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羽聽得迷迷糊糊，無法理解封鬼神是什么意思。
  她連連擺手，急切道：“等等，怎么會是.......”
  “咦，道歸眾生，法傳天下。”
  “封鬼神是道歸眾生的一環？”
  “可封鬼神是什么意思？”
  “鬼，本姑娘知道，人死之后靈魂尚存，稱之為鬼。”
  “但普通人的魂無法長存，唯有三重天以上的人族，才能暫時抵擋時間的消磨，數百年如一日。”
  “封鬼神，你難道想要把天庭尚存的英靈封出去？”
  霞羽努力理解著這句話的意思。
  但卻感覺哪里不對。
  如果把英靈分封出去，輪回計劃還怎么展開？
  相比所謂的封鬼神，霞羽還是感覺輪回更重要一些。
  張良坐在宮殿的臺階上，拍了拍臺階，示意霞羽坐到自己身邊來。
  霞羽從空中落了下來，坐在張良身旁，等待著他的解釋。
  張良斟酌著，說道：“封鬼神，封的不是天庭的英靈，而是凡間的普通人。”
  “普通人？”
  “他們的靈魂不是無法長存？”
  “還記得祁國當年那場變故，祁國老祖祁姬弦之死。”
  “哦，你說他呀。哎，可惜了，那家伙是個人才。”
  “不過他和你這個封鬼神有什么關系？”
  “姬弦的書信中，曾提到那片被天魔之力侵蝕的山洞。”
  “雖然歸墟的縫隙已經被封印，但是被天魔之力侵染后的土地，卻發生了某些很神異的變化。”
  “特別適合靈魂生存。”
  “普通人的靈魂若是生活在這樣的土地，不僅能長存，還能日漸成長。”
  “咦，還有這事？”
  “哼，你關注過什么事？”
  聽到這話，霞羽頓時不樂意了。
  怎么，看不起本姑娘？
  本姑娘可是很忙的。
  霞羽雙手叉腰，驕傲地挺起雄偉的山巒，道：“哼，本姑娘關注的事情可多了。”
  “比如說，凌霄城有家新開的包子鋪，里面的包子可好吃了。還有一家烤肉店，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佐料調制，烤肉鮮嫩多汁，鮮美無比。”
  “還有，還有，多寶閣最近又推出了新型光影石，錄制的全息投影不僅更清晰，而且時長也提升到了四十八小時，可好玩了。”
  霞羽絮絮叨叨，表示自己愛好廣泛，而且很忙。
  是的，絕對不是霞羽不努力工作，霞羽很忙的。
  張良笑著捏了捏霞羽的臉蛋，無奈道：“你啊，有時間也該好好關心關心天庭的進展。”
  “反正尤尼~~~”
  霞羽被捏著臉蛋，含糊不清地說道，渾然沒有將張良的提醒放在心上。
  張良松開手，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霞羽還是那個霞羽。
  一個只知道快快樂樂的笨蛋。
  霞羽揉了揉被捏的有點疼的臉蛋，疑惑道：“不過為什么是封凡間的普通人。”
  “有這樣的技術，咱們直接封天庭逝去的巫者不是更好。”
  “普通人的靈魂非常脆弱，即便是有了那啥，啥土的影響，有機會成長起來，但肯定沒有逝去的巫更好呀。”
  張良把玩著一枚玉佩，笑盈盈地望著庭院中盛開的百花，道：“原因可就多了。”
  “一：凡間的人族勢力，幾乎都是以氏族為單位。”
  “不論是咱們天庭疆域的人族，還是其他疆域的人族。”
  “這種以血脈傳承為核心的氏族文化，祖先是整個氏族聯系的紐帶。”
  “我們只需要掌握這些氏族死去的先祖，你說他們的后人會選擇哪里？”
  霞羽紅唇微張，看向張良的目光多了幾分變化。
  果然如此。
  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混蛋啊。
  每一步都在算計。
  每一步都在權衡利弊。
  “(ˉ▽￣～)  切~~，本姑娘就知道你沒有那么好心。”，霞羽哼了一聲，笑著用肩膀撞了張良一下，但言語中卻并沒有生氣，反倒是多了幾分笑意。
  這么說，選擇凡人確實比選擇天庭的巫更好。
  雖然他們和天庭的巫也是同源，可到底是分家多年。
