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你是懷璧
衛(wèi)廉按侍劍說的,到侍酒原來那屋搜了一圈,找到那個收著外面?zhèn)鬟f回來,需要報告給王爺?shù)母黝惽閳蟮南蛔印?
衛(wèi)廉飛快地翻閱了一下里面的內(nèi)容,果然,有一份是南昭傳回來關(guān)于玉側(cè)妃的。
衛(wèi)廉打開看了幾眼,似乎遲疑了一下。
第二天,衛(wèi)廉一早就拿去給冷謙交了差。
冷謙看過,立刻出府,去太醫(yī)院,直接找到張院判。
都不是愛客套的人,冷謙直接問了張院判幾個問題。
冷謙問:“上回,張院判幫我的玉側(cè)妃把過脈了,她的寒癥,可能治好?”
張院判:這孝親王還真是外面?zhèn)髡f的那般癡情啊!竟然,特地親自跑過來問那玉側(cè)妃的病情,但……
張院判搖了搖頭:“玉側(cè)妃,她并非寒癥,而應(yīng)該是中了寒毒。而且已經(jīng)多年了,這寒毒只怕已深入骨髓,要根治幾乎已經(jīng)不可能。王爺是在為側(cè)妃擔(dān)心吧?老夫愿意再去替?zhèn)儒\診脈,配一些藥物,盡量為側(cè)妃減緩一下這寒癥。”
冷謙:她真的是中了寒毒,調(diào)查回來的信上說她是三年前為了救那南昭皇后,才身中寒毒,被南昭皇后帶回了南昭皇宮。看來倒是真的……減緩寒癥?
冷謙連忙問道:“這么說,她的寒毒是會有癥狀的?”
張院判點頭:“上回,側(cè)妃被那陰寒的藥物引發(fā)了寒毒,王爺也看到了。最近天氣熱,這寒毒應(yīng)該不容易發(fā)作。只怕是到冬天時,側(cè)妃這身子就要受苦了?哎,他們南昭春城四季如春,倒是……”
張院判自覺失言,立刻收了聲。
冷謙雙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拳:南昭春城四季如春,她的寒癥就不容易發(fā)作?所以,她一直想要回南昭,是因為她的身體受不住寒?那~我……
冷謙又問:“張院判可知道‘赤練火’?”
張院判聞言心下一驚,這“赤練火”可是太醫(yī)院內(nèi)的秘密,只有皇帝和每一代院判才知道。
但他之前受過冷謙的恩惠,所以還是如實回答了:“以前太醫(yī)院有個‘毒醫(yī)圣手’,專門負(fù)責(zé)研制毒藥和解藥,這‘赤練火’是他研制的,但他還沒有研制出解藥,就意外死了。后來,陛下將這‘赤練火’淬在匕首上,用來對付必須誅殺的目標(biāo)。”
冷謙的心抽了一抽:所以,懷璧,真的是由父皇親自下的誅殺令!
“這個赤練火,真的沒辦法救嗎?”
張院判搖頭:“據(jù)老夫所知,沒有!”
冷謙:那懷璧她真的沒救下來?可是,懷璧太子墓里是具男尸啊!
冷謙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有沒有什么藥物,或辦法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的容貌?特別是那人生過大病,或者是中了劇毒之后?”
張院判:這個~我想想。
張院判摸著自己的胡子,像在解答冷謙的問題,又似在自言自語:“這人,大病過后,容貌就算有些改變,也就瘦削一些吧?也相差不會太大啊!中了劇毒的話……”
張院判似乎想到了什么,對冷謙道:“老夫所知,畢竟有限,但王爺既然這么問了,待老夫去查一查醫(yī)藥典籍,看是否有此類藥物或先例。”
冷謙還是不死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急著追問:“這個‘赤練火’的中毒癥狀,與那寒毒?”
張院判當(dāng)然不會明白冷謙想問什么,但還是細(xì)心解釋:“這‘赤練火’是由赤練蛇毒淬煉而成的,應(yīng)該是急劇發(fā)作的熱性毒,與那寒毒之緩慢入體的寒性毒,應(yīng)該不一樣。”
冷謙有些失望地攥緊了拳頭,內(nèi)心自嘲了一句:改變?nèi)菝玻 嗑毣稹c寒毒!我,居然會問這兩個問題?我難道還真的以為如玉,有可能會是她嗎?我在想什么呢?
冷謙不知道,幾個連自己都覺得是毫無意義的問題,已經(jīng)如此地接近了真相!
