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謝老夫人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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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歡等人這幾日甚是疲憊,見韶華無礙,便也放心下來。@樂@文@小@說|
“大姐,這瘟疫?”謝歡擔憂道。
“鴻鵠先生已經將方子先傳了過來,不過也只能控制,一切等鴻鵠先生趕到再說。”韶華接著說道,“你們先去歇息,這樣才能有力氣。”
“大姐。”謝蘭走上前,“這吳珵?”
“他不過是流寇罷了,不足為懼,此事兒日后切莫再提了。”韶華看著她們說道。
“明白。”畢竟謝芝也被擄走過,倘若被外人知曉,怕是她們的名節也損了,到時候也不知曉會傳出什么風言風語。
謝芝明白,韶華這是為了保護她。
畢竟依著謝芝如今的地位,大蕭氏想要以此做文章,給她難堪,更甚至與來要挾她,她怕是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謝芝感激地看向韶華,韶華只是笑笑地看著她,接著說道,“都去歇息吧。”
“是。”幾人便也轉身離去了。
袁緋茉走了過來,盯著韶華道,“吳珵對你動手了嗎?”
“沒有。”韶華搖頭道。
“那便好。”袁緋茉暗暗地松了口氣。
“只是吳珵此人甚是陰險,日后倘若再碰見他,莫要理會。”袁緋茉看著她說道。
“嗯。”韶華也不想再碰上吳珵,否則,她一定會手刃了他。
袁緋茉上下打量著她,“你也真是的。”
“我怎么了?”韶華笑吟吟道。
“你這些時日都在忙什么?”韶華挑眉道。
袁緋茉愣了愣,“什么忙什么?”
“你莫要裝糊涂。”袁緋茉湊了過來,“你身上有沈三哥的氣息。”
“嗯?”韶華盯著袁緋茉,暗想著她怎會熟悉沈煜的氣息呢?
“他啊……”袁緋茉接著說道,“我與他自幼相識,他善于的熏香可是大哥特意調制的,我如何能不知?”
“袁大哥?”韶華睜開雙眸,“難道袁大哥也他也?”
“什么?”袁緋茉當然聽不懂。
韶華搖頭,覺得這不可能。
“那三皇子身上的氣息呢?”韶華繼續問道。
“哦,也是一樣的。”袁緋茉接著說道,“三皇子遠在南邊,自然不會出現在此處,我猜想,你碰見了沈三哥。”
“嗯。”韶華便也承認了。
“是沈三哥救了你?”袁緋茉追問道。
“嗯。”韶華點頭。
“沈三哥怎么會過去呢?”袁緋茉不解。
韶華淡淡道,“湊巧吧。”
“哦。”袁緋茉也只是微微點頭,便也不多問了。
反正,只要韶華無事便成,至于她跟沈煜的事情,日后再說吧。
謝詁與謝忱、袁陌塵也過來了。
三人看著韶華道,“吳珵究竟是誰的?”
“看樣子,他應當跟北蠻的二皇子暗中勾結。”韶華低聲道。
謝詁皺著眉頭,“想要知曉袁家的兵力部署,定然是不簡單的。”
“這十年來,他定然也有了自己的人馬,現在突然出現,想來也是時機。”謝忱接著說道。
“看來日后我們定當小心才是。”袁陌塵低聲道。
“對了,妹妹,吳珵可與你說過什么?”謝詁看著她。
“他原本是要帶著我一同走的,只不過我不從,他便送我回來了。”韶華繼續道。
“帶著你?”謝詁盯著韶華道,“他有沒有對你?”
“二哥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他動手的。”韶華低聲道。
“那便好。”謝詁這才松了口氣。
謝忱看著她,“妹妹,眼下我們一時半會是無法離開邊關了,等回京也需要些時日。”
“嗯。”韶華明白,“京中可傳去消息了?”
