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探病
“不會吧歧路,你不是去砸場子的嗎,為什么最后送了人家這么一份大禮。”
“因為他是民特委的一把手。”
“一把手那又如何。”
“他們民特委的五個委員中有四個委員和我們都有些交情,如果不擺平這個一把手,他不愿意出力或者是從中作梗,整個民特委就無法全力運轉(zhuǎn)。”
“這些原本就是他們的職責(zé)。我就不信再出一次昨天的那樣的事他們還能沉得住氣按兵不動。”
“如意啊,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整個華夏的社會就像一張網(wǎng),組成這張網(wǎng)的除了維持秩序的規(guī)則外還有各種各樣的人和勢力,也就是既得利益者們,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編織成這張網(wǎng)。當(dāng)然西方也是一樣,在當(dāng)代他們的網(wǎng)更大也更堅固。現(xiàn)在他們要用他們的大網(wǎng)來覆蓋我們的小網(wǎng)。你覺得這兩張網(wǎng)中有多少線是交織在一起的。”
“難道就沒有民族大義了嗎。”劉思龍有些不忿地說道
“人畢竟是自私的,無須他們站隊的時候他們自然是無比熱愛這片土地和這個華夏這個國家的,畢竟這里給了他們?nèi)松先说纳睢?墒且坏┮麄冞x擇立場需要他們放棄一些利益的時候一切就變得復(fù)雜了。利益,家族,前途,名,利,權(quán),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被拿出來放在天平上衡量。這時候良知就成了天平上最重要的那枚砝碼,我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良知。人只有幾十年的壽命,短視其實才是常理。”
“我只是可惜了你那平安玉符,花了多少心血,就送給這么一個市儈的人。”
“這個宋部長不簡單,我看得出他背后也沒有什么靠山,應(yīng)該是靠自己爬到這個位置的。從他的反應(yīng)來看這次的事他應(yīng)該沒有接收到上級的明確指示。看似市儈又官僚,但是他有決斷,也算是一個會做事的。”
“那又怎么樣。”
“他這樣的人,又到了這個年紀(jì),如果下定決心去辦一件事,那也就沒有回頭路了。我確實是有別的辦法讓他接受我的意見和我們合作,但是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他耗,我選擇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和他打交道,畢竟只是一枚玉符而已,這樣的玉符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其實用處已經(jīng)不大了。”
“你大方,你知道你的這枚玉符賣給那些大老板的能賣多少錢嗎。”
“錢對于選擇的我們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這些年我們要辦的事情幾乎沒有一件事是用錢能辦到的。民特委是個特殊的部門,平日里他們的職權(quán)不是很高,看似干的只是一些和江湖人打交道,處理一些普通治安員處理不了的案子。但是一旦遇到特殊事件,他們的權(quán)利是可以凌駕于行政部之上的,甚至可以調(diào)動軍隊。那就是為什么他們的一把手級別會這么高。在這位宋部長身上下一些功夫是絕對值得的。我需要他們來吸引注意力,我們不能一直成為那邊的主要目標(biāo)。”
“切......明明是在我們的我們土地上,我們的主場,但現(xiàn)在我們好像在所有方面都落了下風(fēng)。真是讓人心灰意冷。”
“沒辦法,他們這個組織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體量實在太大。要說錢的話十個秦道的財富也比不過他們,其他的更沒法比,他們代表的是整個西方世界的意志。我們這邊除了我們這些人可以完全信任,要把其他勢力整合在一起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才需要官方勢力盡快介入。”
說話間他們的車駛進了一家醫(yī)院。衡山醫(yī)院算是整個滬海最好的公立醫(yī)院,一年四季這里都是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張歧路來這里是來探病的。
張歧路來到了醫(yī)院的頂樓最角落的一間病房。病房門口坐著一個人,張歧路一眼便知這人是吃官家飯的,應(yīng)該是個便衣。
這個便衣見張歧路靠近先是有些警惕,但看清來人面容后就放松了下來。
張歧路無奈暗嘆一聲,看來自己這張臉實在是太好認(rèn)了。他就這樣走進了病房門口的便衣也沒有阻擋,顯然民特委那邊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房間里還有一個便衣,此次張歧路要拜訪的目標(biāo)就躺在床上。
宇文這個姓氏非漢人姓氏,拓跋氏、慕容氏和宇文氏是鮮卑三大姓氏。宇文這個姓氏在華夏歷史上最高光的時刻是在五代十國的周朝,周朝的皇室就姓宇文。后被臣子楊廣謀朝篡位,改朝換代為隋。
宇文周的家族能給他起周這個名,顯然是對他有期望的。
宇文周這時一手一腳被綁上了繃帶,宇文周正拿著一本線裝書在看,發(fā)現(xiàn)張歧路來了他顯然是有些激動,掙扎著就起身打招呼。
房間里的便衣也是個識時務(wù)的,看張歧路來了自覺走出了房間,關(guān)門前說道“我下樓買瓶水,十分鐘后回來。”
“昨天真是謝謝你了。”
