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賊窩
“人呢?”
“不知道。”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居然還讓人跑了。你們等著受處分吧......”
中年女人一陣歇斯底里的發(fā)泄后,怒氣消了。終于注意到她的下屬們蒼白的臉色。
“怎么了你們還都受傷了?”
國字臉小趙悲悲切切地說道“是的,我們的手臂都斷了。”
又是一通批評后,國字臉小趙問道“要去找他嗎?”
“找?算了吧,人家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你們就不怕下次莫名其妙地丟掉性命,先去醫(yī)院吧。真是些無法無天的江湖莽夫。”
......
沐子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項家大門口,項少琴,項少書,和一眾保鏢等項家人已經(jīng)趕到了大門口。
破碎的鐵門外站著一個人,看到這人沐子山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好高大啊。超過兩米的身高,他的高不完全來自他的身材,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高傲,居高臨下他完全沒有把面前的一眾人當回事。
沐子山認真地打量著這個人,從外貌來說他確實有高傲的資格,棕色的頭發(fā)打理得非常干凈,猶如男模般高級的五官,藍色猶如大海般的眼睛,像是能洞察一切。
男人勻稱的體形,一雙健美的大長雙腿,這個西方人從上到下都堪稱完美。他的穿著更是考究,一身條紋的深色西裝,血紅的襯衣,上衣口袋同樣有一塊血紅色的手帕,沐子山可以保證這個男人是他所見過穿西服最帥的男人。
慢慢的沐子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男人右手握著的武器上,那是一把西洋巨劍,也被稱其為砍劍,一米五的長度,鈍圓的劍首,寬闊而薄的刃身,劍格的下方有一段斧刃般的鈍刃。這把刀的一切都是為了砍劈,原本應(yīng)該雙手持的巨劍,這個男人單手拿著劍,劍尖微微地點在地上,似乎也沒有覺得違和。
這個男人沒有進門,現(xiàn)在這個場面就連項少琴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究竟是該上去打招呼呢,還是仗著人多掩殺過去。
他似乎是在等,沒人知道他在等什么,但是沐子山似乎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在等所有高手都過來,然后一次性解決,他似乎怕麻煩。
沐子山當仁不讓走到了最前面,在走到項少琴身邊的時候他對項少琴使了個眼色。項少琴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是他還是接受了沐子山的建議,他們退后了,所有項家人退到了那個鯉魚池后方。
沐子山一米八的身高其實已經(jīng)算是堂堂男兒了,但是在這個西方男人面前,他就像是一個孩子。
沐子山開口了“不知閣下造訪,有失遠迎。”
男人這時終于看了沐子山一眼,因為沐子山用的是標準的法蘭西古語。
沐子山這些年和楊千姬在一起,聽楊千姬說了很多歐羅巴的風土人情,他知道棕色頭發(fā)的人一般生活在歐羅巴的中北部,那里人多用法蘭西語言,沐子山的各種語言自然也是從楊千姬那里學來的,所以大都帶著古腔。
“你的法蘭西語說得很標準,沒想到一個東方孩子居然會說如此高貴的語言。”
沐子山聞言心里一陣苦笑,他用法語問候原本只是試著拖延一下時間,或是從對方口中套出一些信息,沒想到得到這么一句猶如長輩評判晚輩般的評語。
“閣下來這里,有何貴干。”
“我是來殺人的,孩子,我允許你讓開路,我可以當做沒有看見你。”
沐子山暗嘆一聲,他知道沒啥好說的了,這個人是一個強敵,沐子山感覺這個人絕對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不是自己能對付的。此刻沒什么資格再藏私了,他展開了自己的場域,準備御敵。
......
