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下毒
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心早已沉入谷底,咚咚的響聲在屋內(nèi)回蕩,滿滿暖意的雙目漸漸變得凌厲隨即化成寒冰,春日屋內(nèi)的空氣似乎都染上了一層冰霜。
咚咚的響聲停下,蘭溶月的雙目漸漸有了一絲暖意,九兒遞上一杯溫水,隨即道,“小姐,可有什么不對?”
不對,太多地方不對了,昨日與朱思嬋交談,她完美躲過了朱思嬋的試探,可是…太完美也是一種破綻,昨日朱思嬋借身體不是取消了午宴,今日卻邀請她賞花,下了一個多月的雨,即便是花開了也凋謝了,一夜之隔,很多事情就都不同了。
“朱思嬋?九兒,你去將沈妙青請過來。”
“是。”九兒見蘭溶月神色凝重,并未多問,應(yīng)聲后便去請沈妙青。
九兒收到了冥殿的聯(lián)絡(luò),消息雖然是從天香樓傳過來,可細(xì)細(xì)一想,她不在天香樓這點(diǎn)只怕已經(jīng)暴露,鳳可君收不到冥殿傳來的情報(bào),她就以為她已經(jīng)阻斷了冥殿向侯府的情報(bào)。
想到此,蘭溶月嘴角微微上揚(yáng),諷刺一笑。
她何時變得這般天真了,前世同歸于盡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國王''''(樓浩然)本就善于心計(jì),她卻還敢嘀咕對手,他處心積慮所謀劃的這個局,比她的復(fù)仇只怕復(fù)雜很多,鳳可君很有可能只是一顆吸引她視線的棋子。
那沈妙青和朱思嬋呢?她們又可否會是樓浩然的棋子。
“靈宓,你藥箱中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顧名思義,醉于夢中,死在夢中,一生一杯酒一場夢。
“有,小姐要下毒。”靈宓不解,已經(jīng)掌握了侯府,為何還要用從秘典毒藥方子中配置出來的醉生夢死,最重要的是一旦用了醉生夢死,即便是她們服下了解藥,四個時辰內(nèi)也無法使用內(nèi)力。
“去辦,我給你半個時辰。”雙眸一凝,命令道。
“是。”
靈宓雖心懷疑問,卻還是從藥箱的夾層中取出了一個琉璃瓶,瓶中粉色的液體宛若花瓣的汁液,隔著琉璃瓶,似乎還能聞到淡淡香味,多么讓人沉醉的顏色。
靈宓你去不久,九兒就帶著沈妙青走了進(jìn)來。
“蓉兒,可是出什么事了。”沈妙青剛踏進(jìn)門就到,一顆心忐忑不安,從心底泛起了畏懼。
九兒守在門外,蘭溶月沒有客套,直接詢問道,“朱思嬋是一個怎樣的人。”
“夫人?”沈妙青不解,做發(fā)現(xiàn)異常,也該是昨日詢問她,為何今日突然問她關(guān)于朱思嬋的事情。
“不錯。”微微吸了一口氣,讓心微微平靜,懷孕后,似乎情緒愈發(fā)難自控了,“照實(shí)說。”
沈妙青抬頭看向蘭溶月,熟悉的臉龐,清冷又不失貴氣,整個人散發(fā)著上位者的氣勢,尤其是對上那雙透徹又冰冷的眸子,沈妙青覺得自己心都涼了,低著頭,讓自己冷靜片刻后才緩緩開口。
“從我進(jìn)侯府開始,除了每月一次請安之外,我?guī)缀鹾苌僖姷椒蛉耍蛉诵欧穑磺杏枚径家运匮艦橹鳎枚弥顮斠簿筒蝗シ蛉说脑鹤恿恕!鄙蛎钋嘧屑?xì)回憶著關(guān)于朱思嬋的一切,生怕有絲毫錯漏,“如此仔細(xì)一想,夫人雖不得侯爺寵愛,侯爺卻十分敬重夫人,即便是昨夜侯爺匆匆離去,離開侯府前卻還是去了一趟夫人的院子,侯府人人都敬重夫人,可真要說出點(diǎn)什么來,我卻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無從說起。”
沈妙青背后冒起了冷汗,若說關(guān)君候不喜朱思嬋,可朱思嬋在侯府的地位從未變過;可若說關(guān)君候和朱思嬋相敬如賓,但這夫妻之間的感情未免也太淡了。突然間,沈妙青發(fā)現(xiàn)關(guān)君候和朱思嬋的相處模式有些違背常理了,有點(diǎn)不像是夫妻,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像。
“在侯府,想必你也很少出院子吧。”朱思嬋果然特殊,在侯府的地位明明很高,但存在感卻又少的出奇,現(xiàn)在她管不了朱思嬋背后有誰,她的目的,但蘭溶月唯一清楚的便是:這侯府還是徹底清理了為好。
“最初的兩年侯爺禁止我四處走,漸漸的我也就不想走出院子了。”
“想來也是。”若沈妙青是有野心的人,侯府后宅只怕又是另一個后宮,所謂一山難容二虎,這侯府的后院,安靜的出奇。睡火蓮,侯府的秘密,希望今夜有所斬獲。
“夫人邀請我賞花,還望姑姑能陪同我一起去。”無論沈妙青和朱思嬋兩人的相處模式為何,但這賞花若沈妙青也去了,朱思嬋難免會有所忌憚,畢竟以她的了解,關(guān)君候?qū)ι蛎钋辔幢貨]有真心,至于沈妙青,情意是有的,但有多少就難說了。
“好,我也正是這么想的,只是希望蓉…不…我可以聽娘娘的調(diào)遣,但請娘娘遵守承諾。”不知為何,沈妙青突然覺得自己是走不出這侯府了,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走出侯府了又能如何,帝王要動臣子,她一個后宅女人如何抗衡,關(guān)君候滿門逃不過,沈家未必能安然無恙,蘭溶月能潛入侯府,只怕這侯府早已潛入了不少人,她保不住太多,若只能選擇一樣,她只能選擇保住她十多年未見的女兒。
她和…。他們的女兒。
“好。”
一個好字讓沈妙青松了一口氣,“我去換身衣服,蓉兒也換一身靚麗一點(diǎn)的衣服吧。”
“小姐,沈妙青是何意?”九兒看著蘭溶月身穿的碧藍(lán)色的長裙,不解道。
“將那身鵝黃色的長裙拿過來為我換上。”蘭溶月并未解釋,只是吩咐道
賞花宴,只怕花朵是血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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