“已經傳了消息給父親。”謝忱看著她,“不過你的事兒,無人知曉。”
“那便好。”韶華微微點頭。
“吳珵如今不知逃竄向何處,袁伯父也開始重新部署了。”謝詁道,“妹妹,這幾日,我們只要遏制了邊關蔓延的瘟疫便是。”
“邊關是斷然不能亂的。”韶華低聲道。
“對了,這是有人送來的書信。”謝詁說罷,便遞給了她。
“書信?”韶華疑惑地接過,等看過之后,接著說道,“是拓跋玦。”
“看來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謝詁低聲道。
“伺機行動?”袁陌塵低聲道。
“這倒是不知。”謝詁嘆了口氣,“眼下,吳珵奸計未得逞,而且還大傷元氣,想來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
“不過,拓跋碩與拓跋玦之間的斗爭,看來也要開始了。”謝詁道。
韶華想著拓跋碩損失的人,她覺得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
至于拓跋玦,她相約自個見面,想來也是為了吳珵的事情。
她思謀再三之后,便赴約去了。
謝詁原本是想跟著她,不過被她拒絕了。
韶華也帶著巧鳳與鄭嬤嬤前去。
拓跋玦已經在等著她。
二人見面,拓跋玦淺笑道,“坐吧。”
韶華緩緩坐下,“吳珵的事情你是何時知曉的?”
“你無事便好。”拓跋玦看著她。
“看來你一早便知道。”韶華低聲道。
拓跋玦斂眸,“我見你已經有了主意,便一直暗中靜觀其變。”
韶華也只是淡淡一笑,知曉拓跋玦一定會在最危機的時候出現,不過,對于她來說,這樣心思深沉的人,的確讓她喜歡不起來。
拓跋玦知曉她會生氣,不過卻也是沒法子的。
“你何時回京?”拓跋玦看著她問道。
“等瘟疫結束之后。”韶華低聲道。
拓跋玦微微點頭,“你可要隨我前去北蠻一趟?”
“去那做什么?”韶華直視著他。
拓跋玦接著說道,“去看看。”
韶華搖頭,“眼下太忙,抽不出身。”
“那我等你。”拓跋玦倒是耐心極好。
韶華也只是垂眸,并未回應。
二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拓跋玦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這些時日你莫要再出城。”
“難道有事兒?”韶華覺得拓跋玦前來是要提醒她什么。
“你樹敵太多。”拓跋玦繼續道,“京中該知曉的人已經都知曉了,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知道。”韶華明白,紙包不住火,也許已經有人開始對她不利。
“你明白便好。”拓跋玦抬眸看著她,“我想,你應當能有主意了。”
韶華見拓跋玦似乎對自己很了解,也只是抬眸看著他。
“你是何時關注我的?”韶華直言道。
拓跋玦見她突然變了,不似在京中謹言慎行的,反而多了幾分的蠻橫。
他挑眉道,“我還是喜歡你如此的模樣。”
韶華端起茶盞,只是輕輕地摸索著杯沿,“我一直都是這幅模樣。”
“循規蹈矩不適合你。”拓跋玦淡淡道。
韶華也只是輕笑道,“我一向循規蹈矩。”
拓跋玦見她難得反駁,繼續道,“我想,你應該會喜歡北蠻的風光。”
韶華接著道,“不知大皇子還有何事?”
“在你離開邊關之前,隨我回北蠻一趟。”拓跋玦看著她,“那里有你想要的真相。”
“是我母親?”韶華看著他。
“還有席老太太的事情。”拓跋玦低聲道。
韶華知曉,單憑這其中的任何一個,她都會去,更何況還是兩個呢?
她爽快地應道,“好。”
“一言為定,到時候我來接你。”拓跋玦起身,便轉身離去。
韶華轉眸看著鄭嬤嬤道,“祖母可是留下什么了?”
