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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浴火重生之鬼醫(yī)妖后 > 094 他的溫柔,此生只給她

094 他的溫柔,此生只給她


  云顥畢竟是一國之君,她本懷疑云顥沒死,在被洛盈‘抓到’之前,他已經(jīng)傳信給風(fēng)無邪,讓他回京來尋找云顥的下落,沒想到竟然在天牢相遇,眼前的云顥絲毫不像一國之君,反而像是一個睿智的老人。

  “寧兒能活下來是因?yàn)槟木壒拾伞!比缃瘢m溶月不知道如何稱呼云顥,只好用了一個您字。

  云顥握住筷子的手輕輕一抖,他的確暗中保云寧不喪命,可卻從未施以援手,讓其自生自滅,作為父親,他知道這輩子都不會得到云寧的原諒,反之,作為一個父親也只有如此能保護(hù)云寧的安全,保護(hù)其不受人忌憚。

  “是不是這重要嗎?”

  云顥不悔,自始至終,他心中都只有一人,子嗣又如何,保她,他寧負(fù)天下。

  “不重要。”

  作為一個父親,云顥很無情,作為一個丈夫,云顥卻是有情之人。

  蘭溶月沉默的翻閱著手中的書籍,云顥吃完飯,心想,這食為天的廚子還真不錯,難怪盛名在外,等這些事情了解了,他便帶她四處游歷,走遍天下。

  “你不問我玉璽的下落嗎?”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云顥也不例外。

  “玉璽不在陛下手中。”

  她雖猜不到玉璽在什么地方,但今日見到云顥,她第六感告訴她,玉璽的確被云顥放在一個地方了,具體在什么地方還真不好猜。

  “你是何時懷疑我可能沒死的。”

  云顥細(xì)想,蘭溶月猜透他身份后,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有一種可能,蘭溶月早知道他沒死,可是龍帳中明明是一個身著龍袍,死透了的‘他’,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綻。

  “進(jìn)入龍帳的時候。”

  云顥心一驚,破綻竟然這么快。

  “哦,什么地方。”

  “從字跡上來說,的確像是用盡了全力,后面的字略顯模糊,只是握住一個人手寫的字和趴著寫字的角度不同,著力點(diǎn)不同,若是您真的好奇,不妨垂死掙扎一下,那樣才能做的天衣無縫。”

  蘭溶月嘴角露出一絲不悅,云顥假死就算了,卻偏偏還把事情弄成一團(tuán)糟。

  皇宮之內(nèi),夜色下,寂涼如水。

  一座空著的宮殿內(nèi),洛盈剛進(jìn)去,一個神秘人帶著面具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

  “為什么不讓我殺了她。”

  洛盈語氣中盡是不滿,口中的她自然是指蘭溶月。

  “得巫族靈女者得天下,你不能殺她。”男子一身黑衣,頭戴面具,雙眸精明有神,在那看不到的眼底最深處泛著濃濃的陰冷算計。

  “你是要讓淵兒娶她,我絕不同意,淵兒的皇后絕對不能是一個心很毒辣,六親不認(rèn)的人,以蘭溶月的心狠,若她真的嫁給了淵兒,危險的就是淵兒了。”洛盈豈會沒有調(diào)查過蘭溶月。

  東陵時,蘭溶月破壞了蘭鈭多年的計謀,將蘭鈭逼樓蘭國,如今蘭鈭在樓蘭國的處境危險,顯然這其中有不少是蘭溶月的功勞,洛盈擔(dān)心,即便是云淵娶了蘭溶月,生米煮成熟飯之后,蘭溶月下殺手也會毫不留情。

  “的確是讓太子娶她,時機(jī)未到,你放心,到時我會去除她的利爪。”黑衣男子眼底閃過堅決,堅決中夾雜是一絲殘忍。

  這么殘忍的神情略顯僵硬。

  殘忍是本心,可本心似乎掩藏了許久。

  “我不會同意的。”洛盈知道,她的殺意瞞不過眼前的男子,她也不打算隱瞞。

  “你不了解,蘭溶月的才智天下少有人能及,更是熟悉兵法,別忘了,她還是鬼門門主,用十年的時間,創(chuàng)造了一個偌大的鬼門,若太子要一統(tǒng)江山,天涯海閣的財力不可獲取。”

  洛盈聞言,心中有些松動了。

  自從天涯海閣誕生的那一日起,無數(shù)人想要和天涯海閣合作都一一被拒之門外,針對天涯海閣的人更是多不勝數(shù),可最終都敗了。

  “你有把握控制她。”

  “這些年來我為你所做的,還不夠讓你相信嗎?”

