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出事了
謝歡與謝蘭、謝芝也跟一同前去,不過幾人不善騎射,不過是去湊個熱鬧罷了。
不遠處,便見謝忱、謝詁、袁陌塵、蕭硨、沈戢、沈誠走了過來,都身著騎馬裝,個個俊美不凡,甚是惹眼。
而謝忱另一只手中還牽著一匹馬,乃是一匹紅鬃馬,韶華是認得的,袁緋茉臨行前將她的愛駒給了自己。
她一直讓謝詁幫我照看著,未料到今兒個他們竟然牽過來了。
不過這匹馬并非是謝詁照看著,反而是謝忱親自照料。
故而這馬兒與謝忱倒是很親近。
韶華上前,那馬兒瞧見她,便乖順地走了過來。
慕容清月自然認得這匹馬,“你可知曉這馬兒是立過戰功的。”
“啊?”這個韶華倒是不知,只是袁緋茉一直留著,后頭才送給了她。
“這可是陪著袁老爺出生入死的,后頭見袁大小姐喜歡,割愛給了她。”慕容清月走了過去,抬手要摸摸它,卻被那馬兒傲嬌地扭頭躲開了。
“還是這個臭脾氣。”慕容清月可是沒少打這匹馬兒的主意,更甚至有一次,與袁緋茉打賭,最后還是輸了,沒能贏回來。
這讓慕容清月對這匹馬兒也有了執念,一直耿耿于懷。
馬兒待韶華倒是很親近,這讓之前差點被這馬兒踢中的蕭若如甚是眼紅。
袁緋琴不知何時也過來了,先是與她們見了禮,便走上前去,“乘風。”
這匹馬兒叫乘風,它只是仰頭哼哼了兩聲,便又將腦袋放在了韶華的掌心蹭了蹭,瞇著眼,壓根不理會袁緋琴。
袁緋琴雖然身子弱,可是卻也擅騎射,當初袁緋茉得了乘風,她羨慕了好一陣子。
有好幾次想要去靠近乘風,卻差點被乘風踩死。
只是不知為何,乘風竟然對謝韶華很親近,這也是袁緋茉沒有想到的,索性在前去邊關的時候,便將乘風贈給了她。
韶華淺笑著看向乘風,抬眸看向慕容清月,“公主殿下,你可莫要招惹它。”
“哼。”慕容清月轉眸看著前方,作勢不予它一般見識。
眾人極少瞧見慕容清月吃虧的時候,如今見她如此,反倒覺得新奇。
謝忱看著她,“妹妹,乘風也許久未活動了,今兒個你便讓它撒歡了跑吧。”
“嗯。”韶華知曉,謝忱也是昨兒個才回京,連夜趕回來的。
慕容清月將目光落在了蕭硨的身上,只見他身著墨色衣衫,眉宇間透著一股難掩的溫和之氣,卻又帶著獨有的冷。
她突然想起年幼時第一次見他的情形,與今日的情形反倒如出一轍。
蕭硨知曉慕容清月在看他,他特意地避開慕容清月的目光,只是將目光落在了韶華的身上。
謝歡與謝蘭、謝芝都待在觀賞臺上,便瞧見慕容清月與韶華翻身上馬,而謝詁等人也都在馬上了。
袁緋琴坐在謝歡的身旁,“原先便見過華姐姐與大姐賽馬。”
“我是頭一次。”謝歡知曉袁緋琴是主動與她示好。
好在幾人并非去密林,故而也便沒有危險。
韶華帶著乘風跑了一陣,便勒了韁繩,轉身,卻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她愣了愣,彎腰對乘風說道,“我們回去吧。”
乘風動了動,然后轉身就要往回。
她轉身,便見有人騎著馬正在等她。
“你?”韶華雙眸閃過一抹淡淡的冷光,接著說道,“這騎馬裝?”
“我命人連夜縫制的。”拓跋玦笑著說道。
韶華接著說道,“你將我引到這處是為了什么?”
“不過是相與你單獨相處相處。”拓跋玦說著便騎馬朝著她過來。
韶華反而有些戒備地看著他,面上不顯。
拓跋玦與她并行,“你怕我?”
韶華盯著他,夜色正濃,雖然這處并非是密林,卻也不知是為何,乘風竟然跑到了這里,她低頭看了一眼乘風正在愉快地咀嚼著草料,無奈地搖頭,摸了摸它的鬃毛,“貪吃。”
乘風晃了晃頭,繼續。
拓跋玦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你不擔心我對你做出非禮之舉?”
