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凌閔VS凌昔
凌昔歪了歪頭,細細的打量著云閆歡的表情,捏了捏眉心,道:“孤被設計,你就如此開心?”
云閆歡挑高眉,道:“殿下說笑了,臣妾只是覺得有趣,有人竟然來挑釁,若是跟她玩玩不是很有趣嗎?”
她這回答成功讓凌昔眉頭皺的更加深了,往日說著這種消息,她臉色也該是同他一樣沉重才是,怎么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云閆歡說完話表情不變,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凌昔,好似任由他探究一般。
凌昔盯著她看了許久,半響才收回視線。他并沒有看出什么其他的,只能說,云閆歡現在的想法過于冒險了,他叮囑起來:“若是找到了,別玩了,直接把人告訴孤。”
云閆歡嘴邊的笑意更甜了,再也沒有這般有趣的東西了。
她現在最新的樂子,恐怕就是親手毀了凌昔,看著他這座高山慢慢垮塌。
凌昔說完,沒留在殿內。
云閆歡樂得輕松,眼底很是滿意。他這般識趣,極好。
這注定不是一段平靜的日子,次日上朝,皇帝朝著蕭暮遠發難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蕭暮遠的幾大罪狀列舉出來,立刻就把人收入監牢,沒讓人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整個過程太快,讓人意想不到。
連蕭暮遠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被關入天牢。
凌昔也去上了早朝,臉色更加緊繃,因為聽到了蕭暮遠做的事情,還有皇帝瞥過自己時的目光。那里面是深沉還有失望。
他心中咯噔一聲。整個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去解釋。這砍斷龍脈的事情,他并沒有參與到其中,只是同這關鍵人物有些敏感了。
早朝一下,凌昔下意識的就要去御書房同皇帝談談,結果現在皇帝根本不想看到他,讓張公公把人攔了下去。
宮殿外,凌昔同凌閔站在一旁,一同走出宮。
論容貌,凌閔不如凌昔;論才華,也遠不如凌昔來的享有盛名;不過有一點凌昔卻是比不上凌閔的,明明兩個人站在一起同樣沉穩,可給人的感覺還是凌閔要更為可靠一些。
可能跟性子有關,凌閔不善言辭,身上卻有一種能讓人相信的氣質。跟這段時間的磨練有不少關系,就像是還未拋光的玉石,現在漸漸被開解出來,讓人能夠信服。
“太子殿下。”這沉默被打破,凌閔率先開口,他側頭看向凌昔,嘴角勾起一笑:“皇弟不會再壓抑下去了。”
他忍了太久了,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不想再放棄這機會,想要狠狠的抓住這機會,一舉成功。
凌昔臉色冷了幾分,冷嘲的看著他:“三皇弟這是什么意思?”
凌閔絲毫不在意他態度般,輕輕笑了笑:“二皇兄,一直以來,你什么都壓我一頭。母妃也一直讓我朝你學習。我一直以為,我不如你。”
凌昔半瞇著眼,若是真的這般,凌閔恐怕也不會這般說了。
只見凌閔又道:“可是,現在變了。二皇兄這段時間讓父皇失望了呢,對我越發器重。二皇兄,我不想你再壓在我的頭上了。”
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些,心底卻一下放松了,還是說出來了,眉眼越發舒緩,那雙眼也越發黑亮,好像一直以來蒙著他的東西現在全部抹掉了。
“三皇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凌昔一字一句,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凌閔笑了笑,點點頭:“臣弟知道啊。”他眉眼一凝,帶了幾分銳氣還有勢不可擋的光芒。
“皇兄,這個位置你坐穩了……”
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凌閔擺擺手,頗為瀟灑的留了個后腦勺給凌昔,離開了。
余下凌昔神色復雜,他感覺到了,感覺到了在他身上那一股存在感,不似以前那般,讓人無法發覺。
這個弟弟同往日不一樣了,好似脫胎換骨。
日子漸漸過去,冬日的寒冷也開始席卷了整個京城,楚國公府已經燒上了銀炭,廂房外也掛上了厚重的簾子。
皇宮的氣氛最近十分緊張。
陛下的病在隨著這冬季,越發重了。每日都能從宮中傳來關于病情惡化的消息。
人老了,一病起來毫無征兆,好起來卻需要漫長的時間。也有越來越差的。崔靜嘉每日瞧著楚弈言的面色不算好。
好似下一秒,就能發生什么大事一般。
*
臨近新年,白茫茫的雪已經覆在各家門前,丫鬟婆子們早早的就安排人來打掃院落。
京城四處都是紅彤彤的,街道已經全部關門,就為了過年這段時間能過一個好年了。紅色燈籠高高掛起,帶著喜慶。
楚國公府,兩個孩子又如同去年那般被崔靜嘉打扮起來。
一身黑紅,除了尺碼和花色變了,就跟在麥城時候沒有兩樣。
崔靜嘉叫了楚弈言換上了衣服,又是一家四口的模樣。這次歸家了,崔靜嘉還想到了邵氏還有楚沐風以及楚國公府的其他人。
讓人特地又弄了這樣類似的一身,同樣的原理,同樣的色彩,不一樣的尺寸。
這下子,楚國公府的每個人都收到了這樣的禮物。
邵氏看了這衣服也很樂呵,這衣服有些有些意思。沒有拂了崔靜嘉的面子,反而認真的穿戴起來,不僅如此還讓楚沐風和楚杏玲也打扮起來。
這下子來給楚國公府拜年的人家一下就感受到這種不同。
這一家人衣服款式不同,可這么看上去還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和諧。
有同邵氏平日有交情的,好奇的問了起來:“你們這一家人這衣服實在是好玩,好看,誰做的?”
