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這比例有些失調
在他們離開時,一抹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后,那人捏緊了手中的長劍,眉宇間染著隱約的怒意,霸氣凜然的氣息蔓延開,手骨節捏的咯咯直響。
你選擇他了是嗎?本王要你知道,我看上的女人,這輩子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
駿馬疾馳,萬物幻影般掠過,耳邊呼嘯著疾風,發絲飄揚,衣袂隨風搖曳,劃出一道道弧度綻放消逝。
孟拂塵坐在云景前邊,孟包子坐在孟拂塵前邊,本來個頭就不算大的一匹馬,硬是擠下了三個人,最最主要的是,孟拂塵忽然感覺臉頰有些發燙,身后馭馬的那貨邪魅妖孽的氣息不斷再讓她耳邊飄蕩,絲絲酥麻入骨,一陣陣的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是酥的還是冷的。
“你很冷嗎?”云景看著孟拂塵,嘴角噙著淺笑。
孟拂塵干咳了一聲,“不冷。”
“那你怎么還起雞皮疙瘩?”云景懶洋洋的看著她。
“冷。”話剛說出口,孟拂塵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那爺抱緊你一點。”
果不然……
某位爺名正言順的將一只手圈在了孟拂塵腰際,孟拂塵看著腰際的手皺了皺眉角,拿開也不是不拿開也不是,都說了不冷了,怎么不經腦子的又說冷,這下好了,這個最會找機會上架子的家伙又成功上架了!
“唉!”孟包子忽然粗聲嘆氣一聲。
孟拂塵這才找到理由化解此時的尷尬,刻意提醒自己忽略想掰了那只手的沖動,“你咋啦?唉什么聲嘆什么氣?”
孟包子抬起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娘親,“有人歡喜有人憂呀,娘親冷了還有人給個懷抱,俺冷了就只能嘆氣。”
孟拂塵白了兒子一眼,“我給你一個母愛偉大的懷抱行了吧?”
孟包子撇撇嘴,看了看云景擱在孟拂塵腰際的手道:“干爹,你這么赤果果的占娘親的便宜,聘禮準備好了嘛?”
“爺什么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你要的東西。”云景慵懶一笑。
孟少爺賊賊笑了,“那我們找到住處后我就列一個清單出來,你把清單都拿來了,我就答應你可以做我爹了,但是娘親答不答應我也不知道。”
“以爺的魅力,你娘親爺自己可以搞定。”
“那我就只管列清單啦?”
云景微微點頭,眼眸柔情看著孟拂塵,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孟拂塵臉色黑了又黑,你妹的,這倆人隔著她在中間還當她不存在似得聊著關于她的話題,她想打人了!
身后被的五個人,每人被綁在一根樹干上,一路疾馳拉著走,一會掉進小水坑,一會碰到石頭,一會凸一會凹,顛簸了整整一路,差一點把五臟六腑都顛出來了,半個時辰后終于到了御錦城。
御錦城外,兩排整齊的看守士兵站著,看到遠處疾馳而來的駿馬,立馬進行了攔截。
“來的什么人?”其中一名士兵問道。
云景孟拂塵和孟包子跳下馬,徐徐走到城門口,孟拂塵看著看守士兵道:“讓你們領頭的出來見我們。”
士兵看著孟拂塵一身粗布短衣,看起來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但看在穿著華貴云景的面子上還是客氣了些,“你們是什么人,出口就要見我們統領,這讓我們很為難。”
淡淡一笑,孟拂塵看了看身后還被綁著的五個人道:“那你去看看它們五個還活著么,如果還活著就趕快讓你們統領出來給他們松綁吧。”
士兵一愣,看著被綁著的五個人狐疑的走了過去,在看到左鋒后甚是驚訝,有些不敢相信道:“左統領?”
