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鬼契 6
張力他們哄笑著離開了臥室,就連嚴老也意味深長的朝著我眨了眨眼睛,那感覺好像我已經和楊奕發生了什么似的。我懶得搭理他們,翻了個身,將臉埋在了枕頭之中繼續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了,一陣陣飯菜的香味穿過臥室的門縫傳入我的鼻子,我胃里的饞蟲一下子被勾了起來,肚子也跟著發出咕咕的聲音表示抗議。
我趕緊起床,客廳的茶幾上已經擺滿了他們從外面叫來的外賣,我一屁股再沙發上的空座上坐下,因為相互之間已經熟悉了,所以我也就不再和他們客氣,拿起筷子就動手開吃。
可是還沒等我往嘴里扒兩口飯,嚴老就笑著問我:“贏宇,這次楊奕收到死亡威脅的時候你全程都在她的身邊,你覺得有什么蹊蹺的地方嗎?”
我拿著碗筷,心里摸不準要不要將自己昨晚心里的推測說出來,雖然這會兒嚴老他們都在,楊奕心里的安全感比起昨晚應該有所增加,因為剛才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我就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楊奕,她看似一臉輕松,這就讓我很難去捕捉她的心理真實的狀況。于是我對著嚴老打起馬虎眼說:“我說嚴老,你讓不讓人好好吃飯呀,哪有讓人端著飯碗聊案情的?”
我的話音剛落,張力跳了出來,他一臉不以為然的說:“我們不就經常一邊吃飯一邊聊案情的!”
“你們是警察,這是你們的工作。”我把張力的話給堵了回去,然后不搭理他瞪向我的眼睛,自顧自地往嘴里扒了幾口飯,細嚼慢咽后對他又說:“我是草民,是小老百姓,咱沒有這么高的覺悟,再說了,幫你們也純屬義務,哪來這么對要求。”
聽我這么說,嚴老發出“呵呵”的笑聲,他站到的面前,低頭看著我,嚴肅地說:“贏宇,這個協助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我沒有搭理他,我想嚴老心里也應該明白,這些大道理對我沒有什么用,果然,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很快消失不見了,轉而又是一副慈眉善目老者的樣子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愿不愿意加入警察的隊伍,你看,你這一身的本事,也該為國家出出力。只要你點頭,后面的手續我出面去幫你辦。”
我真的沒想到嚴老有這么個想法,不過他的提議倒是讓我心里為之一動,雖然現在我的身后有“金鑲玉”,所以吃喝不愁,但是我總覺得這不是一個靠譜的長久之際。警察,聽著十分的誘人,我甚至開始臆想自己身穿警服的樣子了。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是我的臉上仍舊努力表現出一種不以為然的樣子,深怕被這群人看出我已經為之心動了。況且剛才我不愿意多談案情是不想加重楊奕心理的負擔,沒想到卻被嚴老看成了我在和他開口要價,我不愿被他這樣的誤解,但是赤裸裸的解釋更加會讓人覺得欲蓋彌彰,于是我對嚴老說:“就算你們是警察,吃飯的時候經常談這些,可是你們這些大老爺們不講究,也得顧及顧及人家女孩子的感觸吧!”
我這么說,嚴老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對我說:“贏宇,有什么發現你就直說,楊奕也是一名人民警察,心理承受能力就應該比一般的女孩子家家要強,我看昨天是應為事發突然,所以才會造成她情緒上的失控,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和她談過了,她沒事了,再說了,有我們這么一大幫子人在,我們怎么可能讓兇手得逞!楊奕,你說是不是?”
楊奕對著嚴老態度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后又對著我釋然一笑,于是我把手中的碗筷放下,對著嚴老說:“之前發生的案件我不是很清楚,只是聽楊奕說起之前發生過許多起這樣的案件,現場除了受害者意外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寫著四號四點的紙頭,但是通過這次楊奕收到的死亡威脅的前后我猜測,兇手不是人。”
我的話讓楊奕、張力他們都吃了一驚。雖然他們這個特別行動組就是調查離奇案件的,但是聽到這次的對手可能是無影無蹤的鬼魅,難免還是會覺得恐懼,這是普通人的正常反應。
我看見楊奕臉上剛才還掛著的輕松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連忙安慰她說:“你放心吧,有時候鬼魅反而比人更好對付。”說完,我又看了看嚴老,眼神中盡是埋怨的神色,心想我不說你偏要我說。
嚴老似乎并不在意我看著他的神色,同時我在他的臉上也沒有看到之前楊奕和張力他們臉上吃驚的表情,他似乎在問我之前也已經斷定這些案件都是鬼魅所為,只是通過我的嘴巴說出來而已。我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
嚴老見我不說話,他又問說我說:“你是通過什么判斷這些案件不是人做的?”