“老奴倒是不知的。”鄭嬤嬤的確不知。
老太太在臨終前安排了不少的事情,她知曉的也僅限于她能夠知道的。
韶華微微點頭,便回了府邸。
謝詁等人都在等著她回來。
“如何了?”謝忱焦急地問道。
韶華看著他,“大哥,他不過是與我閑聊罷了。”
“哦。”謝忱見韶華神色淡然,便也不再多問。
他是知曉韶華的性子的,她倘若會說,必定會告訴他。
韶華沉默了良久,看來還是有很多的事情等待著她。
接連數日,韶華都在破廟中。
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不出半個月,鴻鵠先生便到了。
如此,又忙了一月,瘟疫才算是徹底地控制住了。
袁家主特意將韶華叫了過去。
“袁伯父。”韶華微微福身道。
“華丫頭。”袁家主看著韶華的時候,似是想起了某個人。
韶華明白,袁家主想起的是她的母親。
那個謎一樣的女子。
卻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讓如此多的人迷戀至此,又久久無法忘記。
“袁伯父,后日我便回去了。”韶華低聲道。
“好。”袁家主想了想,“塵兒隨你回去吧。”
“袁大哥留在這處最好不過了。”韶華接著說道。
“他親自護送你回去。”袁家主擔心韶華的安危。
“這……”韶華想了想,知曉袁家主的心思,便垂眸應了下來。
“你覺得塵兒如何?”袁家主看著韶華問道。
“袁大哥極好。”韶華低聲道。
“那便好。”袁家主淺笑著點頭。
韶華想了想,“袁伯父,眼下邊關的危機雖然解除了,可是難免藏有隱患。”
“此事兒我也想到了。”袁家主低聲道,“華丫頭放心便是,你與你母親真像。”
“我母親?”韶華有意想要知曉自個的母親究竟是怎樣的人。
不過袁家主似乎緘默不言,也只是如此提了一句,便再未提起了。
韶華出了袁家主的屋子,抬眸便見袁緋茉上前。
“華妹妹,你后日便走了?”袁緋茉走上前去,“我當真舍不得你。”
“茉姐姐,來日方長。”韶華接著說道,“這次我算是不虛此行了。”
“不過,你不是要去北蠻嗎?”袁緋茉低聲道。
“拓跋玦傳了消息,只說改日了。”韶華也知曉,北蠻的最北邊發生了政變,拓跋玦現在自然沒有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他是一個極其戀權的人。
“那你早些回去吧。”袁緋茉連忙說道。
“如今舍得我了?”韶華低笑道。
“你又打趣我?”袁緋茉皺著眉頭道。
韶華笑道,“我哪里敢?”
“好了。”袁緋茉雖然不舍,可是也知曉,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她心知肚明,倘若韶華不回去,日后怕是會有更大的麻煩,還不如早些回去呢。
后日,謝忱、謝詁、袁陌塵便護送韶華等人離開了邊關。
一路上倒是沒有驚險,一切甚是順利。
鴻鵠先生先留在了邊關,防止瘟疫再次發生。
一月之后,韶華便到了寺廟。
不過韶華卻得知了一個噩耗。
老夫人重病,已經臥床不起數日了。
韶華當即便趕回了謝家。
謝昶帶著謝家眾人守在花廳內。
知曉韶華等人回來,謝昶嘆了口氣。
“你快去見見你祖母吧。”謝昶道。
“是。”韶華入了里間。
突然想起了當初席老太太去的情形來,如今卻又重演一遍。
這讓韶華心中多少存著幾分的感傷。
畢竟,不論是席老太太,還是謝老夫人,待她都是極好的。
她緩步上前,行至床榻旁,便看向躺在病榻上老夫人。
“祖母。”韶華輕聲道。
“華兒回來了。”老夫人咳嗽了幾聲,便被李嬤嬤服了起來。
“祖母。”韶華眼眶泛紅。
“我不妨事。”老夫人擺手道。
韶華已經給鴻鵠先生傳了書信過去,可是這一來一回,最快也需要半月。
她連忙彎腰扶著老夫人,“祖母,是孫女不孝。”
“你既然來了,我便交代你一些事情。”老夫人看著韶華道。
“是。”韶華輕聲應道。
