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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陷害


  三月初春,冰雪消融,萬物長吟。桃花灼灼,楊柳依依。

  聞氏特地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喚了個大夫,兩只眼睛盯著那大夫的面容,心弦不自覺的繃緊。

  看到那大夫收回手,聞氏連忙問道:“怎么樣了?”

  大夫滿臉含笑,拱了拱手,帶著喜氣道:“恭喜夫人,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得到確切的回答,聞氏一下捂著嘴,身邊的徐嬤嬤立刻眉開眼笑的沖著聞氏恭喜道:“恭喜夫人,這胎定然也會是個小少爺的。”

  聞氏也想要個男孩,現在這姚子鳶生了崔智賢,每日占據了崔鴻永的不少時間,若是她這次生了男孩,身份上就是嫡子,立壓了那崔智賢。

  那不過就是庶長子,兩個人年歲相當,崔智賢只會被壓得死死的。

  雙眸閃過一絲陰厲,聞氏收斂了面上的冷意,對著那大夫問了起來:“大夫,這男胎女胎可看的出來?”

  大夫捋了捋他下顎的長須,搖了搖頭:“夫人,這日子還是淺了些,等坐穩三個月之后,方能查出。”

  聞氏瞥了一眼身邊的徐嬤嬤,徐嬤嬤立刻上道的從懷中掏出碎銀,放在那大夫的面前:“多謝大夫了,之后恐怕還是要麻煩麻煩您。”

  三房畢竟不是像大房那般有爵位,請不了太醫,只能請民間醫館里的大夫。

  那大夫并沒有拒絕這錢,這喜脈是好事,自然是能領的,他又看向聞氏,叮囑道:“雖然現在胎像并無不妥,不過夫人今日還是要注意些。”

  聞氏點點頭,等徐嬤嬤把大夫送走之后,半瞇著眼對著徐嬤嬤道:“這消息暫且給我瞞著,等三個月之后再說。”

  徐嬤嬤領命,出了房門,對著身邊的小丫鬟們嚴肅道:“夫人身體的事兒,誰也不能傳出去,若是誰傳出去了,小命就別要了。”

  院子里的丫鬟們立刻垂頭表示明白,徐嬤嬤又去那盥洗房那處,給專門洗聞氏內衣褲的丫頭囑咐。全部細細的全告知之后,這才回了聞氏的身邊。

  不過今日畢竟許多人瞧見聞氏請了大夫,對外一個口徑,就說腸胃有些不好。

  崔靜嘉知道三房請了大夫,對外卻道腸胃不行。立刻就明白了聞氏的打算,這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她雖然對三房不喜,但是也沒有想要對那孩子下手的想法。畢竟是一條小生命,她還沒有那么狠心。

  不過還是對著喜嬤嬤囑咐了幾句:“嬤嬤,這些日子咱們的人少去三房轉悠。”

  喜嬤嬤不解,但是她向來謹慎,低眉順目道:“喏,老奴會吩咐下去的。”

  崔靜嘉嘴邊帶著一抹笑意,歪了歪頭,喜嬤嬤連問都不問,若是在這里的是翠芽,恐怕會好奇為何她為什么下這樣的決定。

  喜嬤嬤畢竟和翠芽不同,她以前負責崔靜嘉的太多,現在放權,完全不干預崔靜嘉的做法。再加上她切身的感覺到崔靜嘉的改變,更加放心。

  若是崔靜嘉不說,她也不會多問。主子的話,只需要服從即可,不需要下人發表其他。

  似是想起什么,喜嬤嬤突然開口道:“小姐,屋里需不需要再添些丫鬟?”

  崔靜嘉聞言仰頭,說起丫鬟,上輩子她說不需要,可是這輩子卻也發現,若是真的辦起事來,還真的要再添上幾個丫頭才行。

  “嬤嬤可有心儀的人選?”崔靜嘉瞇了瞇眼“若是有的話,就按照嬤嬤的選得人吧。”

  她相信喜嬤嬤的眼光,所以更加信任喜嬤嬤的選擇。

  喜嬤嬤遲疑了片刻,輕聲道:“目前還沒有看上的人,不過小姐身邊缺一些有特長的小丫鬟。翠芽辦事妥當,可是在其他方面還是有些弱了,需要專門的人才才行。”

  崔靜嘉挑高眉,眼底帶著些許好奇,聽得出喜嬤嬤說這挑選丫鬟也不是個簡單的活計,她手撐著下顎,問道:“嬤嬤,選得小丫鬟們,最重要的是什么?”

