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皇后出逃(一更)
十日后,一群七人秘密前往西山行宮,七人之中還有三個小娃娃。
“姑姑,姑父不同我們一起嗎?”出城門口,央央掀起簾子看向城門的方向,未見晏蒼嵐的身影,小心翼翼詢問道。
“他過幾日便來了,我們先去玩。”
“好。”
蘭溶月抬手摸了摸央央的頭,崔太傅好心教導(dǎo)央央,結(jié)果將央央熏陶成了忠君愛國的性子,對于這點蘭溶月心中頗為不滿,央央本就比同齡的孩子老成,如今都被教成一個小老頭的模樣了,忠君愛國是好,但還是孩子的年齡就應(yīng)該享受作為孩子的童年時光。
九兒一旁照顧著樂樂,對蘭溶月這次悄悄離宮的緣由只字不提,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
落花和靈宓駕駕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不時傳來笑聲。
皇宮內(nèi),直到午時晏蒼嵐回攬月殿才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心情頗為復(fù)雜,沉默許久后淺笑一聲,急忙召見了柳若白。
“臣叩見陛下,不知陛下匆匆召見微臣所為何事?”柳若白心中打鼓,下朝后他才在御書房覲見了晏蒼嵐,還未回府又被晏蒼嵐匆匆召見,這事怎么這么怪異呢?
“皇后出宮了。”
柳若白先是一愣,深吸一口氣后心情變得坦然。
畢竟那人是蘭溶月,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似乎不覺得有多意外。
“敢問陛下召見微臣所為何事。”
“距離西山狩獵還有半月,孤要你提前前往西山,保護月兒安全。”約定時間味道,柳若白手中的天族之人都是高手,他不想派兵打擾蘭溶月的安寧,畢竟此事是他有錯在先,所以夫人離家出走他得受著。
“臣遵旨。”柳若白悄悄看了晏蒼嵐,不知為何,他突然想笑,憋住笑意讓他俊俏的臉上顯得有些僵硬,“敢問陛下,娘娘因何事離宮。” “退下。”
“臣告退。”
夫妻打架,小鬼遭殃,帝后吵架,臣子遭殃,亙古不變。
柳若白突然覺得去西山雖然可能有危險,不過總比留在朝中面對晏蒼嵐的冷氣要好,科舉在即,事務(wù)繁多,比起朝中俗事,西山似乎不錯,風(fēng)景如畫。
柳若白離開后,晏蒼嵐急忙召見了崔太傅。
整整一天,朝野上下沒有安靜過半分,進宮被晏蒼嵐的冷厲之氣好好熏陶了一番后,眾大臣認(rèn)命的處理朝中繁多的朝務(wù)。
深夜,容靖從皇宮回府,神色凝重。
“相公,可是宮中出什么事了。”云瑤見容靖回來,立忙遞上早就沏好的茶。
“皇后去了西山。”
得知消息,云瑤嚇了一跳,“距西山狩獵不是還有半月嗎?娘娘怎么就去西山了。”
自古以來,秋獵哪有帝后先去的道理,雖不能用舊規(guī)約束蘭溶月,蘭溶月突然離宮,還去了西山,這事怎么都不說過去,云瑤想了想繼續(xù)道,“是不是陛下惹娘娘生氣了。”
容靖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陛下是何意?”
