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新婚夜,妻妾斗
柳纖塵的試探石沉大海,帶著醉意呼呼大睡,似乎風雨將來與他無關(guān)。
王府后門外,柳言夢徘徊了許久,從夕陽西下到天黑,從天黑到深夜,子時到來,終究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跨進了王府的大門。
一場大婚,幾人得意,幾人失意。
書房內(nèi),蘭慎渂送別了賓客,找了個借口在書房等候柳言夢,心中十分忐忑。
同樣,柳言夢懷著不安的心走進了王府的書房,從后門一直抄小路到書房,這里的一切都與她格格不入,蘭慎渂的身世她接受了,可是卻沒想到她潛入巫族,明明她們是夫妻,再一次見面會在他的新婚之夜。
迎上柳言夢含淚的目光,蘭慎渂幾乎快忘記了呼吸,想好的解釋都忘的一干二凈。
“你還好嗎?”語落,蘭慎渂自己都愣了,不知道自己說了嗎?
眼淚終沒有劃破眼眶,柳言夢苦澀一笑,“你覺得我好嗎?”
丈夫大婚,她也曾是他承認的妻子,想著今日的十里紅妝,與她當日相差甚遠。
她好嗎?
她想說,她不好,一點都不好。可是說了又能如何?
四目相對無言,看著彼此,無法解釋。
因為再多的解釋不過是借口而已,蘭慎渂知道,柳言夢想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借口,就如當初他知道了素華的身份,依舊無法將王妃之位給柳言夢一樣。
當年,若他能在東陵國登上帝位,他會毫不猶豫反冊封柳言夢為后,除了情意在外,她最合適。
可如今已非當初,時光不能倒流,再多的解釋已是枉然。
他如今身份尷尬,可有時候只有看著柳言夢,他才會想起曾經(jīng)那個干凈的自己。
“王爺,王妃來了。”門外的聲音打破了屋內(nèi)的寧靜。
“都說不用稟報了,你還那么大聲,驚擾了夫君公務(wù)可如何是好。”較弱賢惠的聲音門外想起,一身紅裝的新娘推開了書房的門。
新娘的身份特殊,門外的侍衛(wèi)不敢上前攔。
走進屋內(nèi),新娘直接走到蘭慎渂身邊,挽著蘭慎渂的手臂,淺笑看向柳言夢,“這位姑娘是…”語落,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急忙道,“姑娘,你好,我是盧芷韻你是?”說完,眉目含笑看向蘭慎渂,舉止溫婉大方。
此刻,柳言夢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夫君,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見柳言夢遲遲不語,盧芷韻小心翼翼的看著蘭慎渂,神色間帶著淡淡歉意。
“沒有。”蘭慎渂呼吸略重了幾分,“不是讓你在房內(nèi)等我嗎?”
“今日你我大婚,本該沐休幾日,我知道你公務(wù)繁忙,怕你喝醉了,便送些暖胃的醒酒湯來。”盧芷韻說著從丫鬟手中接過醒酒湯,拿起勺子就要親自喂蘭慎渂。
“我自己喝。”
“我們拜過天地,是夫妻,夫君不用這般……”最后兩個字沒說出口,盧芷韻看了一眼柳言夢,將醒酒湯遞給了蘭慎渂,臉頰微紅,神情羞澀,“夫君自己喝吧。”
看著盧芷韻,柳言夢心中五味雜陳,久聞盧芷韻溫婉大方,賢惠無雙,可她畢竟是天之驕女,如今一見,原是真的。
蘭慎渂一口將醒酒湯飲盡,微燙的溫度,剛好能入口,喝下后整個胃都暖暖的。
“幸苦你了。”
語落,蘭慎渂發(fā)現(xiàn)盧芷韻一直盯著柳言夢,神色帶著幾分歉意,正要開口解釋,就聽盧芷韻已經(jīng)開始。
“姑娘可姓柳。”
簡單的一句話,將蘭慎渂和柳言夢都嚇了一跳,臉色微白,書房內(nèi),空氣凝結(jié),唯獨盧芷韻臉色微帶嬌羞。
“夫君,當初是我自己愿意嫁給夫君為妻的,在交換庚帖前,我曾見過義父,我知道夫君的身份,也知道夫君有側(cè)妃。”盧芷韻眼眶微紅,握住蘭慎渂的手臂,佯裝堅強的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夫君,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但柳姑娘是夫君的側(cè)妃,又對夫君有情,我想等來年春暖花開時,夫君再迎娶一次柳姑娘可好。”
語落,盧芷韻看向柳言夢的神色復(fù)雜,隱約間帶著歉意。
柳言夢不知道盧芷韻是真溫婉大度還是故作如此,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盧芷韻都不好對付,絕非是寵愛中長大沒有腦子的女子,若她入府,她與盧芷韻或許表面上相處和諧,但實際上又是你爭我奪的爾虞我詐。
但蘭慎渂不同,聽到盧芷韻的話微微松了一口氣,也記得兩人在交換庚帖前盧芷韻確實去見過樓浩然幾次,便也對盧芷韻的話沒有過多懷疑。
“這些日后再說。”
“好。”盧芷韻接過蘭慎渂手中的空碗,“夫君,你們先談,我想回房了。”
“好,我等會兒就過去。”蘭慎渂下意識道,語落見柳言夢臉色白了幾分。
盧芷韻臉頰通紅,羞澀得瞪了蘭慎渂一眼,邁步離開。
看著盧芷韻的背影消失在長廊外,柳言夢頓覺遇到對手了,天下間少有男人喜歡太過于強大、強硬的女人,那么蘭慎渂呢?