  喜嬤嬤一愣,隨即笑道:“小姐,這自然是忠心了。胳膊肘不能往外拐,若是不夠忠心,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要的。”

  崔靜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或許因為她一直只有翠芽和喜嬤嬤,所以對著方面并不敏感,這兩人一直對她極好的。

  喜嬤嬤看著崔靜嘉似懂非懂的模樣,想了想,舉例道:“小姐,可別小看了這忠心的重要。這屋里的丫鬟到底不比其他人,是貼身伺候小姐的,有機會得到小姐貼身之物的,有時候小姐說的話,也會聽了進去。”

  “往常就有的這樣的例子,一家小姐和一家公子互相看對眼了,那小姐的婢女也暗自喜歡上了那公子。原本那家公子是配不上那小姐的,結果因為那婢女偷偷摸摸的把那小姐的貼身之物交給了那公子,那小姐的名聲自然就臭了。”

  “最后雖然嫁給了那公子,可是這私相授受的名聲可難聽,這名聲一壞,那怕那小姐的身份再高,別人也是看不上眼的。最后那小丫鬟還當上了姨娘,生了個庶長子,生生的壓了那小姐一頭。”

  崔靜嘉聽得瞠目結舌,喜嬤嬤這話說的真切,這小丫鬟幫著外人陷害自家小姐,實在是讓人厭惡,再加上后面的發展,一環扣著一環。

  她不由的想起之前翠秀把楚弈言送她的東西傳給自己的事情,嬤嬤這是在提醒她?崔靜嘉抬眼瞄了瞄喜嬤嬤,可是喜嬤嬤神色如常,看不出是在提醒她的模樣。

  不過喜嬤嬤這么一說,她倒是越發覺得自己不能越了規矩了。這女子可比不上男子灑脫,出了事,別人最多只會說男子風流,于女子來說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小姐現在年紀小,雖然不用想那么多,但是這丫鬟還是要早早的選了,處的日子久了,才會忠心。”喜嬤嬤細心的說著,生怕崔靜嘉不哪兒有不明白的。

  崔靜嘉側著臉看向喜嬤嬤,眼咕嚕轉了轉,道:“嬤嬤,屋里有你和翠芽兩個,再挑兩個丫頭就好,您留意著若是有一個能懂得藥理的丫鬟就挑一個吧。”

  懂藥理的?喜嬤嬤凝眉,她有些不解的看著崔靜嘉,一般來說,很少有小姐選擇會藥理的丫鬟,這方面的丫鬟也很少。

  “小姐可是擔心身體?”喜嬤嬤問道,若是身體的話,一個小丫鬟可不行,看不出來,還不如請太醫合適。

  崔靜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只是心理惦記著那事情,身體壞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做到的,虛弱是長期積累的。

  這輩子已經改變了那么多,她其實也沒有把握這輩子是不是也會身體虛弱。總是想要未雨綢繆,早先準備著,總比身體真的壞了才去彌補,到時候已經晚了。

  不過,這也有穆青月的一番原因,她開口道:“嬤嬤,我聽青月說她祖母現在就已經開始在給她調理身子了,所以才這么問。她平日身體極好,怎么還需要調理身子。”

  喜嬤嬤原本已經嚴肅的臉轉瞬變成笑臉,含笑道:“小姐,這是因為穆小姐年紀大了,咱們這樣的人家,有的就會開始調理了。”

  及笄之后就要嫁人,嫁人之后成為主母,有子女傍身是最重要的事情。穆青月現在也十一二歲了,調養個兩三年剛好到適合的日子。

  這生孩子畢竟對女子來說是個有些傷身體的,想必現在調養的話,到時候生產就不會那么難,身子骨也會好一些。

  崔靜嘉立刻坐直了幾分,眼睛有些發亮:“若是我身體也好,到了這個年紀也會調養嗎?”

  往常喜嬤嬤還不覺得自家小姐缺乏常識,今日算是有了這么個認識,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做的實在是不好。

  這貴女怎么能一點生活經驗都沒有,好在現在自家小姐有了自己的主意,現在補救也不算太晚。

  回想了侯府的習慣,喜嬤嬤沉聲道:“這,奴才也說不準。往常這種事情都是府中的老夫人派人張羅,安排的都是有資歷的嬤嬤,可是咱們府中,老夫人先逝,夫人應該會為小姐張羅。”

  她現在想這些會不會太早了,崔靜嘉抿了抿唇,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是這靖安侯府卻是沒有。

  她記憶里,只記得自己兩三歲的時候,老夫人還在。可現在回想起來,卻連老人一點印象都沒了。

  點到即止的結束掉話題,崔靜嘉笑道:“反正這事情還早,這藥理的丫鬟能找就找,不能找就算了。”

  喜嬤嬤應下,當下就上了心,若是找不到合適的,她自己去找些有經驗的姐妹學習學習,這小姐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

  薈采園內,姚子鳶剛剛把自家寶貝兒子哄著睡了,有些酸軟的躺在一邊。

  身邊站著的木桃見狀連忙走道姚姨娘身邊,給姚姨娘揉了揉酸軟的手臂,輕聲細語的問道:“姨娘覺得這個力度可合適?”

  姚子鳶斜斜的睜開眼,瞥了一眼木桃,眼波流轉,帶著一股媚意,應了聲:“還行,繼續吧。”

  木桃的臉笑出了褶子,捏的更賣力了。

  姚子鳶一邊舒服的靠在一邊,想了想問道:“現在總算是平靜下來了,你去打聽了嗎,那事。”

  木桃頓了頓,想起姚子鳶安排的事情,有些遲疑的說道:“姨娘,這事情不好查啊。”

  姚子鳶睜開眼,面色淡然的望著木桃,淡淡道:“哪里不好查?現在整個侯府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再不查,等到多久查?”

