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雙重人格
“喂！小子，可讓我一陣好找啊。”孟將軍穿著一件綠衣，翻上樹枝，看到那個坐在地上的白袍尊者。
“哼！你今天的表現(xiàn)真是太出乎意料，連我都想拍手稱快了。”孟將軍正想笑出來，立馬被自己咽回去，這種地方還是小心為妙。
“你是什么身份......”賢者低著頭，顫動的聲音逼出嘴唇。
“你說什么？”孟將軍沒聽清楚，低頭看著他。
“我說，你是什么東西？誰叫你那樣喊我了？”他抬起頭來，那令人討厭的眉頭還有孤傲的眼神一下子把孟將軍嚇傻了。
“你......這是怎么回事？中邪了？是那些精靈干的好事？”孟將軍由疑惑變成了憤怒。
“呵哈哈。”他突然仰頭一笑，“孟將軍，你真是經(jīng)不起逗。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啊......”大塊頭長嘆一聲，還真被他忽悠了，“葉靈風(fēng)，真有你的。”
“葉靈風(fēng)？”他眨眨眼看著孟將軍，“你是不是把我的名字弄錯了，我叫葉風(fēng)靈啊，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來制裁邪惡的審判者——葉風(fēng)靈啊。”
“呵呵呵。”孟將軍用食指指著他，“你又在逗我。”
“這次我可是很認(rèn)真的。”葉風(fēng)靈站起身來，全然不像之前那個落魄的混小子，反而像是個氣宇軒昂的王者。他轉(zhuǎn)過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甩出一句，“希望你下次不要叫錯了，孟將軍。”
孟將軍站在樹梢吹冷風(fēng)，云里霧里，“喂！我還有話要說呢。”
“什么話？”風(fēng)靈有些不耐煩地回頭。
“正經(jīng)事。”孟將軍微微一笑，帶著刀疤的眼仿佛也瞇起來，他想借此勾起他的興趣。
誰想風(fēng)靈嘆了口氣，“你甭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誒？”孟將軍拉長了臉，有些郁悶了。
“你知道我們的人被調(diào)到哪里去了么？”風(fēng)靈問道，“你又知道接應(yīng)我們的人該用什么方式避開精靈神乎其技的感知力，從而來到這里么？”
“不知道。”孟將軍突然覺得自己掉了好幾個檔次，從老大變成了小弟。
“你的人，除了那個會土遁的有點機(jī)會潛進(jìn)森林，其他人都不可能突破精靈的防線，就算他們各個精通遁地，敏銳的精靈一樣會把他們阻隔在外。目前單憑我們兩個人，想要奪城根本就是兒戲。”風(fēng)靈走近孟將軍，“如果你很急的話，最好找機(jī)會打聽一下關(guān)于幻靈鳥的事情。我相信，那玩意才是我們的突破點。”說罷，風(fēng)靈調(diào)頭就走。
孟將軍看著他的背影摸著下巴，“不對勁，不對勁兒啊......”雖然是可以確定是他，但這家伙現(xiàn)在的樣子太奇怪了，跟之前那個弱腳判若兩人。
銀光鋪在大地，還未散盡，曲雪望著窗外，看著圣靈賢者的房間。本應(yīng)該監(jiān)視著這個外來者，卻不想被他勾住了心神。她捂著胸口，依舊可以感受到那股起伏還有心跳。這種令她不適的感覺久久不散，根本無心睡眠。
“姐姐！”
曲雪嚇了一跳，立刻將手從胸口上拿開。
“姐姐，你就別躲了，剛才我都看到了，嘻嘻。”歌雨調(diào)皮地跳到曲雪身邊，“你瞧，你的臉還是熱的。”
“就你的臉是冷冰冰的啊。”曲雪順勢捏住歌雨兩腮，逼得她只喊疼。
“姐姐饒命！”
“哼，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么。”曲雪一撒手，歌雨立刻倒退三步，跟她保持距離。
“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白袍小哥了？”
“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啊？”
“知道，就像姐姐對我一樣。”
“我可一點都不喜歡你。”曲雪還不認(rèn)賬。
“哦，這么說，你也一點都不喜歡那家伙咯。”