可此刻,她卻沒有勇氣追問。
“夢兒,我……”還未說完,就見柳言夢眼淚劃過,一時間所有的話到了嘴邊都咽了回去,呆滯了片刻,拿出手帕,佛去柳言夢眼角的淚。
“今夜你可以不要去盧芷韻房里嗎?”柳言夢看著蘭慎渂,當初嫁給蘭慎渂,她本想得到權(quán)勢,可自蘭慎渂到封地之后,不知不覺中她動了心。
蘭慎渂眼底劃過一絲歉意,“夢兒,芷韻是個大度的人,我對你承諾不變,只要我登上帝位,后位一定是你。”他需要盧家的勢力,加上盧芷韻溫婉大度,若今夜沒有洞房,即便是盧芷韻不會說什么,可盧家呢?
“大度……”盧芷韻大度嗎?柳言夢想要反駁,可看著蘭慎渂臉上的歉意,她便知道,反駁也無用,深深嘆氣,“你能抱我一下嗎?”
蘭慎渂上前抱住了柳言夢,大紅的喜袍柳言夢覺得格外刺眼,愛這一字,先愛先輸,愛的越深,輸?shù)脑綉K,她明明受到了教訓,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在愛這一路,一敗涂地。
“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你新封王,又缺少功績,這一路想必十分難走,我也該回巫族了,此次貿(mào)然前來,那邊又不知道出了多少變故。”這一次她輸了,可她不會一直輸下去,巫族她勢在必得。
“夢兒,不如……”
柳言夢松開蘭慎渂,急忙用手捂住蘭慎渂的嘴,“別勸我,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我該走了,好好待盧芷韻。”最后三個字,心痛欲裂,可是她不能輸。柳言夢自由被作為皇后培養(yǎng),對手盧芷韻又豈會輕易認輸。
新房內(nèi),盧芷韻褪去臉上羞澀的笑容,眼底劃過一抹恨意。
“小姐,為何放過那個姓柳的。”身后的丫鬟為盧芷韻抱怨道。
“放過她?哼…”眼底劃過一抹陰冷,“王爺未來不凡,身邊定還有不少人,我不放過柳言夢,難不成我能將王爺后宅殺個一干二凈,眼下最重要的是子嗣,你記住,沒事少說話,更不能露出絲毫的不滿。”她看上了蘭慎渂,嫁給他是她自愿的,即便是不久前知道了蘭慎渂的一切,她依舊不改初衷。她不是一個有容人之量的人,既然清理不干凈,那么就將一切都握在手中。
“是,小姐。”
“自明日開始,稱呼我為王妃。”
“是。”
另一邊,張懿順利離開燕城,離開后再一次佩服蘭溶月。
十天前他收到一封信,信中說離開當日讓他去拜訪柳纖塵,若柳纖塵詢問他的身份,不必隱瞞,直到剛剛他還以為出不了燕城,沒想到一路出奇的順利。
與此同時,樓浩然得知夏侯文仁和蘭悅從東宮失蹤的消息。
蠱毒沒有發(fā)作,難不成夏侯文仁還在燕城內(nèi)。
“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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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二更,明天回市里,從后天開始更新恢復(fù),最近葉子又任性了,謝謝支持,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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