“大皇子有話但說無妨。”韶華知曉,拓跋玦費盡心思,選出這個好地方,顯然是為了與他說一些要緊之事。
“你母親之死,與當今皇帝有關。”拓跋玦看著她說道,“謝昶雖然是你親父,當年卻眼睜睜地看著你母親殞命,難道你不想報仇?”
韶華雙眸難免閃過一絲驚訝,“口說無憑,況且大皇子也并非是當事人。”
“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你母親究竟是何人嗎?”拓跋玦看著她問道。
韶華當然好奇,可是,現在她所掌握的信息的確太少了。
“我母親是何人,我不知曉,不過卻也明白,如今我不能離開夕照。”韶華看著拓跋玦,“大皇子想要從我這處得到什么?”
“我看重的是你。”拓跋玦接著說道,“我并非是一個強人所難之人,不過是權宜之計,倘若我不當眾求娶,對你有這種心思,夕照皇帝便不會對你有所保護,你當真以為他是真心想要讓你留在謝家的?”
“那?”韶華也看得出來,表面上皇帝對她多番庇佑,可是事實上……
“你與沈煜?”拓跋玦再次地問道。
“我與他如何了?”韶華反問道。
拓跋玦輕笑道,“華兒,你還在你母親腹中的時候,我便在等著你,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關注你,席老太太臨終之際,是將你托付給我了。”
“我以為是三皇子。”韶華一直以為是慕容絕呢。
“他?”拓跋玦雙眸瞇起,那銳利的眸子猶如夜鷹,不過看著她的時候卻是盡顯溫柔,“此次秋獵,意外重重,你自當小心,此物你收著,表面看似平常,卻內藏玄機,倘若你有為難時,便將此物放于月扥之下,便會有人來救你。”
“這?”韶華盯著拓跋玦遞來的一塊把玩的羊脂玉,只有拇指一般大,卻是瑩潤光澤,放在手中,帶著絲絲的溫度。
她抬眸看向拓跋玦,“多謝。”
拓跋玦緊接著說道,“我等你的回復。”
“倘若我一輩子都不會呢?”韶華接著問道。
“你只要記得,你……我勢在必得。”拓跋玦說罷,便聽到不遠處傳來馬蹄聲,“會有人過來。”
“大皇子……”韶華低頭看著那羊脂玉,她知曉,此物看似平常,卻極其貴重。
“小心。”拓跋玦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不一會,便見慕容清月帶著人過來了。
謝忱與謝詁擔憂地看著她,連忙上前,“沒事吧?”
“不妨事,不過是乘風貪吃。”韶華低頭看著已經吃飽的乘風,正瞇著眼,甚是滿足。
慕容清月來回看了一眼,并未瞧見人影,但是瞧著韶華面色無恙,便笑道,“回去吧。”
“嗯。”韶華點頭,一行人便回去了。
謝歡見他們回來,連忙下了看臺,沖了過去。
“大姐。”謝歡仰頭看著她翻身下馬。
韶華淺笑道,“我跑遠了。”
“明日再比試。”慕容清月可是沒有玩夠呢。
“明兒個要迎駕。”謝忱好心提醒道。
“本宮先走了。”慕容清月深深地看了一眼韶華,轉身離開。
韶華知曉,是慕容清月特意引她前去與拓跋玦見面的。
謝忱與謝詁二人對視了一眼,知曉天色已晚,在這處的確不便,便親自送她們回去,便離開了。
蕭硨卻隨著慕容清月去了。
“怎么?心疼了?”慕容清月側著身子,并未看蕭硨,她穿著絳色的短裝,那淡淡的光影灑落在她的身上,多了幾分地清冷。
人如其名,清冷如月。
蕭硨只是盯著她的背影,“公主殿下,臣雖然傾心與謝大小姐,卻也知曉與她無緣,自是不會強求。”
這話看似說的是他,卻是在暗示慕容清月也莫要強求。
慕容清月挑眉,并未看他,嘴角含笑,“本宮看中的,從未失手過。”
蕭硨自知無話可說,便告辭了。
慕容清月仰頭看著那玄月,也只是一陣輕笑,轉身回了帳篷。
拓跋玦已經在等她。
“她那么聰明,自然會猜到是我所為。”慕容清月緩緩地坐下,看向對面站著的拓跋玦。
“我答應你的,也會履行。”拓跋玦自然聽到了蕭硨與她的談話,接著說道,“你為何偏偏執著與他呢?”
“那你呢?”慕容清月看向拓跋玦問道。
“不知。”拓跋玦也不明白,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繼續往前。
慕容清月歪著頭,“你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當年的秘密?”