冷謙拱了拱手:“那就要拜托張院判了,我那玉側(cè)妃,張院判近日,可否安排一個時間來為她再診下脈。”
張院判當(dāng)然應(yīng)下。
晚上,冷謙回了王府的“謙風(fēng)院”,獨自喝悶酒,有點不敢面對如玉:我為了想留住她,那晚才在杜相府里用那么卑劣的借口,強要了她。我覺得我有能力對她好,我以為我可以照顧她一輩子……可是,她身上這個寒毒,留在這里,只會讓她受苦。
想到上次如玉寒毒發(fā)作時的樣子,冷謙更覺得愧疚:如果到了冬天,她會那么痛苦,我該怎么辦?我是不是該放她回南昭?可是,我,真的不想她離開。
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身邊有個能說說話的人,有個能懂我的女人,我怎么能甘心,就這么放手……
侍劍:王爺一個人在府里喝悶酒?上次,還是南昭懷璧太子的死訊傳來的那段時間,王爺幾乎天天躲著喝悶酒。
但,那時候不是沒有玉側(cè)妃嗎?
二楞子,這回腦子倒很清楚啊!
侍劍跑去告訴如玉:“王爺一個人喝悶酒,喝醉了,玉側(cè)妃,您趕緊去看看吧!”
如玉:?冷子君喝醉了?裝的吧?昨天不是他~他還很盡興嘛!不就是,我沒讓他那樣~嗎?至于今天要喝悶酒,難道待會還想來耍酒瘋?
昨晚,如玉死活不肯讓冷謙把她翻過身來那樣!冷謙便無師自通地(哪里無師自通,是太后圣明!)將如玉正面進行了各種折疊。
以至于,如玉一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腰:他怎么可以,把我的腿掛在他胳膊上……還可以掛到他脖子上……我的腿!怎么能離我的胸這么近……
我沒有腰的嗎?我是個無腰精怪吧?甚至到現(xiàn)在,如玉好像都沒找到自己的腰在哪里。
想到昨天自己拼命求饒,冷謙還是要堅持五比二!如玉咬了咬后槽牙:醉死他算了,關(guān)我什么事!
衛(wèi)廉看見侍劍耷拉著腦袋回來:哎!果然,不能指望他。
玉側(cè)妃不肯來?難道兩人吵架了?玉側(cè)妃知道了王爺在查她,所以生氣了?
衛(wèi)廉對侍劍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把冷謙架了起來。
扛起冷謙的一刻,衛(wèi)廉心中嘆氣:哎!我肩上這擔(dān)子,有點重啊!
兩人架著冷謙,往“晰月院”去了,冷謙:?你們干什么?
冷謙瞪著他們:“我沒醉!”
侍劍:王爺,您別瞪我,是衛(wèi)廉的主意!
衛(wèi)廉沒說話,假裝沒聽到,也沒看到,只是走到“晰月院”門口了,突然開口:“對!對!對!王爺您沒醉!”
侍劍:哈?王爺還說我反應(yīng)慢,這衛(wèi)廉的反射弧也夠長的啊!
冷謙:嗯?哦!還是你聰明!
明白了,衛(wèi)廉這是讓自己裝醉啊!可是,我為什么要裝醉啊?但,來都來了,要不,我裝醉,借機試探一下,她會不會真的是懷璧。
蓮蓬和菱角當(dāng)然擋不住衛(wèi)廉和侍劍,追風(fēng)也不好因為這事就出手啊!眼睜睜看著那兩人把王爺扛進去,撂在了如玉的床上。
“王爺喝醉了,嚷嚷著要見玉側(cè)妃。還得辛苦玉側(cè)妃,照顧王爺了!”
衛(wèi)廉邊說邊退,侍劍緊跟著他,逃一般地出了“晰月院”。
如玉:!冷子君,你可真挑了個好親信啊!
如玉看冷謙躺那兒不動,看了一會,嘆了口氣,走到床邊:真喝醉了?可你為什么要喝悶酒啊?昨天,你都……
你又!
如玉一靠近,冷謙一下將她拉到懷里:“你,是懷璧!對不對?告訴我,你是懷璧!”
如玉嚇得心臟都停了,隨后猛烈地跳個不停,如玉不得不把手墊在自己胸口,免得冷謙感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他知道了?不可能吧,不是說給他的消息,是按我之前編好的寫的嗎?
如玉聞著冷謙身上的酒氣,忍不住皺起眉:不對啊,不是說你酒量很好的嗎?連炎烈都喝不過你嗎?這么點酒味,就醉了?
如玉用力推開他,冷冷道:“王爺,你是不是在裝醉?”
冷謙:……繼續(xù)裝!
冷謙坐起身,雙手握住她的雙肩,雙眼直直地盯著她:“是,我沒醉,我知道,你就是她!如玉,你就是懷璧!”
如玉:是!試~探我?
如玉反應(yīng)過來,微微一笑,緩緩道:“王爺!如果王爺此刻承認(rèn)自己是裝醉呢,如玉就會生‘王爺裝醉’的氣;但王爺如果是真的醉了呢,如玉就會生‘王爺把如玉當(dāng)成溫懷璧’的氣。”
如玉歪著頭,微笑地看著冷謙:“王爺?”
冷謙眼睛更直了:……你,還能這樣的!
冷謙體會到了什么叫作繭自縛,內(nèi)心開始天人交戰(zhàn):是立刻承認(rèn)自己在裝醉,還是改而裝睡。
我怎么會聽了衛(wèi)廉的主意,裝醉啊!
