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交易
布木布泰見孟賁態(tài)度堅決,溫柔的語氣瞬間冰冷下來,陰森地說道:“你之前獻上的藥草名為延壽草,雖然罕見,但是蔑兒乞部能人無數(shù)。你以為沒有人能看出來嗎?延壽草名為延壽,其實是一味毒藥。只有連續(xù)服用七株延壽草,才可以把毒性解除。”
“你讓我獻上的是延壽草?你不是要殺兀邪嗎。為什么還要救他?”孟賁疑惑地問道,心中驚訝之下,險些維持不住混沌無心。
“這不是你應(yīng)該知道的,只要乖乖聽我的命令去做事情,你的生命能夠保證。”布木布泰明顯沒有什么耐心了,淡紫色的長無風(fēng)自起,一股暴虐的精神力如有實質(zhì)般將空氣擠壓得啪啪作響。
孟賁立刻舉起雙手投降,無奈地說道:“就按您說的辦,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希望您能答應(yīng)。”說完,一對色瞇瞇的眼睛在美婦的身上不斷游蕩,猥瑣且放肆的笑聲中,那種條件顯而易見。
布木布泰的眼神中既有輕蔑又有惡心,但還是緩緩點頭,說道:“只要你能把延壽草奉上,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素手一揮,一株淡黃色的人形草藥落在那堆珠寶上,藥香四溢,讓人聞了之后心曠神怡。
孟賁看見美婦那古怪詭異的目光,心中由內(nèi)而外感覺不舒服,背后起了密密麻麻一層雞皮疙瘩,迅將地上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又問道:“還有什么事情,請一次性說完,我怕到時候再忘了。”
“如果有事情,我會去通知你的。”布木布泰搖搖頭,斜躺在軟榻上,閉上眼睛。海棠春睡,美不勝收。
孟賁再一次感覺到陰謀的味道,手里的延壽草與之前自己的那株一般無二,只是有一絲不可察覺的紅線在尾端。要不是他之前對延壽草了如指掌,差點就會錯過這里。
孟賁被重新帶走,依舊是來的時候那群護衛(wèi)看押,不過方向完全相反,直奔部落的最中心而去。
進了一座狹小的氈帳后,護衛(wèi)們守在門口,而那名護衛(wèi)長則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藥丸,沉聲說道:“皇后可敦為了防止你背叛,讓你乖乖吃掉這顆毒藥,如果你不肯吃得話,我只有一刀殺了你。”
孟賁撇撇嘴,接過藥丸塞進嘴里,甚至還在嘴里咀嚼的一番,評價道:“如果加一些蜂蜜,味道會更好,山楂味有點重。還有嗎?再給幾顆嘗嘗。”
那護衛(wèi)長的臉上青白交加,身子微微顫抖著,轉(zhuǎn)身就走,他根本不想在這里多停留哪怕一秒鐘。
可是,護衛(wèi)長的手剛剛把門簾掀開一條縫隙,整個人立刻動彈不了,身子不自覺地向后躺。在他最后的意識當中,有一條猙獰的綠色蠱蟲鉆進了他的口腔,隨后整個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當護衛(wèi)長再次清醒的時候,孟賁就多了一個奴隸,一個殘缺的寄生種。之所以說是殘缺,是因為在護衛(wèi)長的心臟處有一道自爆符箓,生命隨時都可能終結(jié)。孟賁不用猜就能知道,一定是布木布泰的手段。
“看樣子這個布木布泰與練氣士聯(lián)系很深啊...”孟賁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吃下去的那枚藥丸,只是普普通通的山楂丸,根本沒有毒性。也不知道,布木布泰多此一舉的原因是為了什么,還不如跟護衛(wèi)長一樣給自己下一道自爆符箓。
護衛(wèi)長恭敬地解釋道:“因為要見天可汗必須經(jīng)過三名大祭司的檢查,身體只要有一點異樣都會被現(xiàn)。布木布泰不敢冒風(fēng)險,所以才用藥丸恐嚇主人。”
孟賁點點頭,又問了護衛(wèi)長幾句,可惜其所知有限。之后的半個時辰內(nèi),護衛(wèi)長依次將十幾個護衛(wèi)騙入氈帳內(nèi),一個個沒有絲毫抵抗就成為了寄生種的一員。
寄生種們四散而走,如同平常一般自由行動。孟賁將精神力附身在護衛(wèi)長身上,向著布木布泰的氈房走去。
白色的氈房外,護衛(wèi)長被攔住,上下檢查過后,護衛(wèi)長單膝跪在地上,說道:“啟稟主人,事情已經(jīng)辦成了。很不情愿,是屬下強逼著灌進去的。”
“做得好,我會再給你一枚延時符箓,足以延長你一個月的壽命。你要時時刻刻給我盯住那個巴圖魯,一旦有問題,立刻斬殺。”布木布泰的聲音聽不出絲毫喜怒,平靜的如同機械人。
護衛(wèi)長立刻離開,行為舉止與平常一般無二。孟賁將精神力收回谷神,眉頭緊皺,他雖然沒有見到布木布泰,但是卻在帳外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分明是延壽草!而且濃郁的氣息表明,布木布泰手中不止一株。
“那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嗎?”孟賁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著,時不時有寄生種將消息反饋到這里。蔑兒乞部的情況越來越清晰的展現(xiàn)在孟賁的眼前,事無巨細,或是謠言,或是傳聞。
布木布泰說得事情很多都是真的,但總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在德薛禪死去的前兩天,布木布泰突然出現(xiàn)在蔑兒乞部里,當時兀邪把她迎回王帳后,沒過多久,整個部落都陷入一種酒醉的狀態(tài),通通昏迷不醒。所以之后生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有印象,知道德薛禪死后,布木布泰立刻被封為皇后可敦,兀邪對這件事很固執(zhí),沒有和任何人商量。
布木布泰雖然被封為皇后可敦,但是兀邪卻暗中命人嚴加看管,隨時隨地都有護衛(wèi)親兵暗中監(jiān)視。沒有一點夫妻的感覺,好像是在對待犯人一般。
“嘩啦!”氈帳被掀開,一個高大雄壯的年輕人走進來,微微抬著下巴,沉聲說道:“我是蔑兒乞部二汗窩鐵力,你就是翁吉刺惕部的幸運的奴隸巴圖魯?”
“你說錯了,是幸運的二汗巴圖魯,你我身份相同,還是坐下來說話吧。”孟賁搖了搖手,渾身的骨頭好像散了架子,躺在毯子上。
窩鐵木愣了一下,沉聲說道:“你的膽子很大,比你的岳父德薛禪都要有膽氣。但是,只憑借膽氣是活不了的。”說完,竟然真的盤膝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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