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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同床共枕被撞破


  且說路嫣然追趕太子而去,但見太子立時便要消失在拐角處,忙高聲喊道,“太子哥哥,請略等等。”

  太子與墨世鈞齊齊回頭。太子頗為不耐,墨世鈞卻朝太子拱拱手,率先抬步離開了小路。

  路嫣然見太子停下,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近前,巧笑盈盈道,“太子哥哥,你許久不來太傅府了,多早晚會來?然兒做下蘇荷餅等你。”

  太子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道,“路小姐,即便本殿去太傅府,也并非為了蘇荷餅。路小姐且回吧,日后莫要再來見本殿。”

  路嫣然的笑容立時收斂,卻執著地扯了扯唇角道,“就算不為蘇荷餅,然兒見到太子哥哥也是歡喜的。”

  太子皺眉,倒也懶怠爭辯,朝著路嫣然漠然頷首,轉身便欲離開。

  路嫣然連忙跟隨,扯著太子的衣袖,楚楚可憐道,“太子哥哥,然兒等了你很久了,你為何不到太傅府提親?”

  太子將手臂一揮,勾唇諷刺道,“本殿為何要到太傅府提親?”

  路嫣然詫然道,“可是我們……我們……”

  太子挑眉道,“我們便如何?你以為本殿是軟柿子,任憑你路嫣然搓圓捏扁嗎?”

  路嫣然聽著太子言語間的怨恨,立時泫然欲泣地凝視太子道,“太子哥哥,然兒自知不該暗算你。可然兒心悅你,你卻躲著然兒,然兒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太子哥哥,你便原諒然兒這次吧?”

  太子看著路嫣然那般楚楚可憐的俏模樣,眼前卻閃過閣樓里這女子逗引他時的那副妖嬈面容,不由諷刺地搖頭道,“路小姐,且回吧。”

  路嫣然見太子不為所動,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珠,眼神犀利地質問道,“太子哥哥,若換了靈瓏,你還會如此狠心嗎?”

  太子狠厲地盯著路嫣然,卻忽然勾唇笑道,“她不會如此卑賤”,說完,瀟灑地揮著衣袖,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路嫣然頹然地軟靠在山石上,卑賤,卑賤?呵,她將少女純真與了他,他卻說她卑賤……

  路嫣然掙扎著起身,未曾站穩,頓覺腹內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她狼狽地擦拭著唇角,喉間辣生生的疼著,可她看著太子消失的方向,看著明晃晃的日頭,頓覺無限美好。

  夜里,太子搖搖晃晃地回到太子府。守在門口的路海連忙上前攙扶,回屋后便將路太傅的親筆書信遞至他的手中。

  太子慵懶地靠在榻上翻看,隨即便嘲諷地勾了勾唇角。路太傅到底還是路太傅,都這會子了竟還惦記著太子妃的位置。太子府是無子無嗣,但那便如何,打量他會在乎一個野合而來的孩子嗎?

  太子鼻尖輕哼,執起筆墨迅速寫了幾個字,朝著路海吩咐道,“路海,這封信,你親自送去。”

  路海躬身應道,將那信箋細細封好,騎著馬匹奔太傅府而去。

  路太傅并未睡下,聽說太子府來人,連忙顫著胡須吩咐道,“快,快,請他進來。”

  路海隨著家丁進屋,目不斜視地朝著路太傅拱手行禮道,“路太傅有禮,這是我家主子給您的書信。”

  路太傅含笑頷首道,“路海辛苦了,天冷了,不若跟著家丁下去用些茶點可好?”

  路海搖頭拒絕道,“路太傅,信既已送到,小人這便告辭”,說罷,掀了簾子踏步而去

  路太傅舒了口氣,帶著幾分笑意將書信打開,霎時便白了臉色。

  書信中只有短短幾個字,“孩子不留,過些時日將人抬入府中”。那字,是那般熟悉,卻又那般冰冷。

  路太傅跌坐在椅子上,啞著嗓子喊道,“來人,來人,叫大老爺,快叫大老爺來。”

  一個“抬”字,早已決定了路嫣然的地位。若日后她能得了太子的寵愛,混個側妃已是好的,否則便只能是永遠上不得臺面的小妾,太子妃的位置再再是不能想了。

  路侍郎本已宿在小妾那里,聽了下人的通傳,衣裳都未曾穿戴整齊,披了件大氅便哆哆嗦嗦地跑了過來,推門叫嚷道,“父親,兒子來了。”

  路太傅疲累地揮揮手,默然無聲地將書信遞了過去。

  路侍郎疑惑,灌了口微涼的茶水緩口氣,這才將書信接過細細地看著,接著那信箋便輕輕蕩蕩地飄落在地上。

  路侍郎咽了咽口水,方才那茶水太過寒涼,竟然連心都涼透了。他頹然地坐在地上,抬眼看著路太傅道,“父親,這該如何是好?”

