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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小試廚藝


  梅行武剛要踏出門檻,便見到穿著士兵服飾、手里扒著竹竿的梅行文在五城兵馬司的護送下蹣跚而來。他將胸腔內的悶笑壓下,遣了小廝回府稟告,卻是急急忙忙地跑向了梅行文,滿臉關切道,“大哥,你如何弄成這般模樣?到底出了何事?你昨兒去哪兒了?”

  梅行文來不及應聲,鎮國公夫人便在丫鬟的攙扶下趕來,見到梅行文此番模樣,立時便撲倒梅行文身上,嚎著嗓子哭將起來,一邊哭一邊拍打著梅行文的后背叫道,“文兒,我的兒啊,你這是怎么了?”

  梅行文疼得齜牙咧嘴,哭喪著臉求饒道,“娘親,您莫要碰兒子,兒子疼著呢”,說吧,慌忙后退。那模樣,倒像個撒嬌耍賴的小孩子。

  鎮國公夫人忙止了手,只一雙眼睛如泣如訴地盯著梅行文打量。鎮國公一聽梅行文回來,拿著長鞭怒氣沖沖地便沖了過來,可見了梅行文狼狽不堪的樣子,一時又疼又氣,指著梅行文怒目相視,卻硬是罵不出來。梅行武心里暗爽,臉上卻極為焦慮,那姿態端得,竟是恨不能替梅行文受了那般的苦楚似的。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將一切盡收眼底,卻不得不公事公辦地朝著鎮國公拱手行禮道,“國公爺,下官是在百花樓的門前發現世子爺的,您看需不需要提了那些妓子們過來問話?”

  鎮國公夫人一聽是在百花樓出的事,連忙朝著鎮國公擠眼道,“老爺,文兒都這般了,不若先請太醫來瞅瞅,旁的事情稍后再做分辨也不遲。”

  鎮國公有些意外,卻忍不住微微頷首,到底是掌管偌大國公府的老娘們,關鍵時刻還是有幾分腦子的。他凝神片刻,朝著指揮使揮手道,“劉同,你且回吧,一切等這小子好利索了再說。”

  劉同早有預料,這等事情各府各院都不會聲張,畢竟青樓里爭風吃醋的事兒天天有,你能算計旁人,自然得承受得住旁人的算計。劉同朝著鎮國公拱手道,“如此,下官告辭。若有需要五城兵馬司出面的地方,國公爺招呼一聲便成了。”

  鎮國公頷首,朝著管家打了個眼色。那管家巴巴地送了五城兵馬司的人出門,捧出一張銀票遞給劉同道,“劉指揮使,您受累了,這是國公府的一點子心意,且拿去給弟兄們喝點兒酒暖暖身子吧。”

  劉同頷首,接了那銀票一看,竟是五千兩,他豪氣地揮手,領著隊伍浩浩蕩蕩地走了。唔,這大年下的,要不是世子爺說百花樓出了事兒,他也懶怠跑這一趟的,好歹有些銀子,權當給弟兄們加些年資了。

  鎮國公將梅行文扯進屋里,倒也懶怠啰嗦,直接撕了梅行文的衣裳驗傷,待瞄到某處時,卻忍不住嫌棄地看了眼梅行文,就這般的斤兩大小,也敢日日出去賣弄,他都替他臊得慌。

  梅行文羞臊地遮擋著,鎮國公卻不顧他的躲閃,扯過他的胳膊便用力揉搓了幾下,疼得梅行文哭爹喊娘不止。鎮國公卻臉色陰沉冷峻道,“哼,見天胡跑亂顛,這會子惹了晦氣,且好好受著吧。”

  鎮國公推門出去,梅行武忙問起求請太醫之事。鎮國公揮揮手,搖頭嘆息道,“誰都不要請了,這分明是刑部逼供的手法,是用銀絲線硬生生勒出來的傷,便是請了醫正來看,也沒有法子的。”

  鎮國公夫人頓時哭鬧起來,拉扯著鎮國公的手臂問道,“老爺,那該如何,文兒這般如何是好啊?”