  木桃委屈,這老夫人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怎么容易輕而易舉的查得到。那位大人也是奇怪,老夫人剛去世的時候不知道查,人死了那么多年才開始查,什么的都查不到。

  “這些日子,就沒個消停的,三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一出院子就被關注。之后聞氏那蠢妹妹,又做出那么不要臉的事情。三房一直處于風口浪尖的,在過些日子又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

  姚子鳶越說越氣了,這侯府莫不是跟她犯沖,每次她想要下手的時候,總會出些問題,讓她不能下手,雖然說做事不能亂來,可這計劃一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實在是讓人惱火了些。

  木桃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不敢回答。直到感覺姚子鳶氣性小了些后,怯怯的開口道:“姨娘,這都要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們才在這兒站住腳,知道事情都是些老人,貿然去問,只會得到懷疑啊。”

  發泄一通,姚子鳶也知道自己有些遷怒了,這個事情的確不好查。可是那位大人都交代下來了,她也只能聽命行事。

  嘆了一口氣,姚子鳶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輕聲道:“算了,你盡力吧。這事情若是辦不好,你也知道下場的,別暴露才是最重要的。”

  她是真的想要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把柄落在那死去的老夫人手里,居然如此忌憚。若是自己得到那東西的話,需不需要另作打算。

  木桃懸著的心,暫時落了下來,停了姚子鳶的話,她也算放心了,若是真的給她規定一個日子,一定要查出來,她還真的沒有辦法,只有死這一條路。

  姚子鳶的眸子看向院外,春日暖暖,院子里的樹也開始抽芽,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聞氏最近身體不好?”姚子鳶語氣輕柔,不緊不慢的問道。

  比起那個事情,這個事情木桃顯然要了解一些,忙不迭的點點頭,道:“前些天不是還請了大夫嗎,說是腸胃不好,所以吃了些藥。”

  怪不得最近她沒有讓自己去請安,原來是自個身體不好了?

  算算日子,姚子鳶才發現這段時間崔鴻永居然一直都留宿在自己這邊,這可不像是聞氏的作風。

  “聞氏的臉色很差?”姚子鳶有些狐疑的問道。

  木桃不解,回想了一番,有些不確定的道:“好似有些,聽院子里的那群下人們說,最近臉色有些蠟黃,平日里就呆在屋子里不出來。”

  姚子鳶微微一笑,莫不是聞氏已經丑到沒臉見人了才會不顧其他的,把崔鴻永推過來。這么一想,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不過,據說三姑娘都被夫人叫了少過去呢。”木桃又補充道。

  她一說,姚子鳶眉頭輕蹙,這崔鴻永也就罷了,那崔柔嘉可是親生子,真的生病了,可不是希望自己的兒女陪在一邊,哪里會趕走。

  要么就是因為怕這病過了病氣,要么就是這病另有隱情。可剛剛木桃又說了,這是腸胃上的病,哪里又能有過了病氣這一說。

  也就是說,這病另有隱情了?姚子鳶半瞇著眼,離開就覺得自己好似找到了關鍵點。

  不過這病到底有什么隱情?難不成這聞氏滿臉麻子又或者渾身起包了?姚子鳶沉思片刻,對著木桃吩咐道:“你去那熬藥的小廚房,找一些那藥的殘渣來看看,有沒有問題。”

  木桃立刻精神了幾分,姚子鳶的話就是在懷疑聞氏的病有問題,她倒是覺得聞氏沒什么問題。這長相本來就是女子最為重要的,若是苦著一張臉,男人又怎么會有興趣。

  可誰叫姚子鳶是姨娘,而她是丫頭呢。僵著臉,道:“一會奴婢就去。”

  …

  小廚房外,那熬藥的丫頭對著那藥盅倒下熬好的藥湯,瞧見門外有一個鬼祟的身影,立刻緊繃起來,喊道:“誰在哪里?”

  眼看自己暴露,木桃也沒在躲著,大方的站了出來,甜甜的笑道:“姐姐,是我呢,服侍姨娘的丫頭。”

  那丫頭不認識木桃,卻是知道姚姨娘的。把手中的藥放在一邊,斜著眼看著木桃:“有什么事兒?”

  木桃的嘴跟抹了蜜一樣,開口道:“我家姨娘這不是擔心夫人么,所以派我來打聽打聽,夫人身體沒事吧?”

  那小丫頭冷哼一聲,那姚姨娘哪里像是安份的主,會擔心她家夫人的死活,分明就是笑話,不過她也只是的淡淡的道:“夫人沒事,再過些日子就好了。”

  木桃也看得出這丫頭對自己沒有什么善意,故意指著那碗藥,就道:“要不,小姐姐讓我把這個藥端過去,算是我家姨娘對夫人的一點心意。”

  “可別,若是夫人知道的話,定然會怪罪我的。”那熬藥的丫頭立刻就拒絕道,開玩笑,若是到時候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她找誰去負責,不成,不成。

  木桃本來也沒打算送藥過去,當下就指著那熬藥的殘渣道:“要不,小姐姐讓我把這收拾了吧。這個也算是一點小事,總讓我做些事情才好給姨娘一個回復。”