  路太傅深深地嘆口氣道,“除了依太子所言,再無他法了。”

  路侍郎瞪圓眼睛道,“可是然兒她,然兒她才十三歲啊,父親!”

  路太傅見路侍郎犯渾,直接將拐杖砸到他身上,聲嘶力竭道,“她暗算太子的時候,怎的不想想自個兒才十三歲,瞅瞅你教出的好女兒,真真是給為父長臉面啊!”

  路侍郎張口結舌地看著路太傅,最后卻不得不哀嘆道,“父親,天兒晚了,您且安寢吧,這事兒交給兒子處理便是了。”

  路太傅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是他算錯了,算錯了太子的狠心,亦算錯了太子對太傅府的依賴。奈何事情已成定局,只期望太子到底不要生分了太傅府才好。

  路嫣然喜滋滋地挽著簪花,自得知懷有身孕的那一刻,她便一直是歡欣雀躍的。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勾唇笑笑,她要如愿以償了,她馬上便要如愿以償了。

  路嫣然此番想著,但見路侍郎推門而入,身后還跟著一位端著藥碗的嬤嬤。她瞬間歡顏,朝著路侍郎嘟嘴撒嬌道,“父親,怎的這會子來了?您也不怕驚擾了您的外孫休息?”

  路侍郎勉強笑笑,拍了拍路嫣然的肩膀道,“然兒,太子府來信了,說是不日便要接你入府。你喝了這碗藥,便該早些休息才是。王嬤嬤,把藥端給小姐去。”

  王嬤嬤屈膝應聲,容色端持地將藥碗遞給路嫣然。

  路嫣然羞臊地點頭,雙手捧著藥碗遞至唇邊,瞬間疑惑地皺起眉頭道,“王嬤嬤,這保胎藥似乎與午時的有些不同,可是換了方子?”

  王嬤嬤挑眉,朝著路侍郎看去。

  路侍郎艱澀地笑笑,“是,加了人參鹿茸等物,到底要讓然兒補補身子才是。”

  路嫣然凝眉,將藥碗端至鼻端仔細辨認,頓時沉了臉色。她將藥碗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質問道,“父親,您好狠的心,這可是您的親外孫啊。”

  路侍郎不耐煩道,“然兒,你摔了這碗,還有一整鍋,這滑胎藥,你無論如何也是要喝的。”

  路嫣然驚詫地尖叫道,“父親,為什么?這是太子的子嗣,將來有可能是皇嗣,您知不知道自個兒在做什么?”

  路侍郎冷哼道,“皇嗣?只可惜太子不要他。”

  路嫣然傻愣愣地倚靠在床柱上,喃喃自語道,“不要,他竟連親生骨肉也不要嗎?”

  路侍郎悠長地嘆口氣道,“然兒,吃了滑胎藥便好好休養,王嬤嬤會照顧你的”,說罷,掀了袍子離開了路嫣然的房間。

  王嬤嬤隨著路侍郎出門,沒一會兒便重新端了一碗藥回來,“小姐,且喝了吧。”

  路嫣然凄然地笑笑,從王嬤嬤手里接過藥碗,仰著脖子灌了下去,還將藥碗倒過來給王嬤嬤看,竟是一滴也不剩的。

  王嬤嬤木訥地頷首,吩咐丫鬟們準備好熱水和棉布,少時,便從房內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來。

  路嫣然不吵不鬧,只唇角微勾地看著那跳動的燭火,淚濕了枕頭……

  且說靈瓏從學士府回家,想著柳詩涵笑鬧她的話,到底還是沉了臉色思索起來。她只當皇后想要拿捏她的姻緣,她只當太子謀算著丞相府的未來,卻從未做過太子心悅她的猜測。這會子,她不由嘆了口氣,貌似只有這般的猜測,才是最合情最合理的推測了。

