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渣男出現(xiàn)
說是夢,可是崔靜嘉的話卻也只說了關(guān)于崔惠音的部分。
說了她在夢中發(fā)現(xiàn)崔惠音的良緣不是趙清銘,而是另外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她兩次看得愣住,正是因?yàn)檫@個原因。
她的話八分真,兩分假,神情相當(dāng)平和,語調(diào)平緩,讓人不由信服。
楚弈言本就信任著崔靜嘉,現(xiàn)在聽見她這番解釋,雖然心里仍然有些疑惑,但是卻不再問了。從背后環(huán)抱住崔靜嘉,問道:“那你可有瞧見你未來的夫婿了?”
崔靜嘉身子一僵,笑了笑,輕聲道:“除了你,還能有別人。”
楚弈言瞳孔一縮,手上禁錮的力量越發(fā)大了起來,她又在說謊,她夢里,他不是她的夫婿。想著別的男子會占有她的身子,他就忍不住想要發(fā)狂。
冷眸如冰的凝視著崔靜嘉的后腦勺,哪怕是夢,光是想象他都難以忍受。
“婉婉,你在說謊!背难月裨谒牟鳖i處,聲音清淡,“夢里,你的夫婿不是我對不對,是誰?”
他實(shí)在是太敏感了些,崔靜嘉驚詫得小嘴都張開幾分。
楚弈言抱起崔靜嘉,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下讓崔靜嘉的臉燒了起來,哪怕現(xiàn)在兩個人關(guān)系名正言順,但是這動作做起來也太過親昵了,更何況這院門還敞開著,門外還有丫鬟婆子們盯著。
可是楚弈言卻抱得死死的,不讓她能夠逃了去。他也是發(fā)了狠了,今日不得到一個自己想要的回答定然不會讓崔靜嘉離開。
“夢里和現(xiàn)實(shí)是兩回事啊,你干嘛呢。快放開!贝揿o嘉憋紅著一張臉,有些無奈地說著。
無論怎樣,現(xiàn)在的楚弈言不是已經(jīng)是她的夫了嗎,上輩子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他不會知道。再說了,對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場夢,他還那么較真做些什么。
楚弈言卻不這么想,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那夢里崔靜嘉沒有嫁給他,嫁給的是其他男人,只能證明她心里是想著那個人的,這男人有的時(shí)候執(zhí)著起來,比女人還要執(zhí)著。
崔靜嘉努力想要起身,可是每當(dāng)自己有那么個動作后,就會被狠狠地拉下,發(fā)出一聲悶哼。
兩個人的動靜有些大,喜嬤嬤皺著眉朝著里面瞥去一眼,立刻就收回目光。兩個主子的動作實(shí)在是太曖昧了些,她雖然覺得不妥當(dāng),可是眼下院子也沒其他的人,還是等有其他人的時(shí)候,再去提醒吧。
“婉婉,你喜歡我的對不對?”楚弈言突然開口問道。
他的問題把崔靜嘉問得有些發(fā)懵,放棄抵抗,側(cè)頭看著他的眼睛,喃喃道:“不喜歡你嫁給你做什么。”
“那你為什么夢到的夫婿不是我!背难跃o緊盯著崔靜嘉的小臉,像是想要從那張精致小臉中得到答案一般。
崔靜嘉輕靠了過去,杵在他的頭上,兩個人的距離只差些許,那唇瓣就能貼在一起,她側(cè)著身子,還是被他環(huán)抱在懷中,道:“那個夫婿的臉我自己都看不清,你講講道理好不好,夢你都要在乎!