左鋒瞪了士兵一眼,想說什么但身上傳來的劇痛感讓他無法說出口。
士兵看了孟拂塵一眼道:“我這就去叫我們統領,請在這里等一會。”隨后朝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看住孟拂塵幾個。
過了不一會兒,城門里一隊人趕來,將城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其中二人在人群中走了過來,一人是剛剛那個士兵,另一人身穿褐色盔甲,手持長劍,應該就是看守城門的統領軍統領吧。
“聽說你要找我?”穆青走到看著孟拂塵身邊道。
孟拂塵微微頜首笑道:“給你送了幾個人回來。”指了指被綁著的五個人。
穆青臉色微變,深看了一眼孟拂塵和云景,越過孟拂塵大跨步走了過去,顯然已經知道了被綁著的是昔日好友左鋒,在確認被綁著的確實是左鋒后,穆青臉色變化的更明顯了,凌厲眸子似乎更鋒利了些。
“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的?”
孟拂塵笑道:“御錦城在有氣勢也不至于擺上這么隆重的場面吧,統領是在等什么人么?”
“既然知道了,那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還打傷了禁衛軍統領,這是死罪!”
孟拂塵瞥了一眼狼狽的左鋒,淡淡一笑,“身為禁衛軍統領連我都對付不了,這統領不要也罷,身為禁衛軍統領,赤果果的勾起兩國爭斗,不要也罷。”
穆青瞥了一眼左鋒,沉沉道:“不知道他哪里得最你了?”
“沒得罪我,得罪的是云穹國的尊嚴和面子。”
左鋒瞪了孟拂塵一眼,“我只是說云穹國出來的人都沒什么教養,這只是一句隨性的玩笑話!”
“玩笑話?”孟拂塵挑了挑眉梢看向穆青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是跟他鬧著玩的。”
穆青沉默了。
左鋒瞪著孟拂塵,“你一個云穹國臣民,哪來的那么大的愛國之心,現在是在淵崖國的地盤,如果我讓你發絲不少的離開了,這個統領不做也罷了!”
“這可是你說的左統領?”孟拂塵詭笑的看了眼左鋒,隨即看向穆青道:“在下云穹國謀士塵如夢,他是上官瓊翊,不知道這個身份能不能給我的愛國之心加點分?”
此話一出,不只是左鋒和穆青愣了,本來就是準備迎接他們的軍隊也愣了,他們現在出來可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的,結果他們兩個就是塵如夢和上官瓊翊?
“你說你是……塵如夢?他是上官瓊翊?”左鋒不可置信的看著孟拂塵,一身鄉巴佬的裝扮,怎么可能是云穹國第一謀士呢?
穆青臉色鐵青,抽出長劍給左鋒松了綁,厲聲道:“是不是該賠罪了?”
左鋒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被孟拂塵暗算的怒意還沒退下,但這兩個人是皇上邀請的人,不能得罪,微微欠身道:“剛才對不住……”
“誒。”孟拂塵阻止了左鋒的動作,嘴角染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記得左統領說過什么來著?好像是說跪在誰面前求饒是么?”
左鋒臉色一沉,眼眸中又燃起了怒意,“你別過分!”
“我過分嗎?”孟拂塵很不不知的疑惑。
“不過分!他該跪!”霸氣的聲音遠處傳來,幾人抬眸看去,來人手持一把龍蛇劍,眉宇霸氣,輪廓鋒芒,不是恒拓天是誰。
孟拂塵看著恒拓天身后跟著幾個身穿朝服的男子,心想著他應該是已經回過皇宮了,七王爺的身份也應該恢復了。
左鋒和穆青看到恒拓天后沒有行禮,應該是還不知道他就是七王爺,倒是跟在恒拓天身后的幾個大臣提醒了他們,“他是戰神七王爺。”
“七王爺?”穆青看著恒拓天微微一愕,隨即抱拳半跪在地,“七王爺!”
左鋒同樣怔然了好一會才半跪在地上行禮,恒拓天瞥了一眼左鋒,隨即看向孟拂塵,“給她跪,跪倒她肯原諒你為止。”
“是!”左鋒轉身給孟拂塵跪下了。
這突然來的轉變讓孟拂塵一驚訝,一根筋又在抽哪門子瘋?隨即笑道:“左統領起來吧,以后沒教養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說這樣話的人才是真的沒教養不是么?”
左鋒點點頭站起身來,“謝謝兄弟,對不住了!”
恒拓天走到孟拂塵身邊道:“我先安排你們先住下,明天一早跟我進宮。”
孟拂塵微微頜首,恒拓天瞥了左鋒一眼傲然道:“連她的氣都忍不了,回去收拾收拾讓位子吧。”
左鋒愣在了原地。
四周軍隊士兵也很驚訝,堂堂禁衛軍統領,說下馬就下馬了,這個傳聞中狂傲霸氣做事雷厲風行的七王爺果然名副其實!