  鎮國公冷聲道:“如何,哼,只能好生將養著,只莫要挨著碰著,以免加劇傷勢,養上半月有余,便也大好了。倒也罷了,這百花樓頭一份的恩客休憩在家,連花街柳巷也消停些,倒是難得有這般積年的好事。”

  鎮國公夫人聽著梅行文的傷勢并無大礙,心里到底松了口氣。她自動忽略了鎮國公的后半句話,橫豎她生她養的兒子,憑你是誰也少來挑三揀四。

  梅行武聽得刑部逼供幾個字,心中微動,見梅行文扭扭捏捏地出來,少不得凝眉關切道:“大哥,刑部的人慣常陰損,你何故與他們結下梁子呢?”

  梅行文扶著拱柱,哭喪著臉說道:“二弟,大哥哪里知道誰是刑部的人。那幫人蒙著臉,見面就扒了愚兄的衣裳,塞了嘴,愚兄疼的難受,只隱約記得有兩個人身形略矮,左不過**歲的年紀。”

  **歲?竟然被**歲的孩子欺負成這樣?

  鎮國公頓時氣得想吐血,查,查個屁,沒得將臉面丟到了乞丐窩里,連撿拾也不能夠了,索性甩著袖子離開了。梅行武心內暗笑,氣吧,氣吧,父親對大哥越生氣,他心里便越歡喜。他連忙上前攙扶著梅行文回留香閣,那謙恭敬重的姿勢,倒跟宮里的奴婢和小主兒有的一拼,看的鎮國公夫人莫名感動。

  鎮國公生氣歸生氣,可梅行文此番出事,卻不能排除有人暗算國公府的嫌疑,索性拿著牌子,朝刑部而去。一來要查一查刑部可有那般身量小的行走,二來便要求一些秘制的藥膏回來,到底要讓梅行文過得舒坦些。畢竟不是撿拾來的孩子,鎮國公雖日日罵梅行文是小畜生,心疼卻是假不了的。

  鎮國公前腳出府,梅行武后腳便去了太子府。太子這些時日一直關注著刑部,他雖衡量不透徹里面的彎道,卻不能錯失了蛛絲馬跡。

  刑部行走皆是刑部尚書親選的,莫說孩童般的身子,就算想找個稍微虛軟些的怕也不行。鎮國公本就不過多此一問,微微頷首后便開口要了藥膏。可他難得來一趟刑部,少不得好好敲打敲打刑部那幫衙役,連國公府的世子爺也敢動,這般人眼里也真是沒個深淺了。

  且說梅行武找到了太子府,太子少不得命人去查探,可查探來查探去,昨兒刑部除了幾個看押犯人的小衙役,連個耗子也不曾出入。太子立時凝眉,分明不是刑部的人干的,偏巧用的刑部慣用的手法,他尚且拉扯不清刑部這根線,國公府卻偏巧惹了刑部這身腥。尤其聽到屬下說,鎮國公還在刑部大放闕詞,他這心里立時由陰沉變成了冰涼。

  梅行武巴巴地等著,眼見太子臉色不虞,急忙替鎮國公遮掩道,“太子殿下,父親定是太過憂心大哥的傷勢,這才失了些分寸的,望殿下見諒。”

  太子收斂了心神揮手道,“武弟,你且回去。表哥雖慣常看中你,可梅行文到底還是世子爺,這表面的差事要做得漂亮些。”

  梅行武聽著太子嘴里的“武弟”“表哥”之稱謂,立時歡喜。梅行文雖是世子,太子卻慣常不耐煩梅行文喊他表哥,這會子卻對他這般親切。梅行武頓覺太子對他到底不同些,索性恭恭敬敬地朝太子告辭,唔,且好好回去做他的表面差事去了。

  梅行武走后,太子立時命人去百花樓追查情況,國公府不追究,五城兵馬司自然樂得清閑,太子卻不相信百花樓能脫得了干系。

  梅行文昨兒根本沒進百花樓的門檻,只紅菱被翻了外賣的牌子。紅菱少不得要將事情細細說道,只隱去了自個兒下了蒙汗藥的一環,只說梅行文飲酒飲多了,她倒也未曾服侍便回了百花樓。

  紅菱回來的時候時辰尚早,當時打趣梅行文不行事的姑娘們且有不少,兩廂作證下,百花樓倒徹底與這事兒沒了關系。而那留下銀兩買了紅菱外出的紙條,只歪歪扭扭的寫著“伺候梅世子睡下”,旁的線索便再也沒有了。