老夫人便讓李嬤嬤退了下去,屋內只剩下老夫人與韶華二人。
不知過了多久,韶華才從里間出來,只是說道,“祖母歇下了。”
謝昶看著她,“你也回去歇息吧。”
“是。”韶華垂眸應道,不理會眾人疑惑地眼神,回了自個的院子。,
她不知自個是如何入了書房的,只是呆呆地坐著,過了許久之后,才嘆了口氣。
鄭嬤嬤走上前來,“大小姐。”
“祖母病了多久?”韶華看向鄭嬤嬤道。
“回大小姐,已經有些日子了。”鄭嬤嬤接著說道,“老夫人是知曉自個身子的,聽李嬤嬤說,一早便開始安排了。”
“父親可知曉?”韶華繼續道。
“家主不知。”鄭嬤嬤搖頭,“此次事發突然,家主也是匆忙趕回來的。”
“我知道了、”韶華擺手道。
“大小姐,大爺傳信來了,說是有要事。”巧鳳將席沅的書信遞給她。
韶華接過,看過之后,才說道,“準備準備。”
“是。”巧鳳應道,接著便去準備馬車了。
謝歡與謝蘭過來。
“大姐。”二人看著她。
韶華看著二人道,“我出去一趟,回來再說。”
“是。”二人應道。
韶華坐著馬車離開謝家,前往席家。
等到了之后,因著席沅回來,而且一改往日的癡傻,反而變得異常的冷靜,這讓陳氏驚訝不已,接連幾日都以為是撞邪了,后頭幾番試探,才知曉席沅原來正常了。
席甄今兒個也回來了,兄弟二人正在等著她。
“大姐。”席甄許久不見她,甚是親近。
韶華看著席甄,淺笑道,“四弟,長高了。”
“大姐,你怎的瞧著憔悴了不少?”席甄皺著眉頭,“可是謝家不好?”
韶華搖頭,“只因祖母病了。”
“謝老夫人?”席甄一愣,接著說道,“對了,十皇子那處也出事了。”
“出了何事?”韶華看著他問道。
“蓉貴妃這幾日鳳體抱恙,也不知怎的,久咳不止,十皇子甚是擔憂。”席甄接著道,“今兒個特意去侍疾,卻被蓉貴妃趕出去了。”
“趕出去?”韶華覺得蓉貴妃的病有些奇怪。
倘若只是普通的咳嗽,應當不會將十皇子攆出去。
“太醫可瞧了?”韶華繼續問道。
“瞧過了,只說是風寒。”席甄看著她,“我卻覺得不是。”
“你可是發現什么了?”韶華看著席甄。
席甄點頭,“大姐,蓉貴妃最近咳的厲害,有時候還咳出血了。”
“陛下可知曉此事?”韶華覺得這里頭必定還會有其他的事兒。
“陛下每日都會過來,不過蓉貴妃卻隱瞞了。”席甄斂眸。
“四弟,你明日便回宮,好好地陪著十皇子。”韶華想了想,“這幾日將蓉貴妃吐血的帕子拿出來。”
“好。”席甄點頭道。
“我會派人去你那處拿的。”韶華低聲道。
“大姐放心吧。”席甄點頭,知曉容貴妃當真是要出事了。
倘若蓉貴妃出事,那么桓貴妃便少了一個對手。
韶華看向席沅,“大哥。”
“妹妹。”席沅溫聲道,“你隨我來。”
“好。”韶華點頭。
席甄并未跟過去,早先席沅便叮囑他了。
韶華跟著席沅去了他的書房,里頭有一個密室。
席沅將幾封密函遞給她,“三皇子那處不容樂觀。”
“難道吳珵去了南邊?”韶華看向他。
“吳珵的手下遍布整個夕照。”席沅接著說道,“吳珵在邊關以流寇的身份作亂,實則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什么?”韶華接著問道。
“乃是隱閣閣主。”席沅看著她。
“隱閣內有著最厲害的殺手。”席沅看著她,“妹妹,這個人不好對付。”
“十年,他竟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韶華覺得吳珵這個人當真是比鄭海生狠。
席沅點頭,“所以,此人不容小覷。”
“大哥,你叫我來是?”韶華覺得席沅與她說的不止于此。
“父親那處傳來消息。”席沅低聲道,“拓跋玦乃是你母親臨終看中的托付終生的人,可是父親知曉,你是不愿意的。”
“嗯。”韶華點頭。
“拓跋玦那處有婚約。”席沅低聲道,“倘若他拿婚約前來,怕是連陛下也不會拒絕。”
“婚約?”韶華皺著眉頭,“母親到底為何會看中拓跋玦?”