  那熬藥丫頭瞧著那藥渣子,擰著眉想了想,最后有些遲疑的點點頭:“行吧,你把這藥渣子倒在外邊那處小木桶里,回來我來檢查啊。”

  有個人做自己的事情,她還巴不得呢,左右也不是個小事情。

  木桃眉開眼笑,這得來全不費工夫,殷勤的道:“一定等到小姐姐回來檢查,我會做好的。”

  “那你做著,我去把藥給夫人送去。”熬藥丫頭吩咐了一句,把那藥盅裝在食盒里,轉身就走了。

  木桃臉上的笑意滿滿淡下去,面無表情的把那藥渣倒出來,撿了一部分放在自己的帕子中,然后把剩下的倒在剛剛那丫頭說的木桶里,收拾一番,等到那送藥的丫頭回來了,立刻捧著那藥渣子回了薈采園。

  聞氏坐在屋子,眼睜睜的看著徐嬤嬤把那湯藥倒在那盆盆栽里,問道:“今日可有什么異常?”

  徐嬤嬤倒完湯藥,把碗放在桌上,立刻回道:“夫人,今日姚姨娘身邊的丫頭去小廚房了,說是要給您送藥,實際上沖著那藥渣去了。”

  聽著徐嬤嬤說的,冷笑浮在臉上,淡淡道:“這姚子鳶可不是時刻關注著我嗎,咱們做的那么周密,她還是懷疑了,你想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錯?”

  徐嬤嬤給聞氏錘著腿,細聲道:“那姚姨娘這次查出來您喝的的確是調理脾胃的,應該就不會再懷疑了。”

  聞氏卻沒有徐嬤嬤那么樂觀,經過她幾次試探,她已經發現了姚子鳶可不是什么善茬,分明是個有心眼的,這次的孩子,必須得提防著她。

  “她也就是閑的,才覺得我不正常,咱們想個方法去給她找點事情做才行。”聞氏淡淡的說道。

  徐嬤嬤也瞇著眼思忖起來,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沖著聞氏道:“夫人覺得小公子如何?”

  賢哥兒?

  聞氏眼前一亮,把徐嬤嬤半躬著的身體扶起,含笑問道:“嬤嬤可是有什么好的建議?”

  徐嬤嬤也不推遲,她和聞氏是一體的,聞氏好,她才好。語氣輕緩,慢慢道:“夫人,柔嘉小姐上次受的委屈,您有想過要怎么做嗎?”

  柔嘉?聞氏對徐嬤嬤的建議越發好奇起來,她自然是恨的,因那個事情之后,她很直觀的就發現自家女兒膽子變得怯弱了些,這些分明都是因為崔柔嘉、崔惠音的錯。

  那崔靜嘉也有錯,沒事作的辦什么生辰,才讓這一切發生。

  “嬤嬤,你若有什么好的建議,此刻就說了吧,別鬧得我心里跟貓抓著似的。”

  徐嬤嬤有些哭笑不得,這聞氏現在性子也太急了些,她也沒再吊著聞氏的胃口,開口道:“這小孩子,起水痘,可是太平常的事情了。若是在這段時間接觸了什么人,可也是容易傳染的。”

  這簡直是一石二鳥的計!聞氏抬起頭,有些心動。

  弄好了,既讓崔智賢身體不好,給姚子鳶找了麻煩。崔靜嘉她們可是小閨女,這身上長了水痘,可就癢癢,不能出門了。

  聞氏激動的站起身,朝著徐嬤嬤就夸道:“還是嬤嬤心思細膩,這法子誰都想不到。這下子,我倒可以好好安胎了。”

  不過這水痘的事情還要好好安排一下,一個弄不好若是全府都漲了水痘,可不是什么好事,這肚子的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還是其次的。

  “夫人,這事情還要好好的謀劃才可,哪一環節可都不能出了差錯,這狗咬狗才是最好的。”最好的就是讓雙方都以為是對方有了水痘,才導致傳染的。

  這樣這火才不會燒到聞氏這里,否則若是等事情真相大白,徐嬤嬤可不覺得其他爺會饒了夫人。

  這設計的畢竟是三個房的姑娘,聞氏也十分警惕,想了想道:“這個事情,先暫時別著急,咱們慢慢考慮考慮。萬事開頭難,咱們現在已經有了個好頭,之后就不難了。”

  這一廂還在思考著,那一廂,木桃已經把那藥渣子遞給了姚子鳶。

  “行了,你悄悄的把這藥渣子拿去問問,不要讓人看到了。”姚子鳶叮囑道。

  木桃點點頭,趁夜色將黑,悄悄的出了府。

  姚子鳶等了許久,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才等到木桃那丫頭回來,焦急的問道:“大夫怎么說?”

  木桃面帶喜色,她就說聞氏這是真的病了,這姚姨娘還不相信,把大夫的說辭說了一邊,又道:“姨娘不用擔心,大夫都這么說了,恐怕是夫人真的成了丑八怪,所以才會…”

  說話間,突然一個男聲插嘴道:“說什么丑八怪?我們子鳶成為丑八怪了?”

