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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街上遇險


  楊長英的強(qiáng)勢讓得劉大丫著實的嚇了一跳,可隨即她就把臉子落了下來,站在那里眼神陰鷙的掃了眼楊長英,卻是扭了頭,沉著臉看向了一側(cè)的劉氏,她嘴張開,一臉的怒意對著劉氏就機(jī)關(guān)槍似的噴了過去,“我說你就是這么教育女兒的嗎,我可是她的長輩,我還是你姐姐,是你親姐,來者是客,你們家就是這樣待客的?”

  她一臉的氣勢洶洶。

  劉氏心里再一次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那股子無力感。

  這真的是她的家人嗎?

  以前,小時侯的姐姐,記憶里的姐姐雖然也有些尖酸,刻薄。

  但真心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姐姐,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今個兒是真的生病了,改日,改日我再去家里頭瞧姐姐。”劉氏現(xiàn)在只想著趕緊把劉家大姐給打發(fā)了,雖然這是她親姐姐,是,她心里的確多多少少念著那么一份的情,但是,她心里有那么一絲半點兒的牽掛,可不見得自家這個女兒就有啊,正如剛才這丫頭所說的,她連老楊家的那些人都敢弄,這幾乎是從沒曾見過面的什么大姨?

  呵呵,可別擺啥長輩譜了。

  擺也沒人認(rèn)!

  她更擔(dān)心的是,自家大姐再這樣糾纏下去,萬一惹惱了女兒,到時侯真的把她給丟了出去,以后她怕是要恨死自己了,雖然劉氏已經(jīng)不會去指望娘家了,但是她也不想讓娘家這些人恨她或是恨自己的這一雙兒女,再者,她也是真的為著自家姐姐的面子著想,試想,一個被人丟出去的,傳出去肯定會被人嘲笑的呀。

  礙于這些小心思。

  劉氏是好言相勸,最后總算是把劉家大姐給哄走了。

  看著馬婆子親自送人出去,劉氏坐在那里臉色有些差,就坐了這么一會兒功夫,說了些子的話,她額頭上竟然就出了一層的虛汗,她有些心虛的想去拿帕子拭,結(jié)果手一伸楊長英已經(jīng)把帕子遞到了她的手里,她抬頭看了眼自家女兒,不自然的移開了眼神,“那個,英子,娘并不是偏心你大姨,她,她嫁的那戶人家日子也不好過,這性子難免就,就左了些……”

  楊長英翻了個白眼,“娘,要論不容易,她能有您不容易嗎?”

  呃,那倒是沒有。

  劉氏被楊長英的話不軟不硬的噎了一下,頓了下她才看向楊長英,“英子,這人過日子,都不容易的。”要是可以,誰會想著這樣尖酸刻薄,斤斤計較?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日子不是很好嗎,或者人本性里有些東西是難以改變的,但是劉氏覺得,生活環(huán)境還是真的能把一個人給逼一下的,她看著楊長英,“娘也不會幫她什么,但是娘不想和她計較這些。”

  劉氏伸手揉了揉眉心,苦笑了一下,“其實,娘哪里有這個臉說這些話?這個家要是沒有你……”

  “娘,您說什么呢,您才是咱們這個家里的定海神針呢。要是沒了您,我和同子可就真的成了孤兒了呢。”楊長英這話是說真的,她看著劉氏,滿眼的真摯,“沒有了您,我和同子什么都不是的。”

  哪怕她有那個能力帶著楊長同過上好日子。

  但是劉氏這個母愛卻是缺失的。

  而且,她會沒那么快的融入這個家。

  沒有劉氏,說不定她會直接把楊長同丟到鋪子上去,哪里有什么耐心去應(yīng)付他?

  所以,劉氏的存在說是一個粘合劑也不為過。

  她把這個家牢牢的粘一起。

  融在一起。

  “娘,我理解您的心思,只要她們不太過份,女兒不會和她們計較的。”當(dāng)然了,她話是這樣說,但具體外頭怎么做還不是她自己拿主意?不過楊長英這會兒和劉氏說的也算是真心話,只要劉家那些人不要太過份,她是真的不會針對她們的,就是剛才劉家大姐,她那句話也不過是嚇唬的成份居多,不過,她想著剛才的事情,倒是因為劉家大姐的事情讓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第二天,楊長英找到了周國宏來說話。

  這讓周國宏頗是有些受寵若驚。

  “姑娘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親自來店里?”