“這我不知。”席沅搖頭,“不過眼下的形勢不容樂觀。”
“難道會發生變故?”韶華挑眉。
“袁家被你保下了,接下來,謝家與蕭家便會成為被算計的對象。”席沅繼續道,“所以,謝家里頭必定會出事兒。”
韶華知曉,眼下謝家里頭也不知曉隱藏著多少人。
她低聲道,“我知道了。”
“你要當心才是,聽說謝老夫人病了,她的病來勢洶洶,倘若有人借著謝老夫人大做文章……”席沅看著她道,“妹妹,你要當心。”
“好。”韶華點頭。
席沅便又說了一些事情,韶華并未久留,回了謝家。
老夫人的病情越發地加重,謝家陷入了悲傷之中。
謝歡與謝蘭在等著她回來。
“大姐,祖母的病?”謝歡紅著眼眶道。
“祖母定然會渡過此劫。”韶華看著謝歡與謝蘭,“三妹妹、四妹妹,眼下有事兒要拜托你們。”
“大姐但說無妨。”二人連忙說道。
“待會……”韶華壓低聲音,與二人說過之后,看著她們,“一定要謹慎小心。”
“我知道了。”謝歡與謝蘭雙眸閃過驚訝,鄭重其事道。
緊接著二人便轉身離去。
鄭嬤嬤看著她,“大小姐,八小姐那處?”
“八妹妹這幾日便好好地待著吧。”韶華低聲道。
“是。”鄭嬤嬤垂眸應道。
次日,鄭嬤嬤便匆忙趕了回來。
“大小姐,這是宮中送來的帕子。”鄭嬤嬤雙手遞給她。
韶華抬手接過,看了一眼那上頭的血,而后說道,“讓貴叔交給精通醫術的大夫瞧瞧。”
“是。”鄭嬤嬤垂眸應道。
不一會,便見謝芝匆忙趕來。
“大姐。”謝芝喘了口氣。
“如何了?”韶華看著她。,
昨兒個,韶華有意讓謝芝待在院子里頭,實則是讓她偷偷地出了府。
“我查到了。”謝芝繼續道,“二姐的確派人出了府,而且還……”
“什么?”韶華繼續道。
“她買的是安胎藥。”謝芝湊上前說道。
“安胎藥?”韶華挑眉,想著她怎么會偷偷地去買安胎藥呢?
“我盯著許久,并非是二姐懷胎,不知曉是誰?”謝芝看著她說道。
韶華沉默了許久之后,“八妹妹,此事兒事關重大,你且暗中繼續盯著。”
“好。”謝芝點頭,便又匆忙離去了。
謝蘭與謝歡二人,各自回了二房與三房。
三夫人擔心老夫人此次真的度不過去,那么謝家一定是要分家的。
到時候他們怕是要與謝家分離了。
如此一想,她便開始擔心起謝歡的婚事來。
見謝歡乖乖地回來,便越發地憂心忡忡起來。
謝歡見小蕭氏如此,“母親,祖母定然不會出事的。”
“哎。”小蕭氏嘆了口氣,“倘若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你的婚事該如何?”
“母親,到了這個時候,您怎的還想著女兒的婚事?”謝歡不滿地嘟囔道。
“我這不是擔心老夫人嘛。”小蕭氏瞧著謝歡是越發地不聽話了,當即沉下來,“你日后便好好地待在院子里頭,莫要再去大房了。”
“女兒不過是過來看看您。”謝歡接著說道,“待會還要去看望祖母呢。”
“對,對,你現在應當去老夫人那處。”小蕭氏說著,便看向謝歡道,“可不能什么好處都給了謝韶華。”
“母親,您怎的?”謝歡驚訝地看著她。
小蕭氏低聲道,“我難道說錯了?”
