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緊急軍情
陳室山抖了抖令文,說道:“真是好笑,滄海君遠在東夷,途徑齊,魏,周,宋等幾國領土,東夷人吃飽了帶著海盜跑到中土來。浪人相當于影武士,東夷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也不一定。滄海君的目的說不得與咱們一樣,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有熱鬧看了。現在我先帶護衛營去郡守府,你與林應茂先行回去,將這里的事情告訴大司馬。谷郡風云變幻,現在確實不適合你們待了。”孟賁說道。
“好,那我便走了。”陳室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借過一匹馬剛準備走,駕車甲士身形一轉也飛身上了一匹空馬。
那甲士不是別人正是林應茂,林應茂神通無形無相,在孟賁沒注意的時候就改變了身形混進隊伍中。孟賁與陳室山的對話他聽在耳中,見陳室山要走才露了行蹤。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承蒙將軍款待,我等后會有期。”林應茂坐在馬上拱拱手,說道。
林應茂此舉無疑在賣弄神通,卻也讓孟賁心中升起警惕。自己還是太不小心了,世上神通無數,安知沒有能克制自己的,以后更應當慎言慎行。
步叔成現在還在營盤中看押著昨天擒拿的鄉人,為防止意外,孟賁喚來燕驃,叮囑其先鋒營先行回營,公西輿如押運貨物在后。
“將軍,那輛馬車如何安排?”牛郎小心提醒道。
“這...”孟賁想了想,沒什么好辦法,軍營嚴禁家眷入內,可是跟著自己又有些不太方便。
就在孟賁在不知將許錦兒安排在哪里的時候,馬車上飛射出一道火紅的身影,速度極快,人影一閃就跳到了孟賁的車上。
就見許錦兒上身披大紅色的武士甲,下身著一條魚鱗甲裙。背后一柄長長的細劍,雙手也被護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色的秀發隨風飄揚。可愛美麗與冰冷的武器形成了詭異的混合,使得許錦兒有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姬武士,許錦兒前來護衛!”許錦兒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說道。
嗆!牛郎拔出佩劍指著許錦兒,說道:“將軍小心!此女之前身上并無此利器,突然出現恐有圖謀。”
許錦兒鼓起嘴,氣呼呼地說道:“真是下里巴人,空間符文都沒有見過!”說完撲進孟賁懷里,雙手掛在孟賁脖子上。巨大的沖擊力震得馬車使勁搖晃著,馬匹不住嘶鳴。
孟賁托著許錦兒屁股,將其抱在懷里,心想這樣也不錯,雖然一身武士裝扮,可任誰也想不到如此可愛的女孩子是個武士。
感覺到孟賁的手掌傳來的熱力,許錦兒悄然挪動了一下屁股,讓自己能坐的更舒服。哎呀呀...等一下不會被做羞羞的壞事吧,許錦兒這樣想到。
護衛營稍作休整,向著郡守府而去。
分割線---
谷郡,郡守府。
李茂是一個很正統的文士,四十余歲,留著飄逸的胡須,面如冠玉。其作谷郡郡守十余年,一直平平靜靜,自從這里多了一個叫孟賁的武士后,整個谷郡都被攪動的一團糟。
“公文兄,你看這事情如何處理啊?”李茂為難地看著眼前這顆被硝石處理過的頭顱。
陳公文氣定神閑地喝著茶,說道:“還能怎么辦,那孟賁是屯田偏將,事情發生在沮陽,他斬殺巫師有功,誰能否認?這不是正好將功勞送到你手里嗎?”