“啊,我終于找到你了!”
就在孟拂塵打算進城時,遠處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刺耳傳來,抬眸看去,女子身穿一襲黃色衫裙,看起來清秀明亮,沒有尋常大家閨秀的矜持,大大咧咧的倒和她有幾分相似。
孟拂塵注意到恒拓天看到那女子的時候臉色忽然就變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這倆人之間有點貓膩啊。
“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呢?不知道我等你十多年樂嗎,從一個黃花大閨女都快等成黃臉婆了,回來了也不來找我,還要我出來追你,都追你等你十年了,你還要怎樣?”女子站在恒拓天身邊,明亮的笑容綻放著,耿直大方。
“我不認識你!”恒拓天沉著眸子道。
“你說什么?你說你不認識我?我我我……”斐雅姝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他居然說不認識自己,“我叫斐雅姝,小時候你拉我的手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一定得嫁給你,你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才拉我的嗎?”
“不是!”
“那你為什么拉我?”
“那是在救你,不拉你就得死,拉個手都要以身相許,我現在恐怕早就子孫滿堂了!”
斐雅姝撇撇嘴,明凈的眼神中有些失望,隨即燦爛一笑,“沒關系,我喜歡你就成了。”忽然她發現了孟拂塵的存在,充滿敵意的問道:“她是誰?”
恒拓天看著孟拂塵,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示威似得在斐雅姝眼前搖了搖,“她是我喜歡的人。”
“啊?”斐雅姝被驚了一下,扯著嘴角試探著問道:“你喜歡男人啊?”
恒拓天卻給出一個非常肯定的回答,“是。”
斐雅姝看著孟拂塵,眼底里不知道是個什么神色,古怪得很,孟拂塵趕緊抽回自己的手腕,補充道:“姑娘別誤會,俺和他不熟,再說了俺已經有老公了,對他啥感覺也沒有。”
斐雅姝一聽嘴角又染上了笑容,“你是說真的?”
“千真萬確,說謊沒屁眼。”
“哈哈,我信你。”斐雅姝看著恒拓天哼哼一笑,“別說是個男人,就是找一個女人來打擊我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孟拂塵朝斐雅姝豎了個大拇指,卻被恒拓天看了個正著,眼眸里的怒意恨不得打死孟拂塵,這個該死的女人,幫他解圍一次也不行?
斐雅姝走道孟拂塵身邊,笑著拉起孟拂塵,“走,我帶你去御錦城最豪華的酒樓吃飯。”
孟包子一聽,眼神立馬亮了,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著斐雅姝,“請吃飯的都是好人。”
斐雅姝看著機靈可愛的孟包子,捏著孟包子的小臉可勁蹂躪了一番,笑嘻嘻道:“真可愛!”回眸看向孟拂塵,“這孩子是誰?”
“我兒子。”孟拂塵答道。
“兒子?”斐雅姝似乎很驚訝,“你都有兒子了?孩子的爹是他嗎?父子倆長得很像嘛。”
一句話如同定海神針似得,孟拂塵沉默了,孟包子沉默了,恒拓天沉默了,幾人的眼神都在云景和孟包子身上打轉,他們倆……現在此時此刻來看的話,確實有點像?
“眼光不錯,這都能看出來。”云景懶懶一笑,拉起孟包子的手走,“爹爹帶你去吃最好吃的,拿最珍貴的。”
孟包子軟綿綿嗯的一聲,依偎在他“爹”腿上,父子感爆棚道:“就知道爹爹最愛我了。”
……
……
孟拂塵和恒拓天同時沉默了。
這倆臨時客串成父子的人,演技也是沒誰了。
——
青藤酒樓。
不愧是御錦城最豪華的酒樓,人山人海,如果不是斐雅姝用自己的身份要位子,根本就沒有位子可以做,各路達官顯貴基本上都來這里吃飯,孟拂塵沉思者,這里的消息來源一定很廣。
一行人點了一桌子的菜,菜品大多數以甜食為主,自然都是孟少爺點的。
“等我有錢了,一定要把這家酒樓收購了。”孟包子塞了一嘴甜食吐字不清的說道。
笑著看了兒子一眼,孟拂塵道:“娘親支持你。”
斐雅姝看著孟包子,著實喜歡的不得了,“我也支持你,當成見面禮,你談好價錢我來出錢。”
孟包子鼓著一嘴甜食瞪大了眼睛,三下五除二將嘴巴騰了出來,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眼眸散發著晶亮光芒,“你說真的嗎?”
