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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靈云霄往事


道一門大門處本應(yīng)該是值守的弟子,然而此時卻是一具具行尸走肉般走動著,羽闕飛到門旁,弟子令牌發(fā)出亮光隨后大門被打開,兩人迅速鉆了出去。
  來到外界,羽闕應(yīng)該算的上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上次匆匆忙忙就被送到里面去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往哪邊走才合適了。靈云霄看出羽闕的猶豫來到羽闕身前說道“怎么了,沒有要去的地方嗎?”
  羽闕看向靈云霄,他應(yīng)該是這個地方的人,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他不想回家嗎于是問道“我不是這的人,倒是你,現(xiàn)在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不回家看看嗎?”
  靈云霄搖頭“沒有必要了,我從小就被拋棄了,我有個弟弟,爹娘他們更喜歡他一點。我從小就膽小懦弱,弟弟不一樣膽子很大天賦也要更強(qiáng),久而久之爹娘對我就越來越疏遠(yuǎn)了,所以對于我而言他們的存在無關(guān)緊要了。”靈云霄說著嘆息一聲,羽闕輕拍他說道“沒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獨當(dāng)一面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靈云霄想了想“有倒是有,那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從六歲記事開始我就沒在家里面待了,生活在一個小山上。”羽闕也頗有興趣,兩人向靈云霄說的地方趕去。
  那邊離道一門并不算遠(yuǎn),一天時間就趕到了,山不算太高,上面還有一個小廟,靈云霄上前推開滿是灰塵的大門。里面裝飾很簡單,上面布滿了灰塵,一陣靈風(fēng)吹起灰塵全部吹散了。
  靈云霄站在原地在戒指中找了找,從里面拿出幾根俗世的香,來到中間一個小墳包前插上香,跪在墳前磕了一個頭“師父,弟子回來了。”
  羽闕來到墳前,墓碑上刻著“尊師清風(fēng)道人之墓”,羽闕也是上前行了一禮,這大概就是真正養(yǎng)育靈云霄的人了。
  靈云霄在墓碑前小聲說著話,將這些時間發(fā)生的事情講給墓中之人聽,說著說著眼角帶著一絲淚光,起身行禮隨后轉(zhuǎn)身離去。來到羽闕這邊,靈云霄將羽闕帶到客廳之中,從戒指中取出一些茶水“抱歉,這邊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一些簡單茶水還望不要嫌棄。”
  “不會,不會。”羽闕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靈云霄笑了,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一切又好像回到以前。
  靈云霄六歲時,他對家人的冷落已經(jīng)看開了,他不想再待在一個沒有溫度的家里,他離開家門四處走,可是卻忽視了他是一個小孩的事實了。他走了很久,走著走著他餓了,找了個角落坐下,夜色已經(jīng)很深了,他又餓又冷幾乎要扛不住了,這一刻他在想或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或者是一種解脫吧。
  迷迷糊糊間,靈云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向他走來,一個長胡子老頭,慈善眼神中卻又帶著一絲猥瑣,老者來到他身邊“你是誰家小孩,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是沒有家人了嗎。”
  靈云霄意識模糊間鬼使神差點了點頭,老者輕嘆“罷了罷了,既然遇到了,便證明我們有緣,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我吧。”說完老者將幼小的靈云霄抱在懷中,那一夜靈云霄像是做了一個夢,他好像坐在了火爐邊,真的很暖和。
  就這樣靈云霄被老頭帶到一座小山之上,小山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老者將衣服包裹住靈云霄放在一邊,進(jìn)入林中。再次回來時,揮手取出一堆木頭和石塊,簡單的雕刻搭建一個小廟被搭了出來,老者對自己這幅杰作很滿意。
  第二天,靈云霄從夢中醒來,旁邊這時坐著一個正在打坐的老者,老者這時清醒過來微笑著看向靈云霄“你醒了,你應(yīng)該餓了吧,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說著取出幾塊餅放到靈云霄面前,靈云霄此時肚子極為配合的咕咕叫,老者輕笑,靈云霄拿起大餅吃了起來。
  老者靜靜看著靈云霄吃,直到靈云霄吃完老者笑著問道“小娃娃,你家中可還有人,姓甚名誰,我可以送你回去。”
  靈云霄沉默了一會,想到自己那個不算家的家最后開口道“我叫靈云霄,家中沒有人了,我是一個孤兒,謝老先生救命之恩。”說著跪拜向老者。
  老者眼中閃過憐惜,溫柔的將靈云霄扶起“誒,好孩子,沒事了不用怕,既然你沒有一個回去的地方,不如以后你跟著我如何,以后我就是你的師父。”