“這不是功勞不功勞的問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不信你不知道。如果不知道,我這里有沮陽幾個族長遞來的告書。”李茂將告書扔到陳公文懷里,接著說道:“簡直是無法無天,擅自拘捕鄉野國人,私謀報復,楊府大火也與他脫不了關系。”
“這不是斬殺南蠻巫師了嗎?也是有功的嘛,況且你看這孟偏將的告書,那楊研與南蠻巫師勾結,預謀行刺。這巫師與蕭氏被害一案是否有所勾連暫且不提,就單說楊研與南蠻巫師有關系,就該死!而且你又拿不出證據說是人家的錯。”陳公文隨手翻了幾本,仍在一旁,接著說道:“那些沮陽豪族也是活該,起哄逼死勇士在先,孟偏將捉拿在后。我看拿的好,若是犯在我手里,先叫他們脫掉一層皮。”
陳公文眼中殺氣一閃,右拳握在一起。
“你不要總站在武士的角度考慮問題嘛。現在一堆爛攤子,你說該怎么辦吧。”李茂揉了揉眉頭,即便是擁有武士的強橫身軀,可幾番變故讓他也感到有些疲倦。
“還是等正主來了再說吧。”陳公文說道。
“還可惜了《雎鳩》如此好文竟送與巫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李茂拍著桌子,氣急敗壞,暗自可惜。李茂也是愛詩之人,昨夜聽聞此詩,手舞足蹈,興奮異常。
“食色性也,倒也沒有什么。”陳公文笑道,“此為男兒真本色,我倒是對孟偏將越來越好奇了,只是不知道他算是文士還應該歸于武士。”
李茂啞口無言,又看著陳公文滿不在乎地樣子,心中一動,湊到近前低聲說道:“太尉蹇叔又奏稟君上,打算乞骸骨歸鄉了。今年已經是第二次了。看樣子公子虔要出任太尉了。”
陳公文嘆了口氣,放下茶杯說道:“蹇叔大人畢竟年齡大了,我看最多今年就退下來榮養了。公子虔畢竟是贏氏中人,這些年下來也早該上去了。蹇叔大人是我的恩主,我打算過了年隨蹇叔大人回封地。”
“你想好了?畢竟過了大考,百人敵的封號來之不易,不如自立門戶。”李茂勸道。
陳公文搖搖頭,沒有說話。
李茂見陳公文如此,也就不再勸說,兩人相顧無言,靜靜地等著。
涿鹿是整個谷郡最富庶之地。有道是:千里桑干,唯富一鹿。數百精銳直撲谷郡首府涿鹿,郡守府自然也就知曉了孟賁的行蹤。
等孟賁到了涿鹿的時候,已經到了夕陽西下。等安排號護衛營駐扎,自己則帶著許錦兒連同十余名護衛到了郡守府。
郡守府燈火通明,李茂早已經命人準備好魚羹宴。此禮宴,有別與楊氏豪族的私宴,禮宴是招待貴族武士的正宴。正宴《國語》有載:天子食太牢,牛羊豕三牲俱全,諸侯食牛,卿食羊,大夫食豕,士食魚炙。
孟賁與陳公文,李茂相互見禮。
李茂看著孟賁赴宴還帶著個身穿鎧甲的女姬,心中大感不悅,許多人都喜歡女姬打扮成各種裝扮以供取樂,可這也是閨房之樂,如何能領出來。
陳公文畢竟是武士,對武氣格外敏感,笑問道:“孟將軍為武士,還需侍女貼身隨侍不成?”他看這孩子臉毛未退,雙眉未開,兩眼清澈當是云英處子無疑。不過身上淡淡的武氣,證明這女孩至少是個女武者。能轉化氣血為武氣的女武者這世上并不多見。
許錦兒眉頭一挑,喝道:“吾乃姬武士許錦兒!不是普通侍女!”話剛說完,便被孟賁一把抓住,摟在懷中。
孟賁說道:“此乃我家滕妾,不懂禮數。希望兩位大人不要見怪。”許錦兒的臉變得紅撲撲的,煞是可愛,也不再掙扎,如同貓兒般到在孟賁懷里。
“我看此女似乎有武氣在身。”陳公文直言說道。
孟賁笑了笑,說道:“區區武者如何能如得了百人敵之眼。”
“話雖如此,以女子身成就武者,殊為難得。”陳公文搖搖頭,頗為可惜,此女若好好調教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幾個人說笑了一陣子,分賓落座,由于是小宴密事,就沒有陪客。
正宴的頭菜是魚膾,是將魚肉細切,再用各種烹飪手法進行制作,擺盤精良,《詩經·小雅·六月》云:“飲御諸友,炰鱉膾鯉。”許錦兒只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不屑一顧的神態躍然于臉上,引起幼美的外表,倒顯得天真可愛。
李茂端起酒爵,笑道:“可是不合口味?”
“吾與家人去年曾在齊國食海龍,味道極鮮。自此之后,再食魚膾均不覺滋味,總覺一股腥惡在嘴內。”許錦兒認認真真地說道,可是最后嘴巴卻被孟賁用魚膾塞滿了。
幾人哄笑了一陣,李茂自有城府不以為意。
孟賁放下筷子,問道:“不知郡守與司馬召喚末將前來有何事?”
李茂與陳公文放下筷子,李茂說道:“不知將軍對東夷人夜襲蕭氏怎么看?”
“不為尋仇,便是尋寶。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東夷能不遠萬里前來。五名浪人,足以橫行谷郡了。”孟賁說道。
“據我所知,孟將軍曾尋得異星,靠其中星隕成就武士,不知可有其事?”李茂試探地問道,畢竟他要證明一件事,就是孟賁是不是靠星隕成就的武士。畢竟,秦君下令尋寶,秦地皆知,若是私吞星隕自服,便是死罪。
孟賁緩緩抬起手,黑色武氣將整個手掌包圍,隨即身形開始變大,肌肉將衣服崩開,露出里面的墨甲。墨甲也被撐得吱嘎作響。
“孟將軍暫且收了神通,李某知曉了。”李茂趕緊制止了孟賁。孟賁的舉動坐實了他實力的深厚絕非是初成的武士,可李茂絕不會想到會有普羅米西斯這種超出解釋的物體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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