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沈盛容坐在屏風的另一側。
溫執玉在這一側,有宮女輕輕脫開了她的衣物,露出身上的傷口。
有些地方還沒能好全,被這厚重的衣服一摩擦,又滲出血來。溫執玉“嘶”了一聲,傷口有點疼。
沈盛容在那邊溫聲道:“忍著點,這個藥見效快!”
“問你個事?”
“什么?”
溫執玉斟酌著開口:“自我入牢之后,南國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你指的哪方面?”
“就……”
“或者是關于什么人。”
擱著屏風,溫執玉看不見他的神色,語氣盡量隨意些,道:“溫家二老有因為我的事而受到影響嗎?”
沈盛容以為她會問關于岑南回的事情,沒成想竟是問溫家二老。
“你似乎與他們關系不錯?”
溫執玉聽到這,心中感到些許不妙,婢女已為她穿好了衣服。
沈盛容繼續道:“溫度行自你入獄那天,便接連三天上書南國太子,求見你一面。”
他頓了頓才繼續道,有心人做了文章,說他包庇離國細作。南國太子一氣之下,將他貶到天水。溫夫人途中遇病去世,如今溫度行仍在天水任職,只是聽說他最近也染上了病,估計活不長了。”
溫執玉“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推開屏風,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溫執玉眼眶泛紅,努力把顫抖的聲音平復下來:“不可能的,周行之明明答應過我護他們周全的。”
沈盛容見她這副失控的模樣,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周行之呢!”溫執玉的聲音猛然拔高:“他在哪?”
“吵什么呢?”蘇赟慢慢悠悠從殿外走過來。
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接著裝作剛剛聽到一般,恍然大悟道:“行之不是去了南國找唯蕁嘛,似乎還未回來。”
溫執玉撲在沈盛身上,揪住他的領子:“不可能的,你是不是在騙我。他好歹是一品宰相,怎么會說貶就貶。”
“他是一品宰相不錯,但他不是離國太子中意的。溫度行忠心的不是離國太子,離國太子自然便留不住他了。”沈盛容道
聽罷,溫執玉手上便泄了力氣,身上也似抽干了力氣一般。她雙目無神的向外走,沒理會沈盛容的呼喚。
溫執玉來到自己當初的寢殿,這里由于年久未有人收拾而落滿灰塵。而此時也尚未有人在此。
打開門,地上的灰塵不由得紛紛漂了起來。她坐在地上,雙目空洞地流著眼淚。
不少灰塵被她吸了進去,溫執玉控制不住地大聲咳嗽了起來。這一下便忍不住哭聲了,她難捱地倒在地上,雙手掩面失聲痛哭。
怎么會這樣!
那可是對她最好的兩個人!
溫執玉一想到是她害死了鐘敏,心中的悲戚便壓的她喘不上氣。
……
夜幕降臨,金都城里開始涌進不少士兵。
砰砰砰!
急匆匆的敲門聲,城民一臉惺忪地打開門。
“有沒有看過這個人?”
紙上畫了一個貌美的女子,城民看了看,抖瑟著開了口:“沒見過!”
士兵審視的眼神打量著他:“這可是離國細作,千萬不能包庇!”
“啊,是是是!”
……
唯蕁一走進門,便察覺這周圍氣氛的不對勁。
不少人看到她便開始竊竊私語。
“我看這位姑娘長得有些眼熟啊。”
“啊,不就是那畫像上的嘛。”
唯蕁垂下眼睛,悄悄打量身后之人。
四周似乎都有人守著,伺機而動。
唯蕁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云良,道:“好巧啊,云世子!”
云良沒想到她會認出自己,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手下立馬吩咐道:“上!”
隨著一聲令下,手下立馬關上了門。
唯蕁踢翻面前的桌子,這似乎是一個訊號,周圍人開始四處逃竄。
她趕緊跑上了樓,云良在后面窮追不舍。跟著她到樓上,云良看著唯蕁敏捷的身姿,心里暗罵道:“怎么自己還比不上一介女子。”
后面陸陸續續趕上來人,他們從袖子里掏出飛鏢。
唯蕁聽到身后突然沒了動靜,往后一看,不禁瞪大雙眼。
嘿!這還玩陰招呢。
唯蕁也不客氣,脫了件外衫,朝他們扔了過去。衣裳里藏了藥粉,隨風一揚鋪天蓋地漂了過來。眾人紛紛捂住口鼻,乘著這個機會她從窗戶跳到了樓下。
云良一驚,下意識還把頭往旁邊瞥了瞥。等在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他心里嘆了口氣,沒抓到人回去又該挨罵了。
這客棧二樓不低,唯蕁從上面跳下來,好在底下有個棚子,沒給摔了個半死。
只是棚子被砸的稀巴爛了。
那小販雖然同情他,看了看他破碎的攤位,又忍不住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她。
唯蕁心中了然。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下,她掏出一錠銀子從容地放在桌上,然后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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