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圣光學院,歡愉教主至
九月的天氣變得有些復雜,雨水開始明顯增加。
有時候早上晴空萬里,中午就大雨傾盆,晚上又是一片晴好。
太陽初升,緣分書店。
“老師,老師,天亮了。”
張良躺在床上,尚未睜開眼睛,耳旁就響起了狼妹歡快,著急的呼喊。
卻見狼妹趴在床頭,一雙眸子水汪汪的,好似等待主人投喂的寵物,意外地可愛。
張良睜開眼睛,瞥了狼妹一眼,無奈笑道:“你啊。”
“嘿嘿,老師,出去玩。”
狼妹抓住張良的手臂,撒嬌道:“老師答應狼妹了。”
“好好,出去玩。”
“不過要等老師洗漱一番。”
張良笑著坐起身來。
自從他們來到云海之后,狼妹先后斬殺九頭兇獸與邪祟,修為最低的也是三重天的戰力。
而每消滅一頭兇獸,或者邪祟,張良就會滿足狼妹一個小愿望。
狼妹這次的愿望就是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一天。
“嗯嗯,狼妹等老師。”
狼妹歡喜應道,開心得尾巴都翹了起來,在身后快速搖擺著。
洗漱后,張良肩頭站著俊,身旁跟著狼妹,文曲星君,破軍星君離開書店。
剛剛走出大門,迎面走來一位年輕人。
二十歲。
容貌比較清秀。
他身著白色長袍,顯得文質彬彬。
來人看到張良,瞬間露出笑容,彎腰問好:“張兄。”
他叫博爾,家里頗為富裕,是圣光城的小貴族。
同時,他也是圣光學院的學生。
圣光學院,由青云修竹親自建立,互相論證學問的地方。學院有學生七百多人,其中半數是來自其他城邦的外邦人。
他們在學院中互相交流,互相學習,經常舉行辯論賽。
每隔三個月,學院還會舉行公開的辯論賽。
辯論的問題通常都是和圣光城的管理,稅收,刑罰等問題有關的賽事。
每次辯論賽都會吸引大量的公民前來,也會有很多貴族,豪商,以及他們的家眷。
若是能在辯論賽中力壓群雄,成為萬眾矚目的寵兒,更有極大的機會成為圣光城的官員,一名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
雖說圣光城的公務員需要受到監督,并且需要為自己的政策進行解釋,以獲得公民支持。
但誰又能看破名利二字,放棄成為萬眾矚目焦點的機會。
因而每次辯論賽都非常精彩,也為圣光城選出了許多優秀的公務員。
博爾是書店的常客,每個月都要來四五次,挑選一些書籍,然后離去。
有時候也會和張良,狼妹,文曲星君等人聊天。
對于張良,他知之不多,只知道是來自外地的商人,有著豐富的學識。
雖然明面上張良只是個外邦人,甚至不算圣光城的公民,但博爾非常佩服張良的學問,故而雙方關系很好。
“張兄,這是打算去哪里?”,博爾來到張良面前,打量了他們一番,疑惑問道。
“倒是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我答應狼妹帶她出去玩一天。”
“還沒有想好去哪里。”
張良微笑回應,說著揉了揉狼妹的小腦瓜。
狼妹開心地高舉雙臂:“出去玩~~~”
俊也隨之應和。
“嗷嗚!!”
他歡快叫著,引得狼妹也不由嗷嗚了兩聲。
自從長大之后,狼妹已經很少嗷嗚,越來越像一個正常人。
嗯,除了很多時候做事充滿了霞羽的風格,身體比腦子快,其他倒是挺好。
“哈,張兄真是寵愛狼妹。”
博爾對狼妹非常熟悉,有時候還會給狼妹帶各種小零食。
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很喜歡狼妹的純真,不做作。
他說笑著,突然雙手一拍,笑道:“既然張兄沒有想好去哪里游玩,不如與我一同前往圣光學院參觀一番。”
“今天圣光學院有一場內部辯論賽,說不定張兄會感興趣。”
說到這里,博爾看向狼妹,眨了眨眼睛,誘惑道:“還有很多來自云羅半島其他地區的美食,有很多美味。”
聽到美食,本來興趣缺缺的狼妹立刻雙眼放光,歡快地鼓掌道:“好啊,好啊,我們去學院吃東西。”
聽得這話,眾人不由相視而笑。
“哈哈哈。”
笑罷,張良微笑問道:“學院怎么會在今天展開辯論會,是關于什么問題?”
圣光學院確實經常進行辯論。
但能達到舉行宴會的程度,絕不是普通的小辯論賽。
這種辯論賽通常需要提前準備,一個月也就兩次。
月初一次,月中一次。
現在既不是月初,也不是月中,那就是臨時起意。
而這種辯論賽通常都是為突發狀況準備。
博爾解釋道:“老問題了,歡愉教會教主明日抵達圣光城,但對于歡愉教會的問題,學院始終爭論不休。”
“這次因為歡愉教會教主到來,問題變得更激烈了。”
說到這里,博爾不由嘆了口氣。
很無奈。
這些年歡愉教會發展極快,已經成為圣光城第一教派。
但對于歡愉教會,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
尤其是學院里面的有志青年,更是不乏對歡愉教會厭惡至極的人。
他們認為,歡愉教會不從事生產,沒有為圣光城提供財富與價值,反而宣揚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論,實在是卑劣且無恥。
圣光城應該警惕歡愉教會帶來的各種享樂風,以及腐朽之氣。
若是長此以往,圣光城必然衰亡。
為了圣光城的未來,必須將歡愉教會從圣光城趕出去。
也有一部分人認為,歡愉教會并沒有做錯什么。
他們雖然不從事生產,但也沒有迫害任何人,只是宣揚自己的教義,以及思想。
那些人愿意接受歡愉教會的思想,是他們個人的選擇。
如果我們僅僅因為歡愉教會的思想與自身理念不合,就要打壓,甚至毀滅他。
將來是否也會對其他與自身思想有沖突的學者如此?
將來是否也會對其他與自身道義有沖突的公民如此?
這樣一來,圣光城和那些被殘暴君王統治的國家有什么區別?
我們和那些因為別人言論而害人性命的暴君有什么區別?
我們可以反對歡愉教會的思想,但我們應當給予他們說話的權利,并且捍衛他們說話的權利。
因為這事,圣光學院已經舉行了許多次辯論賽。
雙方各有輸贏。
眼下歡愉教會教主將至,問題再次爆發。
博爾斟酌道:“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這次的主要問題是接待歡愉教主的禮節是否合適。”
“此次接待歡愉教主采用的是接待外國君主的禮節。”
“有人認為歡愉教主是一位偉大的巫者,更是一位影響力巨大的教宗,以國君的禮節接待她沒有任何問題。”
“但也有人認為,歡愉教主是一位女士。”
“哪怕她是一位教主,一位教宗,但她還是一位女士。”
“以君主的禮儀接待一位女士,很有可能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也有人認為,歡愉教主雖然是巫者,又是一位影響巨大的人物,但并不是君主,以君主的禮儀接待她并不合適。”
博爾帶著幾人向圣光學院而去。
在路上為幾人講述著目前的情況。
而在他們談論歡愉教主的時候,歡愉教會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歡愉教主!
她已經提前來到圣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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