  靈瓏捶了捶枕頭,莫名覺得悶堵,是她大意了,她只當自個兒年紀小,卻不知在旁人眼里,或許年紀這事兒,壓根算不得什么。

  靈瓏躺在榻上翻來覆去,最后撓了撓頭發,倒也懶怠梳妝,穿了件小襖,掀了窗戶便消失不見。

  墨連玦正坐在書案旁翻閱經史,卻聽屋頂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勾唇淺笑,卻故作不知地繼續翻看著手里的書卷。

  靈瓏將瓦片輕輕挪開,但見墨連玦認真地讀書,倒也不急著進去,只小手撐著下巴,不眨眼睛地盯著墨連玦的臉龐。唔,玦哥哥這般儒雅的模樣,真真是極俊朗的。

  墨連玦被盯了許久,到底按捺不住,索性丟了書卷,抬眸揮手道,“瓏兒,乖,快下來,屋頂上風大。”

  靈瓏鼻尖輕哼,將瓦片一片一片放回去,片刻間便從書房的窗戶躍了進去。

  墨連玦起身握了握靈瓏的小手,頓覺一片冰涼,忙放進大掌內細細揉搓,皺眉怪責道,“瓏兒,夜深了,怎的不知道穿件大氅?”

  靈瓏瞇眼微笑道,“不穿,偏要等著玦哥哥暖手。”

  墨連玦失笑搖頭,點了點靈瓏的額頭道,“傻丫頭。”

  靈瓏揚了揚下巴,撲進墨連玦懷里仰著小臉問道,“玦哥哥在忙什么?瓏兒可擾了你?”

  墨連玦搖頭,牽著靈瓏的小手來到書案旁,“無所事事,拿來打發時間罷了。”

  靈瓏略微翻了幾頁,頓時撇嘴道,“瓏兒不愛這些,可有話本子看?”

  墨連玦頷首,朝著身后打了個響指道,“顏松,將本王要的話本子拿來。”

  顏松躬身應承,少時便抱著厚厚一沓話本子回來。

  靈瓏眨巴著眼睛道謝,牽著墨連玦的大掌將他安置在太師椅上,隨即便爬上他的膝蓋,捧著話本子翻看起來。

  墨連玦寵溺地笑笑,捏了捏靈瓏紅撲撲的小臉,便也取了書卷細細翻閱。

  書房內溫馨靜好,顏松看著墨連玦柔和的臉色,由衷地開懷。他悄悄收拾好茶具,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書房。

  靈瓏看完話本子,伸了伸懶腰嬌聲道,“玦哥哥,瓏兒累了。”

  墨連玦將靈瓏的小身子往懷里攬了攬,垂眸溫柔道,“可要回去了?”

  靈瓏搖頭,攬緊墨連玦的脖頸道,“不,瓏兒今日要跟著玦哥哥睡。”

  墨連玦頓覺驚喜,挑眉確認道,“可當真?”

  靈瓏重重點頭道,“嗯,當真,瓏兒此刻便想睡了,飛不動了。”

  墨連玦莞爾一笑,一把將靈瓏打橫抱起,沒一會兒功夫便來到了臥房。

  靈瓏抬眼看去,屋頂的大洞早已修繕好,只那缺口位置留了個淺淡的痕跡。她嗤嗤地笑著,撲進枕頭間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唔,是墨香味兒,跟玦哥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墨連玦挑眉輕笑,聽見敲門聲忙起身開門,沒一會兒便端了盆子回來,浸濕了毛巾來到床榻旁道,“瓏兒,洗把臉吧。”

  靈瓏將小臉湊過去,撒嬌嬉笑道,“玦哥哥幫我擦!”

  墨連玦頷首,側坐在床榻上,捧著靈瓏的小臉細細擦拭著,莫名帶著幾許虔誠的味道。

  靈瓏笑瞇了眼睛,挑眉戲謔道,“嘿嘿,勞煩靖王爺為我凈面,趕明兒打賞一錠銀子。”

  墨連玦失笑,將靈瓏安置在榻上,就著靈瓏的洗臉水清洗著自個兒。回身之際,卻見靈瓏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不由挑眉問道,“如何?”

  靈瓏嘻嘻笑著,拉過被子蓋在頭上,含含糊糊道,“不如何,只是覺得玦哥哥太好看了。”

  墨連玦楞,扔了毛巾來到榻上,推了推靈瓏的小身子道,“既然玦哥哥好看,緣何躲進被子里?”