  太子對這番查探自然不滿意,索性命人盯緊了刑部,但凡有蛛絲馬跡定要在第一時間上報。

  不得不說,墨連玦這招式十分的高明。既教訓了梅行文,也引得太子對刑部之事越發上心。墨連玦聽著阿武稟告著鎮國公府的動靜,唇角輕諷地勾起,若敢再有下次,就不是直挺挺站立半個月這般簡單了。

  靈瓏身處大悲寺,京都之事自然不知曉。她陪著古靈兒做完早課,踏出房門打了個哈欠,便見長公主攜了小丫鬟前來,連忙屈膝行禮道,“臣女靈瓏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微笑頷首,抬手虛扶道,“且起身吧。這會子,丞相夫人可做完早課了?”

  靈瓏微微凝眉,堂堂長公主說要見丞相夫人,自然是無須問詢的。只她方才出門時,娘親吩咐還要數會子念珠,她怕貿然請公主進門會惹得兩廂不快,索性朝著長公主復又行禮道,“長公主,娘親確已做完早課,只這會子怕還忙著梳洗,可否容靈瓏進屋看看?”

  長公主微微愕然,隨即便溫婉輕笑道,“是本公主冒失了,靈瓏丫頭且去吧。”

  靈瓏斂裙后退,悄悄推開房門進去。那粉衣丫鬟卻嘟嘴不滿道,“公主,您一早趕來問候,這丞相夫人好大的架子啊。”

  長公主撿了個石凳坐下,望著門扉搖頭輕笑道,“紫竹,本公主與丞相夫人是舊識,她只要愿意來見見本公主,等上會子倒也并無妨礙的。”

  紫竹詫異,從來沒聽長公主說起過還有舊識,想來這丞相夫人到底不同常人。她見長公主頗為平和地坐在石凳上,索性湊著長公主坐下,撿著好笑好玩的話語來逗趣,主仆二人自有一番歡愉。

  且說靈瓏回了內室,見古靈兒果然在閉著眼睛數念珠,不由湊近她身側輕聲道,“娘親,長公主來了,您可要見一見?”

  古靈兒聞言,手里的動作略微停止了片刻,稍后便繼續數著念珠,似乎未曾聽見靈瓏的話。靈瓏不再言語,只細細為古靈兒斟滿了茶水,坐在旁側候著。待茶水轉為溫熱時,古靈兒終于還是睜開了眼睛。

  靈瓏捧著茶水遞給古靈兒,古靈兒悠然地喝完,慢慢起身整理著衣衫,這才不急不緩地出了屋門。

  長公主與紫竹正在閑談,聽見開門聲響起,抬眸淺笑道,“妹妹,姐姐還以為你不會出來了。”

  古靈兒微微勾唇,朝著長公主屈膝行禮道,“阮姐姐,既知曉妹妹不耐煩出來,緣何不走遠些?這會子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靈瓏聽著古靈兒與長公主說這般的俏皮話,頗為詫異。奈何此刻不好問詢,只得細細為長公主斟滿了茶水,倒同紫竹一般,退到了古靈兒的身旁。

  長公主將茶水捧在手心,朝著古靈兒微微嘆息道,“妹妹,說起來,咱們也有十余年不見了。見了靈瓏這丫頭,阮姐姐倒真真是替你開心。”

  古靈兒溫柔地看了眼靈瓏,不好夸贊自家女兒,卻隨口問起長公主這些年的生活來。她不知當年發生了何事,倒是嫌少見到長公主出來應酬的。

  長公主微微愕然,不由帶了些苦笑,“蒼玄國尚了駙馬的公主們,左不過就是這般的無趣生活。阮姐姐也并不例外。”

  長公主這話說的含蓄,古靈兒和靈瓏卻瞬間懂了,不如意怕難以形容,倒顯得有些凄慘了。

  長公主的駙馬名叫閔世勛,曾在先皇壽宴上見過長公主獻舞,而后便一見傾心。長公主并不喜歡閔世勛,自然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先皇的提議。奈何閔世勛的祖父是掌管五十萬兵馬的帥將之才,十分疼愛唯一的嫡孫閔世勛,便以五十萬兵馬的兵符為聘禮,迫使先皇下旨賜婚。婚后,閔世勛對長公主千般疼萬般愛,長公主卻總愛擺著冷臉子。閔世勛起初還能溫言軟語的哄著,時日長了便失了耐心。索性在一個雨夜里,趁著酒勁兒耍了性子,后來便有了閔佳樂。