楚弈言呼出一口濁氣,那雙黑眸閃過一抹暗芒,沉聲道:“在乎,婉婉,你的一切我都在乎。我想你心里想的全是我一個人,想要狠狠地占有你,想要你眸子里,腦子里,身體,想的都是我。”
他的話擲地有聲,聲音壓得只能讓兩個人聽見。雖然聲音小,可是那話中那強(qiáng)烈的霸道還有那占有欲都如同酒曲一般,在她心里發(fā)酵著。
這個男人太貪心了,可是偏偏她卻十分欣喜,為他說的而動心。
崔靜嘉親親獻(xiàn)上一吻,如同蜻蜓點(diǎn)水般,輕輕抬起頭,道:“我喜歡你,所以以后定然腦子里,眼里,身體都只能是你。你是我的夫,是我這輩子的依靠,是我要過一生的那個人!
“楚弈言,我喜歡你。喜歡你抱著我,喜歡聽你說你喜歡我,我比你想象的還要在乎你!
崔靜嘉難得說出這樣的話,壓下那羞澀,認(rèn)真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楚弈言聽,她不想要他和她之間有什么誤會。她要和他好好地。
楚弈言沉默著,可是那雙鐵臂卻把人抱得更緊了些,他沒有聽過崔靜嘉如此認(rèn)真的說過這樣的話,聽著她的話,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什么夢都比不上她此刻真真切切的在他身邊。
“婉婉。”楚弈言吮吸著女子身上帶著的馨香,那味道讓他無比放松,就想要停駐在此刻不再前行。
崔靜嘉也回報(bào)過去,給他那安全感。
兩個人就這么待了一會,楚弈言放下崔靜嘉的身子,坐到一旁,剛剛心無旁騖,可是后來抱著抱著,難免想入非非。
楚弈言伸手給崔靜嘉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抿著。
雖然崔靜嘉沒再說,可是他也能發(fā)現(xiàn)崔靜嘉對崔惠音的去留甚是在乎,雖然剛剛崔靜嘉說了那個話,可是楚弈言還是感覺到還有其他的。
這是直覺,不是崔靜嘉瞞著他,而是他漏了些什么。
兩夫妻待到傍晚就回了楚國公府,離開時(shí)候,崔靜嘉抱了抱寧氏,又抱了抱銘哥兒和雋哥兒,當(dāng)然自家爹爹她也沒忘。
過了今日,寧氏和崔舒明就要離開京城了,連帶著又有好些時(shí)候見不到面了。
銘哥兒和雋哥兒這下都哭了,也是因?yàn)榇揿o嘉抱著兩個人的感覺帶了些離別的悲意,兩個孩子甚是敏感,立刻就感覺出來了。
從三日前崔靜嘉成親,雋哥兒和銘哥兒就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了。自家姐姐徹底離開了家,他們想要同姐姐玩耍的時(shí)候都找不到人,還是今日才再得了機(jī)會看到自家姐姐。
離開這詞,雋哥兒明白的,銘哥兒不懂。卻是明白,今日崔靜嘉離開后,又再見不到了。
一個個哭得跟淚人一樣,活活像是被人欺負(fù)的狠了的模樣。崔靜嘉又想哭又想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強(qiáng)迫自己不流出來,她不要爹爹和娘親看到那么脆弱的自己,這樣他們定然也不會放心。
在兩個孩子的哭聲中,崔靜嘉和楚弈言還是離開了。
馬車上,楚弈言用崔靜嘉的方帕給她擦了擦淚,抱在懷里安慰道:“沒事的,日后定然有機(jī)會見面的,再過些日子,你爹爹就會調(diào)回來了!
