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安:會好起來的 晉江獨發(fā)……
這一瞬間, 松田陣平好像思考了很多、也好像什么都沒有思考。
總之,他那引以為傲的推理能力在聽到‘萩原研二’這四個字的時候幾乎全被他給丟到爪哇國去了,凝滯的思緒就像是生銹老舊的齒輪、或者像是嚴重過載下一秒就要徹底報廢的CPU。
——研二、那可是他的幼馴染萩原研二啊!
松田陣平的心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張著嘴想說點什么——不管是質(zhì)疑還是其他什么, 他知道自己總要說些什么才行, 但不管他如何努力, 他腦子里想的依然是萩原研二。
老實說, 小時候的松田陣平并不是一個多么討人喜歡的小孩子,而在他職業(yè)拳擊手的父親的影響下,兒時的松田陣平雖然說不上有什么暴力傾向, 但那小暴脾氣也是一言不合就容易跟其他人打起的,再加上他那喜歡拆卸的小愛好,因此可以說小時候的松田陣平是沒什么知心的小朋友的。
——直到他遇到了萩原研二。
可以說,萩原研二不僅是松田陣平的幼馴染,更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位好朋友。
而研二他……則在四年前殉職了。松田陣平滿心苦澀的想到:研二他已經(jīng)死了。
安敏銳的察覺到松田陣平的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她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同時因為她看不見他具體的表情, 這也讓她無從猜測。
是以,安小心翼翼的看著松田陣平, 帶著幾分茫然的理所當然道, “當然是萩原研二了……他不是幾乎跟你形影不離的嗎?”
要安說, 以松田陣平的性格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來游樂園這種地方玩的, 而既然他現(xiàn)在在這里,那么一定是研二那家伙硬拽著他來的!
——哼哼哼,說不定還是為了聯(lián)誼來的呢!
畢竟研二他的異性緣總是很好嘛。安回想著二十九歲的萩原研二,凡是有他在的地方,周圍女性的目光或多或少的就總是會在他的身上停留, 而只要他愿意,就總是能夠讓那些女性心甘情愿的卸下心防。
當然,也多虧研二那家伙目前單身,說話做事也有分寸不會越線,不然按照那個世界的‘特性’,安還真擔心他會在某天死在莫名其妙的修羅場下。
此時安的心里還很是輕松,然而下一秒,松田陣平就像是終于找回了他的聲音一樣,艱難的開口道,“在四年前——”
松田陣平咬牙,就算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但當時的那一幕依舊如剛剛發(fā)生過一般清晰的在他的腦海里不斷循環(huán)。
——高樓、爆//炸,那通未完的電話,然后是葬禮。
像褪了色一般的葬禮,還有哭泣的千速姐……
松田陣平握拳,不算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沒入手掌心之中,絲絲鮮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向下滴落,而他依舊一無所知,“他在拆除炸//彈的時候,”他深呼吸著,在心里巨大的痛苦之下是深深的憤怒,“因公殉職。”
——這幾個字,松田陣平完完全全就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這不可能——!!!”瞬間,安睜大了雙眼,驟然放大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女孩子特有的尖銳,想都沒想,她直接反駁道,“我認識二十九歲的萩原研二和你!”
此時,安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她只想告訴松田陣平——萩原研二還活著!他平安的活到了二十九歲!
如果萩原研二死了,那么那個會在她跟松田陣平要打起來的時候為自己拉偏架、會不動聲色的給自己打圓場、護著自己并且會叫自己‘小安醬’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所以,研二那家伙才沒有死呢!
“我確定!那毫無疑問就是你!”她一把拽住松田陣平那只沒有拿著那個盒子的胳膊,倔強的看著他道,“就是現(xiàn)在的你的未來的二十九歲的松田陣平!”
——這點,安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但或許就連安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她話語里的些許顫抖已經(jīng)暴露出了她的內(nèi)心其實并不平靜的事實。
而從安這難得失態(tài)的表現(xiàn)來看,那位名為‘萩原研二’的人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
提姆與迪克對視一眼,隨后垂眸。
雖然有些嫉妒于他們沒能參與的安的過去,但提姆相信,安的未來一定有他們的身影。
“二十九歲的……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努力的扯了扯嘴角,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人死不可以復生,但他看了看四周——特別是一旁那個大到站在它底下完全看不見頂部的摩天輪,他的情感又愿意相信這個奇跡。
既然自己都能在72號摩天輪上拆炸彈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那么萩原研二會活著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松田陣平:……
——個鬼啊!世界觀完全碎掉了好么!而且這根本就不是抽一根煙就能夠冷靜下來的事情好不好!