  閔世勛自以為得償所愿,豈知長公主一出月子,便將閔世勛趕出了主臥,連帶趕出去的還有閔佳樂。閔世勛唉聲嘆息,可到底是他用了強,便不敢湊近長公主找膩煩,倒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閔佳樂身上。外人只當長公主疼寵閔佳樂,疼寵得上天入地,卻不知長公主從不讓閔佳樂近她的身,這一切皆是閔世勛的功勞。奈何閔佳樂活泛,自然知曉娘親的聲名比父親好用,便開口長公主閉口長公主的嚇唬人,久而久之,人們便信以為真了。

  古靈兒但見長公主不愿多談,忙轉了話題問道,“阮姐姐,這般天寒地凍的,可是為了主持大師的早課來?”

  長公主搖搖頭,“不過是為了躲清凈罷了”。閔世勛和閔佳樂以長公主的名義向各府各院發帖書,定的詠梅宴便是大年初二這日。長公主自認為不過是個名頭,既攔不住,索性便由著他們折騰去了。只她自個兒不耐煩應對,索性帶著紫竹來了大悲寺。

  閔佳樂未曾給丞相府下帖書,卻偏偏以會友的名義發給靈瓏一張。靈瓏但見古靈兒不知所以,忙扯著她的衣袖笑道,“娘親,您與長公主難得聚在一處,不若瓏兒去看看灶房有何食材,待會兒留長公主一同用膳可好?”

  古靈兒會意,拍著靈瓏的小手輕笑道,“且去吧。長公主平日里山珍海味,倒要她嘗嘗咱們娘倆的手藝才好。”

  靈瓏連忙稱是,領著紫竹朝灶房而去。

  長公主看著靈瓏的背影遠去,久久微笑道,“妹妹,靈瓏這孩子很好,既隨了妹妹的好樣貌,又隨了靈相的機敏,將來必成大器的。”

  古靈兒微笑搖頭道,“阮姐姐,這些年妹妹看得多了,也想得多了,倒不期望瓏兒有大出息,只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便是福氣了。”

  長公主頷首,看著古靈兒微笑,古靈兒便也端雅地笑著,這一笑,竟笑出了眼淚,笑出了往日里那般單純相處的日子,只可惜,發生的,改變不了,便只能選擇諒解和成全了。

  灶房的食材并不豐富,靈瓏卻帶著翠竹做出了御膳黃豆、芝麻卷、辣白菜煮,并一鍋香濃的粳米粥。雖皆是十分家常的吃食,長公主卻吃得十分得性。

  長公主將粳米粥喝完,接過紫竹遞來的絲帕擦拭唇角,忍不住朝著古靈兒贊嘆道,“妹妹,瓏兒這般能干,令姐姐好生羨慕啊。”

  古靈兒搖頭輕笑道,“阮姐姐休要羨慕,妹妹此次帶她出府,倒也是頭一次吃得,這丫頭不過是由著性子來,往常在府里,倒沒見她做過的。”

  古靈兒雖嘴里吐槽,眼神里卻皆是慈愛。靈瓏靠著古靈兒的手臂撇嘴不滿道,“娘親,瓏兒為了于您長些臉面這般努力,你怎的不像長公主這般夸贊兩句,倒是竟來拆臺呢?”

  古靈兒點了點靈瓏的額頭笑道,“瞧把你嘚瑟的,娘親若再夸贊,小尾巴怕要揚到天上去了,到時候若真被扯將下來,瓏兒倒覺得疼還是不疼?”

  靈瓏想象著她將地面砸出個大坑,好容易才爬出來,想著那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兒,竟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索性也不與自家娘親啰嗦,協助紫竹自去外間洗碗去了。

  古靈兒朝著長公主搖頭失笑,長公主卻是滿眼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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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長沙來到了廣東,呼呼,今天晚了,抱歉,以后就安定了,不會到處跑了,更新就會規律了。感謝小伙伴們的守候,感謝墨玉飛雪、ann輕舞、永遠顏歌贈送的票票,為了你們的鼓勵,小巫會更加努力的,么么噠。(*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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