謝歡便轉身離去了。
謝蘭回了二房,大蕭氏當即便將她叫了回來。
“你說說,你們不是陪著老夫人去寺廟祈福的嗎?怎的老夫人先回來的?”大蕭氏覺得這里頭有蹊蹺。
蕭二老爺傳來了消息,說謝韶華根本不在京中,她擔心謝蘭也被謝韶華收為己用了,故而看向謝蘭的時候,臉色并不好看。
謝蘭已經對大蕭氏死心,不過如今因著大姐叮囑的事情,故而才會在她的面前出現。
大蕭氏看了一眼她,接著道,“眼下是什么時候?你應當前去老夫人榻前盡孝心才是。”
“母親,女兒過來,也是為了此事。”謝蘭也有了自個的主意。
“哦?”大蕭氏瞧著謝蘭似乎與平常無異。
謝蘭接著說道,“女兒之所以晚回來,乃是為了親近大姐,眼下大姐對我信任有加,女兒自然也得了不少的好處,而且,祖母那處,那日與大姐說了許久的話,女兒自然也想知曉祖母與大姐說了什么?”
“那你可打聽出來了?”大蕭氏繼續問道。
“還沒有。”謝蘭搖頭道,“不過,祖母定然是給了大姐不少的好處。”
“你知道便好。”大蕭氏繼續道,“看來你也不是傻子。”
謝蘭低聲道,“母親,您放心,等女兒打聽出來,一定告訴您。”
“好。”大蕭氏這才對謝蘭和顏悅色了一些。
謝蘭見大蕭氏如此,也只是暗自冷笑,接著說道,“母親,女兒想了想,還是覺得祖母這病蹊蹺。”
“哪里蹊蹺了?”大蕭氏卻表現的很平靜,“老夫人年紀大了,難免有個頭痛腦熱的。”
謝蘭微微點頭,接著便說道,“女兒這便去看望祖母。”
“去吧。”大蕭氏點頭道,“你祖母如今正需要人陪著。”
“那女兒告退。”謝蘭福身,便離開了。
不一會,大蕭氏等謝蘭離去之后,“這丫頭總算還有些心眼。”
“夫人,此事兒您做的天衣無縫,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一旁的嬤嬤道。
“只不過……”大蕭氏似乎還是有些擔心。
“您放心,大夫人許諾給您的,必定會兌現。”那嬤嬤繼續道。
“嗯。”大蕭氏點頭道,誰讓她的把柄被握住了。
她頭疼地揉著眉心,只等著老夫人病逝的噩耗傳來。
謝蘭與謝歡回了院子。
謝歡低聲道,“此事兒并非是母親所為。”
謝蘭看著她,“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三妹妹,她畢竟是你的母親。”韶華明白,看來此事兒與大蕭氏有關。
“母親如何嗯?”謝蘭冷笑道,“現如今,她連我都要算計,而且不管不顧,哪里還有做母親的樣子,她的女兒在蕭家呢。”
韶華看著謝蘭道,“我想,二嬸是不會有這樣的膽子的,應當是被誰抓住了把柄。”
她仔細地想著,過了一會道,“三妹妹,切莫聲張。”
“大姐放心吧。”謝蘭眼下已經平靜了不少。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大蕭氏竟然如此大膽,對老夫人動手。
只不過她不知曉,老夫人是何等的人?
孰輕孰重,謝蘭還是分得清的。
謝歡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當真是二嬸所為?”
“嗯。”謝蘭斂眸,只是坐在一旁。
對于她來說,大蕭氏早已經死了。
她只是在等著……
韶華卻想起席沅來所言,袁家安然無恙,那么接下來遭殃的便是謝家與蕭家了。
看來不止是她,蕭二老爺跟大蕭氏的事情,終究會被揭露出來,到時候……謝家跟蕭家還有何顏面?