  木桃猛地閉嘴,沒有想到今日崔鴻永居然就回來了,立刻訕訕的笑了笑。

  姚子鳶眼皮一跳,聽著崔鴻永說話的時候,就從榻上走了下來,迎了過去:“剛兒子鳶覺得自己好似變丑了,難不成相公也覺得子鳶變丑了?真的成了丑八怪?”

  崔鴻永穿著一身青袍入了屋,聞言仔細的打量起姚子鳶起來,面若荔枝、朱唇榴齒的,哪里是丑八怪,分明是秀色可餐。

  可是他仍不說話,反而皺起眉,神情越來越嚴肅。看得姚子鳶也心驚肉跳起來,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蛋,有些緊張的問道:“夫君別嚇我,難不成子鳶真的變丑了?”

  她只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可這崔鴻永認真的表情還是嚇人一跳。

  崔鴻永撲哧一笑,大步走上前去,攬住女子的細腰,輕聲道:“子鳶哪里變丑了,讓爺看看,是這里,還是這兒?”

  大手不老實的摸著女子的胸前凸起,又朝下滑去。

  這般孟浪的動作,瞬間就讓姚子鳶羞紅了臉,木桃瞧了,連忙退出房間,把空間留給屋內的兩人。

  三房發生的一切,崔靜嘉渾然不知,她一心一意撲在學問上,每日不是復習功課就是畫畫。

  萬物復蘇,大好春日,再屋中呆著時間久了就有些過于煩悶了。

  正在崔靜嘉還在琢磨該做些什么的時候,就發現喜嬤嬤捧著衣服還有一堆首飾盒子從屋外邁腿進來。

  前些日子才讓春暉園做的衣裳,今日就好了?

  果然,喜嬤嬤進來之后,就沖著崔靜嘉道:“小姐,這春暉園送衣裳和首飾來了,剛剛夫人看了那首飾,贊不絕口呢。”

  崔靜嘉是相信春暉園那些人的手藝的,眼睛閃著亮光,就走了過來,興沖沖的道:“嬤嬤快打開讓我瞧瞧。”

  喜嬤嬤含笑把手中拿著的衣裳放到一邊,然后打開那盒子。

  那精致如同真花般的步搖映入眼簾,打開那另外一個盒子,那珍珠荷花點翠也入了眼。崔靜嘉先是拿起那珍珠荷花點翠仔細的看了看,和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放下那點翠,又瞧了瞧那步搖,皆是和她想的一模一樣。嘴角含笑,眼神發亮:“當真是極好,娘親可有給那周掌柜賞錢?”

  喜嬤嬤自然點頭,笑道:“據說夫人還多給了些呢,相當滿意。小姐再試試這些衣服,若是有什么不合適的,老奴拿下去讓人改改。”

  不過這春暉園也是老牌子了,不會出什么尺寸上的差錯。喜嬤嬤為了保險起見,若是到時候自家小姐要穿哪件衣服,發現穿不得了,可就不美了。

  崔靜嘉脆生生的應下,依著喜嬤嬤說的,把那幾身衣服都試了一遍。這些衣裳,沒有一個不合適的。

  最后穿著的是桃色留仙裙,喜嬤嬤念著崔靜嘉在屋子里呆了夠久了,提議道:“小姐要不今日去花園里寫生?”

  崔靜嘉聞言,手中脫下的動作一頓,靖安侯府的花園,現今春意正濃,桃花盛開,她若是要畫畫的話,去那處的話說不定能有靈感。

  “順便準備些糕點,叫上惠音和柔嘉吧。”崔靜嘉思忖一番,嬌聲道。今日正巧是崔惠音和崔柔嘉休息的日子,三人好好的在花園小憩,聊天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翠芽在一旁湊趣道:“小姐這次可要畫春日美人圖了?”

  崔靜嘉咯咯的笑了笑,經過上次畫楚弈言的人物圖,她都不好意思再畫了,和胡夫子的畫比較起來,她實在是畫的太差勁,當時還覺得好,可是之后反復琢磨之后,只覺得實在是太過粗糙了些。

  她故意虎著臉,沉聲道:“當然要畫春日美人圖了,眼前這小美人要不要也畫進去?”

  翠芽捂著嘴偷笑,崔靜嘉這是在和她打趣呢。

  “你去通知惠音妹妹和柔嘉妹妹一聲,到時候咱們在亭子里見。”崔靜嘉也不換下那桃色留仙裙,穿在身上,央著喜嬤嬤給自己梳頭,對著翠芽道。

  翠芽一通知下去,轉眼間崔惠音和崔柔嘉就得了消息,兩個院子的下人立刻就忙碌起來。

  聞氏注意著三人的動靜,這邊也得了消息。

  徐嬤嬤在一旁候著,此刻聞氏波瀾不驚的模樣,她也說不準自家夫人到底是要做還是不做。

  半響,就在徐嬤嬤以為今兒聞氏不會下手了,就忽然聽到聞氏淡淡道:“叫那丫頭去找姚姨娘身邊的下人說說吧。”

  這意思就是要做了。徐嬤嬤聽到聞氏吩咐之后,垂頭退了出去。

  這事兒,也不是一定會成,只有三層把握,不過就算再不成,那崔智賢是定然會感染水痘的,至于崔柔嘉她們,單單看她們會不好好奇了。

  融安院的一個小丫頭,得到吩咐,手中揣著一塊方帕,就去尋了薈采園內自己相熟的丫頭。

  “你不知道今兒花園的桃花開的可好了?”