“騙人王八沒蛋。”
“拉屎沒屁眼!”
“行,就拉屎沒屁眼。”
……
云景和恒拓天同時看了孟拂塵一眼,孟拂塵接收到倆人的目光趕緊低下頭快速扒飯,一邊吃一邊說說,“好吃,真好吃。”
幾個人看著孟拂塵狼吞虎咽的吃相都只觀賞不吃飯了,幾個人沉默了,瞬間桌子四周安靜了,只剩下某個人啪啦啪啦扒飯的聲音。
孟拂塵吃飯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時不時地挑起眼簾圍著幾個人轉一圈,觸碰到幾人的目光又趕緊低下頭,你妹的好尷尬……
“你個王八羔子,又跑這里來大吃大喝!”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威武霸氣十足的聲音,云景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去,孟拂塵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能抬起頭來了,感激的看著門口那位圓潤的大媽。
長的體重偏重,豐滿圓潤的紅衣大媽看著不遠處的男子大步走了過去,拉著男子就要走,一邊拉一邊絮叨:“你個王八羔子,跟俺回家,你媳婦快生來,趕緊回去!”
奇怪的是在場的除了孟拂塵幾個看到,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沒什么好奇的,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是文丞相家的公子文若興,吃喝玩樂嫖賭樣樣全占,可惜大丞相家就這么一根獨苗,也是恨鐵不成鋼,據我所知的情婦就有兩個,這不是家里老婆馬上要生了,人家還是不慌不忙的,一點做爹的喜悅也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不是他的。”
“我不回去!那個女人和我有什么關系?那是別人的女人別人的孩子,我,”文若興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悲涼道:“我就是個沒出息的東西,現在是在給別人養老婆孩子!”
……
斐雅姝趕緊喝了口茶壓壓驚,孟拂塵嗤笑。
“你說啥咧?孩子咋不是你嘞?你這都懷疑多長時間了,現在就要生了,是不是先生了,生了不就知道是不是了?”紅衣大媽指責文若興,還在使勁的把他往外拽。
“那就等生了再說,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就負荊請罪跪在將軍府門前求原諒!”文若興甩開紅衣大媽的手轉身跑了。
“你個王八羔子給我站住!”紅衣大媽趕緊追了出去。
“唉。”斐雅姝看著紅衣大媽跑出去,無奈的嘆了口氣。
孟拂塵笑道:“咋啦?”
斐雅姝無奈的搖搖頭,“孽緣啊。”
“這是大將軍的女兒嫁給了丞相的兒子?依你所看是將軍女兒出軌還是丞相兒子誤會了?”
斐雅姝看著孟拂塵道:“這丞相一家呢都是窮苦出身,丞相媳婦,也就是剛剛那個大媽。也是地地道道的務農女,一家子也說得過去,將軍一家呢,世代征戰沙場,為人正直不阿,女兒也是知書達理,孝敬長輩,可惜啊,這女兒有了意中人,意中人還是文若興的昔日好友,所以成了親后就這樣了。”
“兩人情投意合,為什么還要拆散要他們?”恒拓天突然開口。
孟拂塵挑眉看了恒拓天一眼,嬉笑道:“王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和村口那個好奇八卦的大媽一樣一樣的。”
恒拓天藐了孟拂塵一眼沒有說話。
斐雅姝將座位移到恒拓天身邊開心笑著道:“你終于對我說的話題感興趣了?我告訴你,因為這是皇上下的旨,他們根本別無選擇,在加上文若興本來就喜歡她,所以造就了這段互相傷害互相折磨的孽緣。”
孟拂塵微微頜首,斂眸沉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漸漸染上一抹狡狡的弧度。
慵懶一笑,云景懶懶道:“現在丞相和將軍的關系應該很緊張吧?”