“這并非是你要知道的。”拓跋玦淡淡道。
“哦。”慕容清月微微點頭,便轉身去了屏風。
拓跋玦知曉她這是要逐客了,便起身走了。
韶華回了院子,謝歡幾人見她神色無恙,便回去了。
“大小姐,老奴瞧著您神色不對?”鄭嬤嬤走上前去,小心地開口。
“大哥可到京了?”韶華抬眸問道。
“老爺去邊關了,并未回來,大爺便過來了。”鄭嬤嬤說著便將席沅傳來的書信遞給她。
她展開看過之后,沉默了半晌說道,“讓大哥放心便是。”
“是。”鄭嬤嬤垂眸應道,“大小姐可是要與大爺見面?”
“多事之秋,尤其還是如今,等回京再說吧。”韶華低聲道。
“是。”鄭嬤嬤應道,便退了下去。
韶華沉思了許久之后,便準備就寢。
未料到謝歡與謝芝匆忙地趕了過來。
“大姐,三姐不見了。”謝歡焦急的說道。
“不見了?”韶華一怔,接著說道,“她何時不見的?”
“我與八妹妹去沐浴了,等回來之后,便見三姐不在帳中,隨即便派人去尋了,可是誰都不知她去了何處。”謝歡看著她說道,“大姐,您說三姐究竟去了何處?”
“她是自己走的?”韶華想著,謝蘭這幾日一直有不好的預感,她自然不會離開自己身邊。
除非有人來傳話,讓她前去。
“二嬸那處也說沒有見過三姐。”謝歡擔心是大蕭氏叫謝蘭前去了,隨即便讓人悄悄去打聽了。
“這便怪了,她會去何處?”韶華聽著謝歡所言,想來謝蘭要么是被偷偷擄走了,要么就是自個離開的。
“她跟前的丫頭呢?”韶華繼續問道。
“鈴兒在的。”謝歡緊接著說道,“趙嬤嬤也在。”
“鈴兒與趙嬤嬤如何說的?”韶華繼續問道。
“我們回來,鈴兒與趙嬤嬤便倒在一旁,像是暈倒了。”謝歡看著她。
“暈倒?”韶華知曉,謝蘭是被擄走了,可是是何人擄走的呢?
“還有誰知曉此事兒?”韶華緊接著問道。
“除了我與八妹妹,鈴兒、趙嬤嬤,便無人知曉了。”謝歡接著說道,“二嬸那處,我是讓人去瞧的。”
“我知道了。”韶華斂眸。
只是外頭卻傳來了響動。
“外頭發生何事了?”韶華看向鄭嬤嬤,低聲問道。
鄭嬤嬤臉色微變,“大小姐,二夫人正帶著人尋三小姐呢。”
“什么?”謝歡一陣驚訝,“二嬸是如何知曉三姐不見的?”
“是啊。”謝芝疑惑道,“這事兒并未傳揚出去。”
“這幾日二嬸那處可有何動靜?”韶華轉眸看向巧喜問道。
巧喜消息靈通,如今正在思索著,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大小姐,奴婢在想,會不會與二夫人給三小姐許的親事有關?”
“嗯?”韶華看向巧喜。
“聽說,二夫人打算將三小姐嫁給鄭家的公子。”巧喜看著韶華說道,“前幾日鄭家還送來了東西呢。”
“鄭家公子?”韶華像是在哪里聽過。
“大小姐,那鄭家的公子乃是大夫人當初牽線的。”鄭嬤嬤上前說道。
“鄭家?”這才想起來,鄭家的旁支,的確有一個公子,是個病癆,命不久矣。
“難道是要嫁過去沖喜?”韶華皺了皺眉頭。
“三小姐定是不會同意的,二夫人該不會想……”鄭嬤嬤靈機一動,似是想到了什么。
韶華雙眸一沉,只覺得二夫人竟然有如此的行事,當真是要將謝蘭推入火坑。
謝歡與謝芝二人也立馬明白過來了,只覺得二夫人的行徑太過于卑鄙。
韶華沉默了半晌,“讓風影去看看。”
“是。”鄭嬤嬤應道。
另一處的帳篷內,有一人躺在病榻上,正用絹帕捂著唇,以免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公子,謝三小姐已經被帶過來了。”一旁的小廝低聲稟報道。
“嗯。”那人擺手道,“謝二夫人可傳來消息?”
