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我會負(fù)責(zé)的
琉璃瓶中,綠色液體內(nèi)小蟲子正在翻涌,蘭溶月可以直接殺死噬魂蠱,但她沒有,這么有趣的小家伙她的好好養(yǎng)著才行,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時候該讓給晏蒼嵐下噬魂蠱的人嘗嘗噬魂蠱的滋味。
根據(jù)記載,噬魂蠱從死亡中誕辰,噬魂蠱無法在人體內(nèi)殺死,一旦殺死了噬魂蠱,人也保不住了,眼前滅噬魂蠱輕而易舉,不過她更有趣看看什么叫做‘自然死亡’。
蘭溶月離開浴池,穿好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衣服,黎明十分,天愈發(fā)黑暗了。
“天絕,進(jìn)來!
天絕聞言,低著頭走了進(jìn)來,想起之前貿(mào)然闖進(jìn)來,天絕頭更低了。
“將嵐送到我的帳篷,記住,別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噬魂蠱剛解,正是虛弱的時候,蘭溶月臉色發(fā)白,雖然沒有暈過去,可是比晏蒼嵐好不了多少。
帳篷外,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整整一夜,已經(jīng)有好幾撥人來試探了,都被容澤帶人擋了回去,想到此處,蘭溶月無奈的笑了笑,對云顥的安全而言,這算是解毒的附贈品嗎?
天絕帶走晏蒼嵐后,蘭溶月一身宮女模樣裝扮,重新裝扮了容顏,走出寢帳,龍帳內(nèi),阿一見蘭溶月后,點(diǎn)頭以示行禮。
“可有人來過。”
“洛鼎、洛晉、長孫仲春、國師府…!
阿一沒有隱瞞,將來過此處的人一一報(bào)了出來。
“多謝,若是你它日有需要,我會還你這個人情!
各大勢力到訪,阿一沒有云顥的吩咐,原本可以不說,如今卻如實(shí)相告,這個人情,蘭溶月記下來了,若有機(jī)會,它日必還。
蘭溶月走了兩步,失血加上受寒,此刻只覺得腳下發(fā)虛,整個人輕飄飄的,蘭溶月嘴角微微上揚(yáng),苦笑,看來她還是高看自己了。正要倒下之際,容澤聽到賬內(nèi)的聲音,直接闖入了龍帳,搶在阿一之前,扶起了蘭溶月。
“丫頭,你傻不傻,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嗎?”
容澤一個公主抱抱起蘭溶月,神情中透著淡淡的無奈,她太冷,冷得讓人誤會,相處久了之后,他才明白,她比任何人都有心,只是這份真心不輕易付出,一旦付出了便是全部。
“值得,二叔,只怕要給你添麻煩了。”蘭溶月輕輕靠著容澤的肩頭,雙目慢慢閉上昏睡過去。
容澤見懷中的蘭溶月身體冰冷,他雖知道蘭溶月體質(zhì)異于常人,可此刻卻冷得發(fā)寒,容澤抱起蘭溶月,沖出龍帳,直接向蘭溶月帳篷走去,進(jìn)入敞篷后,看到易容成蘭溶月的靈宓嚇一跳,靈宓見容澤抱著蘭溶月,立即摘下臉色的面具。
“快給丫頭看看!比轁梢娛庆`宓,急匆匆道,隨后將蘭溶月放在軟榻上,床早已經(jīng)被晏蒼嵐占了。
靈宓上前,立即給蘭溶月把脈,把脈后,眉頭微蹙,翻開蘭溶月的手掌,血雖然止住了,可傷口卻沒有包扎,靈宓立即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開始為蘭溶月包扎,此刻她心情格外復(fù)雜,噬魂蠱與她有很深的淵源,可是看到蘭溶月這副模樣,靈宓突然想放棄報(bào)仇了也好,最少,不會上了她現(xiàn)在最在乎的人。
“容將軍,小姐身體沒事,醒過來后調(diào)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們好好照顧丫頭,我晚些再來。”
容澤心中倍感無奈,此行他接下了一個苦差,護(hù)衛(wèi)云顥安全遠(yuǎn)比他征戰(zhàn)沙場困難許多,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想取云顥性命的人何其多,看來這段時日他是沒辦法閑著了。
“容將軍,天亮之后再告訴無戾。”零露猶豫了一下,決定忍受無戾的責(zé)備道。
零露知道蘭溶月在乎晏蒼嵐,可是在無戾的心中,他所在乎的人只有蘭溶月,若是知道蘭溶月為救晏蒼嵐而傷,只怕會大發(fā)脾氣,能阻止無戾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蘭溶月,另一個,不對,只能算半個,那便是無戾的師父楓無涯。
容澤猶豫了一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隨著黎明第一縷太陽的升起,晏蒼嵐睜開眼睛,目光第一時間尋找蘭溶月,見蘭溶月躺在軟榻上,手上還纏著紗布,晏蒼嵐立即起身跨步到蘭溶月身邊握住蘭溶月的手,神情中滿是心疼。
零露和靈宓猶豫了一下,帶寧兒離開房間,將空間留給了晏蒼嵐。
“溶月,你真的好傻,傻到讓我心疼!