如此想著,韶華覺得此事兒有必要與蕭硨說一說。
她抬眸看向巧鳳,“讓二哥與蕭大公子傳個消息吧。”
“大小姐,您要見他?”巧鳳看著她。
“嗯。”韶華點頭。
眼下可是同仇敵愾的時候,四大門閥,雖然明爭暗斗,可是卻也不能讓旁人鉆了空子。
尤其是心懷不軌的裴氏與桓氏。
如此一想,韶華覺得眼下是要盡快地解決了大蕭氏跟蕭二老爺的事情,萬不能讓有心人算計了。
深夜,韶華在等著一個人。
不一會,便見有人步履緩緩地走了過來。
韶華看著他,“來了?”
“說吧。”似乎因著上次的事情,他始終冷著一張臉。
韶華不解,他究竟在氣什么?
只不過眼下卻不是與他糾纏這個的時候,便說道,“祖母的事情,你認為如何?”
“你不是都查到了?’沈煜沒好氣地說道。
韶華嘴角一撇,”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一向如此。“沈煜冷聲道。
韶華盯著他,無奈地嘆著氣,”罷了,此事兒怕是與蕭家有關。“
”嗯。“沈煜點頭,”看來桓氏與裴氏想要一舉拿下謝家跟蕭家。“
”畢竟這可是大丑聞。“韶華淡淡道。
沈煜抬眸看了她一眼,”你還知曉?‘
“什么?”韶華不解地看著他。
“你呢?”沈煜看著她,“你私下要跟蕭硨見面?難道你不知曉他對你的心思?”
“我不是表明態度了?”韶華不知曉他到底介意什么?
沈煜深深地吸了口氣,“蕭家的事情與我無關。”
韶華嘴角一撇,接著道,“是與你無關,可是倘若蕭家被取而代之了,接下來沈家也不遠了。”
“他們還沒有到這個地步。”沈煜起身,便要走。
“我說你在別扭什么?”韶華揚聲道。
“哼。”沈煜冷哼了一聲,只留下一個背影。
韶華也跟著哼了一聲,而后坐下。
單手撐著下顎,盯著眼前的燈盞,只覺得沈煜這個家伙是越發地不可理喻了。
她暗自思忖著,謝穎究竟為何會讓人私自去買安胎藥呢?
那安胎藥是給誰的呢?
大蕭氏跟蕭二老爺的事情,又有誰知曉呢?
看來,蕭家內部也出現了問題。
她思來想去,覺得事情似乎都串聯到了一起。
蓉貴妃究竟是病了,還是被下了毒?
桓貴妃在這個時候對蓉貴妃動手,又是為了什么?
她起身,正要出去,便見謝芝匆忙趕了過來。
“大姐,找到了。”謝芝看向韶華道。
“是誰?”韶華接著問道。
“大夫人。”謝芝看著她。
“你是說大夫人有了身孕?”韶華驚訝不已。
“正是。”謝芝接著說道,“只是我不知曉大夫人有了身孕,為何會隱瞞呢?”
韶華卻在想,為何大夫人有了身孕,反而讓謝穎去偷偷買安胎藥呢?
她可是清楚,最近這些時日,父親可是并未去過大夫人那處。
那么,大夫人是跟誰珠胎暗結了呢?
她看向謝芝,“此事兒莫要與旁人說起。”
“大姐放心吧。”謝芝點頭。
韶華總覺得不正常,一切都不正常。
她要冷靜下來,好好地想想。
次日,韶華便與謝詁一同見蕭硨。
“怎么?看見我很驚訝?”慕容清月坐在對面,低聲道。
韶華看了一眼蕭硨,接著又看向慕容清月。
蕭硨無奈道,“我也是沒法子,公主殿下非要跟著過來。”
“我知道了。”韶華看著慕容清月道,“公主殿下,此事兒你是幫不上忙的。”
“你們隨便。”慕容清月低聲道。
韶華看向蕭硨,“蕭大哥,我們進去說吧。”
“好。”蕭硨點頭應道。
蕭硨與韶華二人進了里層的隔間。
“華妹妹,你這么著急叫我出來,所為何事?”蕭硨看著韶華問道。
“是有一件事兒。”韶華便將蕭二老爺與大蕭氏的事情與蕭硨說了。
蕭硨驚訝不已,看著韶華道,“當真有此事?”