  “我來看看不行嗎?還是說,你擔(dān)心我這個東家搶了你這個二掌柜的風(fēng)頭?”楊長英笑咪咪的看著他,看到周國宏果然變了臉色,她搖搖頭,一聲失笑,“好了,不逗你了,我來找你是有事的,你這人腦子溜,結(jié)交的人又都是三教九流的,幫我找找看,哪里有什么合適看家護(hù)院的狼狗或是狗崽子啥的,幫我買兩條來吧。”

  她不可能永遠(yuǎn)指著阿傻趕人的啊。

  所以,養(yǎng)兩條狗,看著看家護(hù)院就成了當(dāng)先唯一的法子。

  當(dāng)然了,她也可以養(yǎng)幾個護(hù)院。

  不過這樣太顯眼。

  而且,就她這點子家財,還不至于用到保鏢護(hù)院的。

  楊長英這話一出口,對面的周國宏卻是一下子領(lǐng)會錯了她的意思,他想了想,故作聰明的笑道,“楊姑娘是想養(yǎng)寵物狗吧,這事兒你就放心吧,我保準(zhǔn)給你找兩條又乖巧又好看的,到時侯給你抱過來就是。”他還以為楊長英背著自家大哥找他什么事兒呢,甚至看到楊長英說要找他,他就下意識的在心里反思最近做的事情,還好,這會兒一聽楊長英的話立馬把心給掉回了肚子里頭。

  不就是一條小狗崽子么。

  容易的很。

  楊長英翻了個白眼,啥好氣的看向他,“你是哪個耳朵聽說我要養(yǎng)寵物狗了?”

  真是的,老是自作聰明。

  就這一點兒,楊長英不喜歡他,有什么事情也是找比他靠譜多的周**這個當(dāng)哥哥的。

  在她的眼里吧,周老二,嗯,就是個耍嘴皮子滴。

  此刻,看著他直接把自己的話給擅自改了,她搖搖頭,“我剛才說的是狼狗,看家護(hù)院的那種,不是寵物狗。”

  看家護(hù)院的。

  好吧,的確不是寵物狗。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啊,周老二很是痛快的點頭,“行,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后我給送家去。”

  “嗯,銀子方面,別太離譜就是。”楊長英交待了兩句,挑高了眉看著連連點頭的周國宏,又加上了一句,“要是讓我回頭打聽到你弄來的來路不正,或者是坑蒙拐騙啥的,看我饒得了你。”

  “楊姑娘你放心吧,我絕不會給你丟臉的。”

  對于這一點,楊長英是將信將疑,不過,她想了想也不擔(dān)心周國宏會在中間耍什么心眼兒:整個鎮(zhèn)子才多大呀,來來去去的,大家都低頭不見抬頭見,每天傳來傳去的就那么丁點子的事兒,要是周老二真的用什么歪門邪道弄了來,楊長英早晚會知道這事兒的,到時侯損失的可就是周國宏自己了。

  把事情交待完,楊長英便對著周國宏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去忙,她要回去了,身后,周國宏看著她嘿嘿的笑,“你不去鋪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呀,我大哥要是看到你過來,肯定會很高興的。”他那個大哥呀,一根筋,明明他們兩個把鋪子經(jīng)營的極好,每隔個半月十天的就得去磨楊長英這個東家來露下面啥的,好像不讓楊長英在鋪子里走一圈在幾個伙計面前露下面,她就不是這里的東家似的。

  現(xiàn)在,要是讓他大哥曉得楊長英這個東家來了卻沒進(jìn)鋪子。

  又是來找自己的。

  他非得沖著自己黑臉不成。

  楊長英哪里不曉得他的心思呀,對著他一笑,“行了,回去和你大哥說,我去醫(yī)館那邊看看。”

  “好勒,我這就去說。”

  有了這句話,他哥肯定就會怪他啦。

  眼看著周國宏轉(zhuǎn)身就要走,楊長英突然喚住他,“等等,你和你大哥說,明天一早讓他去家里一趟,我有點事找他。”楊長英是想和周**商量下新鋪子的事情,她的醫(yī)館已經(jīng)漸漸走上了正規(guī),但是鋪子卻還是只有一個木匠器的鋪子,她年前出來逛街的時侯看好了幾個鋪子,如今差的就是做一個系統(tǒng)的梳理,到底是想要開什么做什么。