邵氏笑瞇瞇的,直接就夸道:“還不是靜嘉那丫頭也弄得,好看吧。一家人站在一起,那才是真的一家人。”
一會兒崔靜嘉還要給一家人畫一副畫,四世同堂。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這個畫弄下來十分的有意義。
那聽見邵氏如此夸獎崔靜嘉的夫人有些忍不住好奇:“你對你這媳婦都沒有什么不滿意的?我可是看我媳婦做什么都不好。”
關系親近,這種話也是能說的。
邵氏捂著嘴笑了笑,道:“咱們活到這個歲數,現在就是來享福的。靜嘉長得漂亮,又給我生了孫子孫女,和弈言那小子又好,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這家人和睦不就好了。”
哪有說的這么容易,也是知道邵氏性子是個什么樣的,那夫人不再多說,婆媳關系一直就是問題,從她的婆婆到她現在當了婆婆,都煩。
這一來二去,來過楚國公府的人,都對這新款的衣服來了興趣。不過現在做這衣服已經晚了。就算是要等穿這樣的衣服,做好也要等到開春了。
宮外過了個好年,宮內這個年卻過得不大好。議
原本要審問的蕭暮遠,在陛下病了的情況下,審問的時間被推遲了。
黑漆漆甚至有些冰冷的天牢之中,蕭暮遠靠在墻壁上,布滿褶皺的臉上卻帶著笑意,同天牢內別的人不同,他舉止間仿佛這兒是個人間圣地一般,沒有什么不同。
他冷淡的望著四周一切,負責看守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在了外邊,語氣小心:“蕭大人,您的飯。”
他瞥過一眼,上面還有雞腿,同往常一樣豐盛。
是了,哪怕到了天牢中,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尚書,還是有不少的人愿意為了他效忠。
漫不經心的走來,把那碗端起,開始吃了起來,飯菜還是熱騰騰的,在口中的滋味也很不錯。
“大人,您看看還要再加點菜嗎?要不要給您加一床被子。這鬼天氣實在是有些冷了。”
蕭暮遠皺起眉:“不用,就這樣。”他是來坐牢的,不是來享受的。
“……”他越發摸不懂自家大人了。
雖然是個尚書,可是手下的能人卻很多,許多時候讓人意想不到。到底他家大人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養心殿。
龍床之上,皇帝閉目躺在上面。面色發灰,呼吸很輕,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有溫熱的身體,恐怕會被人當做死人。
床的一旁站著幾人,張公公壓低了聲音,道:“陛下如何?”
這幾個人全是太醫院精挑細選的太醫,現在都在為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治療:“陛下的情況不是很好,身子每天都在衰弱,若是繼續下去,再過一個月可能不能下床了。”
病來如山倒。
皇帝閉著眼,可是耳畔的話卻聽得一清二楚,他輕咳了一聲,緩緩睜開眼:“朕要聽的是這治療的方法。”
站在最前面的楊太醫恭敬的跪在前面,道:“陛下,這病只能慢慢養。”
這藥也進肚了不少,可是效果卻甚微,整個宮殿都彌漫著一股藥香味,殿內又是十分暖和,讓人待在這里面有些昏昏欲睡的。
可若是真的放入冷風進來,那就更不行了。再吹吹風,不僅僅陛下身子受不了,可能他們腦袋也要掉了。
自己的身子是個什么情況皇帝自己也知道,現在還能勉強在床上看個奏章,可能再過幾天,就不行了。
這協理之人,該定下了。
------題外話------
_(:зゝ∠)_嗷嗚。馬不停蹄寫二更。今晚不能再早睡了。我要寫完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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