“說了,待會如果外頭有動靜了,只要讓眾人瞧見謝三小姐與您在一處便是。”小廝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那人強忍著咳嗽,“那便讓她先睡一會。”
“是。”小廝應道,便退了下去。
謝蘭只覺得眼皮發沉,只聽到有腳步聲,卻也不知自個究竟在何處。
似乎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她卻聽不大清楚。
等過了一會,她便徹底地暈過去了。
風影很快回來,飛身落下。
“少主,人的確在鄭家的帳篷內,被迷暈了。”風影低聲稟報道。
韶華雙眸微動,“將她帶回來。”
“是。”風影應道。
“等等。”鄭嬤嬤突然喚道。
“怎么?”韶華看著鄭嬤嬤。
“大小姐,三小姐怕是還不知曉這乃是二夫人所為,不如讓三小姐死心吧。”鄭嬤嬤看著她說道。
“鄭嬤嬤說的對。”謝歡覺得此事兒還是讓謝蘭自個決定。
韶華點頭,“那便等二嬸派人過去之后,你再將三妹妹帶回來。”
“是。”風影應道,便閃身離去了。
韶華看向謝歡與謝芝,“此事兒莫要節外生枝。”
“是。”謝歡與謝芝二人應道。
巧喜走了過來,“大小姐,您不去瞧瞧?”
“這等事兒,如今還是少招惹為妙。”韶華淡淡道。
巧喜應道,幾人便安靜地在這處等著。
二夫人大蕭氏焦急地帶著人四處尋人,不知是誰傳了消息,說是見謝蘭悄悄地去了鄭家的帳篷。
大蕭氏當即便惱了,直接帶著人去鄭家興師問罪,要人去了。
鄭嬤嬤只是不斷地稟報著那處的情況。
韶華安靜地坐著,只是等待著。
謝蘭再次地清醒,緩緩地睜開雙眸,便見自個躺在陌生的床榻上,這里并不是她的帳篷,她狐疑地看著,便見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帶著她躲在了隱蔽之處。
外頭,聽到有人在說話。
“公子,算來人已經醒了,待會您進去便是。”那人說道。
“我知道了。”那聲音聽起來甚是虛弱無力。
謝蘭皺著眉頭,不知發生了何事。
她不敢出聲,只是等待著。
等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時,她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
“鄭公子,您放心吧,二夫人已經帶著人過來了,您待會進了帳篷,便與三小姐在一處,只要被外人瞧見了,三小姐到時候不得不嫁給您。”那聲音謝蘭自然是熟悉的,乃是母親跟前的嬤嬤。
謝蘭氣的雙眼通紅,咬著唇,她不解,自個究竟做錯了什么,母親為何要如此待她?
難道僅僅只是她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嗎?
“告訴二夫人,聘禮之外,我定當再會送一份大禮。”鄭公子低聲道。
“是。”嬤嬤應道,便離開了。
謝蘭覺得胸口堵得慌,渾身氣的發抖。
過了一會,便見外頭當真傳來了吵嚷聲,黑影已經帶著她離開。
鄭公子進了帳篷,瞧著床榻上錦被是鼓著的,他以為謝蘭在,便緩緩地上前,躺在了一側。
大蕭氏當真帶著人過來,不管不顧地帶著人沖了進來。
“我家蘭兒呢?”大蕭氏朝著床榻沖過去。
鄭公子半依靠著床榻,抬眸看著大蕭氏,身后還跟著鄭家,以及蕭家的人,他顯示露出驚訝,而后便將身后的錦被拉了拉,作勢要將謝蘭掩藏住,接著便強撐著下了床榻。
“我與謝三小姐乃是真心相待,還望夫人成全。”鄭公子說著已經朝著二夫人作揖了。
“你……她……”二夫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夫人……”鄭公子抬眸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以為謝蘭真的在,當即便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受不了這般打擊。
蕭大夫人與鄭家夫人也在,鄭夫人當即便上前,看向鄭公子,“你這孽子,即便與謝三小姐如何傾心,也不能做出這等茍且之事。”
“母親,兒子與謝三小姐乃是情不自禁。”鄭公子低著頭,“一切都是兒子的錯,兒子非謝三小姐不娶。”
“你……”鄭夫人轉眸為難地看向二夫人,“這……謝二夫人,您看……”
“蘭兒的名聲……日后還如何見人?”謝二夫人痛心疾首道,“讓我該如何?”