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他強迫自己不再去思考有關(guān)于萩原研二的事情,而是將注意力放在當下這個詭異的游樂園上。
“既然你都說認識的是二十九歲的我了,”松田陣平將自己的胳膊從安的手里抽出來,余光瞥了一眼懷里盒子上的液晶顯示器——很好,倒計時還是一點兒也沒變——才道,“那么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先做下自我介紹?”
不管怎么說,他畢竟已經(jīng)是二十六歲、并且經(jīng)歷過失去幼馴染的松田陣平,在短暫失態(tài)后他立馬重新拾回了那個刑警的心態(tài)和腦子,根據(jù)目前的種種快速的思考了起來。
“也是……”安垂眸,畢竟現(xiàn)在的松田陣平并沒有與她相處的記憶,所以會防備自己也是正常的不是么?理了理心情,安重新抬起一雙閃亮亮的冰藍眼眸,帶著一種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期待看著松田陣平道,“你好,馬自達君,我叫安。”
她對著他揚起一個溫暖的笑容,“——是二十九歲的你非常重要的朋友呦~”
頓了頓,安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上面那句話可是你親口承認的!”
“聽起來你們的關(guān)系可真好。”提姆走了過來,在松田陣平的面前站定,宣誓主權(quán)般道,“我叫提姆,是安的弟弟。”
——沒錯,是比朋友更重要的親人哦!
然后他意有所指的看著他懷里的盒子,微微皺眉,“不過那玩意沒問題嗎?”
聞言,松田陣平撇了撇嘴,對于眼前少年的小心思不置可否,同時也明白他知道了自己拿著的盒子究竟是什么,才道,“在我換地方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自己停了。”
而他會一直拿著它,一是為了上面顯示的其他爆炸地點,二是作為一位前·拆彈警察、現(xiàn)刑警,不管怎么說他都不能把這玩意擱在大眾面前吧。
既然拆又不能拆,他也只能辛苦一點兒自己拿著了。
似乎是拿累了,當下松田陣平換了另一只手繼續(xù)拿著這個該死的炸//彈,而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給戳破了。
“聽起來你是突然跑到這個游樂園里的。”提姆用手摸著下巴,皺眉思索道,“也就是說,除了像我們這樣帶著【門票】進來的游客外,還有就是會突然被傳送到這個游樂園里嗎?”
然后他抬頭看向松田陣平,“那么松田警官,介意說一下你在進來之前在哪里、做什么嗎?”
“沒什么不可以的。”松田陣平聳聳肩,然后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雖然這要是被目暮警官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頓罰就是了——松田陣平在心里沒什么誠意的給目暮警官道了個歉——不過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嘛!他也知道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盡可能的將各人知道的情報說出來,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可能性才越大。
嗯,從這一點來說,二十六歲的松田陣平可要比未來的他、和他某個極其喜歡當謎語人逗小孩的某金發(fā)黑皮的同期好多了!
而聽松田陣平講述著前因后果,安才知道他為什么會對‘萩原研二還活著’這件事情的反應這么大了!
原來萩原研二早在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出外勤被活活炸死了!而犯人則是個因為同伴出車禍死掉而怨恨報復警察的神經(jīng)病。
而松田陣平之所以會轉(zhuǎn)組跑去當刑警,也是為了親自抓到這個該死的炸彈犯。
對于松田陣平來說,四年后的今天——也就是11月7日、同時也是萩原研二的忌日這一天,炸彈犯時隔四年再次現(xiàn)身了,而一上來他就用傳真挑釁警察。
第一個被他放炸//彈的地方自然是游樂園里的72號摩天輪上,于是曾當過拆彈警察的松田陣平自然是二話不說一馬當先的跑去拆彈了——說實話,安對此一點兒也不例外,畢竟他以及他的同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正義感和責任感爆棚家伙——可就在松田陣平馬上要拆了炸//彈的時候,那上面卻該死的蹦出來了一個經(jīng)典二選一的問題。
——是拆了炸//彈活命,還是選擇拯救第二個放了炸//彈的地方?
聽到這里,安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不說那該死的炸//彈犯居然敢炸死研二、就說這件事情吧,如果不是松田陣平突然被傳送進這個游樂園,那么他的結(jié)局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如果可以,安真的情愿他們自私一點兒。
同時安的心里也不由得慶幸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個游樂園的底細究竟是什么,但至少這次,這個游樂園好歹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是么。
松田陣平會平安活到二十九歲與她相遇的,同時萩原研二也會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復活,成為爆//炸物處理班的班長①。
所以——
“會好起來的,”安壓下心中翻騰的怒火和殺意,認真的看著松田陣平道,“松田,相信我,你們的未來必定是一片光明的。”
因為她已經(jīng)提前見過二十九歲的他們了,所以痛苦的過去必將被改寫!
——萩原研二一定會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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