“對，不，不對。”曲雪被妹妹搞亂了，“總之，你還小，你還不明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我覺得那家伙還挺不錯的，今天在殿上說些亂七八糟我聽不懂的，還把長老諷刺了一頓，叫他下不了臺階。我看得出來，那些都是他為了身邊這些可憐人才做的。”
“在我們精靈族，對長老不敬，可是重罪啊。你知道我在那邊做了多少工作啊，幸好他是個人類，又貴為賢者。要不然，早就被那群極端派趕出去了。”
“賢者？姐姐，你不會真的覺得他是圣靈賢者吧。”
“覺不覺得又怎樣，這個名頭根本沒有多少人知曉，或許只是他們自己剛剛掛上去的。但是那件圣潔的白袍，凡人看了都會恭敬三分，它的制材就連書上都沒有描述。”
“那它是怎么做出來，又怎么穿到他身上去的？”歌雨像個求知的學(xué)生趴在姐姐旁邊。
“我也不知道，還需要調(diào)查。得問問臨近的精靈同族，他們的知識遠(yuǎn)比我們淵博。”
“啊？你說的是翠幽林東面那群精靈嗎？我討厭死他們了。”
“再討厭也是同族啊，你也不小了，多少成熟地看待這些事情。”曲雪邊說著，手還是情不自禁地捏住了歌雨肉肉的臉蛋。
“豬到了，豬到了......”
次日，葉風(fēng)靈被曲雪帶到精靈們居住的地方。這里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奇特，大樹做房，枝葉做頂，土木為磚，草坪為墊。居民們都在外迎接到來的首領(lǐng)——月林曲雪。對這位不曾聽說的圣靈賢者投來莫名的眼神。
“這位是光靈神明從異世界召喚而來的類人類——圣靈賢者......”曲雪開始為村民們介紹。葉風(fēng)靈則細(xì)細(xì)觀測著這些精靈，他們起居有序，門口樹枝上都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工具，四面花草圍繞，枝頭果實懸掛，每家每戶都有防護(hù)措施，幾乎人人都佩戴弓箭。唯一令人奇怪的是，這里沒有小孩和孕婦。
“現(xiàn)階段我們會依舊保持原先的生活，等到時機(jī)成熟，我等必須順應(yīng)先祖?zhèn)兊囊庠福系渡较禄鸷＃谒晦o。”
精靈們只是看著獨角獸上的月林首領(lǐng)，一句話也說不出，一個動作也做不出，一點情緒也不表達(dá)。他們都是些安于現(xiàn)狀又欲求不滿，并且貪生怕死的精靈。曲雪也早就知道，無奈已經(jīng)不會在她臉上展現(xiàn)，只有以堅定的神情作為表態(tài)。
“哼，一群沒有欲望的孬種。”孟將軍暗暗地說。
“大家或許沒有聽明白首領(lǐng)的意思！”風(fēng)靈高聲喊道，從精靈之中脫穎而出，“你們之所以能安定地居住在這里，并不是首領(lǐng)一個人的力量，是靠大家一同努力創(chuàng)造而來。但是......”他走到人群中央，“在我看來，這里的每一位精靈都英勇善戰(zhàn)，不論在哪里都是佼佼者。你們擁有比其他種族更優(yōu)越的能力，健步如飛，百步穿楊，斬釘截鐵，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說著說著，精靈們都振奮而起。
“你們看！”風(fēng)靈指向天空，“這片大陸，沒有太陽，沒有月亮。”他再指向那堵巨樹高墻，“你們再看那里，那堵墻一直遮擋著你們的視線，看不到前方。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這堵高墻，如果大家都在這堵高墻外面，會是怎樣的情形。”
精靈們面面相覷，似乎想到什么，但都難于言表。
“如果沒有這堵高墻，我想，我會看到一個個披襟戴袍的勇者，我會看到一個個馳騁沙場的英雄，我會看到一個鼎立于巔峰的偉大種族！”
風(fēng)靈語氣夸浮，言中帶傲，每一句話都拉扯著這些精靈們內(nèi)心的虛榮。不這么說就會違背這些精靈的意愿，高墻并不是抵御了外來侵害，而是束縛了它們的發(fā)展空間。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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