“還望夫人成全。”鄭公子再次地作揖道。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蕭大夫人看著大蕭氏,“家丑不可外揚啊。”
“我……”大蕭氏一臉為難,卻又不甘心。
鄭公子知曉,做戲要做足,故而便再三地懇求起來。
自然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個的身上,全程護著謝蘭,不讓她露面。
大蕭氏瞧著床榻上沒有任何的動靜,以為謝蘭還未清醒,她在等著謝蘭清醒,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此時,謝蘭渾身顫抖的癱坐在韶華的面前。
謝歡與謝芝二人站在一旁,看向謝蘭,不知如何勸慰。
韶華看向鄭嬤嬤,“去給三小姐準備衣裳,梳妝。”
“是。”鄭嬤嬤應道。
鈴兒跟趙嬤嬤也跪在一旁。
“待會我說什么,你們只管照做。”稍微低聲道。
“是。”鈴兒與趙嬤嬤知曉,如今只有大小姐能夠救她家小姐。
謝蘭抬眸看著她,“大姐,我……”
“三妹妹,難道你真的要嫁過去?”韶華看著她。
“那我寧可一頭撞死。”謝蘭已經對自個的母親心灰意冷了。
“既然如此,那便打起精神來。”韶華看著謝蘭道。
“我……事到如今,我該如何?”在大蕭氏闖入鄭家的時候,她的名聲便毀了。
“去看熱鬧啊。”韶華看著謝蘭道。
“我哪里還有顏面?”謝蘭因為太過于生氣,無法置信,反倒有些反應遲鈍了。
謝歡與謝芝卻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對啊,這等熱鬧我們可是要去瞧瞧的。”
“二位妹妹到了這個時候還打趣我?”謝蘭抬眸看著二人。
“三小姐,請。”巧鳳已經上前。
謝蘭看了一眼韶華,不知為何,莫名地生出了一股信任來。
等簡單地梳妝一番之后,她臉上沾染了一抹霞色,韶華接著說道,“三妹妹、四妹妹、八妹妹,我們的行酒令可是要繼續的。”
“嗯。”幾人當即便明白了。
“走吧,去鄭家那處瞧瞧。”幾人都吃了幾杯酒,這下子身上都沾染著酒氣。
大蕭氏等了許久,都不見謝蘭清醒。
鄭公子也有些著急了,正要轉身去掀開瞧瞧,卻又擔心效果不夠,故而便也忍著。
鄭夫人看著,“二夫人,事已至此,不如我們談談三小姐入門的事兒吧?”
鄭公子命不久矣,最多能撐一年,鄭夫人巴不得謝蘭早些嫁進來,這樣鄭家也能留下個香火。
如此想著,便看向二夫人提議道。
“這……”大蕭氏還是想等只謝蘭清醒,擔心她到時候反悔了。
蕭大夫人也未料到會碰到這樣的事兒,原先還打算將謝蘭嫁進蕭家的,雖然謝蘭破相了,卻也總歸是謝家的人。
未料到,竟然跟鄭家有了這等見不得光的事兒。
她看向大蕭氏,接著說道,“事不宜遲,再耽擱下去,此事兒若是傳出去,不止謝家,連蕭家也顏面無光。”
“哎。”大蕭氏猜測,謝蘭還未清醒,索性便先定下來吧。
如此她便點頭應道,便與鄭夫人、蕭大夫人一同出了帳篷。
外頭,便見有人前來稟報。
“夫人,明安公主與謝大小姐過來了。”
“還不快迎。”謝韶華便罷了,可是明安公主,那可是不能得罪的。
故而,鄭夫人連忙帶著人前去了。
大蕭氏與蕭大夫人自然也要跟過去的。
謝蘭只是跟在身后,并未顯眼,而如今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容清月的身上,加之她們深信不疑,謝蘭躺在帳篷內,自然不會懷疑謝蘭會在其中。
“參見公主殿下。”眾人恭敬地行禮。
“都起身吧。”慕容清月雙頰泛紅,顯然是剛吃過酒。
她看了一眼韶華,接著又看向鄭夫人,“適才聽到響動,便過來瞧瞧熱鬧。”
“哎。”鄭夫人不知該如何回,不過想著既然明安公主在,何不做個見證呢?
故而轉眸看向大蕭氏,見大蕭氏也有此意,便說道,“回公主殿下,的確出了事兒,不過還好,是喜事兒。”
“哦?”慕容清月挑眉,接著說道,“說來聽聽。”
“是犬子與謝三小姐的婚事。”正反如實回稟道。
“婚事?”慕容清月笑了笑,“本宮怎不知謝三小姐定了親事?三小姐,你竟然瞞著本宮?”
“臣女也不知。”謝蘭卻從謝芝的身后出來,也是一臉酒氣,緩緩地上前,不解地看向慕容清月說道。
她話音剛落,對面迎來數道驚訝的目光。
“蘭……;蘭兒……你……你不是……”大蕭氏不可置信地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謝蘭。
------題外話------
嗷嗷嗷……明天精彩繼續哦……吼吼……猜猜拓跋玦到底有什么算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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