這下我沒搭理他,因為我確定如果我說出那些我觀察到的細枝末節一定會讓讓楊奕又回到恐懼的情緒之中去,而剛才楊奕所表現出來的鎮定自若的樣子,一定是因為嚴老他們在場的緣故,這是一個要強的姑娘。上了嚴老一次當,我不想再上第二次了,我對他沒好氣的的說:“瞎蒙的!”
嚴老又是“呵呵”一笑,不過我想他心理也一定已經有了判斷這些是鬼魅所為的證據了,所以他也就不再追問我下去,他對在場所有的人說:“明天凌晨就是4號了,凌晨之前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凌晨2點,我們在這個房間集合,這一次,不管他是人是鬼,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嚴老他們之后便離開了,房間里又只剩下了我和楊奕兩個人。楊奕打開了昨天我買的速溶咖啡給我泡了一杯遞到我的手里對我說:“贏宇,昨晚謝謝你!要不是你在,我想我的情緒會徹底崩潰的!”
“沒事!為美女效力我十分地樂意!”說著,我接過她手中的咖啡,然后賤賤地對她說:“再說了,你也報答我了呀!”
楊奕聽我這么說,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故意露出花癡般的神情對她說:“昨天你躺下睡著的時候,浴巾有點松開了。”說完我還特地瞇起了眼睛,就好像在回想昨晚見到的春光一般。
不過楊奕并沒有像平時那樣對我追打過來,而是笑著搖了搖頭,我想她也許是認為我是在和她開玩笑,目的就是為了讓她保持輕松。
之后我們哪都沒有去,甚至沒有離開房間半步,晚飯同樣也是叫的外賣。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好不容易熬到凌晨兩點,嚴老他們如約敲響了我們的房門。
嚴老進屋后將一條中華煙放在了茶幾上,我毫不客氣地拆開包裝從里面拿出一包一個人抽了起來。我們都留在了客廳里,讓楊奕盡量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大家都沒有說話,安靜地等著對方的出現。
“滴滴”不知是誰的電子表發出整點的提示聲,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確認了一下,現在正是凌晨四點,我的神經一下子警覺起來。再看看張力他們,雖然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坐姿,但是他們的眼神卻一刻不停地觀察著四周,一副高度警惕地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手卻沒有如約而至,張力有些坐不住了,他小聲地對大家說:“我們會不會被放鴿子了?”
“不會!”我搖了搖頭說:“這些鬼魅都是死腦筋。”
“可是這天都快亮了!”張力反駁我道。
我知道張力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對他解釋:“鬼魅懼怕白天只是民間地傳說而已。”說完,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說不定,此刻他就已經在我們地身邊了。”
我的話讓大家的情緒明顯變得緊張起來,但是我的本意并不是嘩眾取寵地去嚇大家,而是自己真的有這樣地感覺。剛才時間過了四點以后他依舊沒有出現,我心里這樣的想法就越來越強烈。我想一定是這里人太多了,所以他躲在暗處觀察我們。如果想要抓住他,就一定要先把這里的人都支走,讓楊奕一個人待會。但是這樣做無疑是將楊奕先置身于危險之中,做還是不做,我心里十分的糾結。
“我想是不是我們今天這里人太多了,所以他被我們給嚇跑了?”說話間,我兩眼看著嚴老,同時對他眨了眨眼睛。既然我糾結著做不了決定,那么不如先征求下嚴老的意見,我想他應該能聽明白我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嚴老心領神會,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他這么快就在心里做了決定,只見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一臉上倦意的樣子對大伙說:“我看今天他是不會來了,大家都散了,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們再商議下一步的對策。”說完,他又看了看我,然后對我說:“贏宇,楊奕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
嚴老的這句話讓其他人都哄笑起來,可是他卻一臉的嚴肅,我知道嚴老在對我說些什么,于是我鄭重地回了他一句:“放心!”
人群走后,我笑著對楊奕說:“看來是白等一場了,你先去睡吧,我把外面收拾一下。”我指了指茶幾上的空杯子、煙灰缸,擺出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對楊奕說:“你看看你這幫同事,雖說這里不是自己家,可也太不講究了吧,不但弄得亂七八糟的,而且說走就走,也不知道留下個人幫我一起收拾一下!”
楊奕笑了笑沒說什么,她直接向臥室走去,臨進臥室之前,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她還是心里害怕,想讓我進去陪她,只是早上讓嚴老他們撞破我睡在臥室里頭,這會兒她有點不好意思再開口。
“我收拾完就進來。”我笑著對楊奕說。
楊奕一走進臥室,我就把手上之前裝作要收拾得紙杯放回到了茶幾上,然后在沙發上坐下,雙眼盯著臥室。我想,鑰匙他如約而至得話,剛才人多,他不敢現形,那么等了這么久,好不容人都散了,我想他應該也急不可耐地要動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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