  雖然丘家耀給她介紹過來幾個掌柜的。

  但是她卻不敢輕易相信。

  所以,目前來言能商量的也就是一個周**了。

  醫(yī)館里沒什么事情,廖廖無所的幾個醫(yī)者正在拿藥,今個兒剛好是趙大夫坐堂。看到楊長英進(jìn)來,他笑著迎了過來,“楊姑娘來了?怎么著,你可是今個兒沒事過來坐館的?”在趙大夫的眼里,楊長英是一身的精妙醫(yī)術(shù),要是就此埋沒在家,可真真是可惜了呀。

  所以,他是時不時的就鼓動一下楊長英來坐館。

  反正這醫(yī)藥鋪子都開了。

  再說什么拋頭露面的也是沒啥意義。

  如今坐個館啥的,還能惠及百姓。

  楊長英早就說過趙大夫是仁醫(yī),而從他的所為所言之中也能看的到。

  他的心腸,的確是軟。

  此刻,聽著他這一心為著鎮(zhèn)上老百姓的話,楊長英微微一笑,“現(xiàn)在還用不到我。”她雖然用給丘老太太治腿的法子打開了這個醫(yī)館的招牌,可這轉(zhuǎn)眼幾個月過去,真正來找她,相信她,讓她出手的可沒幾個,導(dǎo)致劉氏有時侯都會在家里念叨幾句,楊長英卻是覺得半點都不急,這不是別的,她的醫(yī)術(shù)是她多年練出來的,是印在她腦子里頭的。

  這人啊,吃的都是五谷雜糧。

  誰敢說自己一輩子絕不生病?

  所以,她有什么好急的啊。

  她看著趙大夫有些失望的眼神,想了想和他解釋道,“我現(xiàn)在就是坐在這里也沒有幾個人相信的,他們只會議論紛紛,將信將疑。甚至對咱們的醫(yī)館都會連帶著生出幾分的懷疑。”這是在和趙大夫解釋自己此刻不能來的原因,不過,她又笑著看向趙大夫,“不過趙大夫你放心吧,只要是我能幫的上忙的,我絕對會過來的。”

  趙大夫聽她這么一說,眼神里的笑意就多了幾分。

  其實他也理解楊長英這些話,她除了會一身的醫(yī)術(shù),她還要經(jīng)營這個醫(yī)館,還要養(yǎng)家。

  哪里像自己。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

  兩個人又說了會子話,知道楊長英只是路過這里過來看看,趙大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可是東家,能不能別這樣隨便?”又看向楊長英,“你看看你,這醫(yī)館開了幾個月了,你統(tǒng)共來了幾次?你就不怕我們這些人砸了你醫(yī)館的招牌。”

  楊長英微微一笑,“有趙大夫在呢,我才不怕。”頓了下,她笑嘻嘻的看向趙大夫,“本來說好是過了十五過來的,結(jié)果趙大夫今個兒就來了,等明兒個我給趙大夫發(fā)個大紅封啊,到時趙大夫可千萬別推辭才是。”

  她這話說的可是真心的啊。

  雖然之前的事情雙方已經(jīng)解釋清楚,但是趙大夫卻總是在心里覺得對她們母子三人有所虧欠,再加上他向來為人公平公正,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會一心為著她著想,為著這個醫(yī)館著想的,她把這些都算計到了在里面,不然的話,楊長英為什么親自去找了趙大夫兩三次,也要把他給說服來醫(yī)館里坐堂?

  這就是主要的原因!

  醫(yī)館里,她得有幾個忠心的,一心為著她好的心!

