
太子頓然咬緊牙關(guān),頗為不甘道,“靈相,這是父皇幾時頒布的圣旨?為何本殿下未曾得到消息!”
靈翰霆輕描淡寫道,“康總管約莫走了一盞茶的功夫!
太子攥緊了手中的圣旨,恨不能將它撕成了碎片,可他深沉地呼吸幾下,將圣旨捧給靈翰霆冷然道,“靈相真是深藏不露,晚輩佩服!
墨連玦昨日才返回京都,除了和墨連淵回稟戰(zhàn)事外,未曾單獨進入御書房。況且靈翰霆同墨連玦的親密太子看在眼里,自然認為這圣旨是靈翰霆求來的。
靈翰霆瞇眼,朝著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圣旨已下,到時候,還要請?zhí)拥钕沦p臉觀禮!
太子冷哼一聲,甩著衣袖憤然而去。
靈翰霆捧起茶盞,一襲墨藍色的身影從屏風后跨出,躬身拱手道,“牽連相爺,連玦歉然!
靈翰霆含笑擺手道,“那丫頭既擇了靖王爺為婿,靖王府必然同老夫有了牽連,早一日晚一日,并無差別!
靈翰霆這話,說的墨連玦倒像上門女婿似的,只不過這上門女婿得來不易,還得以整個靖王府為聘禮。
福管家垂眸憋笑,墨連玦挑眉頷首,理所當然道,“連玦多謝岳父大人成全!
靈翰霆朗聲大笑,指著棋局嘆道,“來,下一局?纯茨愕钠逅,能不能解了丫頭的殘局。”
墨連玦頓時來了興致,掀了衣擺坐下,微笑云手道,“岳父大人先請。”
靈翰霆拈了一粒黑子放下,墨連玦忙拈了粒白子緊隨而上,倒是難得和樂的場面。
太子沖出丞相府,對著古木拳打腳踢,累極之后,竟豁然笑了起來。他將染血的拳頭放到唇邊吮了吮,響指一吹,騎著駿馬揚長而去。
靈瓏正哼著小曲作畫,太子沖進涼亭,抓起她的手腕質(zhì)問道,“靈瓏,你心悅嫁給墨連玦?”
靈瓏瞟了眼臟污的畫,冷然抽手道,“臣女已然是墨連玦的妻!
太子邪獰道,“你便如此肯定,你能嫁的成?”
靈瓏瞇眼道,“太子是何意?”
太子勾唇笑道,“太子妃的位置空著,那位置更適合你!
太子從懷里掏出懿旨扔在石案上,挑眉輕諷道,“喏,賜婚懿旨。且拿著吧,本殿倒要看看,圣旨和懿旨,丞相府會選哪一個?”
隔日,丞相府嫡女被賜婚的事兒,傳遍了整個京都。此次賜婚非比尋常,乾帝將此女賜給靖王爺,皇后將此女賜給太子爺,兄弟二人奪妻之戰(zhàn),怎么看都是一場大戲。
京都閨秀有艷羨的,有眼饞的,等著站隊討好的朝臣命婦卻有些為難。若換了旁的事情,自然是圣旨為大。可婚配之事本屬后宮管轄,太后仙逝多年,皇后的懿旨自然是頭一份的尊貴。圣旨和懿旨落到同一個女子頭上,只怕丞相府要頭大了。
靈瓏翹著小腳吃冰糕,凍得牙齒直打哆嗦,便將小身子縮進墨連玦懷里,可憐兮兮喊道,“玦哥哥,冷!”
墨連玦失笑搖頭道,“這般寒涼,仔細傷了脾胃。”說罷,倒將她的小身子抱得越發(fā)緊了些。
靈瓏咬了一口冰糕,仰著小臉哺進墨連玦嘴里,笑瞇了眼睛道,“可香甜?”
墨連玦冷不防凍得一機靈,但見靈瓏帶著得逞的笑,捧著她的小臉便親了上去。
一口冰糕在兩人唇齒間滑動,待那股冰涼消散后,墨連玦依然纏綿悱惻地撕磨著那嫣紅的唇瓣。靈瓏身子虛軟,手腕一松,瓷碗脫落,冰糕卻順著墨連玦的胸膛滑進了衣衫,刺激得墨連玦渾身輕顫,抱著靈瓏啃得越發(fā)狠了。
良久后,墨連玦終于放開了靈瓏的唇瓣,腰腹部些許印記,那冰糕竟徹底融化了。
靈瓏嘟著微腫的小嘴哧哧傻笑,墨連玦撫觸著她的唇瓣輕嘆道,“混鬧!下次不許吃了。”
靈瓏忙不迭地點頭,爬進墨連玦懷里,倚著他的胸膛喟嘆。
墨連玦環(huán)著靈瓏的身子,抵著她的發(fā)頂勾唇道,“那圣旨,如何得的?”
靈瓏閉著眼睛呢喃道,“如今在宮里,梅貴人的話比旁人的都管用!弊蛉账昧寺锋倘坏南,便讓翠濃遞了紙條給梅貴人。
乾帝這陣子越發(fā)詭異,乾清宮里滿床滿榻都是粉紅鮮綠之色,旁人進不得,只梅貴人倒時時守在乾清宮。不似寵妃,倒似閨閣知己,日日倒騰著女兒家的玩意與乾帝逗趣。乾帝得了趣,只要不失體統(tǒng),梅貴人的話反倒才是圣旨。
宴席吵鬧,靈瓏來不及同墨連玦商議,便求了梅貴人。梅貴人只求兩套塑像,那圣旨竟真的得了。可她到底錯算了太子的癡纏,將竟懿旨之事捅了出去。這下子,靖王妃和太子妃的位置,只怕要長久擱置著,她竟成了閨秀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靈瓏嘟嘴不滿,轉(zhuǎn)頭便咬上墨連玦的胸膛,似嗔似怪似撒嬌。
墨連玦微微顰眉,撫摸著靈瓏的背脊笑罵,“嘶,臭丫頭,你想謀殺親夫嗎?”
靈瓏咬得牙酸,但見墨連玦包容寵溺地笑著,便覺自個兒有些無理取鬧。她羞赧地撓了撓頭,解開墨連玦的衣衫一瞧,果然是深紫的牙印,再咬下去,只怕真的要出血了。她咬了咬唇瓣,伸出舌頭舔了舔那牙印。
墨連玦身體緊繃,摸著靈瓏的小臉啞聲道,“瓏兒,別鬧!
靈瓏抬眸欣賞著墨連玦的無措,眨巴著眼睛,又將小臉湊了上去,下一秒,便被墨連玦掀翻在床榻上,未曾消腫的唇瓣,再次被墨連玦含進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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