晏蒼嵐將蘭溶月抱在懷中,輕吻了一下蘭溶月的額頭,心中泛起一陣心驚。蘭溶月從不告訴他噬魂蠱要如何解,只是讓他派人尋找解噬魂蠱需要的藥材,可是昨夜的那一幕歷歷在目,若是還有時間,他真的寧愿受噬魂蠱之苦。
為解噬魂蠱,蘭溶月一夜注意力十分集中,又加上失血和受寒,此刻整個早已睡著了。
晏蒼嵐的目光看向剛剛抱起蘭溶月時身邊掉落的琉璃瓶,拿起瓶子,靜靜握在手中,抱著蘭溶月就這樣直至天色大亮。
無戾剛得知消息,來不及換衣服立即沖進(jìn)蘭溶月的帳篷,看到晏蒼嵐后,無戾的眼底多了一絲戾氣和殺意,與此同時,天絕擋住了無戾的去路。
“讓開!
與天絕一斗,勝算雖下,但若同歸于盡他還是有十分把握的。
“讓他過來!标躺n嵐開口,阻止了天絕。
天絕讓開路,神情戒備的看著無戾。
“我不會傷他,他是姐姐要救的人,但我不喜歡他!睙o戾的話并不委婉,直接說他討厭晏蒼嵐。
在無戾看來,若非因晏蒼嵐,蘭溶月又何況費(fèi)盡心力解噬魂蠱呢?
“隨你。”
許是因?yàn)闊o戾叫蘭溶月一聲姐姐,晏蒼嵐愛屋及烏,并未給無戾一個冷臉。
無戾靜靜的站著,看著熟睡中的蘭溶月,晏蒼嵐將琉璃瓶放入蘭溶月藥箱的錦盒中,輕輕放下蘭溶月,走出了內(nèi)賬。
“你叫靈宓!
晏蒼嵐不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可是眼底似乎更多的是陌生。
“是。”
靈宓心想,要不要視而不見,她好歹也算是個人好吧,最重要的是兩人很有可能是敵人。若非是敵人,靈宓只怕會好奇的問,除了我家小姐之外,還有何人能入你的眼。
“噬魂蠱出自于你的家族!
晏蒼嵐既然問了,靈宓便不打算隱瞞,“不錯!
“你想殺了我!碧峒笆苫晷M時,靈宓眼底時有時無的殺意晏蒼嵐看得一清二楚。
“自從知道你中噬魂蠱那一日開始,我便想殺了你,就算你不是我的仇人,也與我族有關(guān),只是你和我都有一個同樣在乎的人,仇我會報(bào),除你之外,無論誰是我的仇人,我都不會收下留情!
靈宓眼下之意是,我是看著小姐的份上沒殺你,你也不用感恩戴德。
“隨意!
若靈宓對他動手,為了不讓蘭溶月傷心,他不會殺了靈宓,但不表示他不會將靈宓送到一個地方,讓其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之內(nèi)。
“當(dāng)年盜取噬魂蠱的并非云顥,若是你想才刺殺云顥,只怕正如了某些人的意,考慮事情記得帶上腦子!标躺n嵐早就知道下毒的人并非云顥,今日蘭溶月為他在龍帳內(nèi)解毒他才想通了所有問題。
深宮后院,有時候疏遠(yuǎn)也是一種保護(hù),只可惜,注定讓人失望了。
“用不著你教訓(xùn)我。”
靈宓狠狠的瞪了晏蒼嵐一眼向內(nèi)賬走去,決定不再理會晏蒼嵐。
“多謝蒼帝好心提醒,那個時間不早了,蒼帝是不是該…”零露看著晏蒼嵐,‘該回去了’四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時間的確不早了,小廚房在哪里!
此次秋獵的安全是容澤負(fù)責(zé)的,搭建帳篷也是其中之一,蘭溶月的帳篷看似簡單,但卻十分用心,比他的帳篷好了不少,小廚房想必也是必備的,都說容家人偏私,如今一看倒真的是坐實(shí)了。
“后面!