  而且這個人還得公平,公正,處事公允。

  趙大夫卻是最好不過的人選。

  眼看著到了正午,又有了兩個患者來診脈,趙大夫便對著楊長英擺擺手,示意她自己隨便,他則轉(zhuǎn)身去忙活了起來,給病人瞧病的趙大夫一臉的認(rèn)真,眉眼溫和,面對著病人再三的問詢也沒有不耐煩或是覺得病人羅嗦,語氣一如繼往的溫和,輕柔,楊長英站在一側(cè)看了會便忍不住點了點頭,趙大夫能在這個時侯過來醫(yī)館,的確是她撿到了寶。

  她對著一側(cè)的小伙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走了兩步她停下,回頭看時才發(fā)現(xiàn),今兒個阿傻沒有跟著她出來。

  站在街頭默了一下,楊長英搖了搖頭,這習(xí)慣呀,果然是可怕!

  以前阿傻跟著她出來習(xí)慣了,今個兒出門的時侯阿傻正陪著楊長同練功呢,看到她出來阿傻倒是要跟著,可卻被她給攔了下來,雖然阿傻嘟了個嘴,一臉氣呼呼的樣子,不過還是聽了她的話,留下來陪著楊長同練功,瞧著他那小孩子氣的又是踢地下石子又是甩手鼓腮幫子的樣兒,楊長英覺得好笑極了。

  她想了想,在前面的街口拐了個彎,走到一家賣糖炒栗子的店里買了幾包。

  這個東西阿傻挺喜歡吃的。

  還有楊長同。

  想到家里的幾個人,楊長英索性多買了兩包,然后又轉(zhuǎn)到別的鋪子買了些零食,一人晃晃悠悠的朝著自家里頭走去,穿過兩條巷子,楊長英拐入一個胡同,這個胡同的盡頭一拐彎,再橫穿過那條大街就是她們的家了,只是這楊長英才進(jìn)胡同沒走兩步呢,身后突然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姑娘,這是你掉的東西嗎?”

  掉的東西?

  楊長英第一個念頭是上下看了自己的身上:零食、荷包、玉佩都在呀,她挑了下眉,一扭頭就看到身后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手里拎了一個荷包走過來,對著她一臉明媚的笑,“我剛才走在姑娘身子后頭,瞧著這荷包竟是從姑娘身上掉下來的,這里頭有些碎銀呢,姑娘若是丟了怕是要心疼了……”

  他一邊說一邊走,眼看著已經(jīng)離楊長英不到一米遠(yuǎn)。

  “站住。”楊長英咪著眼看向那個男子,清脆的聲音里透著冷意,“那不是我的荷包,你看錯了……”話罷,楊長英是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抬腳就要走,那荷包的確不是她的,而且,這個男人撿了東西還給她,竟然還羅里羅嗦的說那么一通,雖然他的話全都是好聽的,而且是為著丟荷包的人著想,可是楊長英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這個人有古怪。

  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自然就是趕緊離開這人,離開這里。

  只是她想走,身后那人卻是一步邁到了她的跟前,一臉的誠懇,“姑娘你看看,你看看,這真的是你身上掉的啊,這里面有不少銀子呢……”說著話他竟然已經(jīng)伸了手,把那個荷包遞到了楊長英的跟前兒,楊長英臉色一沉,想也不想的照著那人一腳踹了過去。

  這人執(zhí)意要把這荷包遞到她面前。

  不是這荷包有古怪就是這人有問題的。

  不管是哪一樣,楊長英自然是都不會容忍的,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一腳照著來人踹了出去,那人卻是不妨她這樣突然動作,一怔之下卻也是飛快的回身,身子一轉(zhuǎn)側(cè)身避開她的腳,眼底詭譎笑容一閃,他一揚(yáng)手,手里纂著的荷包松了口,對著楊長英臉上猛的就丟了過去。

  只那么一吸氣。

  楊長英立馬就曉得了,靠,這人拿的竟然是石灰粉!

  她身子飛快的后退,撒腿就跑。

  楊長英心里清楚,這個人肯定是沖著她來的。

  只是沒跑幾步她就苦笑著停下了腳步。

  對面的胡同口,又沖過來了兩個中年男人。

  她跑的快,就好像是正沖著那兩個人沖過去一樣。

  “反應(yīng)不錯啊,你倒是再跑啊,跑啊。”身后響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嘲諷聲,是剛才對著楊長英撒石灰粉的那一個男人,剛才楊長英能避開他的那一招,而且還撒腿就跑了出去,他雖然有些吃驚于她的靈敏,但卻并沒有多大的驚慌,怕什么呀,她要是當(dāng)真能跑的出去,他還佩服她呢,所以,這會子他看到楊長英被自己的兩名弟兄給逼的停下了腳步,不禁吃的一聲笑,慢悠悠的朝著楊長英晃了過來。

  對面兩個人也一步步的緊逼。

  楊長英咪了下眼,臉上適時的擺出副緊張害怕驚惶失措到了極點的表情,縮著個身子唇都抖了,看著幾個人淚眼汪汪的,心里卻是瞬間快速的盤算了起來,這幾個人不是一般的痞子混混,倒是有點像是專門針對她的……

  會是誰這樣的對付她?

