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來自上將軍的關(guān)照
牛郎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悶聲說道:“我家旅帥說,大司馬生辰就在今日,肯定不會錯的。幾位能不能幫我去問問?我家旅帥是上將軍舊部。”
諸多甲士一下都僵住了,緊接著哄堂大笑。這時候,側(cè)門開了,一個府中侍從出來喝道:“都安靜些!老大人剛剛巡視完回府休息,吵吵鬧鬧的不成體統(tǒng)!”甲士們憋住笑,拉過侍從小聲說了一遍。侍從沒有說話,沒有笑,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下牛郎,一句話也不說,反而轉(zhuǎn)身回到府邸。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一個五十歲上下的銀須老者走了出來,諸甲士,武者齊齊行禮,那名影武士點點頭打過招呼。老者一捋胡須,笑呵呵地對牛郎說道:“遠(yuǎn)來客人有禮了,老朽乃是大司馬府的管事劉已,讓小哥來的人是誰,不妨與我說說!
牛郎上下打量了一下劉已,說道:“我家旅帥姓孟名賁,多年前在大司馬麾下征戰(zhàn),前日里破七魄成為武士,被征辟為縣司馬。又得知大司馬巡視庸關(guān),恰逢大司馬壽辰之日,特備薄禮送上。”
劉已捏了捏胡子,為難地皺皺眉頭,說道:“大司馬早年麾下將士無數(shù),你家旅帥有此心就好了。壽辰記錯時間不要緊,東西留下也好了。”
“我家旅帥還有話轉(zhuǎn)達(dá)!迸@杉泵φf道。
“如有公事,還請發(fā)公函與兵馬司!眲⒁褦[擺手,轉(zhuǎn)身就想回轉(zhuǎn)府邸。
牛郎在眾人面前突然打一個激靈,愣一下神,耳朵動了動,緊接著對劉已說道:“我們旅帥順便讓我問候一下大司馬府的劉拐子,屁股上的傷好沒好!
劉已也愣了一下,下意識扭了扭屁股,自己這個傷口從沒有人知道。這處原本是一個箭傷,處理的時候被人蠻橫拔出,直接挖掉好大一塊肉,導(dǎo)致自己現(xiàn)在走路有時候還都一瘸一拐。但是這件事清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才對啊。
心中劃過一道閃電,脫口罵道:“是不是孟賁那個小混蛋叫你來的?那黑牛不是脾氣是不是還這么倔,成了武士了不起嗎?”
二十年前的今天,劉已時不時的還會回想起當(dāng)年合戰(zhàn)時的慘烈情景,每次都會慶幸。一場大戰(zhàn),秦軍被圍,生還者只有寥寥數(shù)人。自己是被孟賁從死人堆里扒出來的,一同被扒出來的還有當(dāng)時擔(dān)任前鋒將軍的公子虔。
孟賁對劉已與公子虔有活命之恩。秦軍病敗,公子虔昏迷不醒。殘余部隊被周軍趁勢吞并,整編再戰(zhàn),自此之后孟賁就杳無音訊。公子虔多方打探也沒有消息。公子虔是庶子出身,卻被嫡母收養(yǎng),生辰有兩個,一般人只知道被嫡母收養(yǎng)的時辰,少有人知道其真正生辰。
劉已感慨萬千,招手說道:“跟著進(jìn)來吧,都是自己人。老朽還有許多話要問你呢。人老了,記性就不太好!边呎f邊用袖口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地接著說道:“風(fēng)沙瞇了眼睛!迸@商嶂粋八角盒和一個黑色壇子跟著走進(jìn)去。
幾名武者與甲士紛紛咋舌,有幾個心機(jī)淺的憋不住偷笑。那名影武士心機(jī)深沉,回想著劉已與牛郎的對話,將其默默記在心中。
“孟賁那小子都送來什么?”劉已看著八寶盒與黑壇子,好奇地問道。
“一盒咸菜,一壇子藥酒!迸@墒峙踔貙毎憬又f道,“我家旅帥惦記著大司馬的腿,知道每逢陰天下雨都疼得厲害,這才特意熬釀的藥酒!
劉已的臉不自覺地抽了抽,說道:“以他的個性,做出這種事情也不稀奇!彼诖笏抉R府管事多年,隨著公子虔從將軍升至上將軍,地位一步步提高,送上的門的禮物或珍貴或稀有的見得數(shù)不勝數(shù),卻沒有人提著這東西送上門的。不過禮輕情意重,這些東西倒是又勾起劉已的些許回憶。
兩個人七拐八拐來到一間門前,劉已讓牛郎站住了,接過孟賁的書信,然后又拎著八角盒與黑壇子走了進(jìn)去。
過了大概半柱香,就聽見房間內(nèi)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破口大罵:“那黑牛好大的膽子,國之官位豈能私私相授!他倒是提的不害臊,自領(lǐng)縣司馬旅下士,還搶占太平倉,驅(qū)逐太平倉令!劉已,你知道這是什么行為嗎?這是土匪,土匪行徑!”
劉已苦笑道:“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慣有的斤斤計較的性格。知道您做了大司馬,不從您那里討要下好出來,是不肯罷休的。也就是他有這么厚的臉皮,換一般人誰敢提啊!
房間里的人哼哼唧唧了半天,又說道:“哪有求人辦事,送這東西的。還有那個黑牛提到了第二件事...隕...”兩個人的談話細(xì)不可聞,明明牛郎離得很近,但是感覺面前好像一堵看不見的墻。明明空無一物,但他相信只要自己敢撞,一定會頭破血流。
過了好半天,劉已空著手出來了,對牛郎說道:“留你住半天,等明天一早你且回去。大司馬為你家旅帥都準(zhǔn)備好了!迸@傻匚惶,是以沒有引薦給大司馬。
牛郎點點頭。
其實,沒有等到第二天,當(dāng)天郡兵馬司就收到大司馬親筆書寫的調(diào)職文書與此同時到達(dá)還有秦都兵馬司的回令,兩者一前一后。不同的是大司馬的調(diào)職文書是通過傳訊法陣加急送來的,而兵馬司的回令是通過迅鷹傳來的。時間上看兵馬司的回令在前。
陳公文是皺著眉頭看完的,細(xì)細(xì)思索這里面的含義。秦都兵馬司的回令很簡單就是沮陽縣司馬另有委派,沮陽令王澤的征辟被駁回。
大司馬公子虔的調(diào)職文書中將沮陽地界化為屯兵區(qū),委任沮陽縣司馬出任沮陽屯田偏將一職,將太平倉變?yōu)檐妭}。兩者幾乎完全相反的命令,陳公文幾乎不假思索的決定執(zhí)行公子虔的命令,急忙發(fā)令命懷來縣軍司馬杜淳回轉(zhuǎn)本部,生怕孟賁有所損傷,到時候反而不好交代。但是沮陽縣司馬孟賁的這樣安排卻讓他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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