  “真的?這每年桃花不都開的好嗎,你今兒怎么會突然想到來找我說這個,難不成還有什么特別之處?”薈采園的丫鬟。

  融安院的丫頭輕聲道:“今兒不同往日,我聽說夫人派人想去摘點桃花做點心給爺吃,還約了爺去花園呢。”

  她的扯了扯那方帕,不著痕跡的摸了摸那另外小丫頭的手,心底發慌。

  她和這薈采園的丫鬟本是好友,可是夫人吩咐下來,不敢不從,若是她不做,可就是她死了。只能對不起這好友了,她會替她照顧她的家人的。

  索性,心一橫,就把那帕子不著痕跡的塞在那丫頭的身上了。

  薈采園那丫鬟瞪圓了眼,搖了搖頭,這夫人和姨娘為了爭寵果然是什么都做的出來。想著自己還被姨娘囑咐過只要夫人這邊一有什么動靜,就要上報,有些猶豫。

  看了看現在渾然笑的開心好友,她該不該告訴姨娘呢……

  似乎是看出她的猶豫,融安院那丫鬟有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我這可是給你一個邀功的機會,夫人這么做了,之后姨娘定然會失寵的,你還不快去給姨娘稟報?”

  心思被揭穿,那小丫頭頗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輕聲道:“好心兒,也就是你念著我了,若是得了賞銀的話,我分你一半。”

  那被稱為心兒的丫頭心神一顫,有些不敢對視那女子。她小時候長過水痘,所以就算接觸了沾了水痘病人的帕子也不會再得第二次,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好友從小到大沒有得過。

  她三番五次的觸摸了那丫頭,現在又把那被水痘患者接觸過的手帕放到那丫頭身上,這丫頭鐵定會被染上,好友本就是在小公子屋子里的下人,到時候再接觸到小公子……

  心兒不敢再繼續細想下去,罪惡感像是一個鐵墻把她圍的死死的,只得僵硬的眨了眨眼,對著好友繼續道:“你最好讓夫人帶上少爺,這有小少爺了才好留住三爺。”

  小丫頭立刻感激的拉起心兒的手,笑道:“心兒,你對我太好了,不說了,我去找姨娘。你別暴露了。”

  她提著裙子就跑了,心兒忐忑的在身后看著她,咬了咬牙,終究是什么都沒說,回了融安院。

  另一邊,小丫頭先是去看了一眼崔智賢,用手悄悄觸了觸他光滑的小臉蛋,輕聲道:“小公子,奴婢現在去給姨娘說,讓您去見見這春日桃花的美景,您可要笑才行。”

  逗弄了一陣,小丫頭立刻就去找了姚姨娘。

  木桃守在門外,聽到小丫頭傳來的消息,立刻就有了底。聽到小丫頭的提議,含笑點頭道:“這事做的好,等我給姨娘說了,賞你銀子。”

  那小丫頭立刻甜甜的笑道:“木桃姐姐,可要給姨娘說多賞一些,我要分給我那好姐妹,以后有什么消息也好再給姨娘說。”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吧,不會少你的。”這下人們不就是因為這么點好處才會相互傳遞消息么,她明白,這該花的銀子,是不能少的。

  若是少了,可沒有人愿意為她們做事情了。

  得了準話,那丫頭回了崔智賢的屋子等著消息。

  這廂,木桃給姚子鳶說了之后,姚子鳶當下就決定去花園一趟。往日她到沒有看出,這聞氏居然想到這出了,拉著爺們去賞春日桃花,也真是想得出。

  一把年紀的人了,也不害臊。

  “走,換身衣服,咱們去瞧瞧,這聞氏要怎么作妖。”姚子鳶冷哼一聲,不客氣的道。

  木桃立刻就吩咐下去,整個院子也開始熱鬧起來。

  ……

  崔靜嘉這頭,選了一處桃花開的最旺的地段,涼亭座位上還鋪了一層厚厚的坐墊,周圍還燒了一個小爐子,用來燒水烹茶。

  崔靜嘉先到這涼亭處,這桃花的確如同喜嬤嬤說的,長得喜人,花骨很少,花朵很多,微風吹拂而過,花瓣飄散,頗有意境。

  光是看著,崔靜嘉都覺得若是自己能還原這幅美景,就是一件相當不錯的畫作了。現在崔惠音和崔柔嘉還未到,她催著翠芽把宣紙鋪開,提著筆就開始勾畫起來。

  勾畫到一半,崔惠音和崔柔嘉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來。

  她放下手中的畫筆,等兩人出現在視線內后,立刻嗔怪道:“還沒看到你們兩個,就聽到你們的聲音傳來了。”

  崔惠音溫柔一笑,大方道:“許是靜嘉姐姐太想我們,所以才出現了幻覺才是。”

  崔柔嘉嘻嘻的笑著,點頭附和道:“就是,我們才沒有那么吵鬧呢。”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崔靜嘉被說的沒話可說,招呼兩個人坐到一旁。

  崔柔嘉眼尖的瞧見放到一邊的宣紙和紙幣,立刻指著那畫道:“大姐姐方才是在畫畫嗎?”