  老楊家的人?

  高氏?

  楊長英頭一個念頭想的是高氏,她甚至在心里想,是不是自己給秋氏出主意,讓她把高氏買通幾個大夫故意折騰楊方氏的事情給捅出來,讓她在楊家,在楊方氏面前徹底的失勢這事兒被高氏知道了,她氣怒之下便弄了人來以付自己?不過她接著又想到了第二個人選,還有丘家的人呢,特別是那位丘二小姐,自己和她的打賭可是還存在著呢。

  上次她被自己給氣跑了。

  知道自己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一賭氣便找了人來收拾自己?

  再或者,難道說,是丘家的某些人,比如說心疼自己女兒遭遇的某位太太?

  她想來想去覺得這些人都有可能。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細(xì)想真兇的時侯,楊長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思路集中,她眼神平靜的看向走在自己身前不遠(yuǎn)處的那個男人,挑了下眉,“對方收買你們辦事,給了你們多少銀子,我付雙倍,只要你們當(dāng)今個兒沒看到我,如何?”

  “三哥,雙倍啊。”

  “是啊三哥,這可是白撿的銀子啊。”

  我聽著他們?nèi)齻人的嘀咕聲,微微一笑垂下了眸子:能用銀子買動的人,特別又是這種人,你能指望他們給你隱瞞?

  不過,我也并沒有大意。

  看向剛才執(zhí)意給我荷包的那個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們放過我,我,我愿意多出對方兩倍的銀兩。”

  “早就聽說楊家這位被趕出來的女兒發(fā)了財,手里銀子不少,現(xiàn)在瞧著,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那個男人沖著我眼神冷冷的一笑,上下打量著我,嘴里的話卻是頗有幾分陰陽怪氣,“即然楊姑娘樂意給咱們送銀子,咱們也沒有往外推的道理是吧?”

  楊長英此刻臉上的驚懼去了幾分,看在對方的眼中好像就是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一樣。

  她看著對方三人,咬了咬牙,“那對方給你們多少,我,我出雙倍給你們就是。”頓了下,她又抖著唇加上一句,“你,你們可不能不守信啊,銀子,銀子給了,你們要放我離開的……”

  “對方給了我們?nèi)畠摄y子。”

  “不,四十兩。”

  我看著那兩人爭先恐后的說出來,而且說的前后不一。

  心頭暗自曬然一笑,我這人在對方眼里就值這么點銀子么?

  真是讓人生氣啊。

  啪,那被喚為三哥的伸手在那兩人腦袋上各拍了一記,“你們兩個給我閉嘴,不出聲沒人當(dāng)你們是啞巴。”他怒斥了兩個人幾句,方抬頭朝著楊長英極是沒誠意的一笑,“楊姑娘見笑了,我這兩個兄弟是個粗人,沒啥見識,楊姑娘別怪。”

  楊長英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不就是想打她的主意嗎。

  說那么多的廢話做什么啊。

  她深吸了口氣,看向那人,“我給你們八十兩,這事就此揭過,如何?”她看著那人,此刻也懶得再裝什么害怕驚懼啥的了,楊長英這一刻的眼神里甚至都帶了幾分的冷意,她并不在意讓對方知道,自己不是如同剛才表現(xiàn)的那樣怕他們,而且,她心里甚是希望眼前這三個人見好就收,免得到最后弄個雞飛蛋打一場空啥的。

  好在,那人倒也是個痛快的,略一想便點了頭,“那我們兄弟三個今個兒就承了楊姑娘這份情。”一邊說話一邊竟是沖著楊長英拱了拱手,行了一禮,不過他看著楊長英的眼神卻多了幾分的警惕,“只是不知道楊姑娘這銀子是怎么個給法?若是現(xiàn)銀,姑娘身上沒有這么多吧,銀票的話,呵呵,我們可不想去換兌的時侯出點什么狀況。”