靈宓指了指后面的一個小帳篷,在零露看來,蘭溶月是為晏蒼嵐解毒才會這樣樣子的,晏蒼嵐照顧蘭溶月是應(yīng)該的。
晏蒼嵐走進(jìn)小廚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很快,此事在圍場中傳開。
一局棋,一個夜晚,云顥落下最后一顆棋子。
“陛下,老臣輸了!闭灰,老國師是第一次對云顥自稱為老臣,棋如人,此局他輸了,只是心中盡是不甘。
老國師原中了‘枯榮’之毒,在毒王的調(diào)理下,‘枯榮’之毒變得緩慢,但此毒并未解,一夜下來,整個人似乎有蒼老了許多。
“一局棋而已,何須如此認(rèn)真!
剛剛聽到晏蒼嵐走進(jìn)蘭溶月小廚房的時候,云顥知道,不僅這一局贏了,蘭溶月那邊一局他也贏了,一夜之間,贏了兩局,云顥神清氣爽,不見絲毫疲憊,嘴角泛起難得的笑意。
老國師追隨云顥多年,甚少見云顥露出笑容,如今云顥的笑容顯得意味深長,不禁多注意了幾分。
云顥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龍帳內(nèi),阿一守在賬外,無人見到云顥。
老國師帳篷內(nèi),阿二守在云顥身側(cè),老國師無法將消息傳出去。
想到此處,老國師眉頭緊蹙。
“來人!
“見過主人!
“龍帳內(nèi),昨日可有什么異樣。”老國師安排人試探龍帳周圍的侍衛(wèi),云顥前來只帶了阿二一人,一方面是因?yàn)樵祁椬约罕旧砉Ψ蚝芨撸硪环奖愫V定了他不會動手。
“沒有設(shè)么特別的…不對,容將軍進(jìn)了龍帳兩次,第一次送進(jìn)去一個箱子,第二次從龍帳內(nèi)抱起一個昏迷的女子去了蘭溶月的帳篷,不過屬下沒有查到那女子的身份。”
“女子?”老國師眉頭緊蹙,容澤進(jìn)入龍帳并不奇怪,龍帳內(nèi)出現(xiàn)女子卻是讓人覺得奇怪,“可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樣!
“容澤將其保護(hù)的極好,屬下沒看到!
“去查明那女子的身份,還有去查查蘭溶月!彼闹杏忠还筛杏X,此事與蘭溶月脫不了關(guān)系,可是蘭溶月與云顥并不交好,甚至說關(guān)系惡劣,究竟是錯在哪里了。
“是!
‘枯榮’之毒,老國師經(jīng)過細(xì)細(xì)推敲,覺得定是蘭溶月所為,只是沒有任何證據(jù),若是要解毒,唯有求助蘭溶月,眼下蘭溶月還不能死。
洛晉得知了晏蒼嵐的消息后,用過早膳,立即趕到蘭溶月的帳篷外,正打算進(jìn)入就被端著早餐的晏蒼嵐給擋住了。
“洛晉見過蒼帝!
一聲蒼帝,足以見得洛晉本能的想要撇清晏蒼嵐與云天國的關(guān)系。若是稱呼晏蒼嵐為九皇子,洛晉所行的禮便是君臣之禮,若是蒼帝,便只是對它國帝君的問候。
“原來是洛小王爺,看來還是我家溶月厲害,才一個晚上,洛小王爺?shù)纳眢w似乎好了許多!
‘我家溶月’這四個字讓洛晉十分不喜,“在下記得蒼帝與蘭小姐并未大婚,怎會如此詆毀一個閨中女兒家的清白!
“洛小王爺是來見溶月的嗎?只怕要讓洛小王爺失望了,溶月若日累壞了,今日誰也不見。”
‘累壞了’三個字意味深長,洛晉看著眼里出的臉色,雙眸神情平靜,心底卻泛起了淡淡殺意。
洛晉想要闖進(jìn)去,卻被趕來的容澤攔了下來。
“小王爺,丫頭的帳篷小王爺也想闖嗎?”晏蒼嵐是為了照顧蘭溶月,他也就忍了,畢竟是他家丫頭看上的人,但對于這個洛晉,眼底閃過的占有欲,容澤十分不喜歡。
如蘭溶月曾經(jīng)對他所言:相愛是互相給予,單純的愛很容易變成占有。
“在下失禮了,請容將軍見諒!
容澤不再理會洛晉,直接走了了營帳。
營帳內(nèi),火花四濺。
“晏蒼嵐,你剛剛的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傳了出去,丫頭的閨譽(yù)還要不要!比轁珊薏坏弥苯涌酬躺n嵐兩刀,對于這個要搶走他家丫頭的人,總覺得十分不甘心。
“放心,我會負(fù)責(zé)的!
容澤聞言,張開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能說不用負(fù)責(zé)嗎?根據(jù)家中所有人的意思,想將丫頭多留幾年。
容澤看向晏蒼嵐,心想,這丫的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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