  “好,若是你能控制她,我便同意。”

  洛盈看著眼前帶著面具的男子,十多年前,她外出時救了他一命,后來,他便一直幫助她,以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他給的情報十分準(zhǔn)確,可是她卻不知眼前這個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與他相見時,他總是帶著面具,從未摘下過。

  “洛晉身體不日將會痊愈,若是你想太子坐穩(wěn)皇位,盡早除去洛晉。”

  “你說什么?是何人醫(yī)治洛晉。”

  洛晉的身體虛弱是中毒導(dǎo)致的先天不足,自此云淵出生后,洛盈就一直防備著朝中各大勢力,以前只有容家無法攻破,如今容家她也能輕而易舉掌握,若是再讓平西王府脫離了她的控制,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如今京城中除了蘭溶月,還會有其他人嗎?”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面具下,眉頭緊鎖,“對了,小心晏蒼嵐,若無意外,晏蒼嵐的噬魂蠱只怕也解了。”

  洛盈神情一驚,“這怎么可能,不是說噬魂蠱無解嗎?”

  晏蒼嵐是在母體中就中了噬魂蠱,一般解蠱的方法沒有效果,蠱在晏蒼嵐體內(nèi)更為牢固,洛盈以為,無人可解。

  “我會為你盡快找出證據(jù)。”

  解噬魂蠱需要的藥材很特殊,蘭溶月手中有幾味,照理說應(yīng)該還差幾味才是,莫非動用了其他勢力,黑衣人心中有著無數(shù)揣測。

  “靜候佳音。”

  黑衣人離開后,洛盈站在空曠的院落中許久,新月入彎刀,朦朧的月色似乎泛起淡淡紅光。

  深夜,洛盈單獨(dú)見了洛晉。

  “姑姑。”

  “晉兒,還差兩個時辰就天明了,你的身體可還受得住。”

  洛晉心中一驚,莫非洛盈知道了實(shí)情。

  想想也是,蘭溶月如今雖身在天牢,又豈會讓他左手漁翁之利。

  “不敢欺瞞姑姑,在圍場的時候,侄兒曾讓蘭溶月醫(yī)治,經(jīng)過這幾日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確是好了些,只是…”洛晉還未說完,突然臉色蒼白暈了過去。洛盈立即上前,扶住洛晉的同時握住了洛晉的脈搏,脈搏虛弱,不僅如此倒像是受了內(nèi)傷。

  洛晉只是用內(nèi)力將自己震暈過去,如今御林軍握在云淵手中,容瀲親自巡視京城安全,晏蒼嵐蓄勢大發(fā),先出手就等于先死。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想要做黃雀,唯有蟄伏。

  洛盈心中生疑,莫非蘭溶月并未救治洛晉,畢竟對于蘭溶月來說,醫(yī)治了洛晉,無疑是多了一個強(qiáng)大的敵人。雖有此懷疑,洛盈依舊動了殺意。

  暗中,洛晉的侍衛(wèi)隱藏氣息,蓄勢待發(fā)。

  紅袖則在一旁看好戲,院中的那個神秘男子,紅袖心中全無頭緒。

  那人功夫很高,紅袖沒敢靠太近,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那個戴面具的神秘男子似乎很了解蘭溶月。

  他究竟是誰?

  天牢中,蘭溶月看完手中的幾本書,打了打哈欠,突然出現(xiàn)幾個人,用簾子將整個牢房圍了起來,來人頭戴黑色面巾,功夫與天絕似乎出自于同宗,動作飛快,一刻鐘不到就打理好了牢房中的一切。

  簾子合上后,晏蒼嵐摘下面巾,一身黑色長衫,似乎能將整個人侵入黑暗,又像是他本身是屬于黑暗的。

  “洛盈說我在黑暗中窺視光明,如今看來,一點(diǎn)都不正確。”

  她從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是黑暗的,黑暗與光明她從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一個能打動她冰封的心,為她能付出一切的人,僅此而已。

  要求不多,卻很奢侈。

  “有你的地方,光明也好,黑暗也罷,我都覺得是幸福之地。”晏蒼嵐脫下自己的長衫,替蘭溶月披上后將蘭溶月?lián)砣霊阎校耙稽c(diǎn)都學(xué)不會照顧自己,我讓司清來照顧你幾日。”

  晏蒼嵐身邊甚少有女子,除了紅袖之外便是司清了。

  蘭溶月微微搖頭,“明日零露就回來了。”

  蘭溶月用手指了指對面的牢房,洛盈雖撤換了天牢中的守衛(wèi),但一切依舊在云顥的掌握之中,晏蒼嵐能長須直入,只怕也是云顥默認(rèn)的。

  “溶月,真不想你委屈自己。”

  “不委屈,對我來說,這里跟清凈,外面你打算怎么做。”