  而且地只來自凡間人族，來自他們所熟悉的先祖，無疑能讓人族更容易接受。
  霞羽好奇問道：“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原因？”
  張良微笑道：“還有很多。”
  “我們讓所有人知道，只要愿意臣服我天庭，愿意追隨天庭。即便是普通人，沒有修行天賦的普通人，也有機會長生，也有機會不朽。”
  “天庭稱這些被選中的亡靈為地只。”
  “且從凡間挑選亡靈，可以充實我天庭的地君一脈，加強天庭對凡間的掌控。”
  “最重要的一點，這并不違背我與戰爭主神的約定！”
  “地只來自凡間，乃是我天庭在凡間的發展。”
  “可直接向禍亂與神眷者的弟子們動手。”
  霞羽恍然大悟。
  原來是為了這個。
  倒也是。
  這樣一來，確實可以避開天庭和禍亂神系的約定。

  “除了這些考慮，還有一些問題。”
  “凡間自有凡間的規矩，自有凡間的王朝，皇權。”
  “他們雖是我天庭冊封，但早已經自成一體。”
  “不論是我們天庭，還是禍亂，又或者神眷者，想要在凡間發展，尤其是左右凡間的發展，必然要侵害這些王朝，皇朝的利益。”
  “雙方是合作，也是競爭。”
  “我們以亡者開局，以地只陰土為開端，則可以避開與各國王權皇權的直接爭斗，甚至互相補全。”
  霞羽撓了撓腦袋，有點癢。
  她最討厭聽這些東西了。
  總感覺腦袋嗡嗡嗡的，老難受了。
  霞羽糾結著打斷了張良的解釋：“算了，算了，你還是別給本姑娘解釋了，聽得本姑娘頭暈眼花。”
  “你就直接說，咱們什么時候動手，怎么動手就得了。”
  “那些復雜的問題，你還是交給徐薩他們處理吧。”
  霞羽說到這里，雙手捂住了耳朵，一副你要是再解釋，就不禮貌了。
  逗得張良哭笑不得。
  他笑著拍了拍霞羽的圓潤，瞥了眼她寬廣的胸懷，調侃道：“你啊，營養是不是都給了那里。”
  “嘿嘿，本姑娘樂意。”，霞羽毫不怯戰，得意洋洋地挺起了胸，可驕傲了。
  “哈哈哈。”
  張良笑著站起身來，也沒有了調侃的興致。
  逗弄霞羽終究是差了點意思。
  還是悠悠好玩。
  會臉紅。
  會害羞。
  有時候還會生氣。
  這才是調侃的意義。
  我調侃你是想要看你嬌羞，不是等著你反過來給我講一個更那啥的話。
  張良眺望蔚藍的蒼穹，自信道：“終有一日，我天庭的地只會遍布天下，每一座村鎮，每一條江河，每一座山川。”
  “到了那時，天下皆我天庭之疆域！”
  霞羽聞言，想到那副光景，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目光迷離。
  真到了那一天，得是什么光景。
  “真好~~~”
  霞羽感嘆一聲，而后也站起身來，躍躍欲試道：“不過咱們要怎么做？”
  “從哪里開始？”
  “本姑娘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給那些禍亂，還有神眷者，一些顏色看看。”
  “此事，卻是需要你的弟子出手。”
  “狼妹嗎？”
  說到狼妹，霞羽看向張良的目光多了幾分警惕，嘟囔道：“你可不許欺負她。”
  霞羽是狼妹名義上的師父。
  當然，也算是師父之一。
  狼妹跟著霞羽學了很多。
  嗯，吃喝玩樂。
  至于其他的戰斗，禮節等等，都有專門的老師教導。
  “哈~~~”
  張良錯愕地應了一聲，隨手給了霞羽的圓潤一巴掌，笑罵道：“你把我當成了什么人。”
  “我天庭養她兩百年，難道還不能用用她。”
  “這人間地只的高位，孤會給狼妹留一個。”
  只是這話顯然不能讓霞羽滿意。
  她撇了撇嘴，嘟囔道：“(ˉ▽￣～)  切~~，本姑娘就知道，你當年讓狼妹來天庭沒那么好心，壞心眼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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