(衛(wèi)廉:我讓王爺您裝醉,直接抱著側(cè)妃睡,不就成事了嗎?
哎!誰能知道您跟側(cè)妃之間有這么復(fù)雜啊!)
冷謙很想問一句:媳婦,你生哪種氣,后果更嚴(yán)重?
如玉:呵!我一旦生氣,后果都很嚴(yán)重!
如玉推開冷謙,站起身,去側(cè)室睡了。
雖然只被她輕輕一推,冷謙卻直接仰面躺了下去:接下來,怎么辦?
冷謙想了想,那天在船上,自己是怎么打動了如玉的,明白了:對自家媳婦兒,只能實話實說。
冷謙洗漱干凈,換了身衣服,也進了側(cè)屋,悄悄摸到如玉身邊,沒敢吵她,只抱著她睡了。
第二天,如玉一睜眼,看見冷謙干干凈凈地躺在自己身邊,安安靜靜地抱著自己,還在熟睡的模樣,突然心中軟得一塌糊涂,嘴角勾了勾,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去輕輕吻了吻他。
冷謙:千萬忍住!
如玉:哼!你還裝!你下面都……
冷謙:我!男人每天早上也正常啊!
如玉推開他:“王爺,你還裝!”
冷謙:“如玉,你聽我解釋啊!”
如玉捂耳朵:不聽!
冷謙抱住她:吻你!
如玉又服軟了: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這套啊?
冷謙:不是套路啊,我這完全是真情流露!
冷謙雙手扶住如玉的雙肩,很真誠地問道:“那天,從湖邊回來的馬車上,我問你,怎么能‘臥如松’,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嗎?”
如玉:那天?我說了什么?
如玉搖頭,她確實不記得了。
冷謙期待地看著她:“你說,你小時候,踏歌在你的床上裝了兩塊木板,讓你只能睡在中間。”
如玉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表面只是茫然地看著他:“是啊,可是踏歌是?”
冷謙興奮地追問:“是啊,踏歌!她是懷璧小時候的侍女!所以,你?”
如玉很冷靜地看著他:“所以,王爺昨天,問我是不是溫懷璧,是因為這個?”
冷謙的眼神暗了暗:她不是,她太冷靜了,是我!是我這個想法太瘋狂了……
如玉想了想:“王爺大概聽錯了,如玉小時候不認(rèn)識什么踏歌,但他們確實因為如玉的睡相不好,讓如玉睡在夾板中間。”
冷謙:他們?所以,是我聽錯了,你說的是“他們”,不是踏歌?那天,可能,真的是我沒聽清楚!
其實,冷謙只要再靠近如玉一點,就能聽見她近乎瘋狂的心跳,就可以知道她在撒謊!
如玉看到冷謙暗淡的眼神,心中紛亂:你失望了?因為我不是她?你是真的以為我是她,還是,只是想把我當(dāng)成她?
對啊!你不就喜歡找她的替身嗎?我除了長得不像她,畫畫,棋藝,我都跟她一樣,呵呵!
我在想什么呢?我這是,自己在吃自己的醋?我到底怎么了?
我!我只知道,我絕對不能告訴冷子君真相!
冷子君,你不是一心要找溫懷璧的下落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
冷謙回過神,又將如玉抱在胸口:“對不起!如玉,我昨天不應(yīng)該裝醉,來試探你!我也知道,以為你就是她,這個想法太瘋狂了。我,大概是我自己都不敢面對這個想法吧?可是,你有的時候,真的,好像她,會讓我想起她!”
如玉恨不得掐死他: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抱著我,說我讓你想起另外一個女人,讓我情何以堪啊?
哦,不對,我和她,本是同一個,但這~你不知道啊,你這樣作為一個男人,真的很過分啊!
還有,如果不是你,和你的父親,我又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玉猛地推開他,起身,外裳都沒穿,光著腳就直接沖出了門!
冷謙看見如玉紅了雙眼,一時失神,想伸手拉她的時候,卻猶豫了:!我又說錯話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放她走!她回了南昭,就不會受那寒癥之苦了。
如玉,如果入冬前,張院判無法幫你抑制那寒毒,我會放你回南昭的!上次,是我不肯早點出來阻止穆雪晴,我已經(jīng)害你那寒毒發(fā)作了一次了,你那時那樣子那么痛苦,我竟然還以為你是裝出來的。
冷謙用雙手抱住額頭,也紅了眼睛:如玉,我不會讓你再受那寒毒之苦了。我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強行把你留在自己身邊。
枯鶴禪師早就給我算過了,說我是孤星入命,此生注定不會有好姻緣的!除非找到“天璣閣主”替我改命!
但“天璣閣”那么神秘……對啊!如玉,你叔叔是“天璣閣”的人!說不定,我們可以……
冷謙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如玉:怎么還有這個坑啊?本座不填!
冷謙可憐巴巴:媳婦兒,只有你能幫我啊!
如玉咬牙切齒:枯鶴老禿驢,你給本座等著!
枯鶴微微一笑:老衲恭候施主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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