  楊長英給他們銀票,萬一事后又著人去銀莊守著。

  到時侯吃虧的可還是他們。

  楊長英笑了笑,“我說過的話從來都算數(shù)的。倒是你們,想我怎么給你們銀子?”想了想,楊長英看向三個人,“這樣吧,你們要是不敢拿銀票的話就兩個人守在這里,只余一個人去我鋪子里頭,找我掌柜的拿銀子,就說我事情需要急用,我會給你們一件信物,你們覺得可好?”

  這樣倒是尚可。

  那個領(lǐng)頭的皺了下眉,雙眸陰冷的掃向楊長英,“你最好別在中間耍什么花招,不然的話,哼。”他一聲重重的冷哼,扭頭低聲吩咐了一個人幾句,抬頭看向楊長英,伸了手,“信物拿過來。”

  是一枚玉佩。

  楊長英丟給了那個男人,“這枚玉佩拿過去,他不會問的,直接就給你。當(dāng)然了,這玉佩的權(quán)限只有八十兩,你要是開口說多一兩,我那個掌柜是個聰明人,到時侯他說不得會猜到我出了事情,屆時他會如何做可就不是我的事了。”

  聽了楊長英的提醒,那捏著玉佩的人眉頭一跳,臉色就變了。

  楊長英一側(cè)瞅著不禁微微一笑。

  敢情這人還真的想著獅子大開口么?

  那個被稱為三哥的也是臉色一陰,他冷冷的瞟了眼楊長英,扭頭瞪向身側(cè)捏著玉佩的那人,“聽到了沒有,要是你敢壞事,兄弟幾個都栽了的話,你那幾個家人可也別想好!”他這么極是平靜卻透著陰森威脅的一句話,那個人臉色唰的又是一變,趕緊搖頭,“三哥放心,放心吧,我絕不會誤事的。我這就去,八十兩,一分都不多說。”

  “趕緊去,快去快回。”

  待得那人走后,那個三哥看了楊長英一眼,吃的一聲冷笑,“果然是個精明的,這法子不管是真假,也算是我佩服你了。”

  楊長英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不過是人在江湖走,小心謹(jǐn)慎些罷了。”

  “也對。”那三哥點了點頭,正想說什么,楊長英突然看向了他,“咱們再做個交易如何?”

  還有交易?

  那三哥有些好笑的看了眼楊長英,“楊姑娘,我們是拿了別人的錢財來毀你清白的。你如今瞧著這樣,竟好像和我們合作的上癮了不成?”他們可是壞人啊,這丫頭竟然一點都不怕?想到自己剛才喊她時,她眼底的謹(jǐn)慎,以及那果斷的一腳,再聯(lián)想到剛才楊長英幾句話的反敗為勝,再有那什么八十兩銀子的一說,他哪里還不曉得,楊長英這是根本半點沒害怕他們!

  他不禁就苦笑了一下。

  自己竟然還以為只是個小丫頭,覺得她不過是運(yùn)氣好罷了。

  現(xiàn)在瞅著,這丫頭簡直就是成了精好不好?

  輕敵啊。

  嗯,這次自己果然敗的不虧!

  眸光微閃,那個三哥看向楊長英,“你說吧,什么交易。”頓了下,他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反正咱們已經(jīng)合作了一次,也不差這一回,只要楊姑娘說的合作能讓咱們賺銀子又不擔(dān)風(fēng)險,咱們自然會考慮的。”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我給你們二十兩銀子,你們把背后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人告訴我。”

  楊長英的話聽的眼前的兩個人都是眼神一閃。

  咪了下眼,她看向那個三哥,“怎么,你們不肯?”

  “也不是不肯,只是咱們這樣做可是違背道義的,姑娘卻是讓咱們有些為難了……”

  那三哥的話聽的楊長英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們拿人錢財,來毀自己清白時怎么不說違背道義了?

  這會兒和她講起了道義……

  真真是好笑!

