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爛尾樓
當(dāng)伏言念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1504號房間內(nèi)。
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過比這里還要亂的地方。
伏言念扭了扭脖子,后腦勺還有點脹痛。
他不禁爆了句粗口。
“狗日的!下手也忒狠了吧!”
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里應(yīng)該是個臥室,因為一張足足兩米的大床占據(jù)了房間70的位置。
只不過,和一般的臥室不一樣的是。
這里還放著一個靈臺。
沒錯,祭奠死人的靈臺。
伏言念看得眼角抽搐,真特么是人才,臥室里面放靈臺。
老子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靈臺很簡陋,只有一個供盤和兩根紅燭。
此時,紅燭已經(jīng)燃燒的差不多了,燭油流的到處都是。
靈臺的正中間是一張照片。
不是黑白的,是彩色的。
還只有半截。
照片上是一個靠著櫻花樹笑的很甜的女孩子。
伏言念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不就是那個屁股挺翹的睡衣女鬼嗎?
她應(yīng)該是靠著某個男人人拍的這張照片,因為半截照片中還露出了一個很寬闊的肩膀。
至于男人是誰,就不知道了,因為剩下的半截不知道被丟哪里去了。
伏言念收回目光,打算先站起來。
結(jié)果一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一段麻繩給捆了起來。
狗日的還捆的賊用力,以至于現(xiàn)在手都麻了,伏言念才第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
“臥槽!馬勇!你特么找老子來驅(qū)鬼,還敢把我捆著塞到這里,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
伏言念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搜尋著臥室,看看有沒有什么工具能夠解開自己手上的繩子。
結(jié)果找了半天,毛都沒有一片。
伏言念有些無奈的坐在床上,就在他還在想辦法的時候。
忽然聞到了床上有一股刺鼻的氣味。
他皺著眉頭,用腳踢開了被子。
只見兩米大床之上有一攤黑乎乎的痕跡。
床墊被腐蝕的不成樣子,甚至露出了里面的彈簧。
在灰燼之中,還有不少黃褐色的液體,散發(fā)著一股惡臭,就跟樓下垃圾袋的味道一模一樣。
伏言念計上心頭,一屁股坐在床邊,伸出手靠近那攤灰燼一般的物質(zhì)。
果然是濃硫酸,繩子一放在里面就冒出嗤嗤的響聲。
他靠著硫酸的腐蝕,在十分鐘后終于將繩子燒斷了一根。
燒斷之后就好辦了,兩只手不斷的揉搓,便掙脫了出來。
伏言念揉了揉發(fā)紅的手腕。
“狗日的!”
他罵了一句,然后一腳蹬開臥室的房門。
“馬勇,你給老子滾出來!特么的,竟然敢打你伏爺爺,老子今天就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可在他踹開門來到大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空無一人,只有夕陽的光輝順著落地窗射到屋子里。
給這雜亂的大廳染上了一層金黃的色澤。
伏言念走到門口,拉起還躺在原地動彈不得的睡衣女鬼。
“馬勇呢?”
睡衣女鬼這時候整張臉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慘不忍睹。
她全身都在顫動,很顯然一直都在試圖掙脫伏言念給她的束縛。
聽到伏言念的話,她沒有回答。
反而是怨毒的看著他。
“你放跑了他!死!你也得一起死!”
伏言念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跟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放屁!老子才不是放跑他,我只是被陰了,被陰了你懂不懂!”
睡衣女鬼顯然聽不進(jìn)去道理,她全身顫抖的越來越強烈。
手指不斷的彎曲,伸開,看來伏言念如果再晚醒來幾分鐘,這女鬼也看不到了。
他咬開手指,鮮血涌出,然后一巴掌抽在女鬼的臉上。
嗤嗤嗤!
這一巴掌抽的女鬼并不痛,應(yīng)該說,都死了,還有個屁的痛覺。
但是,伏言念的血卻好像是什么致命的毒藥一般。
肆意的灼燒著睡衣女鬼的靈體,讓她不斷的發(fā)出刺耳的慘叫聲。
幸好一般人聽不到這個聲音,不然,伏言念估計還得要去好好的解釋一下。
他真的沒有對這個女鬼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別嚎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馬勇去哪兒了嗎?”
女鬼不管他,依舊在慘嚎不止。
伏言念頓時惱怒的舉起手。
“再嚎!再嚎老子一巴掌直接送你去轉(zhuǎn)世!”
看到伏言念的動作,睡衣女鬼終于停止了嚎叫。
她的五官又恢復(fù)了正常,只不過身體變得稍微透明了一點。
甚至那驚人的怨氣都消散了不少。
“我說,我說!他接了個電話就出去,出去之后我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伏言念冷著一張臉,舉起的手沒有放下來,反倒是越來越高。
好像下一秒真的會拍下來一樣。
“少特么的忽悠我!你要是沒有在他身上種下怨氣,老子的名字倒著寫!趕緊說,他到底在哪里!”