宇文周在言歡之夜里調(diào)酒,樣貌自然不會差,為人也灑脫。現(xiàn)在他真情流露,顯然也是個真性情的人。
“昨天的事不值一提。”
張歧路也沒有急著問話,他右手并成劍指,快速地在宇文周的身上點了幾下。宇文周不是外行人他馬上就有了感應(yīng),不光是受傷的手腳經(jīng)脈被疏通,連常年修行累積的暗傷頑疾也有了松動的跡象。一時露出了感激的表情,正要說些什么被張歧路伸手阻止。
“來探病自然是要帶禮物的,你就當(dāng)這是禮物,不必放在心上。”說完又拿出一個小玉瓶,遞給他。
“這是藥石王波的配制的藥丸,有助于調(diào)理外傷和內(nèi)傷,你腳上的傷三十天基本能恢復(fù),麻煩的是你手上的傷,原本痊愈大概需要五十天。這個藥丸七日服一顆,服兩次后腳就能好得七七八八應(yīng)該就能下地了,最多一個月右手就能恢復(fù)如初。”
“你我素昧平生,我該怎么謝你呢。”
“不用謝,前天的事我已經(jīng)讓人去處理了,土地爺應(yīng)該很快就能出來,你反正也受傷了行動不便,委屈一下在醫(yī)院躺幾天,最多十天半個月應(yīng)該就能獲得自由。”
“自當(dāng)如此,這樣很好,我......我該怎么謝謝你。”
“不用謝,我今天來是有些事要問你。”
宇文周這時也嚴(yán)肅了起來“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昨天和土地爺在一起的女孩是不是叫霍慧齡。”
“這......這不是我不能說,她戴著面具就是不希望暴露身份,我和她有協(xié)議,甚至連土瑞都不知道她是誰。”
“你放心,霍慧齡是秦道的表妹,我和秦道的關(guān)系相信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我們不會害她,她無故失蹤了八年,我們只是想確定她的安全。”
宇文周還是沒有說話,表情凝重地在思考。張歧路這時沒有對這個男人的表現(xiàn)有任何不滿,反而更認(rèn)可他的人品了。
“好了,你不說,我也不為難你,我換個話題,昨天那個戴面具的女孩到你們那里工作是不是和你有什么交易。”
“是的。”這次他沒有絲毫猶豫,顯然這件事不需要保密。“她是三年前找到了我的,她來找我打聽一樣?xùn)|西。”
“八獄刀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她,她的事我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離開的時候身上就有三柄八獄刀。”
“她來找我時已經(jīng)有七柄八獄刀了。”
張歧路挑了挑眉,顯然這些年慧齡過得也不平淡。
“他來找我,確實是為了那最后一柄八獄刀,那把刀的外形是一柄直刀,也叫環(huán)首刀,是一柄漢代的刀,刀名叫做熱地獄刀,名字來自八地獄中的極熱地獄。這柄刀的特別之處在于它本身就自帶熱毒,要是被它傷到絕無生還的可能。據(jù)說打造刀的那塊天外飛石頭,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隕石,那塊石頭硬度極高,把這塊隕石打造成刀頗費了些功夫,熱地獄刀是八獄刀中最珍貴的一柄。”
“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瞞你說,這些刀都是我們家的先祖打造的。”
聞言張歧路有些吃驚,這些刀他們是知道的,這些年一直在調(diào)查,但是從未得到過任何關(guān)于八獄刀的過蛛絲馬跡。沒想到居然和宇文家有關(guān),這應(yīng)該是極其隱秘的事情,宇文周居然這樣隨意地就說了出來。
“刀給她了?”
“是的。根據(jù)我和她的約定一年前就給她了。”
“霍齡失蹤了。”
“她怎么可能失蹤,你放心,這些年她時不時就會失聯(lián)幾天。”
“我聽說破地獄劍就要出爐了。既然是你們家打造的,你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
宇文周幾乎沒有思考就說道“滬海西面的蛇山東南面有一座湖叫做月湖,在月湖的南面有一個月湖會所。那是我們家的產(chǎn)業(yè),今晚那把劍就會出世。屆時那里會辦一場拍賣會,拍品只有一件,就是這把破地獄劍。”
“為什么這么急著就要把劍賣了。”
“這些兇器,我們家壓不住,對于我們來說這些兵器就是燙手的山芋。之前的八獄刀都是在每個朝代鼎盛的時候打造的,跟著時代的運勢走不但能打造一把好劍,在盛世里還能賣個好價格,那是足夠我們家族躺著使用百年的巨大財富。”
“那為什么你們家會留著那把熱地獄刀。”
“因為熱地獄刀比其余幾把刀更特別,沒人壓得住,無一例外它的每一任主人都死于這把刀,常年帶著這把刀必定會被刀反噬。百轉(zhuǎn)千回最后這把刀還是落到了我們家族手里,先輩封刀二百年,我們家族就衰落了二百年。也因為這樣,知道有人想要它,家族的那些老人笑得鼻涕泡都出來了。”
“怎么才能進拍賣會。”
“家族總共只發(fā)了五份請?zhí)疚掖饝?yīng)帶她去的。但是現(xiàn)在去不成了。我想她失蹤應(yīng)該就和這場拍賣會有關(guān)吧。”
“她為何這么執(zhí)著這把劍。她幾乎不會用劍。”
“因為這把劍很強,知道它為何叫破地獄劍嗎......”宇文周也不賣關(guān)子自問自答道
“因為這把劍很強,比那些刀都強大。我想她應(yīng)該是想毀了那把劍。”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https://www.dzxsw.cc/book/50196780/10825232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