“猜對了!”斐雅姝打了個響指道:“這倆人現在在朝堂拼的可火了,都說自己家的孩子沒錯是親家的孩子不行,這一來二去咬的更厲害了。”
“打的越厲害越好,越厲害越熱鬧,娘親最喜歡看熱鬧了。”孟包子興沖沖的打掃著自己的戰場,不知道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一句話弄的整個桌上都沉默了,他自己卻是一副啥也沒看見的繼續吃著,心里卻壞壞的笑開了懷。
哼哼哼,透露那么多信息,是不是傻,還讓少爺我提醒你!
孟拂塵看著兒子賊溜溜晶亮的眸子斂眸淡笑,斐雅姝一定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也一定會來找自己談話,她那么喜歡恒拓天,對恒拓天有利的條件她一定會答應的。
孟拂塵看了云景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著,嗯,好像有了一個很大的突破口,丞相,將軍,身份都很厲害,隨便一個靠山都不錯。
夜色朦朧,御錦城沉溺在燭燈之下,像是夢幻之城般模糊如紗,打聽了才知道御錦城有一個習俗,四月二十八日都會點河燈。
孟拂塵看著河面上多少數不清的河燈問道:“點河燈是為了紀念?”
“淵崖國第一位女將軍,火帥。”斐雅姝看著孟拂塵接著道:“聽說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也是最有謀略的將軍,曾經陪著皇上征戰沙場,可惜英年早逝,如果現在她還在的話,我一定會挑戰她成為最強的女人。”
孟拂塵笑道:“不挑戰她你也很強。”
“你不也是一樣?”斐雅姝同笑,“女扮男裝是不是很好玩?弄得我也想了。”
孟拂塵忽然斂眸,隨即笑道:“慧眼識女人,厲害!”
斐雅姝得意一笑,“那當然了,不然我怎么會約你出來,雖然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讓他覺得我太隨便了,隨隨便便就約男人出來,哦對了,他知道你是女的吧?”
“知道,但你可以認為他一直把我當男的。”
斐雅姝一笑,“我明白”隨即笑容淡了下去,認真的看著孟拂塵道:“你為什么來淵崖國,如果你想做什么傷害這里的事情我可不會同意哦,我會為我愛的人好好守護住他的家,十年前一樣,十年后還是一樣。”
孟拂塵嘴角染上一抹弧度道:“恒拓天在淵崖國的處境怎么樣?我是說消失了十年現在的處境怎么樣?”
斐雅姝似乎明白孟拂塵的意思,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他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可我不喜歡他啊,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倒霉的將軍府女兒。”
“那你喜歡上官樓主?”
孟拂塵動了動嘴角,想說什么沒說出口,歪頭考慮了一會兒才道:“我兒子喜歡他。”
“我看你也喜歡他。”
“答錯了,我誰也不喜歡,或者說誰不能喜歡。”
斐雅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笑道:“管他的,你不喜歡他我可就沒顧忌的上了啊,只要你不傷害他,其他的才不關我屁事。”
孟拂塵一笑,眼眸內掠出一抹賊亮的弧度,“丞相府在哪?”
“你想干嘛?”斐雅姝狐疑的打量著孟拂塵。
孟拂塵嘿嘿一笑,“最近手頭有點緊。”
“噗……”斐雅姝忽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附在孟拂塵耳邊道:“丞相府我唯一熟的地方叫小金庫。”
“噗,哈哈……”
兩個人賊不溜的女人相視大笑,兩抹幻影離開,只留下一陣淡淡的芬香飄散在黑夜中。
——
丞相府中,守衛隔三差五就輪班巡視,但這也攔不住兩個武功高強同樣腹黑一樣無恥的女人。
“就是這了。”斐雅姝指指面前的一面墻,“左邊有一個水墨江山畫,上面有一朵蓮花,按一下就開了。”
“你這是第幾趟了?”沒來它個十趟八趟的能跟進自己家似得熟門熟路?
斐雅姝抬著眼眸想了想,隨即笑道:“忘了,反正我都把這當成自己家了,而且是親爹親娘家!”