“陛下不想讓人知道娘娘離宮的消息,宮中雜務(wù)暫且由云寧打理,半月后西山狩獵,鳳駕隨行。”擺明了想瞞著蘭溶月離宮的事情,對蘭溶月突然離宮容靖心中頗有微詞,卻也不好多言。
“我知道了,相公放心。”
“辛苦你了。”容靖握住云瑤的手,舍不得云瑤因此勞頓。
蘭溶月突然離宮,西山狩獵各家大臣夫人也會隨行,鳳駕不在的消息不能流傳出去,只能讓云瑤幸苦一些幫忙瞞住此事。
這也是晏蒼嵐告訴容靖蘭溶月離宮的原因。
容靖愛妻如命,舍不得云瑤勞累,心中自然頗有不滿。
與此同時作為當(dāng)事人的蘭溶月正在西山行宮吩咐人準(zhǔn)備烤肉,離宮后,仿佛空氣都自由了許多,尤其是三個小家伙更是興奮不已。
“娘娘,柳若白來了。”
“他怎么來了。”蘭溶月不悅的蹙了蹙眉,猶豫了一下繼續(xù)吩咐道,“請他進來。”
“是。”
柳若白進入院子,聞著院中烤肉的香味,院中十來人不受約束,滿是歡聲笑語。
“臣叩見娘娘。”
蘭溶月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坐下陪我喝一杯。”
柳若白見蘭溶月隨性的坐在木地板上,看著院中九兒她們正在烤肉,三個小家伙追趕胡鬧,也不約束恭敬坐了下來。
“柳若白,這可不像你,怎么,做了一年的朝臣連性子都變了?”蘭溶月拿起一串烤肉,吃了一口頓覺味道不錯,示意柳若白不要客氣。
“身為人臣,規(guī)矩總是不能丟的,況且約定之內(nèi),總得做做樣子。”柳若白見蘭溶月隨性的模樣也放松下來。
他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蘭溶月,隨性得毫無拘束,與往日的高貴、冷艷、算計完全不同,唯有自在。
這般模樣甚至?xí)屃舭紫耄蛟S蘭溶月不該被困與后宮之中。
想到這些,柳若白下的表情下意識流露了自己的心意。
“你可憐我?”
“不敢。”柳若白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隨即席地而坐,看著院中零露正在烤肉,落花和靈宓追鬧著,九兒留意著三個孩子,顏卿和叮當(dāng)準(zhǔn)備食材,似乎都不用分工,一切都是自發(fā)行動。
“其實在攬月殿并不拘束,只是見外人的時候總得端著架子,畢竟這般可壓不住那些人,他讓你來的。”她還以為了晏蒼嵐會讓夜魑或者夜魅前來,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柳若白。
“娘娘覺得意外?”
“有點。”
“你們夫妻不都是心有靈犀嗎?有何意外的。”
“柳纖塵。”
“咳…咳…”不知是肉串的辣椒太多,還是香料刺激性太大,柳若白順利的嗆到了,自發(fā)的倒了一杯果汁緩解收攏的不適之后,“你說柳纖塵在京城?”
“不知道,不過他似乎對我很有興趣,天族雖分系兩支,但終是同源,夫君讓你來保護我甚是意外,不過你不會以為這件事情很輕松吧?”她也是幾天前得到柳纖塵的消息,根據(jù)傳回來的消息,柳纖塵似乎入了蒼月國的境內(nèi),隨后下落不明。
京城是前朝古都,自前朝立國以來,天族就穩(wěn)坐國師一職,天族在京城有些她都無法查明的企業(yè)不足為怪。
“此事我確實沒想到,不過我會保娘娘安全無慮。”柳若白心中沉重,美味可口得烤肉似乎不如剛剛般合胃口了。
“你倒也不用擔(dān)心,柳纖塵應(yīng)該不會暗殺我。”
蘭溶月的話剛剛落音,一道身影越過圍墻,柳若白見眾人絲毫沒有戒備的意思,立即起身擋在蘭溶月跟前。
“坐下吧。”蘭溶月扯了扯柳若白的衣角,“擋到了。”
柳若白站在一邊,戒備的看著來人。
“一段時間不見,月皇后倒是愈發(fā)自在了。”柳纖塵看著慵懶坐在地上的蘭溶月,手中還吃著剛剛烤好的肉串,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是早知道他要來,故意等著他呢?
“我這不是怕你闖宮尸骨無存,故意給你留了一個不錯的葬身之所,西山美景如畫,你覺得如何?”
柳纖塵的性子太過于執(zhí)拗,說到底就是個變態(tài)。所以當(dāng)初平城破城之后,柳纖塵下落不明,她便知道柳纖塵一定會來找她的。
不過柳纖塵不會傷了她性命,反而想和她斗一斗,畢竟上次柳纖塵完全被她算計了,以柳纖塵的傲氣又怎么咽下這口氣。
“倒是個好地方,若是月皇后能讓醉死,我倒是甘愿。”柳纖塵自顧的走到剛剛柳若白的位置坐下,拿起烤串吃了起來,“味道不錯,難怪食為天門庭若市。”
“多謝夸獎。”
“娘娘。”柳若白看著熟悉的兩人,若不知道兩人是死敵還以為是朋友了,天族甚少有人知道柳纖塵的性子執(zhí)拗變態(tài),而他恰恰是知道的那個人,小時候他親眼看到過柳纖塵殺人,還是用那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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