  靈云霄聞言再次一跪“云霄拜見師父。”這一次老者沒有扶他,慈祥的看著他說道“起來吧,既然你拜我為師,那么以后為師便教你一些生活的本事。”
  靈云霄起身好奇的看著老者,老者抬手間一張椅子向他飛來,靈云霄滿臉興奮看著,老者微微一笑隨后將一些基礎(chǔ)法門傳授給靈云霄,還跟靈云霄說了自己的稱號“清風(fēng)道人”。
  往后時間里,師徒二人便在山中修行,清風(fēng)道人有時候會帶著靈云霄到街上買些東西,小山上有時候會有一些靈草靈藥誕生,師徒二人也會拿去賣掉。
  不過等靈云霄能夠單獨處理事情的時候,清風(fēng)道人就會使喚靈云霄去做“徒兒,那個藥園中的藥你澆澆水。”

  “徒兒,幫我去鎮(zhèn)上打壺酒來。”
  “徒兒,為師餓了,你去做飯吧。”
  “徒兒。。。。”總之就是事情基本交給靈云霄去處理,靈云霄一直以來都是照做,偶爾也會有些小怨言,不過被清風(fēng)道人聽到了就免不了挨頓揍,且每次都是以師父為你好的名義。
  這天,如往常一般,清風(fēng)道人讓靈云霄去鎮(zhèn)上買酒,同時讓靈云霄去買一些鎮(zhèn)上的烤肉來,這讓靈云霄有些不解“師父,你讓買酒我理解,但是王屠夫家的烤肉得晚上才有,你這讓我去我也買不到啊。”
  “嘿,你小子還頂嘴,你為了為師多等等怎么了,哦還有就要一份就好了,我主要是嘗嘗味剩下的你吃,多買了浪費。”
  靈云霄有些無語“哪次不是說嘗一點點,每次真正嘗一點的還不是我?你就是不肯給我多花一點錢。”
  “你小子去不去,再不去我抽你了啊。”靈云霄不再爭論,一溜煙跑掉了。來到鎮(zhèn)子上,靈云霄沒有第一時間買酒,反正烤肉還需要晚上才能買到,他干脆在鎮(zhèn)上逛了逛,探索的年紀(jì)對一切充滿了好奇。
  臨近下午,靈云霄還在看皮影戲呢,這時候忽然想起有什么事,離開攤位去酒鋪買了酒,然后又等著王屠夫開攤,買上一份烤肉就回去了。
  靈云霄回到小廟,敲了敲門沒有反應(yīng),熟練的從外墻翻了進(jìn)去“老頭,東西我買回來了。”然后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一種不好的感覺出現(xiàn)在心中,著急往里面趕,這時看到了坐在客廳的清風(fēng)道人。
  然而清風(fēng)道人就一直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靈云霄迅速來到老者面前,走近一看清風(fēng)道人早就失去生息了。靈云霄悲痛喊道“師父,師父你怎么了,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您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徒兒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會說師父壞話了,師父您就睜眼看看徒兒吧。”可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靈云霄哭了,哭的很傷心,哪怕是他要餓死冷死他都不會哭,如今卻哭的撕心裂肺,慢慢的哭的嗓子啞了聲音逐漸安靜下來。整個客廳安靜下來,靈云霄失神坐在地上,雙手抱著清風(fēng)道人的手,手上卻沒有一絲溫度。
  整整一晚上,靈云霄抱著清風(fēng)道人的手坐了一晚上,直到陽光一點點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精神有所回歸。起身放開清風(fēng)道人的手,靈云霄下山到鎮(zhèn)上買了一副棺木定做了一塊墓碑,帶著東西回到山上。
  靈云霄將棺木中鋪上一些衣物,小心將清風(fēng)道人放入棺木之中,將原本種靈藥的地方挖出一個大洞,將清風(fēng)道人安葬好,將墓碑立好跪在墓碑前跪拜。
  許久,忙完這些靈云霄無神的回到客廳,坐了許久回到房間中去,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里面有張紙條和一個戒指。
  “徒兒,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為師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這些日子看著你長大,我很欣慰能有你這個弟子,雖然有些時候很皮。從很久前我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不要想著去報仇,這都是我欠下的,你以后保重自己。現(xiàn)在你長大了,我相信你會有自己的路要走,烤肉和酒都是給你準(zhǔn)備的,吃了東西振作起來,以后走一條自己的路。很可惜,為師不能看著你長大了,孩子,路很長,一路順風(fēng)。”看完靈云霄再次止不住流眼淚,趴在床上放聲大哭,哭了許久看向那枚戒指,那是他師父經(jīng)常戴的那枚,他早就給自己準(zhǔn)備了東西。
  來到客廳,桌上一壺酒,一包用紙包著的肉,打開紙包里面的肉已經(jīng)很涼了,用手抓起一塊吃了下去,平常香脆的的烤肉此刻卻難以下咽。或許是涼了或許是別的,靈云霄自言自語道“真難吃,下次再也不要買這家烤肉了。”眼角的淚水卻是流了下來,抓起酒壺喝了一口,往常刺鼻難喝的東西此刻也沒有難喝了。
  客廳中,羽闕拍了拍靈云霄“你怎么了,我看你一直在發(fā)呆,是不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靈云霄輕輕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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