在馬車外邊坐著的司安渾身一抖,自從這崔靜嘉嫁給自家世子爺后,他就越發(fā)覺得自家少爺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那種話兒以前他可沒有聽說過,現(xiàn)在聽了只覺得渾身難受的緊。
想想一個從前嚴(yán)肅不茍言笑的人,突然搖身一變變得寵妻如命般,噓寒問暖又是低聲安慰的,每次都感覺自己好似多余了一般。
在崔靜嘉這里,楚弈言的態(tài)度是出奇的一致。所以崔靜嘉從來都沒有覺得楚弈言有什么地方不對的。只是覺得楚弈言成親后,只是變得更加大膽了些罷了。
崔靜嘉和楚弈言約定好了要去見張老一面,楚弈言一大早和楚沐風(fēng)去上朝,崔靜嘉也沒晚起,昨晚兒楚弈言沒鬧騰她,睡得極好。
這做媳婦的,要日日去婆婆那兒請安,伺候婆婆用了早膳的。崔靜嘉去的時(shí)候,邵氏還沒醒,門外的丫鬟瞧見崔靜嘉的身影還愣了愣。
這楚國公府的規(guī)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可這歷來的楚國公夫人倒是都是好相處的,這邵氏做媳婦的時(shí)候,除了前幾天伺候了婆婆,這之后的日子卻再也沒去了,當(dāng)然這不是她自作主張,而是老太太決定的。
這換到崔靜嘉的身上,她們是這府中的老人了,卻也不知道自家夫人會是個什么想法。
邵氏被幽幽喊醒的時(shí)候,只有滿滿的尷尬。昨晚上,楚沐風(fēng)要了好幾次,弄得她渾身酸軟的,今日睡得沉沉的,她早已經(jīng)忘記崔靜嘉要來給自己請安這個事情了。
她責(zé)怪的看著服侍自己的嬤嬤,問道:“怎么來了也不叫我!
那嬤嬤也是冤枉了,這,誰讓國公爺說了,讓人不要喚自家夫人,讓夫人多睡一會,這哪里能想到,這一大早的,少夫人就來了。
這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只能折中,讓自家夫人多睡了一會,然后才叫醒來。
邵氏手下的丫鬟們手腳麻利,不一會就弄完了一切。崔靜嘉在外面等的有些發(fā)涼了,心理還有些奇怪,若是按照平日里邵氏對她的照顧,不應(yīng)該會給她下臉看。
等邵氏出來后,崔靜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邵氏牽著手走進(jìn)了屋子:“靜嘉啊,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崔靜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得出邵氏臉上還帶了些尷尬之色,這下子也算是明白了,邵氏沒有想要給她難堪的想法。
“要伺候娘用膳,今日是第一次,所以來的早了些,靜嘉打擾到娘了嗎?”崔靜嘉反思起來,自己是不是來的太早了些,所以讓邵氏措手不及。這沒讓人來院子通知一聲,也是她不周全的地方。
“咳!鄙凼线@下子在心底暗恨起楚沐風(fēng)起來,要不是他昨晚上不知抽了什么瘋,她今天也不會耽擱了。
“沒有沒有,你啊,明日就不用來了,咱們家沒有這種規(guī)矩。”邵氏給崔靜嘉道,這給她伺候做什么,這府邸的丫鬟婆子不少,楚弈言和崔靜嘉關(guān)系好才是最重要的。
她之前還以為自家兒子是個不行的,瞧瞧碰上崔靜嘉后,什么不行都變成行了。這世間一物降一物,早就注定了。
兩個現(xiàn)在還沒圓房,這子嗣倒也急不得。雖然答應(yīng)了寧氏讓崔靜嘉不著急生養(yǎng),但是這自家兒子的子嗣哪里能不著急的。
也是因?yàn)楝F(xiàn)在楚杏玲還小,等楚杏玲大一些,崔靜嘉和楚弈言再要個孩子,這姑子和孩子的年歲差的大了,也不至于尷尬。
崔靜嘉低眉順目,自然不知邵氏光是看著她,就有了那么多心思。
邵氏的話不似開玩笑,是真的不需要她來立著規(guī)矩。這恐怕再也沒有這么好的婆家了,在太子府的時(shí)候,是每日對著云閆歡請安,本以為這次只是換成了邵氏罷了,卻沒想到邵氏根本就不用她來請安。
這下,她也能偷懶的睡個懶覺了。崔靜嘉嘴角浮起一抹笑,雖然貪睡說不過去,不過省了來回跑動的時(shí)候,顯然也是極好的。
丫鬟們端著飯菜,不一會就擺放整齊。突然,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崔靜嘉側(cè)過頭,就瞧見楚杏玲穿著一身粉藍(lán)色的小裙,跑了進(jìn)來。
“娘,玲兒來找娘用早膳了!背恿岷巴辏鋈磺埔姶揿o嘉,有些怯怯的看著她,乖乖的喊道:“嫂嫂好!