  崔惠音聞聲也投去視線,疑惑的看向崔靜嘉。

  崔靜嘉點了點崔柔嘉的頭,這丫頭眼睛也太尖了些,笑道:“剛剛瞧著這桃花甚美,所以就動筆了。”

  崔柔嘉眼咕嚕一轉,就哼了一聲道:“我看啊,大姐姐分明心中全是那畫,我和二姐姐只是陪襯的。”

  翠芽跟在崔靜嘉身邊,聽到崔柔嘉說這話,立刻含笑道:“小姐剛剛在屋中,可說了今日要畫二姑娘和四姑娘的。”

  崔柔嘉眼底一閃而過驚詫,當即就興奮起來,激動的道:“大姐姐是真的要畫我和二姐姐?”

  崔靜嘉沒好氣的瞥了翠芽一眼,這丫頭是要她丟人現眼了不成。

  她苦笑道:“大姐姐的技藝可不好,若是畫不好了,四妹妹可別怪罪。”

  崔柔嘉只當這是個新奇事情,哪里會嫌棄,擺擺手興奮的搖搖頭:“大姐姐別謙虛了,畫不好也比我畫的好。二姐姐,你說是不是?”

  崔惠音瞧了瞧崔靜嘉的神色,體貼的道:“若是大姐姐實在是為難,柔嘉還是別為難大姐姐了。靜嘉姐姐若是覺得不麻煩的話,我們也不會麻煩的。”

  崔靜嘉只覺得崔惠音這話說的熨帖,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既然你們兩個都不怕我把你們畫得丑了,那我還怕什么。”

  翠芽幫著崔靜嘉把那畫又拿了過來,把紙筆放上,崔靜嘉在崔柔嘉和崔惠音兩個好奇寶寶的眼神下,拿起筆,繼續勾勒起剛剛那半成的桃花美景。

  她歪了歪頭,看了半響,沖著崔柔嘉和崔惠音指了指那桃花樹邊:“柔嘉和惠音去那樹邊呆一會可好?”

  崔柔嘉順著崔靜嘉指的方向看去,拉著崔惠音的手就小跑到那桃花樹邊,高聲問道:“是這里嗎,靜嘉姐姐。”

  崔靜嘉聲音清脆的回答道:“站在那里就好。”

  *

  姚子鳶抱著自家兒子走在路上,順著桃花開得方向走,聽到女聲,偏頭看向木桃道:“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情況。”

  木桃點點頭,快步上前,朝前走了幾步,立刻就發現了崔柔嘉幾人。想要退,卻已經被崔柔嘉看到了。

  當下只能笑瞇瞇的沖著崔靜嘉幾人請安:“大姑娘、二姑娘、四姑娘。”

  崔柔嘉瞇了瞇眼,對眼前這個下人有些眼熟,凝視了她半響,恍然想起,道:“你是三叔姨娘屋里服侍的丫頭吧。”

  木桃硬著頭皮回答道:“回四姑娘,是的。”

  “你怎么在這?”

  木桃扯了扯臉皮,有些僵硬的道:“姨娘在后面,馬上就來了。”

  她遲遲不歸,姚子鳶擰著眉也走了過來,一過來也看到了崔靜嘉幾人,臉色變了變,笑著道:“大姑娘、二姑娘、四姑娘都在這兒,看來這還是個好地方。”

  崔柔嘉的目光看到姚子鳶抱著的胖娃娃,還沒一歲,不過現在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瞧見崔柔嘉看著他,嘴角咧開一個笑容。

  崔柔嘉一下來了興趣,湊上前去,有些新奇的看著崔智賢。白白胖胖的小臉,黑葡萄般的眼睛嬌憨的望著人,煞是可愛了些。

  “這個就是小弟弟吧。”崔柔嘉用手指戳了戳崔智賢的臉蛋,覺得有些好玩。

  那崔智賢也是個不怕生的,崔柔嘉戳著他的臉,他伸出自己的小短手,一把抓住崔柔嘉的手,然后笑呵呵的就要往嘴里塞。

  崔柔嘉起初還好奇他要做些什么,當看到崔智賢把自己手眼看就要放到自己嘴里,立刻有忍不住縮了回來。

  姚子鳶只覺得自己抱著崔智賢的那只手有些酸脹,瞧著崔柔嘉縮回手,叫來一旁的奶娘,道:“抱著少爺。”

  崔柔嘉可不敢再把手放到崔智賢的手上去了,她是個愛干凈的姑娘,雖然現在看著崔智賢有些新奇喜歡的,但只要想著自己的手被那唾液一沾,那可就受不了了。

  崔惠音瞧了一會,看到崔柔嘉收回手,喊道:“柔嘉,回來吧。”她對三房的這姨娘可沒什么好感。

  崔柔嘉聽話的回到崔惠音的身邊,微仰著頭,甚是乖巧。

  “姚姨娘也來這兒逛逛?”崔靜嘉從亭子放下筆,輕移而來,細聲問道。

  姚子鳶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崔靜嘉,笑道:“只是聽下人們說了,今日春光好,沒想到幾位姑娘也在這兒。”

