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尸珠療傷
“我回來了。”
房門聲響,張三煙壓抑不住喜悅的聲音,目光不再渾濁,爍動的眼神,看著迎過來的項放,沖他點頭,“尸珠已經(jīng)得到了。”
“嗯,總算是沒有白費。”
項放也忍不住點頭,一份笑意的看向張刀,一份喜色。
張刀自然也多了一份笑容,雖然依舊難看,卻是自然的很多。
他雖然始終心緒平靜,對陰尸之火好似一點的不在意,可是他畢竟才二十歲,城府再深,卻也少不了那朝陽的心性,而且沒有人愿意死。
現(xiàn)在終于是見到了希望,張刀心中的生機(jī)泛起,甚至臉色都多了一份紅潤。
爺孫兩個,齊刷刷的,目光一致落到了項放的身上,一份期許。
“嗯。”
項放也沒有客氣,輕輕的點頭,“將尸珠給我,我立刻幫刀兄引出陰尸之火。“
張三煙就等著項放這句話,不敢怠慢,須彌戒一閃,一道死寂的氣息隨之彌散在房間內(nèi),讓人不快。
灰色、甚至是無光的龍眼暗珠。
只是第一眼,項放就確定它的真實,這樣死氣,并不是想偽造就能偽造的,它的能量,便是這般恐怖的存在。
而尸珠一出,張刀那邊也有了反應(yīng),整個人像是被吊起來一般,身體不自覺的向著尸珠靠近。
雙目發(fā)白,像是失明一般,卻透露出炙熱的之光,尸珠只是一出現(xiàn),就將張刀體內(nèi)的陰尸之火‘引燃’,像是要沖破他身體一般。
張刀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眉頭一皺,整個人頓時陷入到昏厥之中,死氣縈繞,整張臉完全沒了人模樣。
“刀兒。”
張三煙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擔(dān)憂,連忙過來按住他,一份急切的看著項放。
“真元抵住他的心口、眉心、小腹。”
項放沒辦法解釋,陰尸之火已然開始跳動,趕緊先讓張三煙守護(hù)住張刀的三處根本,避免有損傷。
張三煙依言而行,真元向著張刀那三處匯聚,卻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元近乎凝滯,或者說,張刀體內(nèi)已經(jīng)形成了壁壘,自己的真元剛剛一進(jìn)去,就被擋在外面,寸進(jìn)不得。
很顯然,尸珠一出,陰尸之火就牽引出來了,張刀的身體太過羸弱,根本就無法承載陰尸之火的吞噬。
說的難聽一些,張刀現(xiàn)在就是油盡燈枯的境地,之所以還能撐著,只是因為陰尸之火沒有爆發(fā)而已。
有了尸珠這樣一個契機(jī),陰尸之火自然開始總攻,在張刀的身體中形成了靈性,開始竊占他的身體。
“不行啊。”
張三煙大急,忍不住看向項放大喊,萬分焦急。
項放也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妙,陰尸之火竟然隱藏的這么深,不敢怠慢,身體瞬移一般,來到了張刀的升天,扣住了他的手脈。
陰寒的腐蝕之力,不同于尋常火焰的灼熱,陰尸之火逆天地法則,是陰火一類的極致,感受時如同寒冰一樣,但是一真正接觸,便有腐骨焚肉之效,極為的陰毒。
現(xiàn)在陰尸之火已然爆發(fā),開始腐蝕張刀的身體了,“嚯!!!“
瞬間燃起,天日之炎滲透入張刀體內(nèi),與此同時《乾坤神尊經(jīng)》運轉(zhuǎn),蠶食之用,將陰尸之火的火威牽引到自己的體內(nèi)。
神魂一顫,一股冷熱交織的溫度,直透心底,‘麻痹’了項放的所有感受,若不是自己的紫府之中天日之炎坐鎮(zhèn),自己可能瞬間都會被這陰尸之火給吞噬,意識消散。
火威不但強(qiáng)大,而且極為的變態(tài)。
很難想象,張刀可以忍受這樣的折磨二十年,他的心性,當(dāng)真也是可怕到了極點,項放心中對張刀生出了一份佩服之情。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表達(dá)這個佩服之情的時候,天日之炎也只是短暫牽引而已,源源不斷的陰尸之火還在張刀體內(nèi),是在爆發(fā),必須盡快將他體內(nèi)的陰尸之火導(dǎo)引到尸珠之中才行。
“滄啷!“
一聲清響,虎噬已然出現(xiàn)在項放的手中,刀鋒所指,落到張刀的左手虎口上,看了一眼張三煙,倏然落下。
自然不是將張刀的左手砍去,只是在他的虎口上開了一道口子,從虎口一直延伸到他的前臂上,一道淺淺的血色,成紋理之狀,
項放將張刀左手的手脈切開,陰尸之火很快有了一個宣泄口,向著項放切開的這個傷口匯聚,不過很快傷口的血色就結(jié)住了。
沒有一個收容之所,陰尸之火還是在張刀體內(nèi)富積。
項放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他將那枚尸珠放在張刀的手脈路線上,虎口之上。
肉眼可見,血色侵染,尸珠竟然開始慢慢融化,融入到張刀的傷口之中。
而隨著尸珠的融入,陰尸之火似乎有了出口一般,順著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而動,流經(jīng)他的手脈,源源不斷的向著張刀的虎口匯聚,匯聚到那尸珠之中。
張刀的臉色總算不是那般難看,死氣從他的臉上退卻,恢復(fù)了一點人模樣,不過他左手的手臂的膚色卻變深,越變越深,最后變成黑色,鬼手一般,極為的恐怖。
“項…項公子,這…這沒事吧。”
張三煙見到張刀左手成這副模樣,心中擔(dān)憂,還是忍不住看開口詢問項放。
“死氣匯聚,很正常。”
項放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據(jù)實相告,“他體內(nèi)的陰尸之火積壓的太久,不僅以刀兄的血肉為養(yǎng)料,更以張老你多年的真元為助力,近乎成靈,所以在感受到尸珠氣息時,才會一下子爆發(fā)。
現(xiàn)在我將尸珠和刀兄的身體互通,陰尸之火必然匯聚而來,它所攜帶的死氣自然也不會例外,所以這副模樣很正常。”
張三煙心中依舊有了一份打算,可是聽到項放這么說,還是忍不住詢問,“那刀兒以后的生活,是不是、是不是有影響?”
話沒有說透,可是意思卻很明顯,項放輕輕點頭,“刀兄的左手怕是保不住,哪怕不去掉,也只是一只廢手,無法運轉(zhuǎn)真元,尋常受力,可能都達(dá)不到。”
“保住就好、保住就好。”
對項放的話,張三煙不失望不正常,可是他還沒有失去理智,甚至有一些慶幸,用一只手換自己孫兒的一條命,怎么算都是劃算的,張三煙很容易接受,“只要刀兒性命無礙,就好。”
“怕是,還需要更多尸珠了。“
項放沒有他那么樂觀,目光緊盯著尸珠,一份無奈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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