  晏蒼嵐按兵不動,云淵、洛盈、平西王、洛晉、豫王、長孫仲春等人忙的不亦樂乎,只怕所有人都沒想到真正掌控大局的人是晏蒼嵐。

  “等他入皇陵之后,溶月,你嫁我可好。”

  晏蒼嵐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對面的云顥聽到。

  云顥心有些不痛快,明明他還沒死,這人倒好,當(dāng)著他的面,口口聲聲說將他葬入皇陵,雖然是現(xiàn)實(shí)但被自己的兒子說出來,心中總有些不痛快。

  “這要看你是否能通過考驗(yàn)。”蘭溶月心中明白,晏蒼嵐死在告訴她,他登基為帝,云天國和蒼暝國合并之日,便是蘭溶月成為帝后之時。

  晏蒼嵐心中甜蜜又無奈,比起爭奪江山的爾虞我詐,他更怕容家人。

  自從蘭溶月入了天牢之后,容瀲和容靖就沒給他好臉色,兩次擦身而過都是臭著一張臉,可他也無奈,只是覺得天牢遠(yuǎn)比容家更安全,而且他也只是想尊重蘭溶月的選擇,不過聽到蘭溶月這句話,他還是決定將蘭溶月帶出天牢為上。

  “為夫一定會通過的。”

  晏蒼嵐溫柔一笑,如同在冬日百花綻放。

  “拭目以待。”

  許是因?yàn)榘残牧耍m溶月聲音中帶著幾分倦意。

  “睡吧,我陪你。”

  “嗯。”蘭溶月輕輕點(diǎn)頭,閉上眼睛。

  呼吸漸漸平穩(wěn),晏蒼嵐看著在自己懷中放心睡著的二人,有看了看天牢,雖裝飾不錯,終究不是什么好地方,輕輕吻了一下蘭溶月的額頭,點(diǎn)了蘭溶月的昏睡穴,抱起蘭溶月,走出天牢。

  “你等等。”云顥見晏蒼嵐抱著蘭溶月離開,終于忍不住出聲阻止。

  心想,這是他兒子嗎?難道就沒看見他這個老子嗎?

  比起云寧,云顥對晏蒼嵐疼愛更多,只是卻也更殘忍。

  “老先生有何賜教。”晏蒼嵐語氣完全是對一個陌生人,不夾雜絲毫情感。

  云顥看著晏蒼嵐,心中泛起淡淡隱憂,他這個兒子,用情比他更深,情越深,帝王之路越是難走。

  “這天下你不奪也罷。”

  他雖辜負(fù)了子嗣,嬪妃,卻不曾辜負(fù)百姓,晏蒼嵐與他不同,若是為了她,他即便是負(fù)盡天下人也在所不惜,這樣的人,不適合為帝。可以晏蒼嵐的才智,他若為帝,必定能令諸國臣服,一統(tǒng)天下。

  “我不是你,不要你評價你自己的方式來評價我,還有玉璽既然丟了,便與你無關(guān)了,你負(fù)了很多人,別再辜負(fù)她了。”晏蒼嵐口中的她正是晏紫曦,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蘭溶月將人帶出宮后,直接送進(jìn)了晏蒼嵐的府邸,只怕天下人都不會想到晏紫曦會藏在自己親生兒子的府邸。

  云顥深深嘆氣,不語。

  他真的老了。

  晏蒼嵐帶蘭溶月離開天牢,一路上不曾人阻攔,走出天牢后,一個身穿戎裝的人走到晏蒼嵐更前。

  “見過陛下。”來人說話間將手中的令牌交給了晏蒼嵐,與此同時,一道人影,飛快離去。

  蘭溶月離開了,云顥自然也不會受這苦了,如今他已經(jīng)大致猜到晏紫曦的藏身之地,既然猜到了,他便片刻都不想錯過。畢竟他們之間,已經(jīng)過錯了二十四年,人生有幾個二十四年。

  身著戎裝的正是看守天牢獄司,同時手握生殺大權(quán),凡關(guān)押天牢者,都說重罪,所犯之罪同時

  “很好,天牢交給你,你知道如何做。”

  晏蒼嵐并未接過令牌,老頭子留下的人不用擔(dān)心反水,這點(diǎn)還是信得過的,只是要讓這些人臣服,唯有他登基為帝。

  “臣遵旨。”

  晏蒼嵐抱著蘭溶月,步履輕快,生怕驚動了懷中的人兒。

  洛盈為以防萬一,派人暗中監(jiān)視,見晏蒼嵐抱蘭溶月走出天牢,殺意四起。

  “一個不留。”晏蒼嵐的聲音很輕,每一字都泛著鮮血,絲毫不像是在奪人性命。

  他的溫柔,此生只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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