“不錯。”韶華點頭道,“現如今怕是有人想要利用此事兒,對蕭家與謝家不利,我想,此事兒蕭大哥既然知曉了,應當給出個主意。”
蕭硨沉吟了半晌,才開口道,“的確是家丑。”
韶華點頭,“此事兒若是被人大做文章的話?”
“華妹妹,我立即回去稟報父親。”蕭硨覺得,此事兒不能不讓蕭家主解決了。
韶華點頭道,“那我便等蕭大哥的好消息。”
“告辭。”蕭硨也不逗留,等出隔間,便直接走了。
慕容清月挑眉,“邊關如何?”
“什么如何?”韶華看著她。
“聽說邊關出了不少的趣事兒,我倒是想要聽聽。”慕容清月看著她。
“想來拓跋玦已經與你說過了。”韶華淡淡道。
“他?”慕容清月嘴角一撇,“這些時日,倒是沒有來往。”
“想來公主殿下也會從旁人的耳中聽到。”韶華倒是覺得慕容清月似乎與吳珵認識。
慕容清月盯著她,“看來你猜到了什么?”
“嗯?”韶華不解。
慕容清月起身,“好了,既然熱鬧看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好。”韶華點頭,起身送她。
慕容清月轉身便離去了。
韶華轉眸看向謝詁,“二哥,我們也回去吧。”
“好。”謝詁點頭。
等二人回了謝家,韶華直接回了院子。
謝蘭與謝歡二人已經在等她。
“大姐,事情查清楚了。”謝蘭道。
“查到動手的人了?”韶華低聲道。
“嗯。”謝蘭點頭,“是母親跟前的嬤嬤。”
“我知道了。”韶華點頭,“盯著她便是,切莫打草驚蛇。”
“放心吧。”謝蘭點頭道。
謝歡想了想,“大姐,此事兒當真不……”
“祖母讓我們暗中查,我們自然不能讓旁人有所察覺。”韶華看著謝歡道。
“我知道了。”謝歡點頭。
晚些的時候,鄭嬤嬤便到了。
“蓉貴妃并非病了,而是被下了毒。”趙嬤嬤看著她說道。
“讓人傳消息入宮吧。”韶華接著道。
“是。”鄭嬤嬤應道,“那這解藥?”
“也一并送去。”韶華低聲道。
“是。”趙嬤嬤應道,接著便去辦了。
宮中。
蓉貴妃躺在床榻上,咳嗽地厲害。
“娘娘……”一旁的宮婢擔憂道。
不一會,便見十皇子進來。
“母妃。”
“你怎么進來了?不是讓你莫要過來的?”蓉貴妃看著十皇子,低聲道。
“母妃,皇兒有事兒的與您稟報。”十皇子看著她道。
蓉貴妃瞧著十皇子神色有恙,便點頭道,讓宮婢退了下去。
蓉貴妃看著他,“我身子不適,難免將病氣傳給你。”
“母妃,您并非病了。”十皇子說罷,便將那帶血的帕子遞給她,而后遞給了一個瓷瓶。
“這是?”蓉貴妃盯著那帕子,看著他。
十皇子繼續道,“皇兒見母妃久病不愈,便讓人將這帕子拿出去了,以為是咳嗽,未料到竟然是中毒了。”
“中毒?”蓉貴妃盯著那帕子,而后看向那瓷瓶,“莫非是?”
“正是。”十皇子看著蓉貴妃,“母妃,咱們宮中怕是……”
“此物?”蓉貴妃盯著那瓷瓶。
“這是皇兒尋來的解藥。”十皇子繼續道。
“你托了何人?”蓉貴妃想著,能夠發現此事兒的并非尋常之人,不過蓉貴妃擔心他中了旁人的計。
“乃是謝家大小姐。”十皇子接著說道,“母妃可是信她?”
“既然是她查的,想來便是了。”蓉貴妃盯著那瓷瓶,接著說道,“既然有人要動手,那么我便將計就計,我倒要瞧瞧是何人所為?”
“母妃是?”十皇子看向蓉貴妃,了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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