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大皇子請旨賜婚
等入了宮,謝芝跟著謝歡,小心翼翼地跟在韶華的身后,早些的時候李嬤嬤是與她說過的。
待到了之后,韶華便被引著去了席間。
謝歡并非是頭一次入宮,故而也知曉這宮中的規矩,轉眸看著身后的謝芝,便讓她跟著自個。
雖然她們都是謝家的人,不過身份卻是不同的,按照規矩,她們只能坐在后面。
韶華坐下之后,便見沈歡與蕭若如也在,袁緋琴也在場。
她昨兒個并未問拓跋玦關于那解藥之事,只因拓跋玦所言,讓她不由得多了幾分的警惕之心。
倘若拓跋玦請旨賜婚,陛下恩準了那她該如何?
韶華自顧地思忖著,便想起了沈煜留給她的錦盒,她來之前特意打開了,將里頭的東西拿了出來。
當瞧見之后,她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憂心忡忡。
若真的將此物呈上的話
韶華知曉,自個便與沈煜算是徹底地綁在了一塊。
她兀自腹誹,只覺得此事兒讓她進退兩難。
沈歡斜睨了一眼韶華,想起那日踏青,便覺得心里不痛快。
沈婧也跟著過來了,坐在沈歡的身旁。
蕭若如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有意無意地將目光落在韶華的身上。
明安公主慕容清月不過何時過來,接著便坐在了她的身側。
韶華正在想著該如何解決,便見一道審視的目光正盯著她。
她這才收回視線,對上慕容清月的雙眸。
“公主殿下。”韶華低聲道。
“你在想什么?”慕容清月笑吟吟地看著她。
“沒什么。”韶華也只是自然地回道。
慕容清月“哦”了一聲,便起身往前走去了。
沈歡看著慕容清月與她這般親近,入大殿之后,并未讓人稟報,只是徑自行至謝韶華的跟前。
此次入宮的皆是士族、官宦之女,乃是為了北蠻大皇子娶親之事。
蕭若如抬眸看向慕容清月,見她目不斜視地自她的身旁走過,雖然公主尊貴,可是她身為蕭家的嫡長女,也是極有身份的,而明安公主未免太厚此薄彼了些。
沈婧因著上次她被陷害將謝歡推下池塘之事,如今對韶華反倒不像之前那般了,只是一副事不關己地樣子,只管著看著前方。
不一會,陛下與皇后,及容妃,桓貴妃駕到,眾人皆起身迎駕。
隨即拓跋玦覲見。
韶華只是恭敬地端坐著,并未看向拓跋玦。
沈煜與謝詁緊挨著,左為男席,右為女眷,中間隔著帷幔,大殿中央,只有拓跋玦此刻靜立著。
袁陌塵轉眸看了一眼沈煜,見他氣定神閑的端坐著,倒是沒有絲毫的擔憂。
他又瞥了一眼謝詁,見他也是如此,難免覺得這二人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韶華在想著拓跋玦該不會單刀直入,不等任何的緩和,便請旨賜婚吧?
“陛下,本王此次入京”拓跋玦自是歌功頌德了一番,在眾人以為他不過是說一些恭維之言,未料到拓跋玦當真開口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謝大小姐嫻靜端莊,秀外慧中,本王心之向往,心生愛慕之意,還望陛下恩準。”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韶華的身上。
韶華愣了愣,也只是淡淡地抬眸,透過帷幔,看向大殿中央的拓跋玦。
拓跋玦只是誠懇地看向高堂之上的皇帝,自隨從的手中拿過絹帛,呈上。
“本王愿以五座城池,黃金百箱,馬匹百車,在本王有生之年,與夕照結秦晉之好。”拓跋玦的聲音擲地有聲,每一句戳中眾人的心。
前面的且不提,只說這最后一條,便足矣令皇帝心動。
邊關沒有戰亂,而且拱手想讓五座城池作為聘禮,這怕是在夕照與北蠻敵對這些年來,絕無僅有的,畢竟北蠻從未與夕照和親過,也從未休戰和好過,這可是頭一遭。
即便謝家不允,但是也抵不住朝堂上的重臣請柬。
沈歡看向謝韶華,只覺得悶得慌,隱約的還夾雜著絲絲的嫉妒。
蕭若如也是如此,只覺得她與謝韶華相比,她哪里比謝韶華差了?為何北蠻大皇子看中了她,而且還為了娶她,開出了如此誘人的條件。
韶華知曉,倘若她不答應,到時候也會被夕照的百姓唾棄,畢竟,用她一個人換來夕照邊關百姓幾十年的安寧,那是劃算不過的。
韶華暗自感嘆,拓跋玦這一招的確狠,讓她退無可退。
她抬眸看了一眼沈煜,倘若不答應拓跋玦,那么便要拿出沈煜給她的東西,可是這同樣也是一條絕路
謝歡擔憂地看向韶華,這無疑是一條死路,畢竟陛下是不會拒絕的。
謝昶雙眸微沉,轉眸看向不遠處端坐著的席敬。
席敬還未離開,上次韶華前去,提及了此事,席敬是有了準備回絕,可是未料到拓跋玦竟然為了迎娶韶華,開出了如此誘人的條件,這無疑是直中陛下的心。