不遠地處的主宅花園,項家人此刻已經(jīng)死傷一地,紅色的血液覆蓋了之前的黑血,新鮮的殘肢碎肉,有幾個項家人還沒死絕,倒在地上不時地抽搐幾下,真是不敢想象,一天前這里還是人間少有無比精致的一處花園,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這般地獄深處的景象。
二三十個相較完整的黑衣人這時候站在項家主宅的大門前。
他們輪流用拳腳打擊著這扇大門,不知道這門用的是什么木料,居然比鋼鐵還要堅固幾分,抗住了他們數(shù)分鐘了的狂轟亂炸,這里畢竟是項家最后的一道防線,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突破。
呯!呯!呯!一聲一聲有節(jié)奏的砸門聲。
突然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黑衣人也都不動了。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黑衣人這時像是有了意識,也被驚到了,紛紛退開。
門里最先出來的是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孩,這個女孩的美柔弱但不失嬌艷,纖瘦又不病態(tài),是一種華夏古典的美。
女孩淡淡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看到了花園里的情形后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一瞬間女孩的胸口開出了一朵潔白的蓮花,項雪凝的氣機一下子就綻放開來。在接近黑衣人的時候花朵的顏色一下子變成了紫色。
紫色曼陀羅的花語是恐懼,如潮水般的情緒涌入黑衣人腦海。
黑衣人雖然麻木,但是畢竟他們是人,至少曾經(jīng)是人,已經(jīng)逝去了的情緒一下子就被激活了,而且比他們活著的時候還要強烈百倍。十幾個黑衣人這時開始顫抖,顫抖的幅度漸漸越來越大。有些黑衣人竟然倒了下去。
項雪凝此刻表情徒然一變,變得溫柔,神圣。
她的氣機再次變化,紫色曼陀羅變成了潔白的野百合,所有黑衣人一瞬間都跪了下來。野百合雖然算不得高貴,但是它純潔,它的花語是幸福終將來臨。
對于這些活死人,他們唯一的幸福可能就是死亡。死亡是他們的解脫。
項雪凝開始念念有詞。
“主啊,求你救我,求你按你的慈愛憐惜我。按照你豐盛的慈悲涂沫我的過犯。求你將我的過犯洗滌凈盡,并潔除我的罪孽。我向你犯罪,惟獨得罪了你,在你眼前行了惡。我是在罪孽里生的,在我母親懷胎的時候,就有了罪......”
項雪凝用神圣的聲調(diào),念出一段晦澀的西方悼詞。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那些兇厲無比的黑衣人一下子像是被抽去了靈魂,紛紛倒地。
“思龍姐姐,我們走吧。”
劉思龍和項家姐妹是有交情的,當初就是劉思龍,張歧路和許倩倩把她們姐妹從趙大他們幾人手里救出來的,所以項雪凝初醒來馬上就能和劉思龍建立信任關(guān)系。
“啊?去哪里。”劉思龍還沒有從眼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去大門口,那里有個厲害的家伙。”
......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啊。”
秦道被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特勤人員壓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一上車他就看見了昨天的那個笑面虎胖子。
“你的朋友跑了,我們換個地方扣押你。”
“扣押?我現(xiàn)在被認定為確定為犯罪嫌疑人了?”
“你的情況特殊。”笑面虎沒有正面回答秦道。
秦道隨意地張望了一眼,前后各自有一輛黑色轎車同行,車隊沒開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越來越偏,車正在往滬海的郊區(qū)行駛。
秦道知道這些官方人員這時候往郊區(qū)開,絕對不是什么好事,秦道不想讓他們察覺自己顧慮,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對了,我的朋友幾時跑的。”
笑面虎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秦道,他思慮了一下,像是不打算惹怒秦道,他勉為其難地說道“半個小時前吧,你們可真是有本事啊,人走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連監(jiān)視器都沒有拍到。”
秦道此刻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外面的情況一定有了變故,但是他還是沒有準備跑,現(xiàn)在知道張歧路已經(jīng)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他就更安心了,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早晨的路況非常好,車又行了一陣越走越偏,秦道知道車似乎是在往滬海第二國際機場駛?cè)ァ?br />
秦道心里暗道,麻煩了,他們這是要把自己弄出滬海,這可不行啊,秦道縮了縮脖子,略微活動了一下束縛衣下的筋骨,見勢不妙他就準備溜之大吉。
就在這時,秦道發(fā)現(xiàn)了蹊蹺,前方隔壁車道有二輛貨運卡車突然減速。秦道還沒來得及提醒。一輛卡車突然變道撞向后面的那輛車。
變故突然發(fā)生,前后兩輛車被卡車撞翻,從后方又來了兩輛車,把秦道所乘坐的車,四面包圍了起來。
下一秒一顆帶著煙霧的榴彈射入車廂,秦道吸了一小口就閉氣了,這是一顆有催眠效果的煙霧彈。秦道這時假裝昏迷,他倒是要看看究竟又是誰要抓自己。他還準備稱一稱對方的斤兩。
俄頃,秦道就覺得有兩個人架起了自己,然后秦道就被放上了另一輛車。
秦道假寐,暗中計算著時間,十分鐘不到,車停了下來,秦道通過速度和時間計算,這里離開剛才被劫持的地方可能只有五公里左右。在這馬路監(jiān)控不完善的時代,他們只是轉(zhuǎn)了幾個彎而已,秦道知道這是要玩一手燈下黑,這給那些官方找他的人增加了難度。
不一會一盆涼水潑在了秦道的臉上,秦道假模假樣地睜開眼睛。他四周打量,這是一幢裝修豪華的別墅。
秦道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或坐或站有五個人。自己這終于是到賊窩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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