“放心,我這次不會再救他,他敲了我一棍子,老子要報仇!”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狗日的錢都還沒有給我就敢跑!敢白嫖我,我特么還是第一次見到!”
睡衣女鬼看著他兇神惡煞的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因為伏言念說白嫖的時候,怨念簡直比她還大。
“那走吧,我?guī)闳フ宜!?
一人一鬼走出了麗景花園,打了個出租車朝著西城區(qū)的方向而去。
西城區(qū)屬于嘉城市新建城區(qū),雖然到處都是高樓林立,但行人卻稀少無比。
街道上空空蕩蕩的,如同一片鬼城。
偶爾能看到一兩個行人,也是背著大包,風(fēng)塵仆仆的務(wù)工人員。
出租車停在一片爛尾樓的面前。
司機(jī)是個四十多歲的禿頂中年人,看到伏言念下車。
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小伙子,這里可不安全,你最好盡快離開。”
“這片爛尾樓閑置了好幾年,住了一大批閑散人員,這這里發(fā)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伏言念撇撇嘴。
我連鬼都不怕,我還怕人。
不過他還是禮貌的道了聲謝謝。
出租車死寂看到伏言念根本不聽的他,也不再說什么,調(diào)轉(zhuǎn)車頭就離開了。
這片爛尾樓沒有大門,入戶的位置是之前施工隊壓出來的路。
可是因為壓根沒有人管理,所以路上丟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
用過的針管,吃剩的零食口袋,還有一張張沾血的姨媽巾。
這真的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伏言念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后朝著身邊的空氣問道。
“你確定是在這里嗎?”
空氣中傳來一個陰惻惻的女聲。
“是,他就在六樓。”
伏言念點點頭,然后在地上撿起了一根棍子。
可能覺得太細(xì)了,又把它扔掉。
重新?lián)Q上了一根手臂粗細(xì)的木棍,他上下顛了顛。
這份量不錯!
提著木棍,他走進(jìn)了爛尾樓。
爛尾樓外除了垃圾,一個人影都沒有。
但是在爛尾樓里面卻不是這樣的。
這里居然還住了不少人。
他們都各自在爛尾樓里面規(guī)劃好了各自的地盤。
雖然略顯雜亂卻盡然有序。
小孩,老人,比比兼是。
儼然將這片漏風(fēng)又漏雨的爛尾樓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在看到伏言念提著一根手臂粗細(xì)的木棍走進(jìn)來的時候。
老人們紛紛將自己的小孩叫攏過來,然后警惕的看著這個外來者。
“你是誰?你來這里干什么?”
一個面容消瘦的年輕人站出來問道。
伏言念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身高應(yīng)該有一米七左右,不過佝僂著身子,彎著頭。
看起來就只有一米六的樣子了。
他皮膚呈現(xiàn)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眼窩深陷,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一樣。
伏言念扛著木棍,就跟個流氓一樣。
“馬勇在這里嗎?讓他給我滾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消瘦青年眼睛微微一縮。
他朝前面踏了一步,隱隱有攔著伏言念的意思。
“這里沒有什么馬勇,你來錯地方了。”
伏言念卻嗤笑一聲,手里的木棍朝前面揮了揮。
“他在不在這里,我自己找,你給我閃開!”
消瘦青年卻對伏言念手里的木棍至若惘然,依舊死死的攔著他的路。
態(tài)度很明顯,就是不讓他上樓去。
伏言念當(dāng)下也不客氣,直接一棍子抽在他身上。
消瘦青年可真是表里如一的一個人。
伏言念這一棍子還沒有怎么用力呢,他就啪嘰一聲被拍在地上,看樣子爬起來都有點艱難。
這一幕刺激到了周圍圍觀群眾,他們看到伏言念開始動手。
都紛紛站了出來,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想要阻攔他。
伏言念不禁疑惑,那小子這么陰,還有這么多人護(hù)著他,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管他是什么樣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準(zhǔn)欠老子的錢。
沒錯,伏言念恨的不是被馬勇敲了悶棍。
而是恨他白嫖!
于是他轉(zhuǎn)頭對著身邊的空氣吩咐了一聲。
“動手!”
眾人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看著他一個人對著空氣發(fā)號施令。
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是隨后,眾人就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有一股陰冷的風(fēng)不知道從哪里刮過來。
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天,這股風(fēng)卻冷到了骨子里面。
讓人不由的從心里發(fā)出一陣陣的寒意。
有些老人身體本就虛弱,被這股陰風(fēng)一吹,整個人都在打擺子。
于此同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陰風(fēng)中傳出來。
“都給我滾開!”
這下子在場的所有人瞬間感覺如墮冰窖。
“鬼!有鬼啊!”
“這小子能夠驅(qū)使鬼魂!”
“救命啊!快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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