他看向謝昶,二人對視了一眼,打算無論如何,都要進諫,莫不能讓韶華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
二人正要起身,卻見韶華緩緩地起身,行至大殿中央。
皇帝看向韶華,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席華,他看向不卑不亢地站在面前的謝韶華,那容貌,與那人有七分像。
這眉眼間的神態,讓他驀地失神了
韶華恭敬地行禮,而后說道,“陛下,臣女有要事稟報。”
“要事?”皇帝回神,只覺得那聲音也是如此熟悉,他雙眸漸漸地閃過一抹明光,沉聲道。
“正是。”韶華說著,便將手中的錦盒恭敬地呈上。
一側的總管上前接過,而后呈給了皇帝。
皇帝拿過,當看過之后,雙眸微動,接著看向韶華,“此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這乃是母親臨終前,交給席老太太保管,后來便交給了臣女。”韶華跪下說道。
席敬看向韶華,神色不變,只是瞧著皇帝的臉色,只覺得這錦盒內的東西,會讓皇帝左右為難。
沈煜此時起身,他臉上依舊蒙著面紗,身著著卻是冰藍紗的長袍,步履從容,神態淡然,宛若皓月般,讓人似是看到了浩瀚地江河。
“臣參見陛下。”沈煜輕撩衣擺,微微頷首道。
面圣不必行大禮,更是戴著面紗,在夕照,怕是也只有沈煜一人了。
可是偏偏這位沈家的三公子,卻又是個特立獨行之人,行蹤飄忽不定,毫無建樹,偏又獨得陛下看重,更甚至與在沈家,也是頗有地位的。
沈歡看著許久不見的三哥主動上前,目露疑惑。
沈婧也瞧著,只覺得三哥今兒個有些奇怪,尤其是他素日甚少這樣的打扮,如今瞧著,反倒多了幾分的清冽來。
蕭硨不知為何,心中驀地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來。
謝穎因著大夫人的關系,亦是桓貴妃下了懿旨,她自是入宮了。
以往,她是坐在謝韶華如今的席位上,可是如今,她坐在了謝歡的身旁。
謝歡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韶華的身上,著實是擔心不已。
韶華只是低著頭,既然她選擇將那錦盒呈給皇帝,便也有了選擇。
拓跋玦當然不知那錦盒內是何物,不過瞧著皇帝見了那錦盒,目露遲疑,便知曉此物至關重要。
他側眸見沈煜過來,也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沈煜看向皇帝說道,“陛下,臣也有要事稟報。”
“哦?”皇帝挑眉,將手中的錦盒合起,直視著沈煜。
沈煜自袖中拿出一個錦盒來,而眾人雙眸閃過一抹驚訝,只因韶華適才呈上的錦盒與沈煜手中的錦盒乃是一對,這乃是太皇太后的陪嫁之物,當今世上僅此一對。
皇帝雙眸微蹙,內務總管已經上前接過,恭敬地呈給了皇帝。
皇帝打開,看過之后,抬眸看著沈煜與韶華,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謝昶與席敬的身上。
“大皇子遠道而來,正巧過些時候便是秋獵,晟兒,這幾日你便陪著大皇子。”皇帝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慕容晟連忙起身,恭敬地躬身道,“二兒臣遵命。”
拓跋玦見狀,并未逼迫,而是笑著應道。
宮宴結束之后,韶華與沈煜、謝昶、席敬都被留在了宮中。
謝歡與謝芝二人出宮之后,也不敢獨自回府,只好在宮外的等著。
謝昶與席敬卻不知那錦盒內究竟是何物,不過竟然能夠讓皇帝有所猶豫的,想必是極為重要的。
韶華跪在大殿中央,沈煜立于一側。
皇后、桓貴妃、容妃皆以離去。
謝昶與席敬亦是跪著。
“此事還有何人知曉?”皇帝冷聲道。
“回陛下,除了臣與謝大小姐之外,便是陛下您了。”沈煜垂眸道。
“好,好啊。”皇帝沉聲道,嘴角帶笑,不過眸光銳利。
謝昶與席敬心下一慌,卻也不知究竟是何事,只能暗自思忖。
韶華斂眸,只有如此,才能夠阻止皇帝下旨,讓她遠嫁。
“都退下吧。”皇帝冷聲道。
“謝陛下。”韶華與沈煜二人行禮之后便退了下去。
而謝昶與席敬見皇帝起身離去,便也退了下去。
題外話
親耐噠們,猜猜錦盒里面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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