  這下子,姚子鳶倒是更加肯定那聞氏會做出那種事兒了,環顧四周,這桃花盛開,花團錦簇的模樣,真有些那么個意境。

  “既然如此,姨娘自便吧。”崔靜嘉淡淡的說完,回了亭子。

  崔惠音和崔柔嘉兩個也默默的跟在崔靜嘉后面,進了亭子。如此表態,是個人都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姚子鳶神情變了又變,僵硬的維持著笑容,緩緩的離開。

  經過這么一打岔,崔靜嘉幾人的興致明顯就淡了幾分,待看到姚子鳶已經離開了花園,幾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崔靜嘉打破了安靜,道:“快來吃些點心吧。”

  ……

  姚子鳶一走開那地,就狠狠的瞪了眼木桃,有些不耐的問道:“到底三爺在哪?”

  她已經習慣了這些天崔鴻永每日都來她的那塊,若是真的被聞氏勾著去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木桃準備上前去看看,猛地看到薈采園的小丫頭跑了過來,急忙道:“怎么回事?”

  那小丫頭跑得滿頭是汗,用袖子擦了擦汗,恭敬的道:“木桃姐姐,姨娘,夫人院子里好像丟了什么東西,據說還是挺貴重的物件,所以取消了,就連三爺也過去了呢。”

  也就是說,她們白跑了一趟,還被那三個小丫頭數落了白眼。

  姚子鳶冷著臉,嬌媚的臉上滿是冷漠,眼底還藏著一絲暗光。瞧著花園的花兒,都沒有之前那種經驗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到底姐姐丟了些什么?”姚子鳶冷聲吩咐道。

  木桃躬腰半彎著身子應了下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朝著融安院走去。剛剛走到那通向融安院的游廊,另一個小丫頭就跑了過來,道:“夫人的東西已經找到了,聽到有人說姨娘來了,特地讓奴婢通知姨娘一聲,不用去了。”

  姚子鳶瞇著眼,看著那小丫鬟。就在那小丫鬟被盯得冷汗直流了,又些忍不住怯場后。姚子鳶這才淡淡的回答道:“行了,代我給夫人聞聲好,對了,三爺是不是在姐姐那頭?”

  小丫鬟笑瞇瞇的道:“爺兒自然在院子里的。”

  姚子鳶捏了捏蔥白的細手,含著貝齒道:“回去給姐姐復命吧,就說我明白了姐姐的好意。”

  這一路上來回折騰,姚子鳶已經裹了一肚子的火,當下就回了自家院子,關上房門立刻就道:“我還小看了那聞氏的手段了。”

  這調虎離山計用的好啊,要不是到最后,恐怕她都發現不了。

  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知道她聽了她去花園的消息,定然會跟著去,然后借機又不去了,支開她,讓她要去看好戲的時候,又殺了個回馬槍。

  真的是一盤好棋啊,把她耍的團團轉了,這個時候聞氏恐怕還在心里笑她吧,如此蠢笨,不可救藥。

  另一頭,徐嬤嬤頗為松了一口氣。這次計劃完成的如此成功,還真是有些讓人意外的。這崔柔嘉的性子,果然如同她們猜想的那般,不設防備,心思簡單。

  不過這水痘也不一定會成功,只得看看,過段時間才會有結果了。

  崔柔嘉自然不知道,自己只是好奇的去看了那崔智賢一眼,一戳,就被人算計到這種程度。還樂滋滋的和崔惠音、崔靜嘉玩鬧著。

  那姚姨娘走了不久后,她們之間的氣氛,又恢復了剛剛那般。崔靜嘉繼續給兩個人畫了桃花美人圖。

  說是美人,不過也就兩個六七歲的女娃娃,哪里稱得上美人。所以在畫的時候,崔靜嘉把兩個人朝著可愛,討喜的方向畫去。

  一直玩鬧到傍晚,崔靜嘉那畫也沒有完成,不過三個人倒是玩的開心,在這花園之中,過的像是出去春游了一般。

  十日后。

  薈采園的崔智賢染了水痘,姚姨娘大怒,開始徹查整個院子,到底是誰把這水痘傳染給了小公子。

  查出崔智賢屋里的小丫鬟染了水痘,大怒,被杖斃。

  隔日,崔柔嘉發現水痘,趙氏大驚,亦發現崔惠音有類似情況,同樣感染了水痘。整個侯府,又開始沸騰起來。

  崔靜嘉聽著兩房傳來的消息,當下就叫來喜嬤嬤道:“嬤嬤,我前些日子還和柔嘉、惠音兩個人玩鬧了,你說我會不會也感染了水痘?”

  ------題外話------

  為什么那么容易感染水痘呢~這自然是因為我啦~噗

  推友文《假王捕妃》,1v1雙強雙潔;

  一場謀劃已久的穿越,她,成了女扮男裝、風流倜儻、引無數少男少女競折腰的捕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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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捕獵者與獵物間“吃”與“被吃”的故事;成則為王,敗則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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