“一次都沒被發現?”孟拂塵看了看丞相府,這守衛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吧?她倆就站在這個墻邊上,他們就在十米的地方經過,居然都發現不了她們……看來她也可以把丞相府當成親爹親媽的家。
“被發現了一次,因為沒拿包裹就把東西賽在肚子里了,天太黑,守衛經過這里看我挺著大肚子,立馬低下頭就走了,估計是把握我認成他少奶奶了,還以為不小心撞到了少奶奶急解……”
……
孟拂塵無奈的撫了撫額頭,我也是醉了。
將蓮花圖案按下去,斐雅姝旁邊的墻果然移開了,趁著下一輪守衛還沒走過來倆人趕緊溜了進去。
走進墻門才發現里面的墻隔了很寬的距離,形成了一個隧道,正好夠一個人走的,孟拂塵前面走著,斐雅姝后面走,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拐彎的地方。
“拐彎了就是一個房間的地下室,里面是丞相府所有的家當,少它個十件八件根本看不出來。”
“是么。”孟拂塵看著前面拐角的地方,心不在焉的回答,不知道為什么總有點不好的感覺,總覺得拐角那里好像有什么人。
斐雅姝似乎也感覺到了孟拂塵的異常,孟拂塵回眸朝斐雅姝使了個眼色,斐雅姝看著拐角處臉色變了變,朝孟拂塵點點頭停下了腳步。
五米……
三米……
一米……
孟拂塵騰空翻身,手中匕首飛速旋轉刺去,“破!”
在看到隱藏在拐角處的那人后神色一驚,想收回力道已經收不回來了,“你大爺的,沒事你藏著干啥呢?”
云景看著朝自己飛過來的孟拂塵,手中迷離內力收了回去,下一秒張開懷抱淺笑看著孟拂塵,“來吧,投入爺的懷抱。”
“我拒絕可以么?”孟拂塵悲催的反抗著,怎奈人在空中飛,落地不由人啊。
準備等孟拂塵失手被抓時的一瞬間在出手的斐雅姝趕了過來,剛要出手,看到那人是云景后,收回架勢嘆了口氣,倚在墻上看接下來的好戲。
孟拂塵空中回眸,可憐巴巴的懇求,“姝姝,救命。”
“你且安心去吧,我會為你收尸的。”
“斐雅姝,你大爺的沒屁眼!”
“我大爺的屁眼已經十幾年沒用過了。”
……
倒霉蛋兒孟拂塵不甘心的回過了頭去,心里憤憤不平,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嘭”的一聲,倒霉蛋兒孟拂塵撞到一堵人肉墻上,那人肉墻抱著孟拂塵瞬間被撞飛了,直到幾米后撞倒了一根柱子才停下來,孟拂塵被這忽然一撞差點震飛了五臟六腑,感覺腦漿都顫了下,腦袋瞬間就蒙了。
斐雅姝看著這一幕笑了笑,她沒發現拐角處有人但她卻感覺到了,加上這一撞威力,她的功夫可是遠在她之上,這一撞下來那個男人應該傷了吧,唉,造孽啊。
“娘親?”孟包子看著忽然飛過來的不明物體有些傻眼,有看到不明物體居然是他娘親更驚訝了,“娘親,你是從天而降飛出來的嘛?”
孟拂塵瞥了一眼孟少爺,孟少爺正在那拿著麻袋裝寶貝呢,要不是突然多出來了倆人,人家還沉浸在寶貝太多該拿哪個的糾結下呢。
孟拂塵收回目光看著云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擔憂道:“你沒事吧?”
“有事”云景忽然一頭栽到了孟拂塵懷里,“爺頭暈。”
孟拂塵看著懷里的云景,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想摸摸他安慰他,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你先起來,我看看。”
“不要,爺腦袋也疼,不能動,需要靜養休息。”
“那我扶你找個地方坐著吧?”
云景窩在孟拂塵懷里,忽然神色痛苦,“哎呦,胳膊好像被壓骨碎了,你有多重?”
“額……”孟拂塵尷尬的臉紅了,“那個……這個……一百斤吧。”
“一百斤?”云景狐疑的瞥了瞥孟拂塵胸前,“一百斤的體重不算輕了,這比例有些失調。”
“滾蛋!”孟拂塵臉色一黑,要不是看在他真的很痛苦的份上,早就一腳飛了他丫的了。
說她……說她……胸小……
------題外話------
今天二更,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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