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血戰沙場
“魏武卒?有點意思,模仿地倒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嘛。”孟賁眼睛一亮,摸了摸下巴,笑道,“如此甚好,也讓爾等開開眼界,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虎賁神速!”說完,退回中軍指揮。
“擂鼓,迎戰!”孟賁一聲令下,兩名赤著上身的擂鼓手重重敲打在巨型鼓面上。
“咚咚...轟轟...”鼓聲雄渾壯闊,令人熱血噴張。
燕軍不甘示弱,也開始擂動戰鼓。震耳欲聾的鼓聲響徹此地,越來越猛烈的鼓聲催動著兩方的戰士的戰意越升越高。
“嘿嘿...哈...”人數少的平西軍竟然率先進攻,方陣向前移動著,前排長槊斜刺蒼穹。
慕容雪虎死死盯著對面的方陣,說道:“這樣太被動了,我軍大多是郡兵標準,極為容易崩潰,必須主動出擊。傳令,前鋒沖陣!”
“殺!”燕軍如崩騰地潮水涌了上去。反觀平西軍反而停了下來,長槊重新舉起,停住腳步。從長槊甲兵的身側縫隙中一對對弓弩手跑了出來,在陣前列成三排。
旅帥步叔成提氣,扯著嗓子喊道:“弓箭手裝備...搭箭!”
“搭箭!”材官急促地呼喊著。
所有弓箭手從箭壺中扣在弓弦上,有經驗的調整著呼吸,沒經驗的死死閉住。
氣氛凝重。
“拉弓!...”步叔成的嗓子有些走音,干澀地如同貓頭鷹凄厲。
吱嘎...吱嘎...所有弓箭手的弓弦被拉得緊緊的,用力挽弓,箭矢指向天空。目光死死鎖定奔襲而來的燕軍。
“不好...上當了,秦軍要誘導我軍先攻!”燕軍一偏將驚呼道。
慕容雪虎眼睛一瞪,喝道:“慌什么!我軍勢大,區區千余弓手算得了什么。帶我軍弓手沖上去,以人數優勢就可以輕易壓制!”
“放箭!”伴隨著步叔成的指揮,平西軍弓箭手同時松手四千箭矢如同展翅雄鷹掠空劃過,密集的如暴雨,發出一聲聲凄厲的嚎叫,隨機狠狠攢落下去。
前沖的燕軍慘叫連連,可是兩軍陣前根本不允許猶豫后撤,只能悶著頭向前沖,以犧牲千人為代價,燕軍的弓手開始反擊。
步叔成的弓箭手開始出現傷亡,平西軍鼓聲變動,于是迅速領著弓箭營撤回本陣。
牛郎的前鋒軍早已的戰意沖天,作為人數最多的旅,戰場作用就在于攻堅。
“嘩嘩”長槊甲兵從站立狀態轉變為左腳在前,右腳再后的沖刺狀態。長槊平端,宛如一根根搭在攻城車上的巨弩般。
“殺!”牛郎紅著眼睛,率先沖了出去,手中長劍不停地揮動,擋著射來的箭矢。
“殺殺殺!”平西軍前鋒如狼嘶吼著,向燕軍急速沖刺。比之前遇到蕭氏雜兵時速度快了一半不止。
兩軍頓時撞在一起,廝殺聲轟然而起。殘肢,鮮血,兵器碰撞發出的兵戈聲成為了主旋律,雙方的士卒成為主角。
燕軍占據的人數優勢,兵器盔甲都是頂好的,發動沖鋒如同大浪奔騰,一個浪頭打下來,另一個浪頭又起來,氣勢如虹。很快燕驃的前鋒甲兵就被包圍分割。
“有武者被秦軍牛四討取了!”
“有武者被燕軍張興討取了!”
....
雙方高層戰力開始有了傷亡,人命如此低微,武氣不敵神通,神通不敵天命。
前鋒甲兵在陣中如同堅硬的頑石般,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甲兵與郡兵的差別就此能看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燕軍的士氣就有些泄了。雙方頓時陷入膠著狀態。
瘋子,都是瘋子!贏鷹在陣中左突又閃,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即便他是影武士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燕軍實在太多了,他手中的兵器已經換了好幾把,新撿的長劍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身旁腳下全是燕軍尸體。
這時候,燕軍前陣顯然換了一批士卒,個個如同瘋虎般重新殺了上來,根本就不給平西軍半點喘息。贏鷹作為材官,其麾下幾十余名士卒早已被沖散了,若不是他仗著神通與武氣早也已經力竭,可神通武氣也有好盡之時。砍倒身后的一個燕軍后,不知從哪里刺過來一支劍,正中腿部。
贏鷹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燕軍看著面前這個渾身被鮮血染紅的平西軍武士,突然一起涌上去。斬殺武士者,受爵!被功勛刺激的發瘋的燕軍嗷嗷叫著,都準備搶下贏鷹的頭顱。
贏鷹苦笑一聲,掙扎著起身,可渾身酸軟,準備閉目等死。就在這時候,一支支短戟從天而降,將其周圍的燕軍全部扎透,鮮血四濺,尸橫遍野。
在燕軍的慘叫聲中,贏鷹回頭看去,卻見一列列平西軍中軍甲士齊刷刷向前行進著。所有甲士的背后都有數支短戟,哪里燕軍最多就往哪里投。
贏鷹來不及感慨自己的運氣好,額米有死在自己人手里,就被人救起來往回跑。原來鼓聲震動,前鋒軍要撤出戰場。贏鷹終于出了一口長氣,結束了自己一生當中唯一一次戰場搏殺。
慕容雪虎看得臉色有些發白,己方戰死了兩萬余人,燕軍前鋒軍幾乎被打殘了。可對方卻僅僅留下了四千余尸體。
除非對方全是甲兵!
慕容雪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可接下來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不知道的是,對方的中軍寄生種全部都有甲士的身體素質,只是疏于戰斗僅能算是甲兵。
孟賁的中軍寄生種是真正的殺人兵器,他們沉默著如同滾滾鐵流,踩著整齊如一的步伐,沖向燕軍。區區五千人卻挾帶著一股毀滅一切的氣勢向著數萬燕軍前鋒殺來。
燕軍士卒面對如此聲勢的壓迫下,肝膽俱裂,紛紛選擇了退縮。
“有退縮者!死!”慕容雪虎發狠了,又抽調了一個師向前沖去。這已經是燕軍付出的三分之二的軍力了。可是眼眸中劃過一絲不安。
燕軍重整旗鼓與孟賁中軍絞殺在一起。
孟賁嘴角劃過一絲獰笑,在寄生種甲士帶領下的秦卒絕對不是一幫農夫組成的綿羊能抵抗的。
平西軍中軍甲士碾壓過去,武裝到牙齒裝備的燕軍死傷慘重。長長的斬馬劍掠過燕軍腦袋。刀光劍影,尸身如山。沉重的戰靴將之碾壓成血泥,燕軍開始了小小的騷亂。(第二章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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