  她也不急,只是眼角含笑的回望了過去,眼看著那兩個人被她的眼神瞅的都有些不自然的閃爍了起來,楊長英微微一笑,“三十兩,我說,你們只管點頭或是搖頭,如何?”她這樣的話音一落,那個三哥還沒怎樣,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個年輕些的男子卻是一下子睜圓了雙眼,眼底一抹亮光閃過,“三十兩啊,三哥……”

  “楊姑娘當(dāng)真不用我們開口?”

  “不用,你們只管搖頭或是點頭,我說的對,你們就點下頭,如何?”

  “行,只是這銀子……”楊長英剛才可是讓那人只拿了八十兩呢,余下的三十兩他們怎么拿?

  楊長英微微一笑,“這是三十兩的碎銀票,通兌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那三哥拿在手里看了看,眼底閃過一抹的滿意。

  對著楊長英點點頭,“楊姑娘請說。”

  “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是一個女人?”

  兩人齊齊點頭。

  楊長英笑了笑,繼續(xù)問,“是一個婆子,上了年紀(jì)的?”

  兩人搖頭。

  楊長英咪了下眼,搖頭啊,不是婆子?

  “是小丫頭?”

  “十幾歲。”出聲的竟然是那個三哥,他看向楊長英,眼神里閃過一抹意味深長,“姑娘也不用說了,我直接告訴你就是,那人自稱姓丘,說是為主子出氣,給了咱們銀子讓我們盯著你,今個兒我們以為是個機(jī)會,沒想到……”

  沒想到,自己竟然直接用銀子來了個策反。

  楊長英一笑,卻是又看向那個開口的三哥,“你的人肯定事后跟蹤她了吧,那人可是當(dāng)真進(jìn)了丘家?”

  那個三哥聽了這話微微一怔。

  “楊姑娘這話是懷疑,那人不是丘家的人嗎?”

  楊長英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開口道,“我得罪的人不少,想要報復(fù)我的人自然也不少,但歹毒到這個地步,要?dú)饲灏椎膮s是沒有幾個,丘家某人是其一,另一家則是……”楊長英頓了下沒出聲,她沒必要把這些事情和眼前這幾個人講,而且,雖然眼前這個三哥說那個小丫頭自稱姓丘,但是楊長英心里卻還是有著疑慮的。

  在她的心里,對于這次的事件她偏向的是高氏。

  這個人,比丘二小姐成熟多了,手段,也高桿多了啊。

  說不定這次就是她玩的架禍一招。

  不過呢,也不排除是丘家某位太太出的頭……

  所以,哪怕眼前這個人說了是自稱丘家的丫頭,楊長英心里還是將信將疑的。

  誰會在害人的時侯主動報出自己家門的?

  她這樣凝眉沉思,旁邊的那個三哥也跟著黑了臉,“難道說,那個小丫頭擺了我們一道?”他們這些人做這種生意,自然是會小心謹(jǐn)慎一些的,而且,事主雖然說什么保密之類的,但那只是一個說詞,他們肯定會在事后跟蹤或是調(diào)查的,對于這次的事兒,他自然也派了人去查的,但跟著去的人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對方拐進(jìn)了丘家的那條胡同罷了。

  他之前也一心以為做這樁事情的人會是丘家的。

  現(xiàn)在瞅著楊長英的神色,這個三哥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以著楊姑娘的意思,這人會是哪一家的?”敢耍他們,真是豈有此理!

  楊長英笑著斜他一眼,“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覺得,不太像丘家的人。”頓了下,她笑咪咪的看向那個三哥,“當(dāng)然了,我瞧著你們?nèi)耸滞Χ嗟难剑鞘潞笳娴牟槌鳇c什么來,可千萬念在咱們今個兒兩回合作的份兒上回頭和我說一聲啊,也好讓我知道是哪個黑心肝的這樣惡毒的要?dú)Я宋遗丁!?br />
  她這話說的有些輕松,隨意。

  那個三哥哪里還不曉得楊長英心里定是有了兇手的人選,只是不肯告訴他?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

  正如楊長英所說的那樣,他們?nèi)耸植簧伲?dāng)日又是幾個人見過那個小丫頭的。

  只要發(fā)了狠的去查,還能找不到真相出來嗎?

  半個月后。

  高氏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被人割了舌頭,砍了手腳丟到了楊家老宅的門口。

  楊長英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微微一笑。

  果然是高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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