邵氏瞧見女兒也是忍不住笑起來,看見她突然由張牙舞爪的貓咪變得怯怯的,像是換臉一樣,甚是好玩。
她一笑,楚杏玲就嘟著嘴,三兩步走到邵氏身邊,搖晃著邵氏:“娘,你不準(zhǔn)笑。”
邵氏笑著點(diǎn)頭,道:“好好好,不笑不笑。你怎么瞧見你嫂嫂這個模樣,之前不是還說嫂嫂漂亮的嗎?”
楚杏玲遮著自己的小臉,黑溜溜的眼望著崔靜嘉,自己這個嫂嫂是真的很好看,和哥哥一樣好看。哥哥太冷了些,平時(shí)不容易接近,不知道嫂嫂是不是也這樣。
崔靜嘉微笑著,釋放著自己的善意。長得好的人天生就有別人沒有的優(yōu)勢,她這么笑著,楚杏玲看了一會,就忍不住靠了過去,抬起頭悄聲喊道:“嫂嫂。”
崔靜嘉低下頭,然后牽起楚杏玲的手,讓她坐上那小凳上。她照顧雋哥兒和銘哥兒有了經(jīng)驗(yàn),所以和楚杏玲相處下來,也沒有那種不自在。
她神色親昵,動作又溫柔大方的,楚杏玲更加對這個嫂嫂滿意了,黏在崔靜嘉身邊,就不撒手了。
邵氏有些吃醋,平日哪里瞧見楚杏玲這般乖乖聽話的,故意道:“玲兒不喜歡娘親,喜歡嫂嫂了?”
楚杏玲急忙揮動著小手,有些著急的道:“沒有沒有,玲兒也是喜歡娘親的,也喜歡嫂嫂!彼行┪目粗鴥蓚人,兩個人她都喜歡的。
崔靜嘉哪里看不出邵氏這是在逗著楚杏玲,笑瞇瞇的看著母女兩互動著,不知怎的,情不自禁的想到日后她和楚弈言的孩子會是什么個樣子了。
她會先生男孩還是先生女孩?身為世子爺,他應(yīng)該想要個男孩的吧。
崔靜嘉猛地一頓,距離及笄還有半年呢,她怎么就想到這個了。她忍不住心道:崔靜嘉,你害臊不害臊。
可是想著楚弈言在晚上是如此對她,崔靜嘉又忍不住想偏了去……
*
安王府。
凌昔神色冷淡的坐在書房里,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他必須要迅速的坐上那太子之位。這京城里,論才學(xué),他自認(rèn)不輸給任何一個兄弟,論謀略,他唯才是用,他自己也不是個蠢的,再說母族的地位。
他母親身為皇貴妃,寵冠后宮,實(shí)力強(qiáng)橫。
幾個兄弟中,不是他自傲,而是他真正的認(rèn)為自己是最適合那個位置的人!可是父皇卻遲遲不定下那人,讓人忍不住多想,這到底最后問鼎皇位的人會是誰。
凌昔輕吐出一口氣,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道:“去,給我調(diào)查那楚國公府世子夫人最近的行蹤。”
倏然,一個男子憑空出現(xiàn),跪在地上,聲音低沉:“是!
他不打算再用其他女人來接近崔靜嘉了,與其討好另外一個女人,還不如他直接切入正題。當(dāng)然,他不會犯傻,對她做些什么。要想拉攏楚弈言,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必須要保持得當(dāng),卻也要若有似無保持曖昧。
他要的是枕邊風(fēng)。
。}外話------
渣男出現(xiàn),速速退散~嗷嗚嗷嗚~
我出來讓凌昔他惡心你們,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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