  靈瓏不言不語,墨連玦當她害羞,輕輕掀開被角察看,卻見小丫頭早已悄然睡了過去。

  墨連玦頓時哭笑不得,伸出食指輕輕彈了彈靈瓏的額際,脫了鞋子便趟進了榻上。

  靈瓏噘了噘小嘴,主動滾進了墨連玦懷里,嘟嘟囔囔喊了聲“玦哥哥”。

  墨連玦瞬間圓滿,憐惜地攬著靈瓏的身子,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翌日,墨連玦早早醒來,但見靈瓏睡得香甜,不忍打擾。只悄悄撐起手臂,側身盯著靈瓏的睡顏端詳。

  晨光透過窗欞投射而去,雖不算明亮,卻映襯著當時當下的美好。

  墨連玦正沉醉其中,門扉卻“碰”的一聲被人推開,伴隨而來的便是一聲響亮的“九哥”。

  墨連玦面色陰沉地朝著來人看去,卻見墨世鈞傻愣愣地立在地上,指著床榻結巴道,“九……九哥……你……你們……”

  墨連玦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奈何已經遲了。

  靈瓏皺眉睜開眼,迷迷糊糊地起身。但見墨世鈞站在地上,不由軟糯著嗓音問道,“世子表哥,你為何在這里?”

  墨世鈞咽了咽口水,但見靈瓏穿戴整齊,到底還是松了口氣。他指了指靈瓏,又反手指了指自個兒,一時覺得尷尬不已,搖頭嘆息片刻,掀了衣袍閃身出去,還不忘將房門細細地關了起來。

  靈瓏愣愣地撓了撓亂發,拍了拍墨連玦的胸膛道,“玦哥哥,世子表哥怎么了?”

  墨連玦搖頭沉聲道,“不知!”

  靈瓏挑眉,眨眨眼,再眨眨眼,頓時羞紅了臉,悄悄遠離了墨連玦的身子,將被子蓋子頭上嘟囔道,“玦哥哥,你快出去”。

  墨連玦朝著窗外冷哼一聲,但見靈瓏羞赧,到底還是掀了被子下床。

  靈瓏側耳傾聽,感覺臥房內安靜下來,連忙將被子拿下,深深地吐了口氣。她翻身下床,但見矮幾上擺放著熱水和布巾,伸出小手細細梳洗,只她不會挽發髻,便只得長發飄飄地推門出去。

  墨連玦和墨世鈞皆在院子里候著,聽見開門聲,一個歡顏,一個不滿。

  靈瓏羞赧地低垂了頭,抬眼間,卻見墨世鈞臉上有些許淤青,偏巧就在眉梢的位置。她驚訝挑眉,本要問候兩句,墨連玦卻上前握著她的小手道,“可餓了?”

  靈瓏微微搖頭,朝著墨世鈞微微屈膝道,“世子表哥。”

  墨世鈞頷首,齜牙咧嘴道,“表妹,表哥不知你在靖王府,若知曉,定然不會這般早便來尋九哥去騎馬的!”

  靈瓏一聽要去騎馬,瞬間來了興趣,“表哥,你們要去何處騎馬?帶著靈瓏可好?”

  墨世鈞斜覷著墨連玦,輕哼鼻子道,“九哥說不去了。”

  靈瓏轉頭看向墨連玦,墨連玦卻捏了捏她的小臉道,“想去?”

  靈瓏忙不迭點頭道,“嗯,想去,瓏兒很久未曾騎馬了。”

  墨連玦頷首道,“既如此,便回府去吧。晚些時候,我讓世鈞去丞相府接你。”

  靈瓏興奮點頭,墨世鈞卻抱胸拒絕道,“哼,本世子受傷了,去不了,靖王爺還是求旁人去吧。”

  靈瓏見墨世鈞委屈的模樣,不由輕笑道,“世子表哥,靈瓏若沒估算錯,你的內息丸這幾日怕要用完了。”

  墨世鈞噎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甘不愿地揮揮手道,“罷了罷了,表妹且去吧,表哥定會為你效勞的。”

  靈瓏掩唇而笑,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塞進墨連玦懷里道,“玦哥哥,仔細讓表哥吃頓好的才是”,說罷,踩著飛仙步,翩然遠去,只留下墨世鈞欲哭無淚中。

  ------題外話------

  朋友帶著寶寶來家里玩,今天又晚了,對不起小伙伴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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